《霸婿奋起》 第一章 天子的谱到哪都得摆 一支从人间前往阴曹地府的亡灵队伍凄凉孤独的行走在黄泉路上. 黄泉路的两边盛开着一种极其艳丽的花, 这种花花开不见叶, 叶在不见花,花叶同根却生生相错, 两不相见, 相念相惜永相失,人们称之为彼岸花. 彼岸花是自愿坠落地狱的花,也是世界上最凄美,最妖艳, 最绚烂的花,它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 盛开在黄泉路的两边, 远远望去这黄泉路就像是鲜血铺成的路。 亡灵们正是在牛头马面阴差押解下,行走在这条火照之路上,一步步艰难地踏往幽冥之狱。 “卧槽,有没有搞错啊,人间的天子到了地下就这么不值钱了,没有龙辇, 汗血宝马也成呀!光这样死命地练铁脚板, 算个什么事,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啊。”亡灵队伍中一个声音悲哀的高叫着. 负责押送亡灵的牛头循声望去, 见是一位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傢伙, 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 挥舞着伏魔杖厉喝道:“好你个死不要脸的傢伙,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人间的天子, 老子还天上的玉帝呢!想乘龙辇, 骑汗血宝马, 先尝尝老子的伏魔杖再说!”喝斥完伏魔杖就要一头挥去. 伏魔杖的威力可不是浪得虚名, 杀伤力可以说是巨大无比,恐怖到了极点, 瞬间队伍里一干亡灵的脸色巨变, 一个个吓得眼睛都绿了. 黄泉路上流传有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形神俱灭、渣都不剩了,那一定是牛头的伏魔杖出手了。 可那不知好歹的小瘦脸, 偏偏是要梗着脖子、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凑到牛头面前:“怎么,想打人呀?有本事 你打啊!不打就是龟孙子养的!” 牛头是怒不可遏,眼看伏魔杖就要落在小瘦脸的脑瓜上, 却不防让人给一把拽住了. 牛头侧头一看, 拽住他家什的正是同事马面. “牛头老弟快息息火、息息火!” 马面皱了皱眉道.“你难道忘了上回押送中原唐朝亡灵的事了?” “上回押送中原唐朝亡灵的事?” 牛头一听立马是牛脸煞白, 就是亲爹亲妈姓甚名谁不记得, 那事也不能忘啊! 他还记得上回押送中原唐朝亡灵,有一位鼻梁挺拔、眉骨圆起、身材肥胖的傢伙也是自称天子, 还总不服管朿, 要不是马面老哥拦着, 他差点就对其动了粗. 结果怎样? 到了阎王殿, 好傢伙, 九五之尊的阎王居然是 降阶而至,控背躬身礼迎. 牛头惊奇之下一打听, 此人是唐朝的极品皇帝李世民, 不仅于此,李世民的前世居然是紫薇大帝!紫薇大帝是道教四御之一,在道教的地位非常高,仅次于玉皇大帝!除了极高的身份地位,紫薇大帝的权力也非常大,他在天庭主要负责帮玉皇大帝处理各种政务。而阎王只不过是公司下面的一个部门经理,他的地位和权力都不如紫薇大帝!李世民乃是紫薇大帝下凡历练. 李世民一打小报告, 好嘞,牛头的作相可就惨了!罚扣一年奉禄不算, 还扫了阴曹地府整整一个月的御厕. 更悲催的是, 还连累马面作出了深刻的检讨. 想起那段啃酸菜、吃窝窝头、闻尿燥味的悲惨日子,牛头都想哭, 要怪只能怪自已眼光差点。 经马面这一提醒, 牛头就记起了这档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常说一个人不能两次都掉进同一个烂坑里,鬼差也是如此, 于是只得悻悻收回了伏魔杖. 牛头马面以为自已息事宁人, 队伍又可以出发了,哪知他俩想错了. 小瘦脸见鬼差拿他沒办法, 自己的要求又沒得到满足, 是蹦得更欢了. “没龙辇是吧?汗血宝马也沒有是吧?朕早料到你们这阴曹地府个破地方哪有人间朕堂堂大明那种上等货色!也罢, 朕也不妨入乡随俗, 降低下出行标准, 你俩找个人背朕走也成!” “找个人背你走?你个龟孙子,好大的口气!暂且不论你是不是人间天子, 既使是那又咋样?到了阴间不照样是亡灵一枚, 与普通亡灵无异,摆什么烂谱啊!” 一听小瘦脸这话, 暴脾气的牛头就是气火攻心, 他刚要上前发作, 却被马面轻轻拽了下, 便会意地偃旗息鼓了. 下面就该是马面上场了. “这位兄弟, 请问贵姓大名?” 马面笑容可掬道,老马一出场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一下拉近了和小瘦脸的距离. “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说出来都会吓死你!朕就是堂堂的大明正德皇帝朱厚照!” 小瘦脸气乎乎道. “ 哇、哇、哇塞、果然是尧天舜日、气宇轩昂、飞龙在天的天子嗳, 久仰、久仰!” 马面拱手作辑, 抢抓机遇拍起了马屁. “噢,朱天子,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这冥界赶路也和你们人世间一样讲个行期, 阎王要求我们这支队伍拂晓前要赶到阎王殿, 耽误了行期阎王必定要兴师问罪, 到时大家都担待不起!我看您还是勉为其难将就着走一下吧!” “将就着走一下吧!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 朱厚照大言不渐道. “你甭忘了朕在人世间可是堂堂的一介天子, 既使沦为亡灵走在黄泉路上, 也不能掉份, 该摆的谱也一样得摆!”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马面急得跳脚. 朱厚照的这一摆谱, 可就苦逼了他. 作为阴曹地府阎王钦点的阴差. 自个和牛头自然不能放下身段背这难剃头的亡灵天子, 否则就是开地狱国际玩笑, 可不背, 亡灵们又有谁肯背这傢伙呢? 就在马面捉耳挠腮之际, 真是地无绝鬼之路, 亡灵队伍中居然走出一位只剩了一副骨架的骷髅来, 躬下身子对朱厚照行礼道:“臣刘瑾对殿下忠贞不贰, 虽因殿下误听谗言, 使臣饱受凌迟之苦, 但也愿再侍奉殿下最后一程!” 看来这骷髅一片好心, 可昭日月,却不防被朱厚照一脚踹了个趔趄:“死阉货, 朕沒冤枉了你, 你干的那些贪赃枉法,非法敛财,残害忠良的事还少吗?让你背, 朕都嫌玷污了身子!” 没想到这难剃头还真的是难侍候啊!此刻的马面有了与牛头一样的感慨. 有人肯背他就算不错了, 没想到他还挑三捡四, 这傢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马面按捺下性子, 忍不住上前问道. “谁要那老男人背啊, 何况还是缺了零部件的,朕要美眉背、美眉背!” 说到美眉时, 这小子是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那样子,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朱厚照这人,优点没有,缺点却是多得不得了, 其中一个突出的缺点就是喜欢让人侍候, 尤其是让妺子侍候. 马面想这小子的愿景是好的, 不过今天押送的这批明朝亡灵几十号都是大老爷们, 哪有个鬼美眉好让他作贱啊? 马面把自已的这层烦恼一说, 朱厚照这丫摆了摆手, “马先生您这就多虑了, 朕知道咱这队伍里就有美眉!” “什么?这亡灵队伍里有女扮男装的?这小子难道长着有如超人一般变态的火眼金睛?” 马面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第二章 有背景的咱惹不起啊 “哇,哇, 哇塞!” 朱厚照这一扯, 一个身材凹凸有致、全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看起来十分清秀干练的小女生就活脱脱展现在大家面前。 大伙们眼睛是一个个都瞪圆了, 敢情这小女生是女扮男装啊! 朱厚照这一扯, 小女生可就不答应了, 不管不顾地和他抓扯起来. “狗皇帝,凭什么要扯掉我的巾帻!” “凭什么?就是要让你来背朕啊!” 朱厚照没羞沒躁道. “呸, 不要脸,你沒长腿不会自已走啊!” “朕就相中了你这个守仁先生的国草贴身高手, 非你来背不可!” “你这个废物,休想!” 朱厚照和这位小女生一番火星撞地球似的唇枪舌剑下来, 事情根本沒有得到解决, 队伍还是走不了. 这情形马面都看不下去了, 赶忙劝起这位小女生来. “这位小妹, 高姓大名?” “免高免大, 敞姓王名漾茗!” “啊,原来是漾茗姑娘!怎么着, 还是有明一代著名圣人王守仁的国草贴身高手?” “不敢当、不敢当!神差过誉了, 过誉了!” 这位叫王漾茗的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连连摆手,“只不过是守仁先生身边的一位长随, 或者说是使唤丫头罢了!” “瞧,姑娘这谦逊的, 不过您看眼下这状况, 老夫和牛头兄弟耽误了行期被责罚事小, 就是你们这些亡灵中要是哪位人间积了大善大德的, 耽误了转世可就事大了!” 马面什么意思聪慧的王漾茗懂, 她一跺脚一咬牙:“狗皇帝,快趴小女子背上.” 其刚一蹲下, 早就眼睛发亮的朱厚照“啪”的一声就蹦到了其背上, 这支亡灵队伍终于又开始进发了…… 要说这年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 至于男也是因人而异, 朱厚照费儿巴经要王漾茗背他, 人家当他是放屁, 可马面“同志”轻飘飘几句话, 一下就上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朱厚照有腿不用走路, 心情就倍儿好, 心情倍儿好, 话自然就多. “我说老马先生啊!你们这黄泉路是怎么保养的, 路况也太差了呗!你瞧瞧, 你瞧瞧, 不但风沙大、光线差、路面还坑坑洼洼, 这是人, 不, 是鬼走的路吗?简直太不像话了吗, 你们起码得搞个道路形像工程吗!” 朱厚照对黄泉路是颇有微词. “什么,沒经费?沒经费找朕就对了, 朕大明就是不差钱!明儿个赶紧的去写张道路维修资金申请报告, 阎王不批朕批!” “批?你能批个鬼!” 王漾茗咬牙切齿骂道,“身上什么都死了, 就那张臭嘴巴沒死!” 然后狠狠地照朱厚照腚上捏了一下. “哎哟!”朱厚照龇牙裂嘴哀嚎道,“有没有公德心啊!人家不就图个嘴上快活吗?你就下那么重的死手!” 常言道:“打是疼、骂是爱.” 虽然王漾茗对朱厚照凶巴巴的, 但朱厚照始终觉得王漾茗凶巴巴的后面,隐隐的带着一丝羞涩, 他就十分的受用。 不知不觉,也不知走了多久, 一行人终于走完了鬼门关之后的那条不能回头、漫长的黄泉路, 来到了忘川河. 忘川河是黄泉路和冥府的分界河, 所谓忘川忘川,相忘已成川, 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 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忘川河河边有一块青石叫三生石, 石身鲜红如血,上面刻着四个字“早登彼岸”,三生石的三生分别代表前生、今生、来生,在这里你能看到你的前生和今生的因果福报,以及下一世进入哪个轮回。 忘川河河上还有座桥,叫做奈何桥。 奈何桥共分三层,上中下依次涂着红,黄,黑三种颜色,分别代表的是善,平庸,恶。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的鬼魂过中间的桥,而恶人的鬼魂只能走最下层的桥,他们会被淹没在桥下波涛翻滚、污浊的河水中,被铜蛇铁狗撕咬,痛苦哀嚎、从而没有投胎的机会。 奈何桥尽头有个土台,叫望乡台. 望乡台是最后遥望家乡和亲人的地方,在忘记今生一切的记忆前,在脱胎换骨重新做另一个人之前,你可以在这里,最后望一眼你所爱,所恨的人间, 望一眼你的爱恨情仇,你的魂牵梦绕,你今生最爱的人和你来世想等待的人。 忘乡台上有个亭,叫做孟婆亭。 亭里住着一位老婆婆叫孟婆。 她会给每个路过的人递上一碗用忘川水熬成的孟婆汤,孟婆汤也叫忘情水,喝了它人生各种滋味近在其中,泪水划落间,却不知如何去面对今后的缘分注定。孟婆汤会让你忘记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的进入下一世的轮回,一世的爱恨情仇,一世的沉浮得失,都会随着这碗汤忘的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相见不识......。 说白了,孟婆汤其实就是一个人一生留下的泪水,喝下去忘记一切,投胎或为人或为畜或为仙。不是每人都愿喝孟婆汤,因为这一生总有不想忘却的最爱。如果不喝孟婆汤,放不下心里的执念,就无法投胎转世,便要跳下忘川河,需要经历千年的煎熬.千年之中,你或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她,她看不得你。千年之中,你看得她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又盼她不喝孟婆汤,又怕她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千年之后若心中的执念还在,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再次进入前世找到自己的心中所爱。 而如果喝下孟婆汤,就可以过了这奈何桥, 有机会投生转世,重新开始下一段人生了。 眼下这支队伍就来到了孟婆亭前. “哇, 原来一早就左眼跳原来是有贵客到啊!两位差官一路劳顿, 快进亭里吃点点心吧!” 孟婆笑容可掬地上前拉着牛头的手道. “孟婆婆,有什么好吃的吗?” 虽觉得今天的孟婆热情有点过了度, 但肚里正唱着空城计的牛头还是忍不住问道. “有啊,有啊!阴世达官贵族供奉的祭祀上品是应有尽有。” 孟婆这么一说, 牛头似乎都看到了那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了,口水刷的一声就流下来了, 对马面道:“怎么样,马大哥, 难得孟婆一片好意, 咱哥俩不妨就进亭歇会吧!” 马面还来不及搬些大道理婉拒, 就已被喜笑颜开的牛头一下拉进了亭里. 两人在亭里一张小方桌边的凳上坐定, 孟婆就从亭边一个小木桶里忙手忙脚地往小方桌端上一碟碟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上等佳肴, 甚至连极品的地府酒都有. 直引得牛头那个乐啊,还是捧铁饭碗的公务员好啊, 出趟差, 美食都有人给供着. “这菜咋有些不对味嘞!” 尝了一口的马面皱了皱眉把筷子搁下. “马大哥你这是想多了, 这上品的菜肴咋会不对味嘞!” 大饱朵颐的牛头埋怨道. 然后又挥手对着亭外的王漾茗招呼道:“王姑娘, 你背也背累了,进来随便吃点吧!” 第三章 真假孟婆 盛情难却, 本着不吃白不吃, 吃了也是白吃的原则, 王漾茗甩下朱厚照, 叫他跟其他亡灵一样在亭外候着, 自已就进了亭里. 这下朱厚照可就不答应了, 凭什么, 凭什么呀!就你们可以进去大吃大喝, 朕就得在外面干瞪眼, 再怎么的自已前世也是个九五之尊, 何曾让人给怠慢过. 于是后脚也跟着进到亭里, 哪知却被王漾茗一脚给踹了出来,“狗皇帝, 死外边去, 里面不是你呆的地方!” 朱厚照,皮骨发寒,正悲催着呢, 还是孟婆会做人,“这位大兄弟, 外面候着也不打紧, 本婆婆给你们每个亡灵都预备了一碗孟婆汤!” 孟婆汤?好东西嗳! 这样孟婆从亭边另一个大木桶里给大家端上了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孟婆汤, 许多亡灵早就渴得不行, 就急不可耐地喝了起来. 朱厚照刚要喝和王漾茗正要下筷之际, 蓦然间从奈何桥通往亭外的一条小路上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吆喝:“大家快别吃, 那汤里和菜里都有毒!” 大家循声望去, 只见从小路上气喘吁吁狂奔上来一位浑身湿漉漉还淌着水的孟婆. “怎么一个孟婆亭会出现两个孟婆呢?” 大伙儿大惊失色,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凉,不由打了个冷颤。 但许多人眼下巳是脸色苍白, 舌头打转, 说不出话来了. 咋的?中了毒了呗! 此时, 看到小路上狂奔上来的那位孟婆, 孟婆亭的这位孟婆也是脸色巨变, 眼冒凶光道:“好你个忘川河里的女倭幽灵, 竟敢爬上岸冒充孟婆作恶, 看我不杀了你!” “你才是假孟婆, 少贼喊捉贼!” 小路上狂奔上来的那位孟婆正色道. 坏了自个的好事, 孟婆亭的这位孟婆恨不能把小路上狂奔上来的那位孟婆挫骨扬灰, 于是再无二话,嘴角忽然溢出一丝诡异之芒,竟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刃恶狠狠的向那位孟婆捅去.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那孟婆舒展身姿稍稍一闪, 这孟婆便一刀捅了个空. 但这孟婆不甘失败,旋即身形忽然暴起,挥刃又继续捅去. 那孟婆一个后空翻又是闪身躲过,这孟婆依然是不依不饶, 又全力冲击. 不过这回这孟婆挥刃的手有些放开, 身子整个都暴露在了那孟婆面前,那孟婆右脚往前稍稍一踏,上半身往下猛的一沉,这孟婆的一捅又捅了个空,这孟婆神色中露出惊恐, 但还不待她变招,那孟婆右手成全,一个侧击,就打在了这孟婆的肋骨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这孟婆瞬间就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往旁边一滚,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甚至利刃也掉落在了地上。 之后,赤手空拳的两人是你一拳我一脚撕打在了一块, 并互相指责对方是假孟婆, 是忘川河里的女倭。 这一幕简直是太令人惊愕了, 但看到刚才喝了孟婆汤和酒菜横七竖八、口吐白沬扑通扑通倒下的牛头等人, 再傻的人也能辨别出谁是假孟婆了. 接下来真假孟婆世纪大战演变成了马面、王漾茗两位练家子也加入了对假孟婆的攻击。 最后女倭被打成了腐烂至极的恶臭空气浑发掉了, 这种奸恶幽灵形神俱灭得连渣都不剩,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一场女倭设计的损人又不利已的惊天大阴谋终于被挫败了. 马面道:“孟婆,您这究竟咋回事呀?浑身湿漉漉的, 是不是掉进忘川河了?” 孟婆长叹一声道:“唉, 也是怪我这糟老婆子太善良了, 路过那河边时, 听得一些倭冦孤魂野鬼在喊饿的不行, 遂想扔些吃的给它们, 哪知却给它们给一把拽到河里, 再之后那鬼得成精的女倭使了易容术假扮成我上岸作恶, 幸的是我死命挣扎出来, 否则还不知闹腾出多大的事出来呢!唉, 这事说来说去都是怪我!” 众人听了是嘘唏不巳. 稍顷,孟婆又问道:“怎么样?大家应该没出多大的事吧?” “应该没出多大的事吧?”惊魂未定的马面一个激灵, 这时才想起了牛头来. 往亭里一瞧,是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口吐白沫 , 身子还 弓成了虾米状.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马面是悲从心头起、欲哭无泪,哥们携手出趟公差, 这牲口就因为贪吃, 让倭冦孤魂野鬼给秒杀了, 这到了目的地, 自已怎么向阎王交待啊! 但不管怎么说, 不论这小子眼下是死是活, 该做点抢救措施还是必要的. 于是, 惰急之下, 马面先是在牛头胸脯部位胡乱按了几下, 接着就是把臭哄哄的嘴巴向其嘴上凑了上去, 想做点人工呼吸什么的. 哪知不待他挨近, 牛头忽然双目一睁, 一巴掌就把他臭嘴给拍开了. “没想到马大哥你这么猥琐啊, 趁着我人事不省, 就想劫色,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马面脸色一紧, 这什么跟什么呀!不过既然牛头沒事, 他也就安下了心来. 遂问道:“牛头兄弟, 你刚才…” “想问我怎么没断气是吧?” 牛头嘴角露出荡漾的笑容,“当这神差没两下子能行?刚才吃时感觉口味不对, 我都背地里给吐了.” “好你个牛头, 看你一向傻乎乎的, 没想到关健时刻还没给我掉链子!” 马面笑着捶了牛头一拳. “谁傻乎乎的?你才傻乎乎的呢!” 牛头梗着脖子, 恨恨的说道, 言语中是丝毫不肯吃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啊! 本来羞疚得哭丧着脸, 心里头深为牛头捏了一把汗的孟婆看到牛头没事, 才总算把心放回到原来正确的位置上去. 之后马面是清点了一下人马, 好在只是折损了几个亡灵喽罗, 折损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于是与孟婆互道珍重、就此别过, 队伍又出发了. 这之后, 牛头马面一行人经过了饿鬼关、金鸡儿关、饿狗关最终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酆都城,酆都城别名叫鬼城, 城门口有几个把城的阴兵. 马面递上了通关文书, 阴兵头领接了通关文书, 却沒有放行的意思, 牛头刚要发火, 马面赶忙拽了他一下, 旋即一扎大面额冥币落入了头领的兜里. 阴兵头领哈哈一笑, 手一挥,亡灵队伍才得以进入到了酆都城, 前往酆都城的中心—阎王殿,亡灵们将在那里接受阎王过堂。 …… 气氛阴森萧瑟、令人望而生畏的阎王殿, 殿前大门是一副对联:冥冥内赏罚分明, 照照中是非有定, 橫批是善恶有报. 从殿前大门进到外殿, 两边各站有一列凶神恶煞的阴兵. 穿过戟 槊戈林立的森林, 这才进到了里殿, 里殿正面高台太师椅上坐着身披黄锦, 头戴皇冠,赤脸黑堂,怒目圆睁的阎王, 两边八大阴帅六案功曹四大判官分两列排开. 亡灵队伍在里殿一字型排开. 牛头马面先上前一步跪拜道:“启禀大王, 牛头马面奉命押解大明第1534批亡灵已达, 任务圆满完成, 敬呈检校!” “好一个任务圆满完成?” 阎王冷哼了一声, 旋即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把惊堂木在八仙桌上重重一拍. “请问你俩把任务是咋样圆满完成的?本王要求你俩是酉时到达, 而现在是什么时?子时呀!我的两位大神差!” 牛头马面脸红红的,低着头, 默不作声, 想解释什么, 又似乎是多余. 解释自已沒前世大明天子办法, 让他给耽误了许多时辰, 你是吃干饭的?解释自已让假扮的孟婆坑了一道, 还折损了些亡灵, 你长脑袋是做什么用的? 说不出口啊!说出来只会寒碜. 而阎王则是越说越上劲, 把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好你个牛头马面, 本王上周刚在地府里提倡个‘奋力争先’新生活运动, 要求工作要保质保量完成, 你俩就偏偏知法犯法, 这不是公然和本王唱对台戏又是什么?左右们, 你们还等什么?来啊, 给本王把这俩大逆不道的傢伙拖下去, 重打四十大板!” 阎王一声令下, 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阴兵扑向了牛头马面. 第四章 阎王殿过堂 大家循声望去, 原来是崔判官. 崔判官名叫崔珏,位列四大判官之首,是阎王身边的大红人, 常常阎王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眼下他先是把几个正欲对牛头马面动手的阴兵给拦下, 然后转身对阎王拱手作了个辑道:“大王,恕微臣直言, 牛头马面兄弟这么多年来, 工作一向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押起差来也是早出晚归、风雨无阻, 按照阳间时兴的话说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吗!’此次他俩虽然有过失, 但在微臣看来是瑕不掩功, 要是地府里诸位同仁, 平日里工作一向是敬职敬业, 偶有差弛, 便大板子侍候, 恐寒了大家的心啊!” 崔判官此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不但牛头马面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甚至连阎王也眼睛眯起、微微颌首. 也难怪, 从最初的未位判官一步步升至顶尖判官是那么容易进步的?其秘诀就在于他的圆滑, 在于他的广拓人脉. 接下来, 阎王问道:“那小崔依你之见, 这事该如何处理呢?” 崔判官道:“大王, 依微臣之见, 对牛头马面兄弟不但不能重责, 相反要重赏. ” “好你个崔判官, 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阎王一听脸色巨变, 登时大怒,把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其他阴帅功曹判官们深替崔判官捏了一把汗. 可崔判官却依然处事不惊, 淡然笑道:“大王, 你听微臣说完, 臣要大王重赏的是他俩以前的工作呀!大王如果依微臣之见, 不但籍以让牛头马面兄弟感激涕零, 也可调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 更可体现大王您的宽仁大度、慈悲为怀!” 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好,小崔就依你的, 本王准了!” 阎王大手一挥道,“牛头马面听令, 本王考虑二位此次虽有小过, 但之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所以今天的事不再追究, 下不为例!而且念及二位之前的表现, 特奖励冥币各一万元!” “谢大王隆恩, 谢大王隆恩!” 牛头马面拱手谢过, 然后退下. 牛头马面的事解决了, 下面给亡灵们过堂的大戏相应的也就该拉开帷幕了. 只见阎王微笑着对崔判官点头示意: “小崔, 可以开始了!” 旋即就见到崔判官上前一步大声吆喝道:“亡灵们听着, 下面大王就要给诸位过堂了!我先宣布下纪律, 一过堂时切毋交头接耳, 二切毋大声喧哗, 大王没问你就不能作声,三大王问话时则要如实作答, 切毋有丝毫欺瞒, 否则, 一经发现, 打入十八层地狱,定是不饶!听淸了沒?” “听淸了!” 亡灵们颤颤悠悠道。 崔判官的话谁敢沒听淸啊! 单说十八层地狱中的前三狱拔舌狱、剪刀狱、铁树狱, 就够亡灵们不寒而粟了. 拔舌狱自不用说, 顾名思义这狱就是狱吏们专门拔你的舌头. 剪刀狱呢, 这狱就是狱吏们会用剪刀剪断你的十个手指, 十指连心啊, 这疼痛的滋味可想而知. 再说铁树狱, 这狱是树上皆利刃,狱吏们将苦者自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 三狱之后的孽镜狱、蒸笼狱、铜柱狱、刀山狱、冰山狱、油锅等狱同样听听狱名就会令人毛骨悚然。 崔判官纪律宣布完后又道:“好了,下面谁要先来呢?” 堂下是默然无声, 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抢着冒尖, 并不能保证落一个好. “那既然是没人要抢先报名过堂, 那大王就只好点名了!” 崔判官笑着从八仙桌上取过一个本子递给阎王. 阎王展开念道. “刘瑾,刘瑾是哪位呀?” “来了,来了!” 崔判官话音刚落, 就见到亡灵队伍里冲出一具骷髅, 高声叫着俯伏在堂下. 看着这具骷髅, 虽然在地府对这状况是屡见不鲜的崔判官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厌恶, 就凭被剐成了骷髅, 足可见这亡灵生前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就是刘瑾?” “是的,是的,回大王!” 刘瑾叩头跟捣蒜一般. “你为何成了一具骷髅?” 阎王又问道. “那是被奸人所害, 千古奇冤.” 一听这话, 朱厚照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挨剐朕也同情, 不过这事怪不得别人, 要怪也得怪你作孽太多, 自个为奸人, 反把帽子扣在别人脑爪上了. 朱厚照本想上前争辨几句, 但想到崔判官刚才宣布的纪律和十八层地狱的恐怖, 本想挪动的脚步及张开的嘴也就戛然而止了. 不过阎王一听刘瑾这话语,不禁对这姓刘的泛起了一丝同情, 不过这不是过堂的内容, 他遂把话题往正题上引. “那好,你能不能起身把你生前所任官职和有何功徳简单向本王叙说一下?让本王好定夺.” 一提起所任官职和有何功徳, 刘瑾便双眼放光. 起身后他拱手向阎王行了一躬,也不顾老东家就在后边, 便信口开河起來. “阎王在上, 刘某不才, 但在大明也曾执掌过钟鼓司,掌管过五千营, 后来还官拜司礼监掌印太监,算是个省部级干部; 至于功徳吗, 刘某不才, 但也建树颇丰, 比如说时常进献飞禽走兽、开展歌舞、角抵等文娱活动来帮领导分忧解愁,也曾安排领导四处参观考察, 体恤民情, 刘瑾不敢指望这官职和功徳成仙, 但起码转世为人应该是沒有问题吧?” “那好,本王就恩准你转世为人!” 阎王捋了一把黑须道. “哎,大王, 不可, 千万不可啊!” 突兀, 就有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阎王侧脸一看, 又是崔判官. 这小子怎么总是在搞事情?阎王有些不快. 便皱了皱眉, 黑着脸道:“小崔,你快说说看, 究竟是有何不可?” 崔判官并不答话, 而是俯身在阎王耳边嘀咕了一阵. 阎王愈听脸色是变得愈加难看. 旋即把惊堂木在八仙桌上是重重一拍:“好你个刘瑾, 竟敢欺瞒本王, 原来你所谓的开展文娱活动来帮领导分忧解愁,就是让领导斗鸡走狗、不顾朝政;还有你所谓的安排领导四处参观考察、 体恤民情, 原来竟是让领导沉迷玩乐、劳民伤财!至于你贪污受贿、陷害忠良之事那更是罄竹难书, 你这哪是有功德之人, 分明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奸恶之徒!左右安在?” 阎王把惊堂木在八仙桌上又是重重一拍, 几个虎背熊腰阴兵是应声而出. “来啊!给本王把这傢伙打入十八层地狱!” 几个阴兵一拥而上, 就把刘瑾拖了下去.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您不是答应要让小的转世为人的么?” 刘瑾声嘶俱厉地喊道. 阎王鼻子里哼了一声:“本王答应了的是一定会兑现的, 不过不是让你转世为人, 而是让你转世为畜, 如果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你还活着的话!” 把刘瑾打发到他该去的地方之后, 阎王又准备点名了. 不过还不待他唱名, 刚才排在刘瑾之后的王漾茗已是主动站了出来. 阎王捋着黑须笑道:“如果本王沒猜错的话, 你就是华夏四大圣人孔、孟、朱、王中的王守仁先生的国草贴身高手王漾茗是吧?” “啊?!”王漾茗有些傻眼了,她绝对都不会想到,堂堂的阴曹地府中掌管人间地狱众生灵寿命生死的的冥王会知道自已. “大王,您认识小女?” 王漾茗惊讶的望着,张大了嘴巴, 她一时间觉得传说中凶神恶煞的阎罗王并不是那么可怕。 “对对对。” 阎王点了点头:“守仁先生一生为官是用兵如神、平叛乱平盗贼, 造福桑梓;作学问是创建书院,宣讲心学, 彪柄千秋, 而你作为国草贴身高手, 始终追随其左右, 几次使他化险为夷, 也是功不可沒, 名播地府。” “啊.” 王漾茗听了阎王的话,脑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有句话叫做:“人在做, 天在看.” 没想到地也在看啊!自已追随先生也沒做了什么, 没想到阎王却给了如此高的评价,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第五章转世为赘婿 崔判官恭敬道:“启禀大王, 您老忘了, 今年最后一个成仙的指标上月你巳给了何仙姑了!” 阎王无奈的挠了挠头, 长叹了一口气:“唉, 都怨本王活了46亿岁, 都有些老糊涂了. ” 然后转过脸来对王漾茗道:“王姑娘, 你别怨本王不会做人, 实在是你时运不济罢了!得, 本王就让你转世为人如何?” 接着也不待王漾茗应答, 就叫过一判官,“这事你去安排一下!” 接着阎王又继续点名. “朱厚照!” “有!”朱厚照上前一步道. “你就是那个大明正徳皇帝吧?” 阎王面容清冷的道. “是的!” 朱厚照 脸颊微微扬起,淡淡的回道. “如果本王沒猜错的话, 你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姓刘的所侍候的头家了?” “是的,是的!” 朱厚照刚吱了一声, 便很快就觉到有些不对劲, 赶忙改口道:“也是也不是.”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 阎王把惊堂木重重一拍. 朱厚照道:“回大王,那头家是朕没错, 不过朕沒那么不堪!” “好啊!大胆狂徒, 居然还敢用三寸不烂之舌诡辩!来呀!给本王把这饶舌小儿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阎王一声令下, 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阴兵扑上来把朱厚照给架住. 朱厚照没想到阎王会来这一着, 瞬间是脸都绿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声嘶力竭地大呼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阎王是不为所动,正色道:“好你个昏君, 不给你点厉害瞧瞧, 你还真的不知阎王爷长了几只眼!小的们给本王把他押下去!” 被生拉硬拽、如被置于万载冰窟之中的朱厚照声嘶力竭地大呼:“大王冤枉啊!大王冤枉啊!” “慢着.”也就在这个时候崔判官站了出来, 他先叫住了几个阴兵, 然后转脸对阎王道:“大王, 咱们就不妨听听这傢伙有何冤枉?让他既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心服口服!” 几个阴兵松了手, 朱厚照一见有了洗白的机会, 便赶忙道:“大王, 若论朕之前所作所为, 打入十八层地狱朕也无话可说, 不过看一个人得看两面, 朕前世也不是一无是处, 御驾亲征应州、单挑蒙古小王子达延汗、获得大捷有吧?平定宁王朱宸濠叛乱也有吧?这该不知积了多少功徳嘞!” 阎王眉毛一挑,一脸铁青道:“好一个不知积了多少功徳的人物?宁王朱宸濠叛乱是守仁先生平定的好不好?你不过是叫人家把被逮的那杂毛放出来, 再让你南下游玩捉一回而巳, 那功劳能算你的?还有你说的应州大捷, 双方共出动了近10万大军,厮杀了一整天,最后你方只斩杀了对方16个人, 而自已却付出了阵亡52人的代价, 这样让人大跌眼镜的战果也算大捷?甭开什么国际玩笑!” 本来信心满满、津津乐道的战绩却被人贬得是一无是处, 朱厚照算是丢了一个大脸,脸色很是不好看。 好在这时那位据说懂得识人、处理事理中颇有人情味的崔判官站了出来. 崔判官向阎王作了个揖道:“大王, 这位朱厚照虽然是没心没肺,不过心肠并不坏, 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作为前任皇帝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从小深受溺爱, 行为纨绔点也不足为奇. 在微臣看来, 这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据说其特别的是爱学习, 不但喜欢骑射,而且通晓藏语、精通佛教经典和梵语, 妥妥的一个学霸;另外听说阳世间人际关系十分复杂, 作为一个皇帝, 如何知人善任, 堪称是个技术活,而据说这位朱天子就处理得很是到位, 此外, 在赈灾免赋呀, 在促进商业发展呀, 其也多有可圈可点之处. ” 看得出, 崔判官的话阎王听了进去. 下面就该是关键所在了, 如何处置朱厚照被摆上了重要议事日程. “小崔, 你拿个意见出来呀!” 阎王笑着问崔判官道. 崔判官道:“依微臣之见, 这位朱厚照沒大过也有小过, 沒大功也有小功, 算是个平凡之君, 其根底也不差, 算是个可塑之材. 这么看来, 其成仙或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具备条件, 那就只能是让他转世为人了. 刚才大王过堂时,在下也小翻了一下生死簿, 发现其人生轨迹尚有一个赘婿的环节没走, 我看就不如让他去恶补下功课, 穿越去个好人家, 期望他脫胎换骨, 成为一介霸婿, 开拓与前世不一样的人生, 大王您意下如何?” “好啊,小崔真有你的!不愧为本王的智多星啊!” 阎王笑着捶了崔判官一下, 竟捶了他一个趔趄. 阎王接着又道:“此意见甚好, 正合本王之意, 这事就安排你去料理吧!” 人死后转世的地方叫做轮回台,轮回台上安装有六道转轮, 这六道即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前三道被称为三善道,后三道被称为三恶道。 这个时候你前世的因果报应就派上用场了,崔判官根据阎王的旨意, 嘱咐六道转轮值守的阴兵把你放入哪一道,转轮运转轰鸣、金光迸射之间,下辈子你是仙是人,是猪是狗,就定下来了。 朱厚照被崔判官嘱咐六道转轮值守的阴兵放入了人道,随着六道转轮运转轰鸣、金光迸射, 朱厚照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之后觉得是在穿过一条似乎沒有尽头、黑古隆冬的隧道, 接着是七拐八弯, 最后似乎是来到一个黑屋子里, 附身在一个躺在小木板床上的一个病秧秧、痩不拉叽的人身上,渐渐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 朱厚照睁开发涩的双目, 居然惊奇地发现自已是躺在一间用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子里的一张散发着浓浓霉味的破木板床上, 身上还盖着一床湿漉漉、褪得都看不出原先是什么颜色, 还裂了不少细长口子的旧棉被. “难道这就是那崔判官所说的让自己穿越去的好人家?明显就是个破落户嘞!” 朱厚照神情有些恍惚, 这回真的是糗大发了. 与其玩转这样的穿越, 还不如当初魂魄就磕在阎王殿石阶上形神俱灭. 罢了罢了, 不想穿越也穿越了, 骂崔判官以后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济事, 当务之急是得解决眼前的事. 朱厚照得先搞清楚这里究竟属于什么朝代?什么地方?眼下又是什么时候. 潮水般的问题刹那间向朱厚照头脑袭来, 他简直是头疼欲裂.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炸雷般的大吼声向屋里传来. “朱煜,你个死瘟鸡, 太阳都升到八竿子高了, 你还賴在床上, 还不给老娘赶快干活去!” “太阳都升到八竿子高了?” 朱厚照一怔, 估莫着这应该是个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 不过那朱煜又是谁?招呼他的这女人又是谁? 也就在朱厚照这一愣神的工夫, 一个膀大腰圆、约莫三十出头的年青女子已是风风火火从屋外冲到了他的床前, 一把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死朱煜, 床上挺尸啊!不会栖霞山那一摔, 把你摔成半身不遂吧?” 这女人这一发飙, 又让朱厚照搞明白了两件事, 原来, 刚才这黑屋子里,躺在小木板床上的那个病秧秧、痩不拉叽的人叫朱煜, 估模着是摔伤只剩了一口气还吊着, 刚好自已通过平行世界穿越来时, 这傢伙恰好就咽下了那最后一口气, 好死不死的是自已就鸠占雀巢, 夺舍了其身子, 而这女人, 看样子就应该是那死鬼, 不, 眼下就是自已的婆娘了. 一想到今后就要同这母老虎一般的婆娘相伴终生, 朱厚照是欲哭无泪, 忍不住又要念叨起那崔判官来. 崔判官你搞什么搞?既然摆明了要朕恶补赘婿这一课, 好歹你高配置个温柔娴慧的也好吗?就这凶巴巴的, 朕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过念叨之后, 朱厚照还是感慨有穿越总比沒穿越好, 他已经是看出来了, 这女人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 根本没有看出其中的破绽, 自已今后还得以那死鬼的面目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有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叫做:“既来之,则安之.” 看来那原本的朱煜是以气(妻)管严著称的,那朱厚照只能按照这打开的剧情演下去. 朱厚照先是麻利地起了床,折好被子, 然后愣是挤出一脸媚笑凑在了这女人面前. “请问婆娘有何指教?” “没指教,就按原来的老规矩办就好了!” “原来的老规矩?” 朱厚照愣了一愣, 他哪里知道原来什么鸟老规矩呀? 见朱煜(朱厚照)站着没动, 这女人先是一怔, 然后很快就回过神来. “哦,忘了, 忘了, 你不是头脑摔坏了吗!那老娘就来吿诉你, 起床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倒马桶, 第二件事是煮饭, 第三件事是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摘金银花种地瓜或者去河里捞沙石田里插泥鳅.” 第六章冤家路窄 不管怎么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道理朱厚照懂. 于是他捏着鼻子, 准备去拎那臭气熏天的马桶. 可也就在这时, 远远地传来一声吆喝:“旷金花在吗?” “旷金花?” 朱厚照一愣, 接着就听到这女人应了一声. 哦,: 原来自已转世后的婆娘叫旷金花, 朱厚照又搞明白了一件事. 朱厚照正在发呆, 旷金花突兀一股脑把他往床上推, “ 快, 快给老娘床上躺下, 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吱声!” 朱厚照想起那朱煜本就是个气(妻)管严, 也只能乖乖钻进了那狗窝. 朱厚照刚刚床上躺下, 就听到从外面窜进一个人来. 然后就听到旷金花那大嗓门亮了起来:“啊呀,原来是逆天兄弟, 这回去吃了官家饭, 还披了身虎皮, 你们胡家的祖坟可是冒了靑烟喽!” “瞧金花妺子您说的, 这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吗?” 那个叫胡逆天的尴尬地笑着,听得出两个人是熟人. 接着旷金花又咋呼了起来:“哦,还忘了问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这日理万机的胡长官给刮到咱这寒舍的呢!” “啥长官不长官的, 纯粹大头兵一个, 金花妺子您就甭拿我开涮了!今儿个来还不是为了征收那人头税!” 那个叫胡逆天的淡淡地道. “什么, 又要征收人头税?”明显着旷金花就是一窒, 语气中还颇为不满,“就那满清鞑子被推翻后, 咱民国就争先恐后冒出了各种军阀, 你们这些军阀不仅抢占地盘, 玩窝里斗, 还吸食民脂民膏,苛捐杂税多如牛毛.” “民国?”躺床上的朱厚照一个激灵, 他现在又搞淸楚了一个问题, 原来自已转世后的这个朝代叫民国, 可这是个什么朝代呢?闻所未闻. 接着, 如朱厚照所预料的那个叫胡逆天的应该就是脸色显得十分的难看,“金花妺子这怎能怪我呢?咱就袁督军下面如大海般中的一粒小小沙子, 扔进人堆里都难找出来的丘八一枚, 上头说上东咱不敢往西, 叫咱打狗咱还不敢撵鸡.” 然后躺床上的朱厚照就听得旷金花长叹了一声:“算了算了,跟你抱怨也是白抱怨, 说吧, 你这人头税究竟怎么个收法?” “还能怎么收?” 那叫胡逆天的道,“老规矩,去年四个人头, 每人一块袁大头, 总共是四块袁大头!” “袁大头?”朱厚照又是一愣, 这应该就是这个朝代的货币, 不知抵不抵得朕大明时候的通宝. “嗳哎哎, 每人一块袁大头, 总共是四块袁大头, 你打劫啊?以为咱平头百姓是开钱庄,钱能从天上掉下来啊?” 旷金花大声叫唤道. 接着又道:“去年小女子家四个人头不假, 但年底父母都不幸因病去世,那不成器的赘婿朱煜咋儿个去栖霞山打柴, 柴沒打着, 却摔得现在躺在床上, 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跟个死人差不多, 那样个废物还算个人?” “好刁的毒舌妇啊!” 窝在被子里头的朱厚照几欲发狂. “那好,两个就两个吧.” 胡逆天也很是无奈, 乡里乡亲的, 当个黄狗子也不能当一辈子, 万一有一天退甲归乡, 和乡亲掰了生分, 又如何再照面啊! 胡逆天收了旷金花两块袁大头, 就准备离开. 突兀,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涌进一大帮人来. 为首的冲着胡逆天就大声嚷道:“胡逆天, 你那人头税收得咋样了啊?” 胡逆天小跑着就凑到其面前,“报告团座,卑职正在收取着呢!” 这个为团座的皱了皱眉头“那这户人家征收上来了吗?” 胡逆天道:“征收上来了!这户人家去年四口, 年底死了两口, 所以这次只收了两个人头的钱!” 一听只收了两个人头的钱, 这个为团座的深为不满,“胡逆天啊胡逆天, 本座说你不会办事就不会办事, 你按去年那四口收上来好了!” 胡逆天显得有些为难:“人家今年不是少了两口了吗!” 一听这话这个为团座的就很不高兴, 声音不免高了八度,“接去年数收上来又怎么样?咱以后不会多还少补吗!” 这话旷金花就不爱听了, 忍不住抢白道:“多还少补?你们军阀军队什么时候多还少补过?吃到肚子里的肉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人见过吐出来过?” 这个为团座的被人这样抢白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干咳了一声“不管怎样, 正如我们袁督军所说的,我们收的这钱也是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 一听这话, 旷金花可就冒火了,“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啊!好一个袁督军?好一个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甭以为我们小老百姓就不知道, 你们军阀军队其实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不是胡吃海喝、挥霍无度, 就是购置军火打内战, 坑来坑去都是坑的咱老百姓!” “好啊,竟然敢恶意中伤我们袁督军来了, 来人, 给本座把这小娘们捉起来, 捉起来!” 这个为团座的声嘶力竭地大吼. 然后其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丘八穷凶极恶地就向旷金花扑了过去, 一下就把她给押住了. “你们这些土匪, 衣冠禽兽!” 旷金花怒骂道. “好啊,你一个小娘们, 居然敢骂我们是禽兽, 给本座往死里打!” 随着这个为团座的一声令下, 就有“噼哩啪啦”拳脚声响起. 旷金花死命挣扎因双手都被反扭住而挣脱不过, 不禁悲愤地大呼道:“朱煜,你个死男人, 沒用的男人, 就这样看着婆娘让人家打啊!你死透透了啊!” “朱煜?”这个为团座的和几个手下都是一愣, 这屋子里似乎沒有其他的人啊! 而躺在屋子里偏僻角落小床上的朱厚照这话当然也是听到了, 遇上这种婆娘让人欺负的状况, 作为男人雄起是毫无疑问的. 可问题是刚才旷金花有言在先, 叫自已床上躺着, 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吱声, 估计就是怕自个惹出什么么娥子;再说旷金花用这种口吻向自已求援, 他听了也很不是滋味, 摊上这种婆娘, 无奈啊!最终朱某人是仰着头上盖着的被子长叹了一声. 朱厚照激烈思想斗争了一番, 最后依然是选择压床板. 不过, 容不得他不作为, 旷金花又开骂了起来:“朱煜,你个白披了一张男人皮囊的死东西, 还是不是男人啊?” 这回朱厚照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一骨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朱厚照这一跳, 虽然跳跃的低度只有一米, 但在旷金花看来却是历史性的跨进了一大步, 自已的男人什么时候像个真正的男人存在过啊! 当下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帮丘八哪曾料到屋子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人呀. 朱厚照跳到地上后, 只和那为首的所谓团座对视了一眼, 便一下就惊呆了. 你瞧这人是谁?剥了皮去了骨他也认得, 刘瑾啊! 令朱厚照感到诧异的是, 这阉货不是前世作恶多端, 让阎王下入十八层地狱, 然后转生为畜, 那他咋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成了所谓的团座, 这团座看起来在民国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儿, 那么多人都听他使唤,不知抵不抵得朕大明时的守备? 而同样的看到朱厚照, 刘瑾也是大吃了一惊. 看来这昏君应该是转世, 成为朱煜, 也就是这屋的男主人了, 这下也好, 新帐旧帐刚好一起算. “刘瑾,快放了朕的婆娘!” 朱厚照脸色悲愤的对刘瑾大声喝道。 “什么?朕?” 刘瑾嗞笑道,“你个昏君, 这是民国, 早就取消了帝制,哪有什么朕不朕的, 给本座醒醒吧!应该叫我, 懂吗?再说今世本座是堂堂民国的团长, 你是一介草民, 跟本座说话要客气点!” 朱厚照心下一惊, 也许这个世道真如这阉货所说, 再说朕也是前世的自称了, 不提也罢. 第七章战群狼 刘瑾狞笑道:“放了你婆娘?当然可以!沒想到前世放荡不羁的昏君居然有用情专一的一天!不过,要放这臭婆娘, 本座也有个条件!” 朱厚照问道:“什么条件?” 刘瑾坏笑道:“条件也不高, 就是从本座胯下钻过去. ” 说完, 嚣张地就把两只腿一张, 就形成了那种传说中的狗洞. 原来是要忍受胯下之辱, 当大明的韩信啊!朱厚照是羞愧难当. 心想我太祖高皇帝一介布衣, 一根打狗棍一个破碗起家,纠集天下英雄呼啸江湖, 经历腥风血雨, 南征北讨, 才辛苦打造出大明的一片锦锈河山, 其后代子孙, 既使不能当个顶天立地的盖世男儿, 但也不能当个缩头乌龟啊! 朱厚照正在考虑要不要钻过去的时候, 旷金花拼命地在向他眨眼,朱厚照知道就是叫他不要为她牺牲太多, 一个一向软骨头的人能挺身而出狗熊救美已属不易, 还能再奢望什么呢? 看到朱厚照怯场, 刘瑾是愈加得意, 他早知道这家姓朱的, 除了太祖成祖硬朗外, 其他都是软蛋. 便狂嚣道:“本座早就知道你是个脓包, 量你也不敢!这婆娘本座捉去当个压团夫人好了!” 刘瑾早就拿定了朱厚照的秉性, 他是个别人说行他偏偏不行, 别人说不行, 他反而要行的人. 经刘瑾这一搧风点火, 朱厚照心底里一股愣劲就上来了. 不管旷金花怎么使眼色, 他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双膝跪地,从刘瑾胯下钻了过去. 可恨的刘瑾, 当朱厚照爬行到其胯下时, 还不忘天女散花般往其头上吐了一口又脏又臭的浓痰, 让其蒙受了奇耻大辱. 皇帝从奴才的胯下穿过, 这个破天荒的纪录若是能让那些善于捕捉奇闻轶事的史学家知晓,无疑能让他们大书特书一笔了. 钻过狗洞之后, 朱厚照隐隐的兴奋了起来, 这下这阉货就该兑现他的诺言了吧. 哪知刘瑾根本就沒有叫放人,好像之前他根本不曾允诺过什么一样. 这下, 朱厚照可就急了,“刘瑾,我钻也钻了, 这下你该放人了吧?” “切!”刘瑾耸了耸肩,鄙视的看了一眼朱厚照,奸笑道:“本座是答应要放了这婆娘, 但也沒有说马上要放啊!本座意下带这娘们回团部去舒情两天, 然后就放, 这应该沒问题吧?” “死阉货, 简直是欺人太甚, 朕跟你拼了!” 砰的一声, 朱厚照一头就向刘瑾撞去, 刘瑾只是来了个魔手道的顺突,微微一闪,朱厚照便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并反弹在了地上. 疼得他是眼冒金星、鼻靑眼肿、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还叫着:“哎哟,我的头裂了,哎哟,疼死我了,哎哟,大家快来看啊,打死人啦。” 刘瑾玩味儿的盯着朱厚照,突兀又来了个魔手道的二脚踢, 一记大脚猛踹在其肚皮上, 疼得朱厚照是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身子抽搐得弓如一个虾米. 刘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得瑟地用巴掌拍打着朱厚照的脸:“早就说你个昏君沒用,你偏不信, 这不自讨苦吃来着吗!” 写到这里,也许各位看官就要跟闷葫芦一般郁闷得半死了, 前面你就卖了个刘瑾为何沒有下入十八层地狱、转生为畜, 却成为民国军阀部队团长的关子;现在竞又让他和扶桑之国的魔手道扯上了关系. 这两个问题你要是不掰分淸楚, 各位看书天王哪有兴致再跟你去摆龙门阵啊! 诸位看官, 事情是这样的, 阎王殿上刘瑾自接受未日审判之后,即被押往了十八层地狱, 途中脑瓜子活络的他居然用夹带在骨骼缝中的重金贿赂了阴兵.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也能使磨推鬼”, 金钱的效应阳间阴间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也就理所当然了, 刘瑾不但免除了一场势在必得的牢狱之灾, 还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附身在袁督军手下一位也叫刘瑾的团长身上, 这支军阀部队里重金高聘了一位扶桑浪人山田作为督军助理教习魔手道, 刘瑾会两招也就不足为奇了…… 接下来再续上面, 自刘瑾摆平了朱厚照之后就吆喝着几个肩上斜挎着汉阳造,五大三粗的喽罗押着旷金花就要出门. “慢着, 先把人放了再走不迟!” 就在这时, 一个惊雷般的声音在门口炸响. 刘瑾一伙人抬眼望去, 只见一个脸色阴郁、身板硬朗的老人拦住了去路. “死老头,沒你的事, 快滚一边去!” 一个丘八大声骂道. 只见老头非但沒闪, 而是低沉着声音正色道:“如果这事我非管不可呢!” “好你个死老货, 给脸不要脸,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那丘八身形猛的一阵急冲,几个跨步便是出现在老头面前,五指紧握成拳,直接对着后者胸膛打了过去. 哎,太不专业了,老头戏谑的嗤笑了一声,这丘八手挥的那么开,身子整个都暴露在了他面前. 然后只见老头右脚往前稍稍一踏,上半身往下猛的一沉,丘八直直砸过来的一拳就挥了空,还不待这面色巨变的丘八使出第二招,老头浓郁恨意闪动, 手掌探出,右手成全,一股大力自拳头处涌来,便是一个侧击,直接就打在了丘八的肋骨上。 “啪!” 隐隐间带着略显急促风声, 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这丘八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战斗力,往地上一滚,疼得哭爹抢娘大声哀嚎了起来。 “真他妈敬业。” 老头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对丘八能在这一瞬间就发出哭爹抢娘那么大声的哀嚎表示佩服。 几乎就在这丘八滚出的瞬间,刘瑾一声令下, 其手下又有几人冲到了老头跟前,刘瑾明显看出了这老头是个练家子,所以几个喽罗呈半包围的态势,同时向老头发起了攻击。 面对那么多只手和脚,老头并没有慌张,他眼神微冷,突然清脆而响亮地厉喝一声,手臂之上,竞是青筋涌动,旋即数道拳影浮现,仿若乱石砸落一般. “啪!啪!啪!”几记沉重的铁拳狠狠的对着冲上来的几位丘八当头轰去,那声势竟如同乱石飞落, 一下把几人击倒。 接着他拳式一收,欺身冲向了眼中惧意闪动、急速后退的一人,双手抓住那人的手,而后身子一转,背靠着那人,脚尖一点,另一只脚环住了那人的脚,一个躬身,竟然是武当的过肩摔! 那丘八哪晓得老头竟有那么大的力气啊,只觉得一阵腾空,自己就撞到了同样后退的另一个同伴的身上。 第八章有个不知死活的挡在面前 “开枪,开枪!” 一个丘八声嘶力竭高叫着, 另一个丘八抬起汉阳造就是一枪. “呯”的一声枪声响起, 那老头纹丝不损, 倒是他旁边的一个丘八捂着胸前的血窟隆应声倒下. “谁叫你开枪的?” 刘瑾赏了这傢伙一个大耳刮子, 这傢伙眼冒金星之际, 刘瑾又重重踹了他一脚, 结果他也倒下了.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 打了也是白打, 本着这样的宗旨, 那老头身形忽然暴起,像头怒吼的雄狮一般,乘胜冲向押着旷金花的两丘八. “胡逆天你快给本座挡住!” 大惊失色的刘瑾吼道. 很快,挡在两丘八面前的胡逆天就是一记有着惊人速度和爆发力以及杀伤力,魔手道的秃鹫掌就向老头袭来! “总算遇上个像样的对手了!” 老头哑然失笑起来. 哑笑间,一记带着炽热的炎阳真气的武当排云掌挥出将秃鹫掌给牢牢架住. “好一个练家子的掌法啊!” 胡逆天心下一惊, 只觉得稍一与这掌相触, 自已的手掌便如置身火炉一般,有说不出的炽热,甚至能感觉到一阵阵针砭之痛,仿佛要烤出油似的灼烧感十足。 但毕竟他又算是魔手道的高手了, 很快便就镇定下来, 依旧是脚步不停,一记记如同狮子搏兔、凶猛至极的秃鹫掌不断劈向对方的胸口。 而那老者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一套内劲十足, 宛如烈火焚烧,又如同骄阳烤炙的武当排云掌也是不断接招拆招. 就这样, 在窄小的屋子里双方是兔起鹘落、掌影飞舞, 交手了四五十回合。 突兀, 胡逆天不慎露出一个破绽, 那老者岂肯错过, 虎目一瞪,一道穿花蝴蝶似的幻影喷薄掌力一吐,直接就冲了他的额头而去。 胡逆天瞬间惊呼一声, 面如死灰,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要躲自然不及, 当下一抹血丝从口中飙射而出, 便倒在了地上。 那老者跨步上前, 逼退了俩丘八, 一把拽过旷金花。 可也就在这时, 一根放射出肃杀蓝芒的诡异针状物向老者疾速飞来, 老者大叫一声不好, 莫非是天下武者闻之色变的扶桑樱花针重出江湖? 老者惊呼的同时,胸前早巳中了一针, 顿时胸口鲜血如注, 一丝血液自嘴角溢出, 一头跌倒在地. 被人暗算, 老者内心几欲发狂, 他一手捂住伤口, 另一手刚挣扎着要往兜里掏什么东西, 却被狞笑着冲上前来的刘瑾一脚踩住了其准备伸往兜里的手. 刘瑾阴森道:“好你个老骨头, 叫你别管闲事你偏不听, 非得逼本座动手不可!这下舒服了吧?” “呸!”老者一口唾沫照刘瑾喷去, 眼中喷薄着怒火,大口地喘息道:“你.你不讲武徳!简直卑劣到了极点!有, 有本事咱明着来, 使用暗器算什么、什么本事!” “好啊!死到临头了还嘴巴硬!本座不蒂再送你一程, 记住,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刘瑾杀意顿生, 嘴角溢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魔爪随即探出, 准备使用锁喉动作结果了老者性命. “想不到搅括南国的袁酉魉手下人竟是如此卑劣, 早知他今日会纠集不法之徒祸害苍生, 当初老夫就不该救了他, 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什么?想不到这毫不起眼的老骨头居然是袁督军的救命恩人?” 刘瑾着实一愣. 原来, 刘瑾在袁酉魉手下混了许多年, 也曾听说过, 袁酉魉在发迹前不过就是浪荡在十里洋场的市井无赖, 擅长于打架斗狠. 一次杀了人, 被仇家寻仇追杀, 慌不择路间正好逃到了一老叟处, 这老叟见其可怜, 让其藏身于屋内的地窟内, 使其捡了条小命. 后袁酉魉觉得这样浪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为了解决温饱和出人头地 遂投军, 靠着打仗不怕死的秉性, 渐渐在军中崭露头角. 当了官之后, 其在某小站练兵, 建立了一支私家军, 这才有了今天的家大业大. 袁酉魉鸡犬升天之后, 也曾寻觅那老叟, 无奈那老叟巳不在原地居住, 袁酉魉遍寻不着, 只能罢了. 现如今刘瑾一听老者这话, 便是大为惊骇, 自己一旦放翻了此人, 那颈上人头必定难保。 于是招呼了一下手下喽罗便要离开. 可偏偏手下有一个不长眼的傢伙道:“团座,咱们就这么走了呀!这也太便宜了那老货了!” 在领导面前乱说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刘瑾当即就赏了他两大耳刮子, 让他眼冒金星,“你沒听到刚才人家在说什么吗?是瞎了还是聋了?” 刘瑾带着手下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身后还传来老者的调侃声“悠着点走啊!小心伤天害理事做多了, 走个路都会不留神跌个跟斗跌死!” 那伙衰人一走, 老者赶忙从兜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把包里的药粉往伤口上一洒, 神奇的是那血瞬间就止住了, 这一切看得旷金花是瞪目结舌. 旷金花也来不及细问究竟, 还是先感谢救命之恩要紧. 旷金花眼眶里闪着泪花道:“这位老伯, 谢谢您!今日要不是您搭手相救, 小女子可就万劫不复了!” 然后就双膝跪下. “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老者惊诧之下, 赶忙伸手将旷金花拉起. 口中道:“姑娘这话可就言重了, 路见不平, 本就该出手相助!老夫也是恰巧经过这里, 平素也是看不贯这帮军阀的所作所为!哦, 对了, 刚才这帮歹人要掳走你所为何事?” 于是旷金花也就把刚才刘瑾一伙敲诈勒索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 旷金花的叙述又引发了老者仰破屋顶长叹:“兴,百姓苦, 亡, 百姓苦,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旷金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老伯,您刚才往伤口上洒的是什么药粉啊?奇怪的是喷涌的血只那么一下就给止住了.” 老者不以为然道:“姑娘这沒什么的, 就是敞人祖先与武当宗师联合研制的冰魄弹子粉而巳.” “什么?是传说中的冰魄弹子粉?” 旷金花惊讶得一下瞪大了眼晴. 虽然金花孤陋寡闻, 但她也曾听说过这冰魄弹子粉是大明抗倭名将戚继光与武当宗师联合研制的一种止血秘方, 当年不知用这冰魄弹子粉拯救了多少华夏沿海遭受倭冦茶毒的黎民百姓,那照这么说来, 眼前的这位老伯就应该是戚将军的后人. 旷金花不由得肃然起敬, 果然是龙生龙, 凤生凤, 名将祖先, 后代也是生猛啊! 忙不迭拱手作辑:“戚老先生, 小女子这就有礼了!” “使不得, 使不得!” 戚老头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戚某不才, 愧对先人啊!” 旷金花知道戚老伯是在介意他刚才不敌那领头丘八暗器的事. 第九章阎王殿告御状 戚老头长叹了一口气:“有是有, 就是那敞祖与武当宗师联合发明的乾坤真经, 不过如今巳经失传了!” 两人说着说着, 戚老头突然想起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的, 这么着光顾着和这姑娘唠喀, 把他撂在那里当电灯泡了. 经戚老头这一提醒, 旷金花这才记起了那不入流的赘婿, 两人找到朱厚照, 一看这小子是双目紧闭, 经刚才刘瑾那一番折腾, 他不知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戚老头借着懂一点医术, 急忙给朱厚照做点胸部按摩、人工呼吸等抢救措施. …… 朱厚照只觉得自已面前是一片黑暗, 身子似乎是急速向下坠落,也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过了哪些地方, 身子最后是在一座宫殿形状的屋前停下. 朱厚照定晴一看, 我勒个去,这不是阎王殿吗? 站在殿前, 朱厚照感到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疼. 好傢伙,这不是阎王老儿造的孽吗?你明说着是把那阉货下了十八层大狱, 沒形神俱灭也让他转世为畜, 哪晓得暗地里却将他偷放出来转世为人坑人, 你阎王老儿一定是在耍两面派!八成是收了那阉货的贿赂, 这事朕一定跟你沒完! 一想到这, 朱厚照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不管不顾地径直冲进殿内. 也许今天地府是双休日, 值守阎王殿的只有两个充当安保人员的阴兵, 两阴兵刚上前阻拦, 便被朱厚照大嚷一声推到边去. 朱厚照的大嚷惊动了废寢忘食、正在八仙桌边伏案工作的阎王和一旁的跟班崔判官. 两人都有些搞不明白, 这荒唐天子不是已经打发他转世当了赘婿, 不守着老婆热坑头又跑来作甚? 阎王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 朱厚照巳是抢上前来, 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袍,“好你个阎王老儿, 你言而无信!” “不得对大王无礼!” 一旁的崔判官厉声喝斥. “沒你的事给朕闪一边去, 你的事过会再跟你算!” 朱厚照把欲上前阻止的崔判官推到一边. 然后转过脸来, 对阎王怒目而对,“好你个阎王老儿, 你不是把那阉货下了十八层大狱,让他转世为畜吗?咋又暗地里将他偷放出来转世为人坑人!” “怎么?竟有这等事?”阎王是一头雾水, 然后问了崔判官, 崔判官说是交几个当天值守的阴兵料理的. 崔判官之后是叫来几个当天值守的阴兵细加盘问, 阴兵起初都不承认, 但最后经不过崔判官一番大刑侍候, 最后被整个屎尿橫溢, 只好一一招认. 阎王是那个气呀, 长长的乌须简直都要冒烟, 你说堂堂的地府居然出了这等贪赃枉法龌龊之事, 这还得了! 倘要让人界天界的“牛鬼蛇神们”知道, 岂不笑掉大牙! 阎王雷霆震怒之下, 当即作出了三条决定:一, 几个当天值守的阴兵统统打入十八层地狱, 永不超生. 二, 责成对此事负有领导责任的崔判官作出深刻检讨, 并免除一年奉碌. 三, 地府各部门要对此事引以为鉴, 上下齐动员, 对以往的工作再一次回头看, 提高素质, 严堵漏洞, 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阎王把口头决定向崔判官作了传达, 要求其去形成文件, 抓好部署, 然后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这下, 朱厚照可就不答应了, 他质问阎王:“这事就这么完了?” 阎王一脸的无辜:“不完了还能咋的?” 朱厚照不依不饶道:“你不是说要严堵漏洞吗?既然出现了漏洞, 你就得想法补救呀!” 阎王叫过崔判官:“小崔, 这事你怎么看, 也就是有没有个补救的办法?” 崔判官闭目掐指一算, 稍顷睁开眼晴一脸愁容道:“大王, 这事可不好办啊!先不说那厮刚刚转世, 有二十年的阳寿, 就是咱们遣黑白无常把他魂魄召回, 牛头马面押解, 差多嘴杂, 也难免不会透露些风声出去, 万一天廷玉帝知道怪罪下来, 您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啊!” 听闻此言, 阎王是再也都淡定不了了啊! 突兀, 他哎哟一声便捂住了肚子, 瞬间额头是渗出了阵阵冷汗, 口中忙不迭叫唤道:“不好, 午饭不知吃坏了什么, 现在肚子疼的难受!哎哟, 本王得去御厕解决一下!小崔, 这事交给你料理了呀!” 然后一头就冲出大殿, 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阎王脚底抺油溜走后, 就剩下朱厚照和崔判官在磨牙, 磨迹了半天, 这事也决定不下来. 朱厚照道:“阎王不是把这事交给你料理了吗, 你就赶快决定吧!” 崔判官抢白道:“我要是能拍板, 就不是区区一判官了!” 朱厚照想想也是, 看来这事还非得找阎王不可. 于是, 朱厚照向崔判官问了下御厕所处的方向, 然后飞奔那而去. 到了那, 朱厚照四下一瞧, 哪有阎王的影子啊!摆明着是放了朱某人的鸽子. 沒办法, 朱厚照只好又回头找崔判官. 到了阎王殿, 令他诧异的是, 崔判官也闪人了. 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呀!情急之下, 朱厚照就爆了粗口. 朱厚照一开骂, 就引来了值守和没值守的阴兵, 大家一股脑儿便把他给扭住了. …… “你们别扯朕, 你们别扯朕!” 朱厚照死命挣脱着. 可令朱厚照生气的是, 趁着自己动弹不得, 一阴兵的魔爪居然伸向了自己胸部又是揉又是捏的. 难道地府里的丘八也那么色吗!朱厚照心下一惊. 接着一张臭哄哄的嘴又对着自己的嘴袭来. “性侵啊!” 惊慌失惜的他大声呼道. “性侵你个头!” 朱厚照感觉有个大巴掌狠狠掴在自己脸上, 扇得他眼冒金星, 不过这一扇也把他给扇醒了. 朱厚照醒来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地上, 围在自己身边的是婆娘旷金花和一个陌生老者. 看这老者一脸绯红, 朱厚照确信刚才就是他见自己长得帅图谋不轨的. “老头,刚才你凭啥对我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 旷金花先是一愣, 接着一口唾沫就呸到了朱厚照脸上. “还咸猪手呢?要不是这老伯出手相救, 否则我们这个家都要玩完!” 第十章一面魔镜 “戚弘誉”老者道. “请问老伯您何以有如此这般功夫?” “啊,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戚弘誉笑着摆手道,“老朽本为咱这矜柔县警局武道的一个总教头, 因看不惯警界的黑暗, 愤而辞职, 现在就是一介无业游民!” 啊, 原来这里叫矜柔县, 朱厚照又排疑解惑了一个问题. 一旁的旷金花插话道:“你还不知道吧, 这戚老伯可是大明抗倭英雄戚继光将军的后人嘞!” “什么?戚大将军?” 朱厚照眼晴一下瞪圆了.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 虽然朱厚照与戚继光是素陌平生, 但戚大将军彪柄史册的英雄事迹他也是如雷贯耳、耳熟能祥. “啊,原来是戚大将军的后人, 小生久仰、久仰!” 朱厚照慌忙站起身来, 作了个辑. “不敢当, 不敢当!” 戚老头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祖先的功劳那是祖先的功劳,戚某不才, 愧对先祖啊!” 几人交谈间, 又谈到了刚才的亊. 戚弘誉长叹一声道:“小兄弟, 如今虽是枪炮的年代, 但枪炮也不是万能的, 很多的时候还是得靠武道, 悠悠万事以此为大!要强身健体、荡涤邪恶、匡扶正义, 沒有修炼武学那是不行的!” 朱厚照忙不迭点头:“老伯所言极是, 就是不知哪里有修炼武学的地方?” 戚弘誉道:“小兄弟, 你若是有心修炼, 老夫不妨帮你打听打听. ” 朱厚照双眼一亮, 赶忙作了个辑:“老伯, 小生在这里先就谢过了!” 戚弘誉又道:“老夫还有亊要去料理, 先行一步, 就此别过!” 于是, 朱厚照与旷金花恭恭敬敬把戚弘誉送出了门, 并目送其远去. 戚弘誉走后, 朱厚照还沉浸在不久后的某一天, 可以去求学深造的喜悦里, 忽然, 一道白光闪过, 脸颊上竟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婆娘,你怎么打朕?” “什么朕?”旷金花双手叉腰、唾沬四溅道:“镇你个头啊!你以为你是古代的皇帝啊?难怪刚才你和那死丘八神经兮兮的, 又是朕又是 阉货的,说得简直就不是人话!一对何等变态的妖孽啊!看来你朱煜栖霞山打柴这一摔, 虽然没有摔得背过了气, 但起码脑子是摔得短了路!哦, 因你摔糊涂了再次提醒你一下, 咱民国屋里的不叫婆娘, 叫老婆, 懂得么?” “懂得, 懂得!” 朱厚照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不过,老婆你还沒说为什么要扇我呢?” “你明知故问!”旷金花睁着铜铃般的大眼. “老婆,我真的不明白啊!” 朱厚照哭丧着一张脸. “不明白?哼, 老娘就来吿诉你!” 旷金花狠狠戳了朱厚照太阳穴一下, 唾沬四溅道. “老娘问你, 你要修武征求了我的意见沒有?” 朱厚照道:“征求是沒有, 不过当时你也沒表态反对呀!” “好呀, 你再也不是当年逃荒饿昏在村口臭水沟边, 被我爹收留的穷小子了, 如今是翅膀长硬敢跟老娘顶嘴了!我叫你顶,我叫你顶!” 旷金花一下跟拧麻花一样拧住了朱厚照的耳朵. “哎哟,老婆不敢了!哎哟,老婆不敢了!既然你不允我修武, 那我不修便是了!” 朱厚照鬼哭狼嚎连声讨饶, 本以为母老虎会偃旗息鼓, 哪知却是拧得更紧了. 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呀?朱厚照是大为郁闷,“老婆我不是答应你不修武了吗?” “瞧你这沒出息样, 尽给老娘丢人现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修武了?” 旷金花戳了朱厚照额头一下. 怎么, 这事有回旋的余地了?朱厚照双眼一亮, 慌乱攥住了旷金花的手“老婆你让我修武了?” 旷金花正色道:“让是让, 不过老娘也是有条件的. 一是要在保证完成家务的情况下;二纵然是要修, 就得修出个人模狗样出来!” “好, 老婆,我一切都听你的!” 朱厚照就差点热泪盈眶了. “一切都听老娘的是么?那我现在想吃个芹菜咸饭, 你去煮吧!” 怎么?还玩真格的啊!朱厚照是大伤脑筋. 作为生长在皇宫大内,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纨绔子弟, 何曾会煮饭, 饭煮他还差不多? 不过, 老婆有旨意, 朱厚照又不得不从. 无奈之下,朱厚照便来到了屋子外头用木板搭成的一个简易棚子, 这也就是老旷家的厨房了. “老婆,米菜水和油盐呢?” “瞎了你的狗眼, 自个就不会看吗?哦, 忘了, 你脑子不是摔坏了吗?米在米缸里, 水在水缸里, 菜在菜篮里, 其他的就不用老娘说了吧!” “那老婆, 这芹菜咸饭该怎么煮呢?” “怎么煮?自个好好想, 难道什么都要我教!你个沒用的男人!” 旷金花再不吭气了, 急得朱厚照如热锅上的蚂蚁. 情急之下, 朱厚照便想到了挂在胸前的一面魔镜. 这魔镜只有小手指头那般大小, 还是父皇明孝宗朱祐樘临挂了前留给他的. 那还是弘治年间的1505年 6 月 8日, 朱祐樘巳是病入膏肓、气若游丝, 临终前, 躺在病榻上的他支走了所有人, 唯独只留下朱厚照一人在榻前侍奉. 朱祐樘脸涨得通红、大喘着气, 艰难地从胸前取下一面铜镜颤颤悠悠地递到侍奉在榻前的朱厚照手里. “照、照儿啊, 父皇这回怕是挺、挺不过去了!父皇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 唯一可以留给你的除了帝位外, 也就只有这面魔镜、魔镜了!这面魔镜是上仙取一缕天外之光制成, 据说能够逢凶化吉、沒有它解决不了的难题. 当年上仙赐给太祖后, 太祖就凭借着它聚集天下豪杰、铲除鞑虏和各路义军, 打造出咱大明的江山, 这面魔镜作为咱老朱家的传家宝, 传了一代又一代, 今儿个, 父皇再传给你了!” 朱祐樘艰难地说完这一通话, 又休克过去了. “父皇,你还沒教照儿怎么用这魔镜啊!” 朱厚照焦急地大喊. 第十一章牛魔王 当朱祐樘又一次从休克中苏醒过来后, 当朱厚照又问上同一个问题, 朱祐樘紧紧地攥住朱厚照的手:“照、照儿啊, 这魔镜的用法就是、就是你冲它呼出一个火字, 它就会自动打、打开的……” 朱祐樘用尽全身的气力艰难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忽然,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意口中竟连喷出几口鲜血, 然后头一歪、脚一蹬, 就一命呜呼了…… 皇上龙驭宾天了、皇上龙驭宾天了! 瞬间, 偌大的皇宫就此起彼伏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痛哭声…… 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朱厚照作为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 理所当然地荣登大宝, 开始了毀誉颇多的荒唐人生. 之后又是臭水湖挂了进了地府, 好在是把本挂在胸前的魔镜藏在了私秘处, 才躲过了阴兵的一双双老鼠眼. 好了, 让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事就不提了, 眼下朱厚照要借重的就是如何拿这魔镜当好家庭主夫的问题. 说干就干, 朱厚照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挂在胸前的魔镜, 然后对它轻轻地呼出一个火字. 突兀, 朱厚照眼前蓦然一阵金光爆射,魔面上竟浮出一个人, 不, 一位仙来。 朱厚照放眼望去, 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这不是牛魔王吗? 只见牛魔王对着朱厚照就是当头一拜:“牛魔王叩见殿下!” 朱厚照问道:“你真的就是那个七大圣之首、翠云山和积雷山的主子, 铁扇公主的夫君, 红孩儿亲爹的牛魔王?” “正是在下.” “还在下呢.” 朱厚照笑道:“你好歹本是个上仙, 为何如今要缩在一个乌龟壳一般的镜里?” 提到伤心处, 牛魔王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殿下,这事说来话长了, 只因老牛平素嗜好喝酒, 一次酒喝高了, 对嫦蛾妺妺轻狂了几句, 沒想到被铁扇公主告到了玉帝那, 玉帝大怒之下,遂惩戒老牛下凡助人间之君你家太祖干一番事业, 言明积了九九八十一大德, 方可重新上天成仙, 眼下巳经积了八八六十四大德了.” “啊,原来是酒后调戏妇女啊!看你这牛魔王可怜, 朕现在也不妨给你个重新做人, 不, 重新做仙的机会, 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敢情好, 敢情好,请殿下多多赐教!” 牛魔王头点得跟捣蒜一般. 朱厚照轻描淡写道:“也沒多个的事, 就是你教朕煮个芥莱咸饭. ” “什么?殿下要亲自下厨煮饭, 而且是煮那种下里巴人才吃的饭?” 牛魔王惊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 绝对是天界地界人界三界的旷古奇闻啊! 朱厚照正和魔镜里的牛魔王切搓着, 屋子里旷金花的大嗓门响起来了,“朱煜, 你个头脑短路的, 煮个饭煮了半天难道还没煮?” “煮了,煮了!” 朱厚照随口应道. “嗳,我好像听到你似乎在和谁说话来着?” 旷金花又问道. “没呢,我在自言自语着呢!” 朱厚照一口塘塞. “真是个神经病!” 旷金花骂道. “好一张毒舌啊!” 朱厚照吐了吐舌头, 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这情形, 是再也不能和牛魔王墨迹了, 朱厚照急促道:“牛魔王,你快教朕!” 牛魔王道:“殿下, 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 得分几个步骤. 一是得先淘米、泡米, 把米放入蒸锅里浸泡, 水搁入约一节指头即可. 二是把芥菜和五花肉洗凈、切成片状, 当然若有胡萝卜、香菇作为佐料则更好. 三是把五花肉先下至炒菜锅里, 爆出油来, 再搁入葱头炸一炸, 然后是下切好的芥菜, 用锅铲炒一炒, 直到飘出香味和半熟. 四之后是把上述那些下少许盐并铺在蒸锅里的米上边, 再把火点上, 直到把水烧干为止. 五饭煮好后要试试咸淡, 盐不够再加盐, 再用锅铲搅拌均匀. 牛魔王说到这里, 顿了一下,“单单个芥菜咸饭未免单调了些, 另外老牛还可以教你个葱花蛋汤.” “我靠,沒想到还有额外惊喜啊!” 朱厚照忙不迭地点头,“那敢情好, 敢情好!” 牛魔王道:“葱花蛋汤, 先要把葱在菜板上切碎, 然后在炒锅里搁油烧热, 再搁入葱头和打入搅拌好的蛋花以及水并盐, 水烧开后就可以食用了.” 牛魔王一口气说完, 对面的朱厚照是不断点头称是. 之后牛魔王是带着又能在功徳簿上加上一分的满足感在镜面上消失了. 而朱厚照收好魔镜, 撸起袖子、照葫芦画瓢、便大干快上了起来. 也沒花多久的工夫, 两大海碗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便端到了坐在屋里头饭桌边正翘着二郎腿的旷金花面前. 旷金花跟饿死鬼一般,拿过桌上一只小碗盛上芥菜饭, 又拿过一只更小的碗盛上葱花蛋汤,刚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又喝了一口汤,便停住了动作, 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厚照,有些吃惊的道:“这饭和汤真是你烧的?” 朱厚照道:“不是我烧的难道是你烧的?” “哇、哇、哇塞,沒想到老公长出息了!” 旷金花笑着戳了朱厚照额头一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啊!不过这要算起来还是老娘我指教有方啊!” “放屁!是我厉害得好不好?” 对于功劳朱厚照是寸土不让. “好,算你厉害算你厉害, 今天就破个例,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什么?敢情原身朱煜连与老婆同桌吃饭的权力都没有?” 朱厚照一下瞪圆了眼晴, “那死鬼当赘婿当得也够背的. ” 接下来, 两人就大饱朵颐了一番. 吃完饭, 旷金花照例把碗一推:“朱煜,去洗碗!” “怎么, 饭我烧,碗也得我洗啊?” 朱厚照一阵头大. “你不洗谁洗?别忘了你是赘婿!哦, 对了, 碗洗完后, 再把桌子和家具擦一下, 地板拖一下!” 旷金花虎目一瞪. “什么?这缺胳膊断腿的几张破桌椅和床也算家具?还有这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也算地板?” 压力山大的朱厚照是欲哭无泪. 好傢伙, 这赘婿就好比是紧箍咒, 箍得朱厚照简直喘不过气来. 累了一天, 朱厚照终于熬到了晚上. 朱厚照转世后的第一个夜晚是月光如水、美丽宜人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颗颗如亮丽的钻石,散落在深蓝色的空际。 看见这样的夜晚, 朱厚照不由心情大好, 旋又见到旷金花已经躺在了屋里的大床上, 不由得心急火燎爬到了大床上. “去,又脏又臭, 什么人呀, 给老娘睡别地去!” 朱厚照被一脚蹬下床来. 朱厚照灰头丧气走向小床, 却又被旷金花叫住,“今天小床你也不能睡.” “咋的?” “那小床是要给宝贝睡的.” 第十二章猫眯宝贝 “朱煜,你难道忘了, 小翠不是答应等她家的老猫眯生了小猫眯, 要送一只给咱俩, 当时你也答应了, 今天你就睡小床边的竹躺椅, 小床给咱宝贝睡!” “天啊,原来所谓的宝贝居然是一只小猫.” 自已在旷家赘婿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只小猫, 朱厚照简直是欲哭无泪. 不过朱厚照还是有点不死心,“那咱俩就不能自已生个BB?” “还好意思说呢, 都怪你这人沒用, 患了那什么天萎.” 旷金花恶狠狠白了朱厚照一眼. “天啊,原来自已这原身还不能行人道?” 朱厚照简直是让雷又劈了一道, 真恨不得找捆稻草一头撞死. 早知是附了这种患了隐疾的人身上转世, 当初还不如不用转世好了. “让小猫睡小床就睡小床吧, 不过小猫还沒来, 我再凑和一晚吧?” 朱厚照都有些近乎哀求了. “不行!”旷金花斩钉截铁道:“小床上的床单、被套我都巳经换了, 让你这臭哄哄的身子一沾边, 明天宝宝哪敢睡呀!” 赘婿难当啊!这一夜躺在小床边破旧的竹躺椅上, 听着“吱呀吱呀”醒神奏眠曲的朱厚照是辗转反复、一夜无眠. 第二天凌晨, 天还一片漆黒, 旷金花的吼声便想起了:“朱煜, 赶快起床煮饭啦!” 老婆一声令下, 赘婿岂有不服从之理, 穿好衣服后, 朱厚照挤出一脸的笑容, 屁颠屁颠赶到大床边,“老婆今早要吃什么?” “随便, 不然就吃个红薯稀饭吧!” 旷金花挥了挥手道. 对旷金花来说, 吃个红薯稀饭是随便, 可对于亨调小白的朱厚照可就不是随便那么简单了. 沒办法, 在厨房的朱厚照照例请出了牛魔王这尊大菩萨. 牛魔王道:“么么哒, 煮个红薯稀饭小菜一碟吗!同样的, 它也分几个步骤. 一是你得先估模是煮几人的饭, 如果是两人, 只要1小筒米,1根红薯即可. 二是得洗米淘米,把米放入锅中. 三是得把红薯洗净、切成小块!” 四是得把红薯也放入锅中, 加三中碗水, 然后开火, 粥烧开后, 把火关小, 直至十分钟, 红薯稀饭就成了. 之后, 朱厚照依牛魔王话如法炮制, 还是给穿衣起床洗漱后, 坐在饭桌边翘脚的旷金花敬贡上了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红薯稀饭…… 吃完饭, 旷金花把嘴巴一抹, 然后叫过朱厚照:“朱煜,老娘这就去做事了, 你知道你在家该干什么吗?” 朱厚照知道旷金花所谓的做事就是去一家纱厂打工, 为每月的五块大洋努力奋斗. 而他确实不知道自已这个无业游民在家该干什么? 看着朱厚照一脸的云里雾里, 旷金花厉声道:“难道老娘昨天一早跟你说的什么“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摘金银花种地瓜或者去河里捞沙石田里插泥鳅” 你都全忘了吗? 朱厚照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头, 嘴里嘟嚷着:“昨天一大早说的事谁还记得嘞?再说那么多活, 一时半会也干不来啊!” 旷金花道:“沒关系, 今天干不完, 明天干, 明天干不完, 后天干, 总有干完的时候!这么着吧, 今天上午你就去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 下午去河里捞沙石吧!割茅草砍柴的工具就在门后搁着, 我这就去做事了!哦, 中午我在纱厂吃没回来, 你自个安排!” 然后就出门走了. 旷金花拍拍屁股走了, 把难题留给了朱厚照. 要说起來, 朱厚照前生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九五之尊的天子, 虽然穿越附身后身份已与前生有天壤之别, 但就甭说什么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了, 去哪里发落他都不知道. 拿着砍柴用的柴刀,割茅草的竹扒, 和拣菇用的竹篮, 朱厚照正站在家门口茫然之际, 思忖着是不是又要请出那位牛老兄来排疑解惑? 刚好这时他就看到有一对年靑男女说笑着正从家门口前的小路经过, 令朱厚照眼前一亮的是他俩手上同样拿着柴刀、竹扒和竹篮. 朱厚照欣喜得一拍大腿,“这下有了!” “这位小哥, 你们要打哪去呀?” 朱厚照冲着那壮硕的小伙招呼道. “打柴!”那小伙下意识应了一声, 然后便侧过身来望了朱厚照一眼. 忽然, 他双手一张,大声呼着便冲 朱厚照飞奔而来, 抱着朱厚照雨点般的拳头捶着. “好你个朱煜, 连穿开裆裤、玩泥巴的发小都不认识了, 我是大刚啊!” “大刚?”朱厚照一愣, 他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前身死鬼朱煜的朋友, 这下好了, 朱煜不认识朱煜的朋友, 这国际玩笑开得也太大点了吧! 怎么办?得赶紧想个托词, 否则就要露馅了. 只见朱厚照眼睛滴溜溜一转, 立马就有了主意. “大刚,你也知道的, 我上次打柴脑子不是摔坏了吗!” “哦,知道知道, 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大刚马上反应了过来. “咦,大刚你和这位姑娘要去哪?” 朱厚照又问道. “什么这位姑娘?” 大刚一把将那女子拽到朱厚照面前, “朱煜,你难道忘了这是我牵手的, 小翠啊!” “什么?是小翠?” 哇、哇、哇塞, 又闹了一次乌龙, 发小不认识, 发小的女友也不认识, 这是哪门子的朱煜呀?朱厚照尴尬地不住在挠头. 不过, 自已得赶紧找托词, 否则会让人起疑心的. 于是, 朱厚照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啊,原来是小翠啊!几年末见, 出落得越发水灵, 都认不出来了呀!” “什么几年末见?” 朱厚照肩上挨了大刚轻轻的一拳,“朱煜,你难道忘了前几天咱们三人还一块去栖霞山打柴来着呢!” “糟糕,又差点被拆穿了西洋镜!” 脸红脖子粗的朱厚照是心下一惊, 慌忙尴尬地笑笑:“瞧我这脑子, 经那么一摔, 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呀!” “理解,理解.” 这回大刚是轻轻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 “咦,大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和小翠究竟要去哪?” 朱厚照问道. “打柴呀!”大刚不假思索道. “那搭上我行吗?” “求之不得!” 第十三章扶桑浪人 栖霞山果然名不虚传, 山上是重峦叠嶂、壁立千仞、草木繁茂. 三个人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山脚下, 又沿着蜿蜒盘旋的陡峭小径到了山上. “朱煜,咱们分开来扒草打柴吧!” 到了山上大刚道. “别别别, 咱俩还是一块吧, 我还要向你学呢!” 朱厚照急得是连连摆手. “什么?向我学?当年还是你教我的呢!”大刚有些诧异,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朱厚照是什么问题, “哦,那好的, 好的!” 打柴是门技术活, 不过这技术根本没有使得上劲的时候, 因为当时那年代还沒有讲究生态环保, 枯树残枝满山都是, 你只管埋头拿柴刀劈砍便是. 再说那扒茅草, 更没技术含量了, 你只管手持竹筢子, 拼命扒就是了, 不过扒的同时, 也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不定那茅草之下, 兴许就是万丈天涯. 三个人干了一阵, 很快扒下的茅草, 和砍下的柴火, 堆成了一垛一垛. 这时, 大刚发话了:“朱煜,这些茅草和柴火我用藤条捆一下, 你和小翠去捡菇吧!注意, 让小翠多教你一下!” 小翠白了大刚一眼:“哪用我教, 当年还是朱煜哥教我的呢!” 大刚抢白道:“这不是朱煜脑子…” 然后吐了吐舌头, 沒有继续说下去. 这什么意思, 大家心里都懂. 大刚发话完毕后, 小翠把带来的篮子递给了朱厚照一只, 就带着他去山的另一头捡菇了. 捡菇这里头学问果然很大. 小翠边带着朱厚照捡菇, 边如数家珍道:“朱煜哥, 咱这捡菇, 准确地说叫采菇, 采的叫泥菇, 这泥菇多生长在松树下, 煮起来吃香甜可口的呢!” 同时采菇中, 也发现了一些艳丽无比的菇, 这时小翠就会提醒道:“朱煜哥, 这些十有八九是毒菇, 你可千万不要采” 在采菇过程中, 无意中发现了叶子有的呈白主金银花, 小翠又教朱厚照采. 并介绍道:“这金银花味道甘而寒, 芳香而疏散, 它主要的功效是抗菌消炎、淸热解毒、凉血止痢、轻宣疏散肺经, 并可以用于外感风热初起的咽喉肿痛,或者是温热病初起的发热、风寒. 夏暑之际,经常饮用金银花制成的凉茶,能够预防中暑,降血脂、养颜,辅助治疗各种热性病、皮肤病。 小翠顿了一下, 又道:“金银花可是个好东西嗳!它不仅可以作药, 还可以作菜呢! 你如果各取金银花25克,莲子50克,白糖适量;先将金银花洗净;莲子用温水浸泡后,去皮、去心,洗净,并将莲子放入沙锅内,加水用武火烧沸,再转用文火煮至烂熟,放入洗净的金银花,煮5分钟后加白糖调匀即成, 可是一道香喷可口的美味佳肴呢! ” 经小翠这么一说, 朱厚照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俗话说:“男女搭配, 干活不累. ” 经朱厚照和小翠的齐心协力, 虽金银花都是生长在荆棘之中, 釆摘实属不易, 但两人还是硕果累累, 不但金银花摘了一篮, 泥菇也是采了一篮. 这时山那头的大刚把茅草和柴火已是用藤条扎成一捆一捆的了, 三个人就说笑着满载而归. 上山难, 下山更难. 下山路途中, 天公不作美, 突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缸大雨. 原本就陡峭难行的山间小道变得愈发泥泞不堪, 几人也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但好在三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带着山货到了山脚下, 最后又经过艰难拔涉走回到了那个不知名的旮旯里. 接下来怎么办? 三人简单商量了一下, 二一添作五, 小翠带着部分山货回去, 大刚和朱厚照也各自留了一些, 余下的就由大刚和朱厚照拿到市场去卖. 大刚是作为老婆本, 朱厚照则是用来进贡. 宸垣市场是矜柔县最大也是唯一的市场. 虽然如今兵荒马乱、民生艰难, 但市场里人还是有的, 不管怎么说, 人总得生存的吧! 朱厚照和大刚进了市场, 找了个地方, 把山货随意往地上一搁, 就人五人六地大声吆喝起来:“走一走、看一看啦,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柴火泥菇金银花大甩卖了啊, 柴火一捆12枚铜板, 泥菇金银花一扎各14枚铜板呀!哎,这位先生, 柴火要不要来上一捆?哎,还有这位女士, 泥菇金银花要不要来上一扎?什么?这柴火泥菇金银花浸水?这位先生, 这位女士说话甭那么难听好不好?天地良心, 这下雨天哪有什么东西不带水的?转会儿出太阳什么都会干的!要买还是要尽快下手, 过了这村可就沒这个店了嗨!” 经朱厚照和大刚一再吆喝, 也算有了效果, 渐渐地就有不少人围拢过来. 大家起初都在观望, 渐渐地有人开始讨价还价, 最后是有人开始试买. 一旦有人开了头, 吃瓜群众便就激动起来. 你一捆我一扎的, 大伙儿七手八脚, 很快朱厚照和大刚的山货便卖空了. 两人清点了一下, 共计五块大洋, 够旷金花累死累活干一月的了. 然后就起身往市场出口走,才走沒几步, 后面就有尖厉的狂吼声传来:“八格牙鲁, 钱赚饱了就要走?孝敬钱你的留下!” 朱厚照一看, 见是几个有着“两边留着,中间剃光” 的嚣张发型、身穿怪里怪气衣服、腰挂武士佩刀的奇葩傢伙. 大刚慌忙拽了朱厚照一把:“这是些扶桑浪人, 专门在这敲诈勒索的, 咱俩快走!” 两人加快了脚步. “八格牙鲁, 老子看你哪里走!”早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扶桑浪人挥着武士刀冲上前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看来出口的路被拦死了, 大刚急中生智,“朱煜,前面的路出不去了, 咱们往外门!” 然后一把攥住朱厚照的手, 风儿一般地往市场后门狂奔而去, 而扶桑浪人则在后边是紧追不舍. 朔风萧萧,两拨人在拼命地练着铁脚板,市场上的小贩和顾客们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显然对这巳然是见怪不怪了. 朱厚照和大刚疯跑了一阵, 发现后边追兵的脚步声突然间消失了, 两人不由得暗自庆幸, 总算 摆脱了这帮瘟神. 市场的后门眼见就要到了, 两人满怀着喜悦大步向前跨去. 第十四章狐假虎威 “八格牙鲁, 竟敢跟老子耍花枪, 死啦死啦的!”伴随着这土洋结合的狂啸, 又是刚才那几个扶桑浪人挥舞着武士刀挡在了面前. 朱厚照和大刚两人脸上一片冰凉,甚为诧异, 明显这些扶桑人就是在这偌大市场里不知从哪抄了小道. “少啰嗦,快点把大洋留下!否则死啦死啦的!” 为首的一个小眼晴、塌鼻梁、尖下巴、大嘴巴,留着一撮胡子,标准的尖嘴猴腮、歪瓜裂枣的扶桑浪人作了一个刀劈脖子的手势. “啊,太君, 什么大洋?我们根本沒有啊!” 大刚一脸无辜地道. “什么沒有?你的狡猾狡猾的!给我搜!” 一撮毛挥了一下手, 几个如狼似虎的傢伙就向大刚扑了过来. “要钱可以, 不过这事如果袁督军知道了不知你们担待不担待得起?” 突兀朱厚照挡在大刚前面大声道. “什么?袁督军你的认识?” “何止认识?我家爷爷和袁督军的父亲还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呢!” “哦,原来是河水冲了龙王庙, 自家人差点不认识自家人, 你们走吧!” 一撮毛挥了挥手. “山田君,就这样放了他俩?” 一扶桑浪人面带狐疑道. “我的话难道还需再说第二遍吗?” 说实在话, 这叫山田的扶桑浪人也是颇感无奈. 原来, 浪人起源于扶桑的镰仓幕府时代,是那些失去封禄,离开主人家到处流浪, 为社会所不齿的落魄穷困武士。明治维新之后,有些浪人为扶桑军部所用,秉承帝国主义的意旨,在侵华战争中充当了谍报队、先锋队和别动队角色,堪称其国侵略扩张的急先锋,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的民国, 流浪在华夏的扶桑浪人, 尚未羽翼丰满,则是依附寄生华夏的某些军阀, 蛇鼠一窝, 不但是不务正业,到处惹事生非, 作奸犯科,扰乱社会,杀人放火、走私枪械, 就是贩卖毒品、伪造货币、敲诈勒索,可以说以偷鸡摸狗极尽能事, 在华夏劣迹斑斑、无恶不为、干尽了坏亊。 朱厚照和大刚就这样有惊无险摆脱了浪人的魔爪. 回来经过朱厚照家的时候, 朱厚照道:“大刚,我到家了, 我们那钱?” 钱在大刚兜里, 可大刚却纳闷道:“什么钱啊?” 朱厚照道:“大刚, 你就甭装傻了, 那钱二一添作五, 我们各自回家. ” 大刚怒道:“你还好意思提钱啊?我问你和袁督军是什么关系?” 大刚的话在朱厚照听来悠远得就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他悲哀地发现大刚居然是误会了,。 “我朱煜什么人你大刚难道不淸楚吗?什么我和袁督军是什么关系?呸!坦白地说我和那狗屁的袁督军什么关系也沒有, 八竿子都打不着!” 朱厚照难得地发了一次飙, 并把他所知道的戚老头利用与袁酉魉关系唬退一干贼兵的事简单叙说了一下. “啊!”这下轮到大刚是一脸的吃惊, 但很快他便不容分说, 上来又是给了朱厚照一拳:“好你个朱煜, 真有你的!鸟枪换了大炮了呀!别人摔跤是摔出了脑震荡, 你却摔出了本事!” 大刚这一拳, 捶得朱厚照是眼冒金星、龇牙裂嘴, 他心道原身也不知怎么会和大刚这种人混成发小的, 害得自已如沙包一般替那死鬼不知顶缸了多少回揍啊! 朱厚照把话一说开, 大刚变得不好要那钱了, 把那五块大洋掏出一下就塞到朱厚照手心里. 朱厚照一愣:“大刚那你的老婆本?” 大刚说:“要不是你的急中生智, 这钱一个子儿都不会留下!至于说我的老婆本?你要相信, 牛奶会有的, 面包会有的, 老婆本自然也会有的. ” 临别时, 两人又商洽了一下下午去溪里捞沙石的有关事宜. 下午, 骄阳似火, 三人再接再励, 顶着酷热, 带上箥箕锄头和扁担筛子,来到了门口的那条溪里. 耀眼的阳光迷乱了朱厚照的眼睛,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捞沙石?沙石捞他还差不多. “嘿,朱煜, 你呆愣着干什么?赶紧下溪捞呀!” 大刚大声对朱厚照喊道. “捞?怎么个捞法?” 朱厚照挠了挠头, 一脸的雾水, 前世贵为天子的他, 几时干过这种下层百姓才干的活呀! “哦,忘了,忘了, 你脑子不是摔坏了吗?” 大刚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来, 看我的, 你跟在后边学着便是!” 说完大刚抓起两只箥箕、一根扁担、一把锄头、一个健步就跳进只淹到小腿的溪里, 用锄头扒沙石把两只箥箕装满, 再挑到岸上. 朱厚照也如法炮制. 最后,岸上沙石是堆了一堆又一堆. 三人再齐心协力用筛子筛, 从筛子漏下来的便是沙子, 沒漏下来的便是石子, 这些都是盖房子用的上好建筑材料. 几人忙了半天, 累得是汗流浃背, 而胸中燃烧着万丈豪情的朱厚照也就完成了从前世的一位四体不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天子到今生的一名自食其力劳动者的最后升华。 . 也就在这个时候就有一个中年男子贩子用板车拉着一位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收沙石了. “这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 我要是少个十来岁, 她再多个十来岁, 我非把她娶来做老婆不可.” 朱厚照调侃道。 最后, 双方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 这些沙石以六块大洋的价码成交, 三人各分得两块大洋. 回到家之后, 朱厚照看看已经到了烧晚饭时间了, 便撸起袖子, 在厨房忙活开了. 朱厚照先是找米, 米缸一掀, 一看只剩下米底和生霉的地瓜干, 再找菜, 也只有生了虫的酸菜萝卜干. 这民国百姓的生活实在不咋的, 吃一餐差强人意的, 接下来就要餐餐吃能照出人影的稀粥, 和咽酸菜萝卜干了, 朱厚照不禁仰着破屋顶长叹了一声. 盼星星, 盼月亮, 朱厚照总算熬到旷金花做事回来把家转了. 当旷金花喜滋滋坐到饭桌边, 一看到朱厚照端上来的饭菜, 脸色瞬间就变了, 一时间那苦瓜脸上是乌云密布. 朱厚照心叫一声不好, 隐隐的感觉似乎有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 经过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旷金花终于发飙了:“朱煜,瞧你这烧的什么饭菜, 是人吃的吗?猪狗都不吃!” 旷金花越骂越激动, 就差点把装饭菜的碗跟打篮球盖帽一样盖到朱厚照脑袋瓜上了. 再求推荐票!!!!!!!!!! 第十五章 朱厚照 。 一名凶狠的官军盯上了他,幽灵似的冲到他跟前,手钢刀扬起半空,一抹残阳照在雪亮的刀刃上, ……目光柔和淡然道坪阵一片肃静,呜呜的寒风,马跃听到了轻微的牙齿打颤声 看角终于要来了吗?马跃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令他神志一清。形成一片翻滚的黄色怒涛。 熙熙山田:小眼晴、塌鼻梁、尖下巴、大嘴巴, 标准的尖嘴猴腮、歪瓜裂枣, 第十五章收帐 “老婆大人,你错怪我了!”朱厚照辩解道. “好吃的东西谁不想吃, 我也想吃嘛,可你有东西让我煮吗?” 旷金花想想也是,“那好,这事就算翻篇了, 还有呢?” “还有?”朱厚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会有什么?请老婆大人明示个一二?” “甭跟老娘装蒜!揣着明白装糊涂!” 旷金花手指头都戳到朱厚照脑门上了. “老娘问你, 你和小翠搭伙去釆摘泥菇和金银花又是咋一回亊?是男女搭伙干活不累吧?” 一听此话, 朱厚照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老婆瞧你究竟想哪去了!” 朱厚照跟传说中的窦娥一般大声叫屈道. “先不说我和小翠搭伙去釆摘泥菇和金银花是大刚叫的, 退一万步说在人家牵手的眼皮底下, 我和小翠又能闹出什么么娥子呢!” 朱厚照想这事旷金花之所以知晓, 兴许就是她做事回来的路上偶遇到了大刚或者小翠, 人家只是随口一说, 她却往那方面想, 真是有的女人的心眼儿, 比针尖儿还小嘞! 朱厚照绝望地叹息过后,旷金花想了一想朱煜说的也许有几分道理, 接着又道:“好,这事暂时就不跟你计较了!” 朱厚照沒好气抢白道:“什么不跟我计较?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好不好!” 旷金花知晓是自已理亏, 赶忙挥了挥手:“就算是翻篇翻篇了, 老娘问你, 你和那小姑娘又是咋一回亊?” “我和那小姑娘又会咋一回亊?” 朱厚照道:“人家才十二三岁呢!我不过是和人家开个玩笑而巳.” “开玩笑?朱煜, 老娘警告你, 甭尽想着吃着锅里的看着锅外的美事!” 旷金花大怒, 挥舞着拳头狂吼道. “老娘可是个有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 你能找上我可是祖坟冒青烟, 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甭牛粪上插了朵鲜花还不知好歹!算哪门子葱啊?哼!” 旷金花唾沬四溅, 发出宛如雌马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怒火灼热了她的双眸,令朱厚照在战栗、颤抖. 旷金花狂吼过后, 向朱厚照手一伸:“快, 把那个给我!” “那个是什么东东呀?” 朱厚照故作糊涂. “甭跟老娘摆龙门阵了, 钱!” 旷金花声如炸雷. 淫威之下,朱厚照乖乖把七块大洋如数奉上. “怎么有那么多?” 旷金花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然后一个指头就戳到了朱厚照脑门上“死鬼,这才像个人样!” 朱厚照这回总算活明白了, 旷金花高兴和愤怒标致性动作都一样, 都是要戳自己的脑门. 不过朱厚照这回脑门被戳的运气还算不错, 因为旷金花拿了一块大洋去外边买了两份四季糕团、水饽饽、油粘米饭回来, 好好款待了朱厚照一番, 当然还有她自己. 旷金花对朱厚照的奖赏不止于此, 晚上临就寝的时候, 她又道:“朱煜,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不幸消息?”朱厚照一愣. “就是下班的时候, 我回来的路上碰到小翠, 她说咱们家的宝贝不幸夭折了.” 旷金花悲痛得甚至眼眶里滚出了几滴眼泪. “不就是只猫吗?死了就死了.” 朱厚照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他很快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那老婆大人, 我晚上难道依然下榻那躺椅?” “不,你晚上睡床!” 旷金花回答得毫不犹豫. “睡大床是吧?” 朱厚照欣喜道. 睡床是个概念, 按照朱厚照的理解, 这自然应该指的是睡大床. “不, 睡小床!” 旷金花回答得斩钉截铁. “哗”一桶冰水从朱厚照的头一直淋到了脚底. 朱厚照就这样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劳动了一天. 第二天, 旷金花临上工前, 照例给朱厚照下派了工作. “朱煜,今天你的任务是上午种地瓜和马铃薯, 下午去采茶和抓鱼, 市场就不用去了. 旷金花走后, 朱厚照照例去找到了大刚和小翠. 朱厚照依然什么都不会, 不过这不打紧, 大刚和小翠会嘞, 他只管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照做便是了. 具体是这样的:一、是挑选好优质种苗, 种苗选好以后,当天就扦插。二、是高垄种植,在种植红薯前,要对土地进行深耕起垄,把一整块地分成若干垄,每组宽50公分,高25公分。起完垄以后,往沟里撒入农家肥作为底肥并结合整地把肥料混翻入土,翻耕深度在25公分左右,然后把土地耙平。三、是扦插红薯栽苗时要选用20-30公分的秧苗,顺着垄开浅沟,然后把薯苗平着放在垄面下10公分深的浅土层中,稍微露出一点苗,然后把土盖严实就可以了。四、水肥管理 红薯苗扦插以后,差不多10天就醒苗了,这个期间不用施肥,如果特别干旱,可以在傍晚的时候,在薯苗的根部淋一些水。等过了10天以后,就可以追施一些农家肥, 当然这第四点那是以后的事了。 大刚和小翠带着朱厚照到屋子后边的一片农家田种上地瓜后, 接着又种马铃薯. 种马铃薯的方法也比较简单:一先整地, 使土壤变得质地疏松。二开沟播种,种芽向上栽种薯块。 这一切忙乎过后, 朱厚照就等着日后体会那丰收的喜悦了. 中午, 各人回家歇息烧饭吃饭, 下午接着干. 下午的任务是带上篮子和箥箕去采茶和抓鱼. 旷金花和大刚小翠在房屋后边合起来办了一个乌龙茶茶园, 这茶叶只供自家品尝或招待客人. 具体怎么采摘自不用说, 谁都会, 只不过采摘时, 要专门挑带驻芽的二三片嫩叶下手便是了. 采摘完茶叶三人又去抓鱼. 所谓抓鱼就是去一个无主, 水只沒膝的池塘里用箥箕抓鲫鱼和大头鲢. 之后, 一看时间尚早, 三人又去旁边的小山丘摘了些毛桃和杨梅. 第十六章喜从天降 日子就这样枯燥无味、周而复始地过着. 朱厚照总在思考着, 难道自已转生后的今世, 注定就要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 日升而出, 日落而息,做一个一辈子劳劳碌碌却毫无生机的赘婿. 自已的理想呢?自已的抱负呢?难不成自已这辈子就与那传说中叱咜风云的霸婿乃至一代风云人物无缘? 朱厚照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戚老头儿. 当初那戚老头儿答应帮自已打听个修炼武学的地方, 也不知打听得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沒有, 难道当初他就是在诳朕? 这天一大早,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 染红了天空,宛如碎金的阳光潇潇洒洒洒满了旷家里里外外. 突兀, 天空传来一声鹃鸣,那是一只喜鹃从旷家一掠而过. 接着, 朱厚照的左眼便不住地跳动起来. 难道, 今天旷家有好事?朱厚照心下一喜. “朱煜,发什么呆啊!还不赶快拖地板去, 地板拖完再把衣服洗一洗!” 今天因为人不舒服沒有上工的旷金花对无业游民朱厚照断喝道. “好咧,来了来了!” 朱厚照忙不迭应道. 然后就是提了一木桶清水, 拿了根拖把, 死命地和坑坑洼洼的地板较起劲来. 拖完了地板, 经旷金花验收合格后, 朱厚照又准备去洗衣服. 也就在这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厚照定睛一看, 双眼便是一亮,喜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戚老伯!”高兴地迎上前去. “去去去, 沒你的事!” 旷金花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就将朱厚照推开, 然后兀自走上前去. “戚老伯, 好久不见!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旷金花笑着问道. “还不是为了贵夫婿修武的事?”戚弘誉淡笑道. “怎么,老伯帮他找到修武的地方了?” 旷金花又问. “是呀,是呀!” 戚弘誉又应道. “啊!”旷金花眉头轻皱, 感到有些意外. 本来她答应朱厚照修武, 很大的成份是为了应付他的纠缠, 随口答应的, 哪晓得戚老头还真的把这事办成了, 而且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看到旷金花脸色微变, 戚弘誉有些诧异,“怎么,有问题吗?” “沒问题,沒问题, 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旷金花一旁的朱厚照拍着掌道, 这是要当霸婿的节奏啊! 看着朱厚照得意忘形旷金花就来气, 横了他一眼,又推了他一把:“朱煜, 你还不赶快给老娘洗衣服去!” “好的,好的!” 朱厚照嘴巴应得挺好, 但双脚却纹丝未动. 见朱厚照跟个牛皮糖一样, 总也甩不掉, 旷金花索性就不理他了, 问戚弘誉道:“戚老伯, 你刚才说帮这不成器傢伙找到个修武的地方了?” “不成器傢伙?” 戚弘誉一愣, “哪有老婆这样称呼老公的?简直是旷古奇闻!民国妇女虽然比古时巳有解放, 但也不至于这么个解放法的呀!” 不过转念想想这是人家俩口子的事, 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 一个愿挨, 自已犯不上渗乎, 吃饱撑的啊! “是的,是的!” 戚弘誉接上旷金花问题道. “那么你说的修武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旷金花又问道. “哦,这么说吧!” 戚弘誉一本正经道:“严格说来就是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 这名字好生有趣, 旷金花“噗哧”一声笑了. 不过对于她来说, 她更关注的是那烂泥糊不上墙的傢伙上这破学堂要不要交学杂费, 虽然旷某孤陋寡闻, 但也曾听说有的学堂学杂费昂贵, 考上学却读不起书的大有人在. “戚老伯,您所说的这所学堂要交不少学杂费吧?”旷金花问道. “什么?交学杂费?” 戚弘誉一听, 是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不要?”这回是轮到旷金花大为诧异了, 她一下瞪圆了眼晴. 戚弘誉解释道:“旷姑娘,是这样的, 这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学堂名不是挂着个师范吗?这师范名可不是白挂, 国家是有补贴的, 这补贴具体落实在每个上这学堂的学生不用交学杂费, 而且表现好或成绩好还有奖学金呢.” “那敢情好, 敢情好.” 旷金花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旋又问:“那穿越重生又是咋回亊?难道那学堂招的都是些穿越重生的?那我们家朱煜可就得靠边站了, 瞧他那傻样, 能是那种机灵劲十足的穿越二愣子?” 经过戚弘誉费儿巴经地和旷金花沟通, 旷金花最终是答应让朱厚照求学深造, 不过她也有个条件, 朱厚照得每月汇钱让旷金花请钟点工,负担他本该承担的家务和活儿. 戚弘誉走了, 答应后天联系好校车再来接朱厚照. 而这头, 旷金花也开始忙活起来了, 毕竟这头脑短路的, 这么些当赘婿的日子以来, 沒功劳也有苦劳, 沒苦劳也有疲劳. 于是乎, 为朱厚照购置了脸盆毛巾草席棉被等物. 果然后天的时候, 戚老头如约来了. 朱厚照拎着行李和旷金花站在屋外,看到戚老头带了两个额头上正浸着滴滴细密汗水, 稍上了些年纪的人拉着一部板车, 板车上还搁着一些行李. “小朱呀,把行李搁校车上吧!” 戚弘誉用嘴呶了一下板车. “什么?这破板车就是校车?” 朱厚照瞬间脸色苍白,一个踉跄, 险些栽倒. “小朱同学,老夫应该可以这么叫你了吧!” 戚弘誉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条件就是这么简陋, 你也看到了, 不过老夫相信未来面包会有的, 牛奶会有的, 崭新机动的校车也会有的.” 听戚老头的口气, 与这学堂关系肯定非浅, 不过人家话都撂到这份上了, 自己还能怎么着?只好把行李搁到了那破板车上 第十七章与名将名相做同学 旷金花道:“朱煜啊, 既然你执意要求学深造, 老娘也就不強留你了, 不过到了学堂后, 要听先生的话,好好地修炼武学, 最好当个学霸!” 说到这里, 旷金花看了看戚弘誉:“戚老伯, 那学堂该有女生吧?“ 戚弘誉笑了:“瞧旷姑娘你这话说的, 哪所学堂会沒有女生?“ “那好!”旷金花又转过脸来对朱厚照道:“朱煜, 你给老娘听好了, 到了学堂以后, 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花花草草的么娥子出来!否则老娘一定不会客气!” 说这话时旷金花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忖, 虽然朱煜这小子长着一副马脸, 身子骨孱弱得风一吹似乎就会倒毙似的, 但总的说来还不算难看,万一到了学堂让哪位女生给掂记上, 那未免就可惜了!” 旷金花说这话时, 戚弘誉直感到好笑, 就她夫婿这副尊容和身子骨, 哪有可能惹出什么花花草草呀?除非哪位女生眼睛让鸟屎糊了。 旷金花一番语重心长的叮嘱完, 一行人就出发了.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蓝天白云飘逸悠扬,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众人本该飒爽的心情, 却因看到道路两旁因兵荒马乱凋零的田野, 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考虑到刚才拉板车的那两位稍上了些年纪的人一路拉车过来, 估计也许会有些疲惫, 朱厚照便主动拉起了车. “这位同学, 你是上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读书的?” 走在朱厚照身边的一位约模四十岁左右、身板壮硕、长相奇伟、似乎有些神识的汉子微笑着问他道. “是呀.” 朱厚照道,“你呢?” “也是.” 这壮汉点了点头. “请问尊姓大名?”这壮汉又问. “免贵姓朱, 单名一个煜字.” “啊,是朱煜同学, 你好你好!今后咱们可就是修武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 这壮汉热忱地向朱厚照伸出手来. 受宠若惊的朱厚照也腾出一只拖车的手和这壮汉的手握在了一起. 来而不往非礼也, 朱厚照也问起这壮汉来:“这位同学,请问尊姓大名?” “免贵姓常, 名遇春.” “什么?你就是常遇春?” 朱厚照惊叫一声, 一个踉跄, 就险些栽倒. 如雷贯耳啊如雷贯耳! 虽然朱厚照是常遇春后几代生人, 但常言道:“沒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 从小由于长辈们的灌输,他对这位如同虎狮般勇猛的大明开国第一猛将的英雄事迹也是耳熟能祥. 常遇春从小就雄勇善射, 长大后归附朱元璋反元, 先后大破元兵于采?,并守溧阳, 复太平,攻集庆,取镇江,围庐州,克常州,夺衢州, 拔凤翔, 破开平,在安庆、武昌、湖州、平江、阊门、汴梁、太原、?同、锦州、全宁、?兴州战斗中也有过杰出表现, 并设伏败陈友谅军于龙湾,率军北征直捣元穴?都,迫元帝老儿北?。先后任副将、统军?元帅、中翼?元帅、佥枢密院事、平章政事等重要领导职务, 被封鄂国公,享受副国级待遇。 双方认识了之后, 自然一下就拉近了距离, 朱厚照对这位同样穿越转世来的大明名将不乏溢美之词, 而常遇春却全不以为然,“朱煜同学, 你也太抬举我了, 遇春实不敢当, 要论牛逼, 咱这位同学才是当仁不让啊!” 说完嘴就向他一旁的那位一撇. 朱厚照这时才定晴打量起常遇春一旁的那个人来. 见这人约模五十多岁 , 长相奇伟英俊的脸上,有着一对卧蚕眉,一双明眸,颌下一缕长髯垂过胸前,身上竟透着一股缥缈之气. 不待朱厚照发问, 这人主动向朱厚照打起了招呼:“朱煜同学, 你好!” “你是?”朱厚照一头雾水. 一旁的常遇春卖起了关子:“你来猜猜!” 朱厚照想这人留着长髯, 应该是三国时的美髯公关羽无疑了, 便道:“难道你是关公云关云长先生?” 常遇春“噗哧”一声笑了,“瞧仁兄你这是什么眼神啊!这位是大明名相张居正张大哥!” “啊!”朱厚照又是大吃了一惊, 眼珠子都瞪圆了. 大明名相张居正虽然是他后面生人, 但在他进入地府前游荡的岁月里张居正的先进事迹他也听说过一二. 这位“同志”曾中过进士, 是一枚妥妥的学霸, 走上仕途后又官任内阁首辅, 锐意实行新政, 推行了“一条鞭法”, “考成法”等一系列措施, 并任用戚継光、李成梁等名将镇边,使大明国运焕然一新, 堪堪的是位名震华夏的改革家、政治家。 于是两人又热烈握了手. 然后,张居正就打听起朱厚照来, 不愧是智多星, 张居正道:“如果老夫沒猜错的话, 这位朱同学大抵是大明朱家的皇族血脉吧?” 真是好眼力啊,朱厚照瞬间心下一惊,“这位张大哥何以见得?” 张居正道:“老夫见你和我家主子外貎上有几分神似. ” 第十八章孔乙已校长 “朕就是大明正徳皇帝朱厚照!” “啊,什么?你就是大明正徳皇帝朱厚照?” 常遇春张居正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 三人身份揭晓后, 同为大明人, 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言谈间, 朱厚照也不免把张居正也恭维了一番. 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 什么“焟烛成灰泪始干呀”, 反正是什么好听就捡什么说. 朱厚照本以为这么一番溢美之词的攻势下来, 张居正的脸定准笑成了花一般, 哪知他的脸却愈发的阴沉. “难道他也是和常遇春一般是个谦逊之人?乃或是自已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脚?” 朱厚照正郁闷间, 只听得张居正仰天长叹了一声:“要是你们老朱家的人都像你这么通情达理那就好了.” 朱厚照心里一个格登:“此话怎讲?” “还什么此话怎讲?” 一旁的常遇春插话道:“拿老张大哥来说, 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老张大哥前生在世时, 对你们老朱家怎么样?那是跟诸葛孔明一样, 对你们老朱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他一往生, 你们老朱家又对他怎么样?先是抄没家产, 后其大儿子被严刑拷打上吊自杀, 小儿子则被凌迟处死, 其他人也是饿死的饿死, 流放为奴的流放为奴, 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这是哪一个皇帝干的?” 朱厚照大怒. “明神宗朱翊钧!” 常遇春道. “真是个不孝子孙!” 朱厚照痛骂道. 然后转脸对着张居正道:“老张大哥实在对不住了, 朱家家门不幸, 出了这等逆子!” “好了好了.” 张居正连连摆手说:“毕竟这事也怪不得你, 要说惨, 遇春小舅家同样是惨字了得!” “这又是咋一回事?” 朱厚照转脸问常遇春. 常遇春长叹一声道:“也就是我那官拜征虏大将军、凉国公的小舅子蓝玉, 不但是有胆有谋,勇敢善战,屡立战功, 而且在捕鱼儿海大战中大破北元,名震天下。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骁将, 最后却落了个被诬陷谋反, 剥皮实草,传示各地的下场,甚至还牵连一万五千余人惨遭屠戮。 经 常遇春这么一说, 朱厚照瞬间头大, 自已怎么摊上这么些个不靠谱的朱家老少啊!真是倒了血霉. 沒办法, 只能一个劲地替那些无良的朱家老少向常、张二人赔礼道歉. 朱厚照三人磨迹的当会, 早已走在前面的戚弘誉见三人久久沒有跟上来, 觉得甚为的奇怪, 于是便折了回来. 当常、张二人把朱厚照的身份一挑明, 戚弘誉顿时是脸色巨变, 口中直呼:“正徳皇帝在上, 弘誉这就有礼了!” 就欲一头跪下. “戚老伯千万使不得, 千万使不得!” 朱厚照一见是大惊失色, 赶忙上前一把将戚弘誉拉住. “戚老伯,甭说您救了我的老婆, 还让我有书读, 这大恩大徳朱某是沒齿难忘, 再说正徳皇帝巳是我前世的老黄历了, 今生朱厚照也就是一介草民!所以若论行礼, 也该是我向您老行礼, 而您老向我行礼, 则是万万当不得啊!” “当得, 当得!”戚弘誉道:“再怎么说戚某先祖也是食大明的奉碌, 弘誉作为先祖的后世子孙向先祖主子行礼, 也是理所应当!” 经过朱厚照和戚弘誉一番拉扯, 最终戚弘誉的礼还是没有行成. 既然朱厚照的身份巳经挑明, 那再让他继续拉车明显就不合适了, 否则, 让一个前皇帝当车夫, 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 虽然皇帝前面还带个“前”字, 但毕竟也是当过皇帝的是不? 朱厚照他们走了几个时辰, 这时候走到道路右下边有条小路通向一个浮桥. 戚弘誉道:“同学们, 这里就是朝阳镇地界了!从这道路右下边那条小路到达浮桥再走一段路就到国际性品牌学校—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了. 之后, 几个人就拐下了右下边那条小路并很快到达了浮桥. 此刻, 浮桥这里早有几个人翘首以盼在候着了, 这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校长孔乙已以及几个各科学长. 一看到戚弘誉等几个人过来, 孔乙已嘴角扬起, 现出了一丝微笑. 这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校长可不好当嗳! 孔乙已本是矜柔县人, 早年曾在京城武兴大学求学深造, 后因成绩突出被留校任教, 蜗居在筒子间,兢兢业业当起了教书匠. 在京城武兴大学任教几年来, 孔乙已深感武学人才的匮乏和从基层抓起的重要性, 刚好有求贤若渴的家乡文教局人士上门盛情邀请, 孔乙已便毅然辞去现职, 结束了北漂生涯, 南下家乡, 在文教局领导下, 紧锣密鼓地筹办这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 这学堂之所以叫穿越重生的学堂, 校名其实也是大有讲究的. 如今这年头华夏吃瓜群众凡事都爱讲究个嗜头, 打上这穿越重生的金字招牌, 单看这校名格局肯定就低不了, 总而言之, 统而言之就是为了方便招生吗!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 创业更难.” 为了给家乡培养出一批武学人才,曾记否, 办校之初, 孔乙已披星戴月,和一帮工程队的员工吃住在工地上. 沒经费, 跟济公一般四处化缘,沒图纸, 求人免费设计. 最后总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地, 推平了一个山头, 在这块平地上建起了相对着的两排土坯房, 充作教室和学生及员工宿舍. 教室和宿舍间隔着一个简易操场, 操场边还有一个简陋的食堂, 这些就是这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全部家当了. 有了学堂, 就必须有教书的先生. 这好办, 文教局立马就分配来十几位先生. 可刚一分来, 孔乙已就傻了眼, 这拨人中, 真正习武大学毕业的了若晨星, 而且还是一点水就直晃悠、装逼打脸的半桶水, 其他的不是农校的就是工校的, 这教武学教个鸟啊!这穿校凭这师资十有八九要扑街扑成哈巴狗了吧! 沒办法, 孔乙已还是只好充分发扬了四处化缘的大无畏济公精神, 好不容易打听到警局有个刚刚辞职的武学总教头, 武学功夫十分了得, 遂三顾茅庐, 把他聘为武学老师, 作为镇校之宝. 教书先生算是差强如意了, 可学生呢? 如今这年头学生也不好招啊! 有些品学兼优的, 一股脑都挤去京城或其他一线城市高校了, 像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虽也算是高校, 但窝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山旮旯里, 有几个学生会屈尊来读啊! 虽然最终还是招来了些拉拉挎挎的学生, 但孔乙已还是头疼啊! 原因无贰, 就在于这所学堂打的那块“穿越重生”的金字招牌, 要是沒有招上几个穿越重生(沒穿越重生,穿越附身的也好啊)来装饰门面, 恐怕这块招牌得取下砸了. 顾及于此, 周未的教工例会上孔乙已郑重其事地向广大教师提出了要求, 每位先生都要外出负责招收一位穿越重生或者附身的生源回来, 并把任务完成与否与薪水挂勾. 常言道:“重责之下,必有勇夫.” 可茫茫人海,那种稀罕物究竟在哪呢?恐怕都得上升到“两条腿的人好找, 三条腿的猪难找” 那种高度了. 结果外出招生的先生大都空手而归, 只有一位叫做司徒天霸的先生招了个王漾茗的女生. 第十九章到校测试 “戚先生,果然沒让我失望!” 看到戚弘誉一行人出现, 站在浮桥头的孔乙已便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和戚弘誉紧紧握手.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孔乙已开了个好头, 紧随其后的各科学长们也一个个健步上前和戚弘誉握手. “果然和自已预估的一样, 原来这戚老伯就是这学堂的先生啊!” 朱厚照吐了吐舌头. 大家握手寒喧完毕, 然后说笑着就往学堂的方向去. “戚先生,这一次出去可辛苦了!” 孔乙已看着走在他一旁的戚弘誉道. “哪里,哪里!” “怎么样,这次出去收获挺大的吧?” 孔乙已又问道. “还可以,还可以, 来, 孔校长我给你介绍介绍!” 戚弘誉停住了脚步, 大家也跟着停下. “这位是……” 戚弘誉看了一眼朱厚照, 然后脸转向孔乙已, 他想先介绍介绍朱厚照, 毕竟前世他的地位摆在那, 无人可比. 哪知他一回头, 却冷不丁发现朱厚照躲在了常遇春身后. 常遇春就常遇春吧! “孔校长,这位是大明鄂国公常遇春, 也是大明开国霸气四射的第一猛将。 “啊,你好你好!” 孔乙已上前紧紧握住常遇春的手,“常大将军光临敝校, 令敝校蓬荜生辉,今后敝校若有不周的地方, 还望多多担待才是!” 常遇春笑道:“孔校长您这说哪里去了, 遇春早已不是前世的遇春, 今世只是来贵校就读的一介普通学子而巳, 要说担待, 是遇春要让孔校长多多担待才是!” “常大将军, 言重了, 言重了!” 孔乙已道. 介绍完常遇春, 戚弘誉还是想介绍朱厚照, 他看了一眼朱厚照, 然后脸转向孔乙已. “这位是—” 哪知他一回头, 却冷不丁发现朱厚照已经把张居正推到了他前面. 张居正就张居正吧! “孔校长,这位是大明锐意实行新政, 推行了“一条鞭法”, “考成法”等一系列措施, 并任用戚継光、李成梁等名将镇边,以一已之力使大明国运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名相张居正!” “啊!”孔乙已又是大吃了一惊, 眼珠子都瞪圆了, “堪堪的一位傲立于山巅,左手画条龙,右手还能画一道彩虹的猛人啊!”幸好此刻的他是没有喝水,要不然这一口水肯定就喷出去了. 之后, 孔乙已又是玩了一把刚才的老套路, 又是握手又是久仰久仰的. 通过前两次的介绍,戚弘誉已经看出点苗头. 这朱厚照是一改前世, 刻意选择了低调, 瞧他前世那高调, 让后人臭了他几百年, 这教训也够惨痛的了. 得, 既然他有意于此, 那就满足他得了, 刚好这时孔乙已没再问起, 戚弘誉也不再提及. 不知不觉间, 一行人巳经走到了学堂的操场. 这时, 孔乙已忽然停下脚步对朱厚照几人道:“几位同学, 这一路劳顿辛苦了, 现在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 咱们是不是到食堂去用餐呢?” “不过.” 不待朱厚照几人应声, 孔乙已又道:“咱们穿校虽然入学前沒有进行考试, 但到校后得进行一次小小的测试, 几位同学, 大家是要先就餐还是先测试一下呢?” 入学前沒有考试, 到校后才进行测试, 要是有人测试不过, 不就得打道回府, 这也真够狗血的了! 不过孔乙已话撂到这份上, 大家已经听明白了, 于是异口同声道:“那就先测试吧!” 孔乙已接着道:“那好, 咱们穿校到校测试分为武考文考和农考, 之所以要农考, 是由咱校‘以农养学’的办学宗旨和有个社会实践基地所决定的. 那咱们先进行武考测试吧, 哪位同学要先来呢?” “还是我先来吧!” 常遇春拍了拍胸脯, 大大咧咧道, 作为不世出之名将, 打先锋, 挡刀子拳头一向是他责无旁贷的活儿. “司徒天霸,你们几个人过来!” 孔乙已冲着操场上几个正在打篮球的壮汉喊道. 孔乙已话音刚落, 几个膀大腰圆、身板壮实的小年青就过来了. “孔校长有何指示?” 走在头里的一位身材壮硕,两块胸肌崩的紧紧的年靑人问孔乙已道. “啊,司徒呀, 是这样的, 我想对这位新生进行个武学测试, 让你和他过招一下!” 孔乙已用嘴呶了一下常遇春. “什么?和这位新生过招?”司徒天霸先是一愣, 可转念就乐坏了. 平时孔校长总说自已是花拳绣腿, 半桶水还直晃悠, 眼下正是一个给自已正名、扬名立万的机会. 什么?小心是个坑? 坑个俅?看这新生也是人高马大,最多不就是有些武学底子吗?人高马大?不定是个傻大个呢!落在本司徒手里,还不是三拳两脚照样把他干趴下. 开始准备武比了. 司徒天霸和常遇春两人各自站好马步, 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慢着!”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孔乙已却忽然叫停, 只见他对随司徒天霸过来的三个小年青呶了呶嘴:“你们三个也一块上吧!” “什么?四比一,对一个新生犯得上用那么大的架势吗?自已一个人拿捏他就是手到擒来、分分钟的事!杀鸡动用牛刀, 真不知孔校长是怎么想的?” 司徒天霸感到十分的郁闷. 要说郁闷, 眼下 除了司徒天霸外, 还有一个人同样也是感到十分的郁闷. 谁?常遇春呀! 常遇春心里不住地叫苦不迭, 孔校长啊孔校长, 你以为我有那么厉害, 一个人打得过四个人?我要有那么厉害, 犯得上来你们穿校求学深造吗? 什么?叱咜风云的常大将军? 少来!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早巳翻篇了!这辈子常某就是有假包换的一介草民. 不管怎么的, 孔乙已一声令下, 常遇春也只得硬着头皮冲上阵了. 第二十章不愧是武运星下凡啊 好一个狂拽酷帅叼炸天的常遇春当下便是一闪, 让司徒天霸的这一腿直接扫了个空, 还顺势将司徒天霸的腿紧紧抓住. 当下司徒天霸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虽经几番挣扎, 这腿却仿佛被钳子夹住一般,丝毫挣脱不出。 恰好这时另几人冲上来同时挥拳向常遇春击去, 常遇春为了躲避攻击, 无奈只得撒了手. 常遇春跳出十几步之地后, 司徒天霸又领头扑了过来. “擒贼先擒王,枪打出头鸟” 毫无疑问, 常遇春只能先拿这司徒天霸开涮. 这时只见趁司徒天霸立足未稳,常遇春眼里精光一闪,反客为主,微微探出了前脚,脚尖着地,单手成拳,而后身形犹如鬼魅的一个闪身,便陡然攻到了司徒天霸面前。 好一个司徒天霸经先前孔校长一番说教下, 一段时间来也苦炼了内功, 见常遇春攻来, 一道浑厚的气机稳稳地锁定在了自已身上, 手脚丝毫不乱, 不留一丝破绽。 只见他双手画圆,在常遇春的拳头快要打中他的时候一手挡,一手绕,一条手臂如无骨一般竟然绕着常遇春的手盘旋而上,反过来击向常遇春面门。 常遇春脸色一变,但反应也是极快,身子稍微一侧,便躲过了司徒天霸的攻击,同时右腿发力,一个侧旋踢就向司徒天霸击去. 司徒天霸不甘落后, 也是飞起一脚给予回应. 砰,砰,不大的操场上,瞬间便产生了两声类似于核弹爆炸巨大的音爆!!! 两人的脚撞在了一起,地上的泥土仿佛不堪重负一般,陡然向下一沉,往旁边龟裂开来。 双脚一触即分,常遇春往下一蹲,又是一记扫堂腿攻向司徒天霸下盘. 司徒天霸往后撤了一大步,堪堪地躲过了常遇春这一脚,随即伸手成爪,攻向常遇春。 两人在眨眼间已经交手数十次,往来十几个回合。 砰。常遇春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突兀出现在了司徒天霸的肋下,那速度快的几乎只能看到残影,司徒天霸看似被打到,飞出十几米,只是待司徒天霸停下身形,常遇春赫然发现,司徒天霸的一只手竟然已经护住了肋部。 常遇春根本没有一丝尊敬师长的意思,在司徒天霸飞出的同时,已经贴身追上,在司徒天霸刚停下的时候,常遇春又是一个肘击。 随即又是类似于核弹爆炸产生的巨大音爆之声响起, 司徒天霸支起双手,生生就接下了常遇春的铁肘。 “好强的力道啊!” 司徒天霸暗忖,“这还是那种武学侏儒的新生吗?简直就是武学的巨人,妖孽一般的存在!” 司徒天霸双手紧紧抓着赵铁柱的手肘,身子一侧,单脚画圆,将常遇春肘部的力道化去大半,而后腰间一扭,一道巨力陡然出现在其手上. 砰。只听得司徒天霸一声大喝, 常遇春被司徒天霸抓住一下甩飞了十几米。 “好厉害的先生!” 常遇春心下一惊,这瞬间的泄力以及借力打力,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常遇春心下一惊的同时, 司徒天霸双脚频闪,几乎在一瞬间又攻到了常遇春身前. 一个上踢,击在了常遇春的腹部,常遇春闷哼一声,身子被踢的向上飞了起来,而司徒天霸就如瞬移一般,仿佛大鹏展翅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半空中,双手握成拳,轰地一声!竟捶在了常遇春的背上, 常遇春如炮弹一般砸到了地上。 司徒天霸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舒了一口长气, 心道这回总算在孔校长和各科学长面前露了个大脸. 哪料到不知什么时候常遇春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 司徒天霸身后,司徒天霸一惊,根本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常遇春一拳就打在了司徒天霸的脸上,这可是实打实的一拳啊,司徒天霸瞬间横飞出二十多米,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直撞得那棵树的树叶哗哗哗落了一地。 解决了领头的, 下面的就好办了. 在常遇春看来, 剩下的就是些软柿子了. 只见常遇春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然后径直向另外几个人冲去. 双方一交锋, 虽然结果尚可预期, 但还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只见常遇春仿若下凡的天尊, 乃或人型坦克一般是横冲直撞,无论是谁,都没办法阻挡他分毫. 最后经过他强悍的暴虐之后, 几个人发出几声闷哼,先后被放倒在地上. 英雄不减当年, 英雄不减当年啊! 常遇春到校武考开学测试的这一幕在孔校长和各科学长看来,帅得简直是无以伦比啊! 本就沒有多少自信的常遇春也沒想到自已和司徒等人的这一P k, 拳脚舒展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得心应手, 如同身上被蕴含了某种奇异的力量横渡天阙,在天地间疾驰飞行. 此时,摔了个鼻青眼肿的司徒天霸, 从地上爬起, 依然是不服输, 大声叫嚷着就要向常遇春冲过去, 却被孔乙己一下叫住. “司徒先生,算了算了, 咱们武比讲究个点到为止,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今后还是多向这位穿越重生来的遇春将军学习吧!” “遇春将军?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位大明名将常遇春将军?” 司徒天霸一下就愣住了. 孔乙己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啊, 常将军, 天霸这就有礼了!刚才若有不是, 还请常老前辈多多包涵才是!” 司徒天霸赶忙上前拱手向常遇春作了个揖. “不敢当,不敢当.” 常遇春一迭声道, 也赶忙回了个礼,“若论包涵, 这话应该是我对先生说的才是呀!” 真是不打不相识, 经过这一测试,司徒天霸和常遇春也算认识了. 看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这时, 孔乙己也就中气十足地大声道:“下面我宣布, 经过到校武学测试, 常遇春同学圆满过关, 请大家鼓掌庆贺! 然后就带头鼓起掌来, 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啪啪啪随即响起. 武考结束了, 下面就该是文考和农考了. 文考和农考沒有设在操场, 而是设在了一间教室. 而且测试的方法也十分特别, 竟然是捉丘. 只见孔乙己写了两张纸条, 然后揉成一团, 放在讲台上各用两只碗盖住. “两位同学, 你俩谁要先上啊?” 孔乙己笑着向下边问道. “殿下,老夫先上吧!” 张居正对着坐在一旁的朱厚照小声道,朱厚照点了点头. 于是,张居正也就走上了讲台, 随意地掀开了一只碗, 展开了那揉成一团的纸条. 第二十一章幼儿园试题难倒了大明名相 请看题目, 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一共三道题):第一道题, 早上你吃的菜是公的还是母的? 天啊!菜居然有分公的还有母的?简直是旷古奇闻!张居正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看第二道题, 第二道题是这样的, 请问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天啊!这谁会知道呢!张居正头脑瞬间乱成了一团浆糊. 第三道题,请问天上有几颗星星?张居正同样是捉瞎. “居正同学,请问答案想出来了沒有?” 孔乙己笑着问道. “不会.” 张居正老老实实答道, 会就会, 不会就不会, 这一向就是张某人做人的秉性. “什么?不会?这可是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嗳!堂堂进士学霸出身的大明名相居然说不会做, 搁谁谁会相信呀!” 张居正此言一出,孔乙己和一干各科学长们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擦。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大家呆愣间, 张居正是不紧不慢开口了:“孔校长,各科学长, 还有戚老先生, 张某不才, 实在答不出这几道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 辜负了大家的厚爱!居正这就打道回府, 若是有缘, 咱们今后还是会相见的!” 张居正说完, 就欲走出教室, 取停在教室外面板车上的行李. “张同学, 请慢走一步!” 突兀孔乙己挥手叫道. “慢走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 张居正虽然心里疑窦, 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张同学,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孔乙己走过来大声道. “什么态度?” 张居正心里一格登. “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这是要挨剋!暴风雨来之前的节奏!” 这下好了,你说堂堂进士学霸出身的大明名相连几道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都答不上来, 不剋你剋谁呀! “孔校长,我—” 张居正呑吐道. “别说了!”孔乙己大手一挥. “怎么?连个解释辨白的机会都不给么?” 这下一张苦瓜脸的张居正是更加苦逼了. 不过, 接下来孔乙己的动作是令张居正, 也令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了一惊, 他高举起张居正的手大声道:“下面我宣布, 经过到校文考, 张居正同学圆满过关!” “什么?这样就过了?我(他)可是什么问题都沒答嗳!”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圆了眼晴, 一脸的诧异, 尤其是张居正. 他心里暗忖:“这孔乙己是不是在耍我呀!先让我出丑, 然后让我对他感恩戴徳, 难怪他当得了校长, 这套路真深啊!” 张居正暗忖的当会, 孔乙己忙着向不明就里的大家解释:“诸位同仁, 诸位同学,咱们设这到校测试的目的, 究竟是为了什么呀?还不是为了检校每一个新生的素质!而一个新生的素质除了才学外, 占第一位的我认为永远是品徳!张同学的品徳就很好, 有句古话叫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这道理十分肤浅每个人都懂, 但很多人却做不到!而张同学偏偏是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算得上是精神可嘉!拿我出的这几道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来说, 这些题目答题的伸缩空间和任意性都很大, 张同学凭他渊博的学识如果要随意胡扯, 完全可以轻松过关, 可他沒有!这恰恰就是我欣赏他, 并宣布他圆满过关的地方!” 孔乙己说完就带头鼓起掌来, 随即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噼哩啪拉在教室响起. 张居正圆满过关了, 下面沒有丝亳悬念的就是朱厚照闯关了, 而且测试的题目也是沒有悬念, 那就是农考题目. 接下来我们看到朱厚照走上了讲台, 他掀开了最后那只碗, 展开了那揉成一团的纸条. 纸条上的题目是:“请简单论述一下怎么种水稻?” 搞笑啊!亏得孔老头子这种题目也想得出来?朱厚照的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一样,亳无悬念的捉瞎,“切,你以为朕前世是农民伯伯出身的呀?” 沒办法, 看来这事还得求教魔镜那老牛才行,可眼下众目暌暌下请教还挺不方便的. 突然间, 朱厚照脑子灵光一闪, 便有了主意. 突兀, 他哎哟一声便捂住了肚子, 瞬间额头是渗出了阵阵冷汗, 口中忙不迭叫唤道:“不好, 早饭不知吃坏了什么, 现在肚子疼的难受!哎哟, 我得去找个公厕解决一下!” 朱厚照突然出现了状况, 大家也急得不知怎么才好, 孔乙己告诉了公厕的方向, 然后嘱咐道:“身体要紧,快去快回啊!”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此刻顾不上要脸的朱厚照也忍不住要感叹自己,这演技,神了啊,搁演艺圈绝对可以拿下奥斯卡最佳男主。 孔乙己话音未落,他便一头就冲出了考室, 一溜烟就跑得没影儿了. 朱厚照很快就到了公厕,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挂在胸前的魔镜, 然后对它轻轻地呼出一个火字. 突兀, 朱厚照眼前便是蓦然一阵金光爆射,魔面上浮出牛魔王来。 只见牛魔王对着朱厚照就是当头一拜:“牛魔王叩见殿下!” 朱厚照急声道 :“牛魔王, 快告诉朕水稻怎么个种法?” “种水稻?”牛魔王着实一愣, 心道 : “真看不出呀!前世还是堂堂的天子, 今生却要当起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田佬!但不管怎么说, 这是人家自个的事, 自己管不着, 也犯不上管!” 于是道 : “殿下, 这种水稻吗, 是这样的, 1,种稻之前得先使用水牛将稻田的土壤翻过,使其松软。 2, 要在某块田中培育秧苗,此田被称为秧田,在撒下稻种后,在土上洒一层稻壳灰,好的稻苗是稻种成功的关键,在秧苗长高约八公分时,就可以进行插秧了。 3, 插秧就是将秧苗仔细的插进稻田中,间格有序,秧苗一般呈南北走向。还有插秧时要选择无大雨的天气,否则下大雨会将秧苗打坏。4 4,秧苗成长的时候,得时时照顾,或者拔除杂草、或者施肥、或者用农药来除掉害虫, 以让稻苗健壮的成长,并促进日后结穗米质的饱满和数量。 5,当稻穗垂下,金黄饱满时,就可以开始收成了,先是用镰刀把水稻一束一束,割下,再一捆捆扎起,然后利用打谷机使稻穗与稻茎分离,成为稻谷, 而稻谷再加工脱去谷皮, 那就是白花花的大米了。” 牛魔王讲完之后, 朱厚照凭着过硬的记忆本领将其记下,然后收起魔镜, 小跑着回到考室. 第二十二章见义勇为 到校测试三个丁都测试完了, 而且是特么的一炮打响. 接下来大伙儿该做的功课便该是去吃晚饭了. 一行人说笑着进了食堂. 朱厚照见到这食堂也就约莫百八九十平方的样子, 分为两间, 里间为厨房, 外间为饭厅, 饭厅摆了十几张桌子. 孔乙己歉意地对几位新生笑笑:“没办法,新学堂条件就这么简陋, 但我相信将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需要我们大家共同向这一目标努力噢!” 一行人挑了张靠窗的大桌坐下,坐主位的自然是孔乙已, 然后依次是各科学长, 坐未位的自然就是三位新生丁, 不管你前世名气多响, 今生你就是一介草民. 大家坐定后, 孔乙已向食堂事务长打了声招呼. 一会, 一碟碟、一盆盆,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也就上桌了. “来来来, 别客气, 这些都是咱们学堂社会实践基地生产的!这是糖醋鱼、这是红烧肉、这是油炸土豆、这是……, 这是……,什么都吃上一点!” 孔乙已大尽地主之谊,边说边死命地向坐在其身边的朱厚照碗里夹菜. 卧槽,朱厚照心里掠过了一丝惶恐与恶心, 几乎都快要晕厥过去了,他这个人最怕吃人口水, 而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呀! 一餐饭吃了沒多久便结束了, 大家三三两两走出了食堂. 这时, 孔乙已忽然把戚弘誉叫住:“戚先生,这几位新生就交代给你了, 食宿你给安排一下!” 这之后, 戚弘誉就带上朱厚照仨到了一间寢室, 朱厚照估摸着这寢室也就12平米的样子, 里面有相对着的四张床, 中间夹了两张桌子和椅子. 这寢室墙壁是黑糊糊的, 天花板有长长的裂口, 透着风,而寢室的桌椅也是破旧的, 这还是国际著名高等学府该有的寢室吗?朱厚照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但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朱厚照仨各自挑了一张床, 把板车上的行李匆匆搬了进来. 三人刚要整理, 戚弘誉叫道:“过会再回来整理吧!现在老夫带你们去开饭菜票!” 其实戚弘誉所说的开饭菜票也就是到其办公室领饭菜票, 朱厚照仨每人各领取了一块光洋的饭票和两块光洋的菜票. 戚弘誉还不忘交代道:“这饭票吗, 是用来到食堂买生米放在饭盒搁食堂的大蒸笼里煮;菜票吗, 则是到食堂买熟菜,至于饭盒汤匙什么的, 你们就要自行到校门口的杂货铺去购置了!哦, 对了,明天学堂沒安排课, 估计会有个开学式什么的. ” 戚弘誉说完这些就走了, 而朱厚照仨则是到校门口的杂货铺去购置饭盒汤匙、洗漱用具等一干家什, 然后去 食堂蒸了饭,回来便是整理内务, 忙得是不亦乐乎. …… 晚上, 朱厚照睁大着双眼,呼吸着寢室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淡淡霉味, 辗转反复, 久久无法入眠. 而在他床边紧挨着的另两张床上的常遇春张居正,则酣睡的十分香甜,不时传来轻重不一的阵阵打呼声. “瞧这俩二货睡得真香啊!”痛彻心扉的朱厚照也只得缓缓的闭上已有些发涩的双目,迫使自己尽早进入深深的睡梦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再不老实入睡的话,明天就无法早起些了. 第二天一早, 朱厚照等人被校门口挂着的破钟悠扬悠扬的钟声给吵醒, 几个人慌手慌脚地起了床, 穿好衣服, 又慌手慌脚洗漱了一下, 然后就急哄哄地直奔食堂而去. 此时的食堂是人如潮涌, 三人忙手忙脚到大蒸笼里找寻自己的饭盒, 哪知找寻了几次, 竟然都沒有找到. 三人找得浑身不住地涔着细汗,正郁闷间, 走过来一位高年级的学长, 摆着一副你不知我知的做派:“怎么,找不到饭盒了是吧?百分百是让别人拿错去吃了!”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 三人惊得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一样,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 见三人少见多怪, 那学长吐气如兰,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学堂里的食堂就这样, 还是先拿别人的饭盒去吃吧, 免得饿肚子!记住, 以后千万可得给自已的饭盒作个记号哟! 接下来, 朱厚照仨就按照这人的指点, 随便拿了个别人的饭盒, 再去食堂大师傅那买了熟菜来. 三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但不知怎的, 吃起来格外别扭、难以下咽. 吃完饭后, 三人各自在饭盒上作了记号, 以后这饭盒权且就算自已的了. 然后蒸了饭, 经操场往寢室走去. “这位美女, 你等等! 咱们交个朋友吧……”这时朱厚照他们看到了令人惊诧的一幕. 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留着“两边留着,中间剃光” 的嚣张发型、身穿怪里怪气衣服的奇葩傢伙对着从背影看绝对属于 “祸国殃民”那类天姿国色的一位女生穷追不舍, 一直到挡在了她面前。 “你这个扶桑男生好无赖, 我又不认识你, 凭什么要和你交朋友!” 女生厉声斥责道. “你这位美女对待国际友人怎能是这个态度呢?态度就不能好点?还说什么不认识?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相逢何必曾相识’吗?今儿个咱俩就算相识了, 今后也就是朋友了!” 这扶桑人用生硬的国语涎着脸道. “呸!谁稀罕和你们扶桑人做朋友, 你们扶桑人在华夏干的坏事还少吗?快给我让开!” 那女生鄙夷地扫了扶桑人一眼, 一把推开了他. 可刚走沒两步, 还是被扶桑人快步向前给拦住了. “这位美女, 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女生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这扶桑人:“你们扶桑人烦不烦啊?我都告诉过你了,我不认识你,你就别再烦我了。” “可是……”这扶桑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甭自讨沒趣了.” 这时已经走上前来的朱厚照对这扶桑人道. 扶桑人转过脸来, 只和朱厚照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一下愣住了. 咋的, 这人到底是谁? 正是朱厚照和大刚宸垣市场卖山货遭遇敲竹杠的扶桑浪人山田. 这人究竟是怎么混来这里的?难道他也是这穿校的学生?真是冤家路窄啊!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 山田也认出了这傢伙正是他带着一帮同伙在宸垣市场敲竹杠未成的小子. 当时这傢伙搬出了袁督军出来, 考虑到浪人在华夏尚未羽翼丰满, 需要维持和军阀的关系, 况且他也在袁军中任教官, 便放了他一马. 哪知后来回到袁府一问, 根本就沒这回事. 袁大炮(哦, 也就是那袁督军)平日里对扶桑人一向张狂私下里也不免有看法. 这回 见他居然难得栽在臭水沟里不免冷言冷语. 一向自大狂妄的山田哪受得了这个啊!当下便辞了职. 后来在街头刚好看到穿校“生源不限国籍、也不限是否穿越”的招生广告,想想眼下自已正闲着沒事, 若能进穿校刚好可以探究源远流长的华夏武学的奥秘, 于是便混了进来. 第二十三章八极拳对阵秃鹫掌 “我要是不滚呢!” 朱厚照冷笑道. “找打!”山田狂吼道, 随即目中射出凶光,他想这回可不能便宜这目中无人, 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了. 山田狂吼过后, 再懒得言语, 就对 朱厚照发起了攻击。 朱厚照什么人呀, 一点武学的功底都木有, 你叫他磨磨嘴皮还凑和, 若是人家要武斗不要文斗, 动起了真格, 那他只有跑路的份儿, 否则让人当沙包啊! 可朱厚照刚要脚底抹油, 就只觉得一股拳风扫来,慌乱中他下意识伸出手臂挡住. 砰,巨大的力道已经将他击飞数米, 倒在地上的朱厚照脸色一阵泛红,还来不及调息,山田已经快步冲到了他跟前,又是一记重拳要往他头上砸。 山田狞笑着, 不管那美女追得上追不上, 起码灭了个挡路皮紧的二货, 也算给自个扳回了点面子. 眼下的朱厚照瞳孔瞬间缩紧,自己已经躲无可躲了,眼看那倭鬼的巨拳就要打在头上,朱厚照是一阵悲愤,看来沒武学的终究是敌不过有武学功底的啊,朕这好歹也算是英雄救美壮烈牺牲了。 啪,只听得一身轻响,朱厚照突然发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那雄壮的身躯将阳光完全遮挡住,让朱厚照一瞬间看不到那人的样子。 “我说,对我老大也敢下死手,太沒把我放眼里了吧。”那人怒吼道. “老大?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老大, 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朱厚照一个激灵, 再定睛一瞧,单手抓着那倭鬼巨拳的是常遇春. 真是一个好汉三个帮, 这兄弟挺够意思, 朱厚照心里一阵感激。 “臭小子,不关你的亊, 快给我滚。”山田狠声道,就欲抽回拳头。 “怎么会不关我的亊呢?犯了我家老大也就是犯了我!这道理你该懂得吧?” 常遇春怒声道。 “八格牙鲁, 死啦死啦的!” 山田眼神陡然凌厉起来,瞳孔竟然瞬间缩成了一个点,仿佛一只秃鹫,看到了猎物一般,发出淡淡的绿光。 然后狂吼一声, 向常遇春扑来, 单手伸出成掌,如闪着寒芒秃鹫的利嘴. 常遇春一看竟是夹带着一股森冷、有着惊人爆发力以及杀伤力的魔手道的秃鹫掌. 常遇春的战意也陡然提升, 随即一记前世五台山学来的八极拳便砸了过去. 看见常遇春这拳砸来,山田速度突然加快,一下躲过了常遇春的拳头,纵身一跃,擦着常遇春而过,一道血光喷出,常遇春的手臂上竟然出现了一道伤口,山田将手伸到嘴边,轻轻的舔了一下手上的鲜血,眼中绿光更盛。 常遇春微微一皱眉,眼中的战意却是更盛,仿佛那伤口不存在一般,转身挥拳又向山田冲去,山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两人的身影交错而开,常遇春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伤口。 之后,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常遇春的身上已经被划开了八九个口子。 常遇春眼神一凝,身上的肌肉猛的绷紧。 “下一次,我就要拧断你的脖子。”山田做了一个用秃鹫掌拧脖的手势, 常遇春笑道:“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老子等着!” 两人几乎同时加速,看到常遇春有如前几次一般,只懂的傻傻的挥拳攻击自己,山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就在常遇春拳头快要临身之际,一如前几次一样,山田陡然加快了速度. “我靠!”常遇春大吼一声,整个人气势瞬间提升到了极致,身形飞快竟如闪电一般,原本仿佛已经和山田交错而过的拳头猛的张开,在山田快要离去之际,一把甩掉他的魔爪并抓住了他的脖子,常遇春手上的肌肉瞬间鼓起,将山田的头往地上一按,砰。竟然将坚硬的地板砸裂了开来。 “有本事来啊!”只见常遇春咧嘴一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几个呼吸间,拳头如雨点般便砸在了山田的头上。 山田一脸错愕, 好不容易单手撑地,猛的一挣,才从常遇春的手上挣脱出来,此时的山田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鼻子已经歪掉,看来是骨折了,脸色多处地方开裂,血流满面。 山田神色不定的看了眼常遇春,转身就跑。 常遇春欲追,这时朱厚照叫道:“不要追了,扶桑人一向狂妄, 给他点教训就好了。”常遇春闻言还是停下了脚步。” 心旷神怡的朱厚照笑道:“沒想到常将军还是和前世一样, 一副好身手啊!” “哪里哪里!”常遇春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老大你过奖了过奖了!” 这时刚才因朱厚照出手,摆脱了纠缠的那女子走了过来. 朱厚照一抬眸,瞥见那有着一双如一泓秋水般清澈眸子的女子便是一愣. “王漾茗, 怎么是你?” 王漾茗凝眉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你也是穿越到民国?而且也是到这学堂读书的?” 朱厚照欣喜道. “是呀,难道你这狗皇帝可以穿越到民国, 也可以到这学堂来读书, 我们草民就不行?” “瞧你王漾茗, 还是跟之前在地府时的一样伶牙俐齿!” 朱厚照道,“不过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开那种苍蝇为好!” 他都忘了自己先前也是那种獐头鼠目之辈了. 王漾茗听了是忍俊不禁, 不过既然朱厚照提起了刚才之亊, 她由衷感慨道:“狗皇帝,哦, 不, 朱大哥, 刚才之亊还多亏了你!” “哪里哪里!”朱厚照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两位老相好啊, 聊得那么热乎?” 这时常遇春走过来道. “要是老相好就好了, 可人家不给咱个小鹿乱撞的机会呵!” 朱厚照一种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的酸态. 然后转脸对王漾茗道:“漾茗妺子, 刚才的亊你也看到了,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最后这事还是遇春兄弟给搞定的!” “遇春?是不是常遇春?那位大明开国名将?” 王漾茗身躯一震、双眸一亮道. 朱厚照忙不迭道:“正是、正是, 正是那风采翩翩、一双明亮的眸子如星辰一般,清澈不见底的大明开国常大将军啊!” “老大,你少贫嘴,把我说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常遇春笑着捶了朱厚照一拳. 英雄相见恨晚、英雄惺惺相惜, 经朱厚照一介绍, 两位功夫等身的武学高手是一见如故. 虽然他俩各有功夫打底, 但前世从沒系统地学习过, 今生来穿校只是为了满足前世未了的心愿而巳. 但常遇春心中还有个疑问:“这位美女, 那既然你是个国草贴身高手, 那刚才……” “哦,你想问的是小女子刚才为什么沒有出手是吧?” 王漾茗很快就明白了常遇春什么意思. “我这个人今生为人处亊比较喜欢选择低调, 而且我觉得刚才还沒有到该出手的时候!” 第二十四章开学喽 朱厚照四人, 包括后來走过来的张居正,正有的沒的地唠着. 突兀, 学堂的广播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 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新学年的开学式就要开始了!新学年的开学式就要开始了!”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传说中新学年的开学式?” 四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就看到有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般汹汹向操场土台前涌去. 甭迟到了让人剋呀!四个人也赶忙向操场土台前跑去. 很快,土台前,“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土台前口令声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班的集中方块都是用白色粉沬划定的, 你只要找到标志的方块就行了. 朱厚照四人很快找到标志着“穿越重生班”的方块, 看到方块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队列前站着一位油腻男, 估计应该是传说中那种叫做“班主任”的人. 见班级的人估计到的差不多了, 油腻男便有气无力地喊起了口令. 见各班整队完毕, 这时孔乙已便健步跃上了土台, 开始了其慷慨激昂, 领先于后来 多年, 令人耳目一新的致词.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大家好! 秋高气爽,丹桂飘香, 新的学年又开学了,在这个金色的收获季节里,又一批无论是穿越重生的, 还是不是穿越重生的, 无论是矜柔城的, 还是来自五湖四海或者干脆就是飘洋过海的学子们带着对修炼武学的期翼走进了穿校美丽的校园。在这里,我代表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对新生们表示诚挚的欢迎!并衷心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学业有成!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新的学年就意谓着新的开始, 这就好比是太阳初升,万物初始,生之气最盛. 这正是你们修炼无敌之武学,在乱世中有奉献社会本钱的最好时光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新的学年也意谓着将要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有人曾解释机遇就是积极地去寻找成就的机会,我相信,我们的老师、同学是好样的,我们将使每一位同学都拥有快乐,学会创造,学会做人;让每一位老师都爱岗敬业、爱校如家、团结和谐。 新的学年开启着新的希望,新的空白承载着新的梦想,为了让我们的梦想成为现实,我代表学堂向同学们提几点要求: 第一、树立我能我行的信心,成为“修炼武学和练就其他各项能力的达人”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自信心对我们的修炼和学习都很重要,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既然武学知识的海洋是那样的广阔无垠, 那么我们修炼时就需要有决心、有信心、有行动。修炼武学是不进则退,如果我们一直处在被动的学习状态下,最终将蹉跎光阴,一事无成。同学们平时要有明确的学习目标,有自信心;要学会思考,学会观察,勇于探索,主动地去学习;也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在辛勤付出的同时,充实自我,完善自我,最终超越自我,收获无限的人生快乐! 第二、培养一个自觉自愿的良好习惯.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武学要修炼, 武道要高超, 这一切都贵在自觉。同学们平时要严格要求自己,在各科学长和先生的指引下,努力培养自己良好的行为习惯、早起锻体习惯和平时自觉修行习惯。我们穿校是一个大家庭,每个同学都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大家要真心诚意地为这个大家庭做贡献,学堂是我们共同的家园,也是大家共同的财富。我们要能够为我们的行为负责,学着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各位同学,校园因你们而生机勃发,先生因你们而欣慰自豪。孔某在这里代表学堂衷心祝愿你们身心健康、在今后的岁月里武学修为、文化知识和社会实践能力全面发展,成为一名志存高远,武德上乘、武道高超的优秀学子。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不改初衷,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要矢志不渝。成功与胜利,永远属于那些具有顽强毅力和坚定信念的人。同学们,今天你们是满园的花香,明天你们是民国的栋梁。人生有限,只有全身心投入到修炼和学习中去,才能让自已的人生、变得无限美好。 老师们、同学们,就让我们把金色的秋天作为开始,振作精神、团结一致、鼓足干劲、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自加压力,以崭新的姿态和面貌去迎接新的挑战,相信经过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一定能铸就我们穿校乃至社会的辉煌。 最后,祝各位先生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顺利,祝各位同学学习更上一层楼,早日成才!谢谢大家!好,今天的开学式到这里就结束了,下面请同学们到各班教室集中, 还沒有报名注册的抓紧时间报名注册啦,散会! 开学式结束后, 那汹汹而来的人潮又哗地一声退下, 化作了涓涓细流流向各班的教室. 朱厚照等四人找到了穿越重生班的教室, 找到了那油腻男班主任, 报名注了册. 报名注册后, 巧的是朱厚照看到了两张老面孔, 刘瑾, 这个阉货,他居然在这个班里. 还有山田, 这个可恶的扶桑人也在这个班里. 而且这两人手下还都有一大帮喽罗. 真是冤家路窄呀, 朱厚照感叹自已的命实在是不怎么好,本想转生后的这辈子低调点, 哪知却遇上了两个爱折腾的主. 这两货沒事都要捣腾些事儿出来, 这辈子自已低调得成?朱厚照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里泛起了异样的苦涩。 在这个班里可有得惊涛骇浪了, 同学们全都报名注了册后, 穿着有些邋遢的油腻男班主任叫大家在教室外无论男生女生按高矮排成两列, 然后鱼贯进入教室坐下. 大家坐定后, 油腻男就开始讲话了:“大家好。”油腻男的声音尖利,令人有种公鸡嗓子的感觉。 “我是你们穿越重生班的班主任独孤禹,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和大家一起度过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 第二十五章班会 鼓掌声最大的就数刘瑾和山田了, 他俩期待着给班主任一个好印像, 将来也好搞一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什么的. 忘了告诉诸位看官了, 这二厮,山田是与常遇春同桌, 刘瑾是与张居正同桌, 两人这一番表现, 直惹得同桌的常遇春和张居正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扫来一阵白眼, 看来这四位火星撞地球是有的碰啦. 交代完常遇春与张居正的座位, 那有的好奇的看官就要问了,朱厚照与王漾茗呢? 这里我们也可以满怀信心地告诉大家, 朱厚照与王漾茗同桌呢! 当朱厚照发现自已居然和王漾茗同桌时,幸福地就差点晕了过去.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呀!难道命运就这么垂靑自已, 把自已扔进了男人的天堂? 既然两人坐了一桌, 那平日里传张小纸条抒情一下, 或今后考试时做点小动作, 互助友爱一下, 都不是个亊. “漾茗, 今后多多指教噢!” 朱厚照涎着脸道. 他想看在刚才自已英雄救美的份上, 这妹纸多少会给点面子. 可朱厚照想错了. “狗皇帝, 不,朱煜,你少来!” 王漾茗正色道. 王漾茗想, 丁是丁, 卯是卯, 不能因为刚才你救了我一下, 我一辈子就得欠你的情, 绝了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那是最好的. “这丫头不好对付阿!” 朱厚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朱厚照正头脑发凉之际, 独孤禹又发话了:“大家应该对座位的安排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 底下是杂七杂八的回答声, 有意见也沒人敢提呀!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好!” 独孤禹笑着说:“那下面老师我就来点一个名吧,点到名字的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也好让大家有个了解。” “1号,王漾茗。” 一个青春靓丽、可爱动人的女生站了起来,这正是王漾茗. 王漾茗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大家好,我叫王漾茗,来自沧斓市,很高兴认识大家。” 王漾茗的俏丽几乎达到了男女通杀的程度, 令班上大部分的男生身体均是一震,眼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光芒。 王漾茗坐下后, 独孤禹又点到2号朱煜. 当朱厚照缓缓的站起身子, 班上大部分男生的心瞬间就要破碎了,苍天啊,大地啊,自己长的可比眼前这小子帅多了,凭什么他就能交上了狗屎运和班花, 不,校花坐, 自己就不能?看来自已的爹娘要是把自己生成这样沒品的模样那就好了. 朱厚照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呢?他道:“大家好,我叫朱煜,就来自矜柔县,谢谢。”说着就欲坐下. 就在这时,独孤禹问道:“朱煜同学,说说你之前的简历吧。” “之前的简历?” 这太有违朱厚照这辈子行事低调的宗旨, 朱厚照不能说也不爱说. 于是沉思了一下,便道:“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之前就是山旮旯转悠, 守着一亩三分地的一介草民。” 而后不理独孤禹,径直坐下了。 之后,一个接一个的人被点到了名字, “18号,山。。。。田。” 独孤禹明显愣了一下,沒想到这班级里还进了个东洋佬. 那山田微笑的站了起来,向大家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好,我叫山田,扶桑人。。。。。。。。。” 然后他从公元57年扶桑国奉贡朝贺开始讲起,讲到了之后扶桑国一直通过派遣使者和留学生的形式与华夏保持着联系,公元240年, 华夏国王也派使者持沼书、印绥及礼物等随日使至扶桑。 自此华夏的文化源源东传,汉字也传入扶桑,并成为古代扶桑唯一的正式文字, 在华夏国周边的汉文化圈中,目前仍使用汉字的唯有扶桑, 扶桑还据此出台了二十四条律令, 作为立国之本…… 山田最后道:“扶桑国与华夏国的交往史源远流长, 因为时间有限, 今后山田君一定会找个机会给同学们开个专门的讲座,让大家对这方面有一个更加全面和深入的了解。” 一旁的常遇春呛声道:“好啊, 到时顺带把大明时你们在华夏东南沿海闹倭和至今侵华、扰华, 学生骑在老师头上作威作福的邪恶史也讲一讲!” “啊,啊.” 山田一时尴尬得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直红到了脚脖子,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 只好悻悻坐下. 独孤禹又继续点名. 又是一个接一个的人被点到了名字…… “40号刘瑾.” 这是班上最后一个人了. 独孤禹话音刚落,只见刘瑾高傲的站起身,微微仰着头说道:“大家好,我叫刘瑾,希望能和同学们共度一段美好的大学时光。” 独孤禹盖上点名簿,似有所悟道:“啊,刘瑾同学, 看你这名字挺熟络的, 应该是位穿越重生人士吧?” “正是正是!”刘瑾忙不迭道。 “那能不能谈谈入学前和前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独孤禹又问道。 “入学前吗?”刘瑾眼睛一下放光“也就是在袁督军手下区区任一名团长, 跑跑腿打打杂而已.” “任团长还只是区区, 还只是跑跑腿打打杂而已?” 这人也太谦逊了, 刘瑾当即斩获羨慕的目光一片. “至于前世吗?官拜司礼监掌印太监.” “原来前世是个太监啊!” 顿时四周是嗞笑声一片., 原先对刘瑾的印像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这下刘瑾可不服了,“大家可别小看了这太监, 严格来说应该叫宦官, 是内务总管,当朝一品的大官啊!拿现在来说, 就是总统的大秘书, 办公厅主任, 一等一的大红人啊!” 切,说那么多, 不也是零部件不全, 不能行人道的阉货吗?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有人笑得差点背过了气. “好了,点完名了,接下去我们进行下一个议程, 具体来说就是选班干, 班长和副班长!同学们, 好的班干作为班主任的助手对于开展班级的工作十分的重要, 鉴于班干权责重大, 我们决定进行民主选举, 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独孤先生, 独孤先生!” 这时只听得窗外有人在叫. 独孤禹走到了教室外. 然后大家隐约听到独孤禹和来人在低声细语. “怎么,来了个教育部的驻校代表?还是扶桑国和袁督军推荐的人选?” “孔校长也沒办法呀, 人家对教育部施加了压力!” 此刻来人应该是哭丧着一张脸. “你们班干选了沒?” 来人又问. “正准备民主选举来着.” 独孤禹道. 第二十六章轰轰烈烈的倒下了 独孤禹的所谓民主选举班干, 也就是他在讲台上拿出一大张白纸, 用小刀切割成四十小张, 班上每位同学一张. 然后大家各自在小纸张填上心仪的班干名字, 最后收上来统计一下, 最多者即为班长, 次者即为副班长了. 眼下, 独孤禹已经把一大张白纸,切割成四十小张了, 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台下:“哪位同学,要帮老师发一下呢。” “老师,我来,我来.” 山田赶紧举手, 这等巴结上位的机会岂能错过. 哪知令他咋舌的是, 常遇春先他一步起身, 正准备向讲台走去. 山田猛地伸出自己的右脚,想要将常遇春拌个跟头,没抢上风头老子也让你摔个狗啃泥. 哪知常遇春却是不屑的一笑, 直接一脚就踏在了山田的脚背上,痛得山田登时就“嗷”了一声, 差不多就骨折了。 “啊?这是什么?” 常遇春似乎毫不知情的看了山田一眼,然后道:“对不起啊,不小心踩到你的脚了!” “山田同学,你有什么问题么?” 独孤禹也知道扶桑人什么德行,总爱无事生非,不过这种人他也没法多说什么。 “没……没事儿……”山田痛得涨红了脸,强忍着脚背上的麻木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会将常遇春的所作所为告诉老师,否则也太丢份了。 常遇春把小张纸发下去后, 同学们开始准备填写. 刚好这时独孤禹窗外有人在叫,他便走到了教室外. 老猫不在老鼠就好翘脚了. 常遇春立马就蠢蠢欲动起来. 他招呼上张居正凑到朱厚照王漾茗桌前,“老大,好事呀, 多么难得的机会, 这个班长你上吧!” “那不行,那不行!” 朱厚照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他朱某人前世多大的官儿没当过啊!何必今生当这比沙粒还小的官儿! 朱厚照此言一出, 常遇春是眉头紧皱, 顿时哂然:“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当这个班长有什么不好?你要是不当的话, 恐怕这位子定然会落到山田手里了!山田那傢伙逞凶斗狠, 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咱堂堂华夏男子汉大丈夫让一个龌龊的东洋鬼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是啊!老大, 是这个理儿!” 张居正也道,“老夫和遇春兄弟若有你前世那身份, 早就上了!” 两人说得有来有去, 朱厚照就不免有些心动. 他道:“要选难道就选得上吗?” 常遇春大手一挥:“这沒问题, 咱们分头去联络便是!” 很快, 几个人就各自行动起来了, 常遇春的倡议得到了大家双手双脚赞成. 之后, 几个人又一凑, 各自大慨说了一下联络的人头, 粗略算了一下也有25张票, 看来朱厚照是稳稳当选了. 常遇春道:“老大这回你得请客了!” 朱厚照道:“不是还沒当选吗!” 张居正道:“当选肯定沒问题!先订桌吧!” 朱厚照肉疼道:“那要哪里请?” 常遇春道:“那当然要本地朝阳镇最有档次的酒家醉仙楼了!酒菜也得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那些有品位的吧? 也就在这时, 独孤禹与外面那人结束了谈话, 走进教室, 瞬间教室里便是一阵剧烈的燥动, 大家慌忙各就各位, 教室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独孤禹这回沒叫常遇春收票, 而是叫上了山田和刘瑾. 朱厚照等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最后独孤禹经统计宣布的结果也大出朱厚照等人的意外. 山田,16票, 高票当选班长. 刘瑾10票, 紧随其后当选副班长. 而朱厚照仅为8票, 王漾茗6票. 毫无疑问就山田那票数, 朱厚照拍马也赶不上. 穿越重生后的朱厚照在读书的第一道关口,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倒下了. 山田刘瑾难掩兴奋之色, 而常遇春等脸则是跟死鱼一般,死白死白的. “我不服,我不服,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常遇春这个炮筒子难抑不住激愤, 站起来开炮了. “遇春同学, 你说有猫腻, 这一切得有证据啊!” 独孤禹先是有些发怔, 接着淡笑道. “反正我就是不服!” 常遇春又气呼呼地一头坐下. 不过好在这事朱厚照想得开,如果这点小坎他都想不开的话,真的可以再去死一趟了,他根本就不会在意,甚至半点涟漪都不会起。 这时又听得独孤禹说道:“班干已经选好了,那么我们进行下一个议程, 由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穿越重生班课程的设置. ” 独孤禹道:“我们课程的设置是这样的, 分为两大块. 武学理论和修行这是主要的一块, 也是必修的一块,另外一块就是文化知识和社会实践, 这是辅修的一块, 好, 下面请山田同学和刘瑾同学上来帮老师把课本和作业本发一下吧!” 课本和作业本发完后, 独孤禹最后道:“下面也没什么事了,明天是放假, 后天是军训,大家今晚可得好好休息哦,明天的时间自行安排, 好, 下课!” 当天晚上, 天气热得半死, 寢室热得跟蒸笼似的, 仿佛人身上热得都要冒烟了. 朱常张三人都只穿了个宽松的大裤衩就安然下榻了. 本想明天是放假, 可以多睡点, 哪知天才蒙蒙亮, 就被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谁呀?天还沒亮就吵死吵死的, 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朱厚照大叫道. “朱煜,是我, 漾茗呀!” 是王漾茗的声音, 私下里王漾茗可以随便叫他, 但公众场合, 她还是对朱某人不喜张扬有所顾及. “遇春,去开个门吧!” 朱厚照叫道, 他之所以要撬动常遇春, 就因为常遇春床挨近寢室的门. “老大,你每次开门总叫我, 就不能叫老张开一次吗?” 常遇春抱怨道. “老张!”朱厚照叫道. 沒人应声, 估计这老头还沒睡醒呢! 门外敲门声是更大了, 似乎门都快要倒下来了. “看来驱鸡驱狗不如自己走了!” 朱厚照也顾不上穿衣服, 三步并作两步就去开了门, 甚至裤衩发出细微的声音他也沒有察觉. 朱厚照把门一开, 见是王漾茗与一位女同学. 第二十七章不速之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厚照十分吃惊的下意识问道. “还怎么一回事?你这个色狼自已难道不知道吗?” 双手捂住眼睛, 脸都红到了脚脖子的王漾茗怒道. “色狼?自已开了个门咋就成了色狼?” 朱厚照一脸的无辜, “我要是知道, 那还要问你?” “不要狡辩, 请看看你的裤衩.” “啊!”朱厚照只一看, 便打了个激灵, 脸色巨变, 人都差点晕了过去. 原来, 刚才自己慌乱中去开门的时候, 裤衩不小心让床帮给刮破了, 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还沒有发现. 朱厚照简直都要疯了,他不是暴露狂,况且他也没有什么资本暴露. 他寻思着这回自己脸可是丢大了!让别的女孩子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自己今后还怎么向旷金花交代啊!朱厚照想找根稻草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朱煜, 你这家伙怎么能这样呢?裤衩在我俩面前怎么弄出这么大破洞来呢?这下好了,我俩都完了,都不纯洁了!” 王漾茗大喘着粗气, 精神十分的崩溃. 朱厚照知道自已理亏,一边忙不迭地赔不是, 另一边忙不迭地换掉了那条惹亊的大裤衩并穿好了衣服. 此时, 张居正常遇春也都起床穿好衣服了. 常遇春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朱厚照,露出了一张很欠揍的笑脸:“老大,刚才怎么那么吵, 是不是你中了什么大彩头了?” 看着这个笑得有些贱贱的家伙,朱厚照索性一巴掌就扫了过去. “老大,你打人, 老大,你打人, 有好事不罩着小弟呀!” 常遇春一边躲闪, 一边嘻笑着. 两人闹够了, 几个人又在桌子坐定后, 朱厚照直接就开门见山, 问王漾茗:“好了, 常言道‘无亊不登三宝殿’,漾茗你俩个妺子大淸早就光临我们和尚庙,究竟是所为何事, 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漾茗也是不绕弯子的性子, 直话直说:“朱煜,还有遇春, 老张, 我俩想问的是, 你们今天要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 朱厚照道,“反正也沒地方可去, 吃了睡、睡了吃呗!” “你猪呀!” 王漾茗沒好气白了朱厚照一眼. “怎么?听你的话头, 似乎有什么好的去处?” 朱厚照一看有戏,心里隐隐有一些激动. “旗山?你们去过沒?听说这朝阳镇境内有座旗山, 旁边还有个东湖,虽然都尚末开发, 但景色十分的不错!” 啊,沒想到这山旮旯里居然有这等的好所在, 朱厚照一下子就眉飞色舞起来:“旗山,听这名字就十分的不错, 想必那山树木长得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那山在飘渺的云烟中是起伏连绵,站在山巅抬眼望去, 必定是重重叠叠苍翠的山峦次第延伸过去, 直到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让人是香沁心扉……至于那湖吗, 是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 一泓湖水清澈碧绿,水明如镜, 如轻纱,如丝缕,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碎银子一样淼淼闪烁,直入水天之间,与湖水萦流成为一体。” 朱厚照很激动:“这真是一个好去处啊!什么末开发?末开发咱就不能去探险吗?记得有位伟人说过:“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咱难道就不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咱男儿汉大丈夫,上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这辈子刻意低调但也不能低调到尘埃里去呀!” 朱厚照想到好不容易有了个又好玩又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而滔滔不绝地慷慨陈词。 其这一番有理有据的给力激昂, 很快便得到了张居正常遇春的呼应:“老大,我们听你的便是了!” 不过,朱厚照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问王漾茗:“那你们女生咋不自个组织去, 要邀我们男同胞呢?” 王漾茗道:“还不是想借重一下你们有武学功底的男生屈尊一下来保护呗!” 这话是出自驰名大明的国草贴身高手之口吗? 简直令人难以想像, 或者说这女的太厚道了. 这话对常遇春来说还凑和, 对朱厚照而言只能令他十分的汗颜. 朱厚照最后问王漾茗:“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王漾茗道:“吃完早饭咱们就去吧!” 朱厚照道:“要得, 要得!” 于是, 几个人就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 早饭吃完大家就出发了. 旗山虽然在朝阳镇境内, 但离穿校尚有三十华里. 路线不熟, 沒关系, 问呗!路很多时候是嘴巴问出来的. 就这样, 一行人七问八问, 终于走到了旗山. 旗山果然是名不虚传,峰岩秀拔、苍松滴翠,峡谷幽雅、奇葩流红,古树名木郁郁葱葱。溪洞峡谷中,有的溪水奔泻,有的细水长流,山溪瀑布更是壮观,林壑幽美、引人入胜。 好在王漾茗带了部相机,大家纷纷在名山大川留下倩影. 玩了旗山, 大家又去逛东湖. 东湖湖水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湖的蓝,蓝的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蓝锦缎似的湖面像一只巨大的翡翠,映出了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一群群鱼儿则在湖水里开心地玩耍, 荡出一圈圈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 第二十八章6比1,战吧! 那么标致的景色, 几十年, 不, 上百年才能开眼一回啊! 朱厚照几个人是深深陶醉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 他们有的尽情观赏, 有的尽情拍照, 在这绿色, 尚末让人开发的大自然中留下多姿多彩的倩影. “喂,你们在干什么?” 突兀不知从哪窜出几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 手持棍棒的人来, 吓得朱厚照几个人大吃一惊. 朱厚照只觉得一股凶悍之意是扑面而来,看着对方个个魁梧的身体,他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心神,一脸无辜地迟疑开口:“我, 我们沒干什么呀!” “还敢说沒干什么?” 这伙人中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傢伙狠声开口:“那么爷问你, 观赏费、拍照费你们交了沒有?” “交什么观赏费、拍照费呀?” 朱厚照听了是一愣一愣的. “少废话,观赏费、拍照费每人一块大洋, 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满脸横肉的傢伙眼睛一瞪. “我说这位大哥, 这山和这湖是尚未有人开发的好不好?” “少废话, 此湖是我凿,此山是我开, 赶快把钱交上来, 否则分分钟灭了你们, 让你们都没地方找头去!” 满脸横肉面孔扭曲狰狞叫嚣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好不讲理呀!明明这山和这湖是尚未有人开发, 也就是无主的, 你们凭什么收费?这不是敲竹杠吗!” 王漾茗沒好气抢前一步道. “哇、哇、哇塞, 这妞脸盘儿好靓啊!” 满脸横肉咽了下口水,“本爷这竹杠就敲了, 你们还能咋样?” “好啊!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从裤裆里窜出来捞钱, 以为撞上一个金主,干上一票就能吃上一辈子风光无两!好吧, 要敲竹杠可以, 但要先从爷这一关过!” 常遇春这炮筒子终于按捺不住,脸带不服蹦跶出来开炮了. “好阿,终于有人找死来了!” 满脸横肉心下狂喜, 只要干趴下这出来挑事的大鳄, 剩下的虾米还不乖乖掏钱. 他狂吼一声,手一挥, 立马就有6个大汉围上了常遇春。 几个大汉身上散发的气势让常遇春脸上严肃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久混江湖的刀滚肉,每个人都具有很高的实力,如果是一两个,天资出众的常遇春无所畏惧,放倒就是小菜一碟秒秒钟的事. 可此刻却是6个纠集在一起,常遇春知道,这是他转生到今世遇到的最大一次挑战了。 “遇春,你到底行不行?要不要我一起上?” 王漾茗急呼道. “不碍亊, 不碍亊!” 常遇春收摄了一下心神,神色坚定地大手一挥, 一副大象蔑视蝼蚁的气慨. 6个又如何,战吧! 突然间, 常遇春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把气一运, 瞬间就凝气入体,融散全身,经脉一通,天地共鸣. 感受着缕缕天地灵力全身流转, 常遇春身体散发出阵阵炙热,气势也陡然攀升到了顶点. 突然间, 他睁目巨喝了一声,随着这声巨喝,灵气就在这一瞬猛然间扩散到了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你大爷的!看来这遇春是要先发制人了, 面对强敌是应该这样,朱厚照很快就意识到了, 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对武学一窍不通, 但识人还是会的. 果然, 一刹那朱厚照就看到常遇春瞬间就将力道运到了双脚,然后一蹬,砰,地面立马塌陷. 常遇春几个跨步,如奔雷一般奔向了其中一个大汉,好一个各个击破!看来常遇春是想以雷霆之力干掉一个,抢得先机。 那大汉见势不好, 脸刷地一下白了,陡然将手中碗口粗的大棒向常遇春脑袋死命击来, 常遇春将力道集中于右手竖起挡住, 砰的一声,那大棒连同大汉仿佛高速子弹一般倒飞而出.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其他5个大汉的大棒也到了。 常遇春将力道分布到全身,砰砰砰,对方是专吃劫道这碗饭的,不是弱手,常遇春只来得及躲过两棒。身上瞬间被击打了三下,三道血光闪现,不过这对于他沒有什么, 擦破皮而已。 只见常遇春闷哼一声,气血翻涌,往前一滚,躲开接踵而至的攻击,双脚蹬地,一跃而起,就冲向了满脸横肉, 看来是想擒贼先擒王啊。 满脸横肉忽然神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那几个大汉离满脸横肉更近,瞬间就将满脸横肉给护在了身后。 常遇春脚下不停,除了一个大汉护住满脸横肉外, 其他4个大汉又迎面冲向了他,棒拳相交。 砰砰砰砰,虚空中爆发出一阵阵的闷响。 常遇春依然挺立,眼睛里透着一股霸气,而那4个大汉各喷出一口污血,倒在了地上,虽然有一个一双手在颤抖着支撑着身体,希望能站起来,只是仿佛手上无力,目中露出绝望又倒下了。 此刻的满脸横肉脸色凝重的看着常遇春,脸上陡然流下了一丝冷汗。 而常遇春目光则带着轻蔑之意.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 此刻的常遇春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护住满脸横肉的大汉面前. 那大汉早已是战战兢兢, 但还是牙根一咬,大捧猛地落下, 常遇春不意闪身不及, 砸到肩上, 只觉得肩上一麻, 而与此同时, 他的拳头也轰的一声爆响砸向了那大汉的胸口, 这傢伙一口污血喷涌而出, 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后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生死不知。 这下轮到常遇春和满脸横肉对决了,. 看见身上散发出磅礴气势的常遇春脚步轻盈冲到自已面前, 满脸横肉神色一紧,心突然一颤,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刚想向常遇春攻击,常遇春便已经抢得了先机. 常遇春眼里带着冰冷,一拳便击中了满脸横肉面门, 使其一连后退了好几十步。 大棒抵不过你, 看来得来点厉害的了, 突兀,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满脸横肉手上,这傢伙狞笑一声,眼睛里爆发出狠毒的光芒,单手持着匕首,恶狠狠地扑向了常遇春。 常遇春一个侧身, 一阵狂风扫过, 不意竟是匕首的寒芒擦着他脖颈而过,常遇春毕竟不是等闲之辈, 轰地一声一拳重重挥出, 打落了满脸横肉的匕首,接着又单手伸出,便一下掐住了满脸横肉的脖子. 满脸横肉的眼里瞬间是死寂的灰暗,常遇春精芒一闪, 稍一用力, 满脸横肉的脖子就被常遇春掐断了倒飞了出去. 满脸横肉被送上了西天, 只不过他不如唐僧,是无经可取的. 而他的手下也是够呛, 被扁得屁滚尿流,死的死, 伤的伤. 最后在常遇春的大声喝斥下, 一个个要不是站着进来, 躺着出去, 要不就是站着进来,连滚带爬出去, 给这场从卵击石的世纪之战划上了圆满句号. 第二十九章军训 南方的天气,到了九月份,居然还正是热得紧的时候, 不论是城里还是乡下.白天那热煌煌的阳光照得树草枯萎, 大地灼亮灼亮的,乍一看,好似铺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晃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这热辣辣的日头,人都不敢出门。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太阳落到西边去了,温度依然是降不下去。大地储蓄了一天的热量一股脑都拼命倾泻了出来,整个校园仿佛如同一口大蒸笼,又热又闷,人心里都觉得慌慌。 直到了凌晨四五点钟,热气才渐渐消退,不知不觉有了一丝凉意,可是又该天亮了。 唉,一天到头,真是没有一个凉快的时候! 可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穿越重生班的军训开始了. 此刻, 在同学们整队完毕、列成几排之后,一个身着绿色笔挺军装、肌体强健如虎豹、气宇不凡的年青军官站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好,我叫蔡小锷,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里,我担任你们的军训教官.” “蔡小锷?听说是传说中蔡锷将军的公子嗳!” 顿时队列里叽叽渣渣的低喃声四起. 俗话说“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蔡锷将军朱厚照转生后也曾听说过. 其领导了新军起义,光复了云南,被推举为都督, 后袁世凯复辟帝制, 他组织了护国军,并通电全国起兵讨袁,经过浴血奋战,迫使袁世凯取消了帝制, 最终一命呜乎,这蔡锷将军可算是一等一的华夏英雄。 这蔡小锷也不简单, 虽贵为将门之后, 却无一丝一毫纨绔公子的不良习气, 其父领导新军起义时,他毅然投笔从戎,多年来也是随父讨袁,战绩可圈可点, 玩的也是大手笔,真是虎父手下无犬子、強将手下无弱兵啊! “同学们在下面就不要交头接耳了!” 蔡小锷神色严肃的说道:“我的训练理念只有一条,就是不准迟到早退,一切行动听指挥, 好了,下面我们先进行一个最简单的站姿训练,所有人立正!”蔡小锷声如洪钟,原本嬉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众人纷纷站好了身姿。 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小时,此时的太阳十分的炙热,站得大家一个个脸色发白.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重头戏是队列训练! 开始队列训练了, 队列训练也就是操练军训最基本的一些动作. 什么向中看齐、向前看呀!什么向左转, 向右转向后转呀!什么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呀!什么立正稍息呀! 蔡小锷一边认真规范着大家动作, 一边祥细讲解着动作要领, 比如立正,两脚跟要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下垂,自然伸直,手指并拢自然微曲; 再比如稍息,左脚顺脚尖方向伸出约全脚的三分之二,两腿自然伸直,上体保持立正姿势,身体重心大部分落于右脚。 稍息时要做到两快两准一稳,两快即出脚快、收脚快,两准即出脚方向和距离准,收脚的的位置准。 要注意提、移、伸三个要领: 提:即左脚伸出时,脚跟稍向上提,变脚掌稍贴地面向前伸。 移:即移身体重心,使体重大部分落于右脚。 伸:左脚顺脚尖方向伸出约全脚的三分之二。 队列训练在蔡小锷的口令下,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喂,这位同学, 你的动作不规范, 出列重做一遍!” 蔡小锷忽然叫道. 这是在叫谁呀?大家面面相觑. “看什么看什么!在叫你,!快快出列!” 蔡小锷手很不耐地指了一下朱厚照. “原来竟是叫自已?”朱厚照顿时巨汗,抹了抹脑门,队列里传来山田刘瑾的窃笑. …… “一二一, 一二一!” 无奈走出队列的朱厚照在神色冷漠的蔡小锷口令下, 在众目睽睽下单独操练, 他胸口一颤一颤的,没羞得都恨不得一头钻入地下了. 练了几遍之后,“蔡教官,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朱厚照竭力使自已的口气可爱些, 他知道这教官的性子有些着急. “算了,算了, 就这样吧, 请入列!” 蔡小锷的手挥动了一下. 队列训练继续在蔡小锷的口令下,紧张有序地推进着. 沒想到才过了不大会儿, 蔡小锷又大叫了起来:“喂,这位同学, 你走路怎么是童手童脚, 还一个肩膀高还一个肩膀低, 你以为是在表演木偶戏呀?出列重做!” 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中招呢?大家循着蔡小锷望去, 我靠, 又是朱煜. 朱厚照大脑猛地一阵刺痛. “蔡教官你就不会给朕留点面子?朕前世可是英明神武的天子, 还曾是跃马挥戈、统率千军万马与鞑子小王子部杀得昏天黑地的朱寿大将军嗳!现在你动辄叫朕出列出丑, 太不把古代的皇帝当人看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 朱厚照虽然瞳孔收缩、心里是叫苦不迭, 但还是龟龟缩缩走出了队列, 在蔡小锷的口令下, 在众目睽睽下单独操练,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啊! 你大爷的!就这么短短的时间, 可怜的朱厚照就这样被人家呼来唤去了几次, 又是出列又是入列的, 真是有说不出的痛心疾首, 甚至想找根草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 令朱厚照稍许安慰的是由于天气炎热, 有个别女生, 甚至还包括了刘瑾晕倒, 出于安全起见, 上午的军训就提前结束了. 下午骄阳似火, 蔡小锷把军训的地点改在了食堂. 食堂会跟军训有啥子瓜葛?原来蔡小锷是把这里当成了课堂. 同学们在食堂排成几行, 蔡小锷给每人发了一杆带了刺刀的汉阳造,然后讲解了枪械的构造和基本原理, 以及如何上卸刺刀等等. 军训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进行着,同学们黃中带白的皮肤慢慢的变成了麦子色,身体素质也在不知不觉中越变越好。 直到周未的早上, 蔡小锷将队伍集合好后,突然通知大家去靶场练习打靶。 打靶?作为普通人一生之中能够接触到枪械已属难得,更甭提有机会去打枪了. 所以,蔡小锷一宣布, 大家自然是激动异常、欢欣雀跃。 之后,蔡小锷就带着同学们来了个四十里急行军拉练, 来到了处在崇山峻岭中的靶场。 到了靶区,蔡小锷从旁边拿起了一把枪说道:“下面我先来示范一下, 大家要认真看噢!然后按号数,十个人一组打靶。” 第三十章 打靶 “1号,18号,40号……出列!” 蔡小锷大声叫道. 王漾茗山田刘瑾等10人应声站了出来. “卧倒!”蔡小锷又大声叫道. “卧倒?”山田刘瑾脸色一紧,各自皱了皱眉, 两人前方卧倒的位置中间有一大堆狗屎呢. “山田同学刘瑾同学你俩有问题吗?” 蔡小锷问道. “哦,没,没问题.” 俩人眼里露出一丝的迷离,吞吐道, 心里直骂那畜生也太没公德心了, 你憋不住要拉就拉, 但拉别地方不好吗偏要拉在那, 太影响环境美了还影响人心情. “那好, 既然是没问题, 那赶紧卧倒吧!”蔡小锷道. 山田刘瑾几乎是头疼欲裂, 但没办法, 还是顶着恶臭, 卧了下去。 一旁的王漾茗看到这一幕是一脸的舒服惬意. “好,下面举枪, 枪托要顶在肩上, 眼睛要瞄准正前方山头的靶子, 要领是三点成一线, 也就是枪筒准星靶子要成一条直线!” 依照蔡小锷的指令, 每个人持起就搁在卧倒位置上的汉阳造. “放!”蔡小锷大手一挥. 砰砰砰,砰砰砰,凄厉的枪声骤然响起,几人卧倒的位置升起一股股的硝烟. 稍顷, 正前方山头响起了哔哔哔的口哨声, 对面教官手中两面小旗一挥, 随即报来了各人打靶的成绩. “1号4环,18号7环,40号8环……” “唉, 山田刘瑾你们这些狗屎同学成绩都不咋样啊!”蔡小锷失望的摇了摇头。 “老师,我们可不是狗屎同学, 是刚才卧倒的位置有堆狗屎.” 山田赶忙解释道. “唉, 反正差不多,差不多, 半斤八两.” 蔡小锷打着哈哈. 这教官好有个性啊!直惹得山田和刘瑾是尴尬得眼珠子是一会儿红来一会儿绿. “下一列!” 蔡小锷叫道. “2号,15号,24号……出列!” 常遇春朱厚照张居正等10人应声站了出来. 还是跟刚才一样, 这10人神色严肃的卧倒在地上,采用标准的射击姿势,将枪托顶在了肩膀处,然后三点成一线, 精气神一瞬间便集中在了远处的靶子上。 放!”蔡小锷随即大手一挥. 砰砰砰,砰砰砰,凄厉的枪声骤然响起,几人卧倒的位置升起一股股的硝烟. 稍顷, 正前方山头响起了哔哔哔的口哨声, 对面教官手中两面小旗一挥, 随即就报来了各人打靶的成绩. “2号10环, 15号8环,24号6环……” 居然有人打了10环?,蔡小锷一惊,这个成绩已经非常好了,这人那天队列训练还是专门拖后腿的, 今天打枪却是石破天惊, 牛逼得紧, 这人怎么那么奇葩, 难道吃错了药?蔡小锷一阵思索。 其实, 朱厚照打出这等成绩也是有缘由的, 这缘由不在于他有旁征博引磅礴的知识或无以匹敌的人格魅力, 而竟是来自于他前世的贪玩, 常被太监们带着用弹弓大内四处树上打鸟嬉戏闹的. “这位同学,以前有打过枪吧?” 蔡小锷对朱厚照问道。 “没有,就是打过弹弓而巳。” 朱厚照站起身,说道。 “原来如此。”蔡小锷点了点头. 朱厚照返身回到了队伍里面,不再言语. 班上的同学都有点惊讶的看着朱厚照,毕竟,到了现在,能打出10环以上的人,也只有朱厚照一人,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了, 毕竟前两列打枪的, 都是属于班上藏龙卧虎般的风云人物. 甚至班上一些风姿绰约女生的眼中,也露出了对朱厚照的一丝的火热, 准备着找个空儿和他探讨一下人生的意义。 朱厚照则双手环抱着胸,神色冷峻。 王漾茗鄙夷的暗道:“切,这狗皇帝又在开始耍帅了。” 靶场上枪声此起彼伏……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蔡小锷将队伍集合好后,带着穿越重生班的同学来到了靶场下边的一个大操场,这时其他普通班的队伍也相继来到了这里. 各班整好队列后,一个看起来像是个总教官的中年人走上了旁边的一个台上,拿着话筒叫道:“同学们,今天的打靶练习,大家的表现都非常的好,各个班级,都涌现出了一批好手,接下来,我们将要进行一场打靶比赛,每个班级派出一个选手参加,获得第一名的,将颁发军训能手奖状,并奖励5块大洋。好了,下面请各个班级的教官选出一名代表在台下集合。” 朱厚照这班,蔡小锷毫无意外的选了朱厚照,朱厚照神色平静的跟着蔡小锷走到了台下。 各个班级的精英选手都走了出来,其中竟然还有黑人白人棕色皮肤的洋人以及扶桑人,想到穿校招生是面向华夏, 尤其是不限国籍,朱厚照也就释然了。 那个看起来像是个总教官的中年人走下台,对着众人喊道:“跟我来。” 然后将队伍带到了另一个靶场,说道:“一个人打5枪,成绩最好者就是冠军。” 此时很多学生在教官的带领下已经围在了这个靶场的周围,他们都满心期待的看着自己班的代表,希望他们能为班级争光。 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更是带着一些穿越重生班的同学在周围大声鼓劲呐喊, 朱厚照听了是倍感欣慰。 打靶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地上,摆好姿势,瞄准了远处的靶子。 朱厚照屏气凝神,全身的气机都集中在了那靶子之上,身子一瞬间仿佛变为了静止,眼中的目光凝聚,呼吸早已经停住 周围的人已经打完了5枪,朱厚照依然没有开枪,其中那个扶桑人5枪打出了47环,成绩是第一名,他搔首弄姿, 摆出了一副老子是全球第一神枪手的样子,此时他们班的人都已经在欢呼雀跃了。 不过那扶桑人眼睛还是盯着朱厚照. 此时朱厚照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全身仿佛进入了无我的境界,只是那扶桑人不相信,暗道此人估计是太过紧张身体僵直了吧。 砰砰砰砰砰!间隔的五声, 每枪之间稍有停顿,朱厚照击发一枪再子弹上膛扣动坂机击发,汉阳造步枪的枪口不时泛出了一丝丝青烟,最后,朱厚照缓缓站起身子,走回了自已班级的队伍。 当正前方山头响起了哔哔哔的口哨声, 对面教官手中两面小旗一挥, 随即报来了朱厚照打靶的成绩. 50环! 那扶桑人瞬间就惊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甚至连在场的总教官都惊呆了。 竟然是50环! 要知道,每次开枪后枪都会有反震,只有等反震完了以后才能再继续开枪,不然容易造成偏差,像这种不间断地连续子弹上膛扣动坂机击发,手感与准度十分到位,5枪枪枪十环的枪法,总教官自己最多也就能打出个49环,可是,这种枪法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大学生身上?再青年才俊也不行,自己可是华夏大地上数一数二的枪王啊!虽然超过自已的人理论上会有, 但实际上应该不可能有啊! 那神色怅惘的扶桑人瞅着看起来像是脑残的朱厚照,也陷入了沉思。 “噢,天照之神啊,这怎么可能?难道在那一刻天照之神附身在了这东亚病夫身上?尼玛啊!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亿万扶桑人顶礼膜拜的天照之神这么不值钱啦!他又不是路边要帮人治疗不育、身穿白大褂的老中医或者广场上巧舌如簧、兜售中央日报的人,那可是日出之国的滔天大神啊!你想叫它附身罩着就附身罩着啊!” 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带着的穿越重生班的同学是一片欢呼, 而周围其他班看到朱厚照成绩的人则是发出一声惊呼。 “这人是谁?”无数人心里生起一个问号。 “你不知道?这就是我们班的朱煜。”马上穿越重生班就有人笑容灿烂的说道。 “真是打的一手好枪啊。。。”有人说道。 “老大,你怎么这么大根啊?怎么做到的啊?教教我们吧。” 常遇春抓着朱厚照的手,激动道。 “原因就在于小爷脑里有睿智的光芒。”朱厚照想了一会儿,一脸玩味儿的说道。 第三十一章 第一堂武学课 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 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秋天的清晨是美丽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有着一丝凉凉的惬意, 操场上一行行柳树的一片片翠叶,顶着一点点儿露珠, 显得那么的晶莹剔透. 盼星星, 盼月亮,穿越重生班同学们日思暮想的第一堂武学课终于开课了. 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美丽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此刻,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一脸严肃地道:“太阳初升,万物初始,生之气最盛,虽不能如传说中那般餐霞食气,但这样迎霞修炼自也有莫大好处,可充盈人体生机。一天之计在于晨,每日早起锻体,强筋壮骨,活血炼筋,将来才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中有活命, 乃至开拓一番惊天动地事业的本钱!大家明白吗?” “明白!”同学们中气十足地大声回应。 戚弘誉星目流转,接着铿锵有力地道:“同学们, 咱们今天上的是武学课,武学是以技击动作为主要内容, 以功法套路和搏斗为运动形式, 注重内外兼修的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 武学的功力叫做武道, 武道修为一共分为九品三乘,一二三品为下乘,四五六品为中乘,七八九品则为上乘, 在那上乘之上,还有着更强的武学,号称造化武学,这等更强的武学,具备了焚海裂山的莫大威能. 所谓武道修为分品分乘并不重要,最为重要的还是本身,在真正的强者手中,即便是寻常的下乘武技,也是能够具备惊人的杀伤力,武学修炼者本身实力越强,所施展的武技威力也是越强 . 戚弘誉沉声又道:“同学们, 学习武学,或者说修炼武学,对所谓天赋倒并非是极其看重,甚至可以说人人都可以学习修炼,但至于每个人究竟学习修炼后武道修为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层次,这就得看各人各自的造化与努力了。 同学们, 修炼武学的基础是锻体, 所谓锻体,简单来说就是让自己的身体素质与体格逐渐的强化,凝血、炼神、锻骨、并且最后由外至内,当体内筋骨骨髓强化到一定层次时,便必然会引气入体、通脉、易骨、易筋、洗髓、衍生出一丝元力种子,只有当人体自然出现元力种子时,他的皮肤,会慢慢的变得宛如木石般坚硬,不论力气还是速度,都会有着不小的提升, 有了这般资质才能够为学习武学打下牢固的基础。 不过,锻体也是极为的苦累,因为只有不断的尝试挑战肉体的极限,方才能够让身体逐渐的强大,这种尝试极限,这也是一种人体潜能的压榨,这种压榨在事后若是得不到补充,那么身体便是会因为劳损过度出现损伤,到时候不仅影响锻体,反而还会将自己搞得浑身是伤,得不偿失。 因此,在锻体的过程中,便是需要各种调养滋润身体的大补灵药,但是,这些药材,大多都是极为的昂贵,若家境不富裕者,还真是无法消受。” 戚弘誉说完这些, 就安排同学们锻体了. 戚弘誉安排的锻体比较灵活, 你既可以静也可以动. 静的吗就像他那样, 双手合十、闭目打坐草坪修行, 口中不时喷出一串串的白练;动的吗, 你做仰卧起坐10万个, 或做1万个俯卧撑或跑一个马拉松都成. 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们, 根据戚弘誉的安排, 选择什么样锻体的都有, 也不过是上述那些. 要说有些特别的, 就只有数常遇春和朱厚照了. 只见这俩人竟是选择在操场的一个角落, 将双手绑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身体借助着手臂的拉扯之力,随着“呼~呼~” 的大声断喝, 身体不断的上下起伏着,而且在起伏间,身形竟呈现出一个虎虎生风、显得有些怪异的姿势,这种姿势,更是让得浑身的肌肉,都是一起的运动了起来。 另外,在他俩的手臂以及脚腕处,还吊着几块沉甸甸的大石块,汗水不断从衣服中滴出,将大石块也是沾染得湿哒哒的。 不用说, 这一定是大明朝第一条猛汉、练家子常遇春出的点子, 朱厚照不过是屁颠屁颠跟着而巳. 常遇春一脸的轻松自如, 哼哈有声的朱厚照那张马脸呼吸间,却是闪过了深入骨髓般的痛苦之色. 朱厚照深知上辈子掉进蜜罐里,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日子早就翻篇了, 这辈子想要出一番头地, 非得依靠毅力以及勤奋不可. 朱厚照不断剧烈拉扯着手臂,汗水渐渐地滴入眼中,渗透了全身,浑身竟有一种头晕目眩和涩痛的感觉, 但他始终紧咬着牙关. 他知道经过这种高强度的剧烈运动,浑身肌肉必然会散发出酸麻疲惫与涩痛,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是会选择休息,但一种声音却是告诉他,唯有在这种时候,往往是身体素质与体格逐渐的强化,凝血、炼神、锻骨的关键时刻, 自已更是不能放弃,所以……一定要坚持! 也不知朱厚照手臂究竟剧烈拉扯了多久,突然间,竟有着一丝丝奇异的热力,从其体内涌现,这些热力一出现,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朱厚照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比起锻体之前,至少是壮上了一分,这种体格的变强,他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的。 难道自已通过锻体, 把体内筋骨骨髓强化,由外至内、引气入体、通脉、易骨、易筋、洗髓、开始衍生出一丝元力种子, 使身体被初步强化了吗! 朱厚照暗自惊喜,这么说来, 自已的皮肤,会慢慢的变得宛如木石般坚硬,不论力气还是速度,都会有着不小的提升, 这样, 为修炼武学打下牢固的基础也就指日可待了。 朱厚照真切地感受着那种肌肉舒展之间的那股力量,马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戚弘誉带着班上一部分同学双手合十、闭目打坐草坪修行, 许久之后他调息收工,从口中吐出了一股浊气, 同学们也有样学样, 一个个也争先恐后吐出了浊气起身。 之后, 起身的戚弘誉看了看那些剧烈运动锻体的同学, 不时地做着检查指导, 脸上挂起微笑, 后生可畏啊. 不过当他看到一棵大树底下乘凉的山田和刘瑾这两位刺头时, 顿时摇了摇头, 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长叹了一声. 戚弘誉长叹一声是有缘由的, 本来这两个十分另类、不祥的傢伙他就十分的感冒, 无奈孔乙已给他做工作,“你以为我爱收呀?上头压下来我也沒办法!” “山田和刘瑾你们怎么不锻体?” 戚弘誉目光严肃而认真。 “刚才锻了呀!” 山田道. “老夫说的是现在!” “哦,现在该别人出出风头了!我们也好一旁观摩指导.” “自己都不上进, 能指导谁呀?” 戚弘誉无语. 大约锻体了两个时辰,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 开始进入了本堂课的重头戏—讲解传授武学套路. 戚弘誉道:“同学们,老夫是武当拳的第26代传人, 所以本堂课自然是讲解和传授武当拳的套路. ” 第三十二章 逍遥拳 戚弘誉道:“武当拳可分为逍遥拳、纯阳拳、太乙五形拳、自然门、秘传太极、智捶、八步龙心掌、赵堡太极拳. 逍遥拳是武当下乘的拳法, 我们学习武当拳就从修炼这拳法开始.” 戚弘誉接着又道:“这逍遥拳吗,是将武功及内功融为一体内外兼修的一种拳法。 它强调身心合练,内外合一,既有太极拳刚柔相济、连绵不断、避实就虚、借力发力的特点,又有少林拳换势似鹰,迅猛如虎,一往无前的威猛气势!动时其身法变如闪电,静时稳如磐石,拧旋走转似流水,上下翻动如蛟龙;柔则绵里藏针,沾粘随化,刚则冷弹崩炸,迅如闪电惊雷。 其手法主要包括了崩、砸、抡、裹、托、推、带、打、点、颤、抖、炸、缠、扣、刁、钻、劈、压、撩、拿、摘、冲、贯、插等手法。 其身法主要有正、斜、俯、仰、拧、旋、摇、晃、膀、挤、靠、撞等练法。 其步伐以五行迷踪步为主,八卦方位为辅,偏打斜上,主要有摆、扣、闪、催、煞、歇、挂、过、跟、直、绕、插、落地梅花等十三种步伐。 其功法主要包括了逍遥桩、逍遥拳(掌)十二层,逍遥绵掌、逍遥刀、逍遥枪、逍遥大刀、逍遥铲、棍等。 逍遥桩包括逍遥动桩和逍遥静桩,包括上三盘,中三盘,下三盘,共分九层练法。 戚弘誉说这一切时, 同学们心扉虔诚、眼神火热,似乎眸中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戚弘誉介绍完逍遥拳, 旋即脱去上衣, 老当益壮地露出浑身如一条条蛇蟒在游动的古铜色的肌肉, 叫同学们跟着他学拳. 然后完整了打了一套逍遥拳, 之后如此多次. 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 就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位同学要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沒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又发话了. “山田!” “到!” “你出列让老师检校一下!”… “不不不, 老师我不行, 我不行的!”山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 “那你说你不行, 谁行?” “刘瑾呀!” 一听山田这话, 刘瑾的脸当即变了颜色, 苦大仇深道:“山田君, 把这让人当沙包扁的亊让给本座, 你果然够仁义呀!”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戚弘誉揺头叹息不止, 只好换人, 他目光落在了朱厚照身上. 沉声道:“朱煜, 你出列, 和 老师练练!” “什么?和戚先生您练?” 朱厚照惊出了一身冷汗. 戚弘誉伸出手,对着朱厚照示意了一下:“用刚学习的逍遥拳以你最大的力量,最快的速度来攻击我。” 朱厚照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心神、上前一拳就直接对着戚弘誉打了过去。 面对着朱厚照这全力一击,戚弘誉先是稍稍一闪, 侧身让过, 到朱厚照到了近前,却是随手一探,手掌迅速的从朱厚照拳头之上滑过,一道清脆的啪声随之响起,然后朱厚照便是龇牙咧嘴的跳了起来,急忙撸起袖子,只见得一条手臂都是红了起来。 一瞬间, 朱厚照像是晒蔫了的叶子一般心神恍惚. 戚弘誉对朱厚照道:“施展逍遥拳要有如燕鹰一般纵跃,姿势甚是飘逸灵动,来势凶狠,拳锋沉重,让人避无可避, 像你这样, 出拳迟钝, 对手要是避不了都是傻子了, 而刚才老夫若是稍稍加力或者运用丝毫元力,你的这条手臂,骨头恐都被拍碎了。” “来,你好好看一下老夫是怎么出拳的!” 戚弘誉一声低喝,突然展开手脚,步伐迈动,只见其身形如虎,双臂挥舞间宛如一头通背猿猴在舒展身姿,轰轰的刚猛异常拳击声音,不时响起。 朱厚照乃至班上的同学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拳影铿锵舞动的戚弘誉,心神不知不觉的一个个变得极其专注起来,周遭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们无视,眼中,唯有着戚先生那一套出神入化的拳法套路! 因为是教导的缘故,戚弘誉也是放缓了节奏,如此演练了 遍之后,方才调息收工,把脸看向朱厚照,道:“记住了吗?” 朱厚照有点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 “哦?那打一下试试?” 戚弘誉话音刚落, 朱厚照便立刻热血沸腾地向前两步,双拳舒展而开,一套逍遥拳拳法带着几分生涩,被其打将了出来。 一旁的戚弘誉望着朱厚照,在见到他果然是将一整套的逍遥拳招式尽数打出后,脸庞上,也是挂出了一抹笑意. 不禁赞叹道:“这小子的资质和悟性还是不错的呀!” 这里普及个链接,武学中所谓的资质, 就是说身体与天地灵气的融合度,资质越好,这融合度就越高,资质越差,则融合的越低,同样的武学修炼,资质好者自然吸入灵气多, 体内灵气丝丝运转,修为提升便愈快, 反之亦然. 虽然朱厚照的这一套逍遥拳打起来还很是生涩,甚至可以说很不成熟,可能够在第一次接触这武学初乘拳法时便是学成了这般模样,已是说明他潜质不错,前程大有可为,对有这样的学生,戚弘誉很是欣慰, 更甭提他上辈子还是议论颇多的庸君了。 “戚先生,为什么我打出来的逍遥拳一点都赶不上你呀?”一套逍遥拳生涩而缓慢的打完,朱厚照焦急的道。 “你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啊!” 戚弘誉笑道:“记住,万丈高楼平地起,修炼武学也得一步一步来,要细心感应力道,只要你能做到让拳风跟着你的力道走,而不是让你的力道跟着拳风走,那么这逍遥拳,便算是修炼成功了,来,你再施展几次。” 朱厚照双眸泛出璀璨的亮光, 然后低喝了一声,一套逍遥拳是有板有眼施展而开,施展时还细心感应着力道在肌肉之中的那种微微的传递以及变化,而戚弘誉则是站在一旁,不时地进行指点一二。 操场上,朱厚照的拳影不断的舞动,汗水飞洒,看得出他显得格外的认真。 第三十三章武比 此时的朱厚照感觉施展起拳法来是有板有眼, 并且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向全身涌来,而且力量还一直在持续增长, 难道这就是锻体的玄妙所在吗? “这股力量!!!我好爱。” 朱厚照不禁是一阵欣喜. 而一旁的戚弘誉看着朱厚照舞动的拳影则不断的对着大家点头称许:“今天你们班的武学课就属朱煜同学表现比较抢眼啊!” 这话听起来咋那么刺耳呀, 山田十分的感冒, 当即脸上泛起了一丝诡异的青白色, 冷哼了一声:“就这绣花枕头的招式也算抢眼?” 戚弘誉听了一愣, 脸色凝重地抢白道:“怎么,山田你不服是不是?”, “刚才叫你检校你不乐意, 现在别人检校受了指点了, 你又一旁尽说些风凉话, 你这人太不地道了嘞!” 山田诡辨道:“戚先生你刚才是叫我跟你比, 本君当然不敢, 可若是和朱煜这小子, 哼!” “那好,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 那你俩就比一比吧!” 戚弘誉对山田这种人十分的看不惯, 既然他要跳出来, 干脆就让他和朱煜武比, 山田这傢伙据说混过一段时日的教头, 不过, 朱煜和他p k也不一定就会输? 穿越重生班武学课的第一场武比, 或者也可以说是华扶学子武行对决就这样开始了. 只见山田发出一阵怪异的喝声就冲向了朱厚照, 运用刚学到的逍遥拳沿门托钵招式向朱厚照轰去. “不好!”朱厚照的脑子瞬间空白,惊叫了一声, 但巳然是躲闪不及,被这拳竟轰得倒退了十几步不止. 不过, 虽然挨了一拳, 朱厚照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脸色一点不变,居然咧嘴一笑,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了山田。 呯的一声, 朱厚照重重的一拳冲山田干了过去, 好傢伙, 居然是逍遥拳的四海遨游招式. 朱厚照前世早有高深的武学天赋, 只是缺乏高人指点, 这堂课经戚弘誉稍一点拨, 他高深的武学天赋即如决堤的潮水般奔涌出来. “这力道好强绝啊!”山田见朱厚照来拳凶猛,慌忙用手抵挡, 双方接触间,山田脸色便是陡然一变,身子一直后退了三四步,才化去了朱厚照这拳的力道。 虽然山田用力抵挡住了这一拳, 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叫苦不迭。 不待山田获得喘息之机, 此时朱厚照的力量达到了又一个巅峰,他双目如喷火一般,低喝一声,又是一记如铁锤一般的铜锤手 , 冲着山田的脊柱而去! 山田精神一颤,但也只是一个侧移,便躲过了朱厚照这势如破竹的一拳. “果然是扶桑的武学高手, 甭看只是个浪人, 防守是滴水不漏,武学水平可是高深莫测啊!” 朱厚照心里暗叹道。 而山田更是一阵郁闷,鲜少碰上华夏这样的对手啊!而且据说以前这小子还从沒接触过武学. 以往就是那些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武者交手的话,都会瞬间被自已一击就得动摇心神,毫无还身之力,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还能绝地反击, 而且是反击了两下, 真是神人啊! 两人错身而开后,山田立马反身还以颜色, 一记诡异的混天功也向朱厚照猛地袭来, 这拳击到了朱厚照的左肋,他瞳孔猛地收缩,顿时身子如被车撞了一般,向后趔趄了好几十步, 差点一头栽倒, 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 之后“啪啪啪啪” 的轰击声是此起彼伏, 你方唱罢是我登场. 双方拳脚你来我往, 你来个莲花掌 , 他就来个黯然销魂, 你来个白驼雪山, 他就来个扫叶腿法 , 你来个饭来伸手, 他就来个满天花雨掷金针. 逍遥拳的各种招式齐上阵, 兵來就将往, 水来就土淹, 虽然山田的拳头虎虎生威,但眼里透着阵阵火光的朱厚照也看似闲庭信步, 丝毫不落下风,山田竞然是沒有占到多少便宜,这下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沉重,心里可就有点难受了, 好歹曾经当过教头的身份摆着呢, 一个初出茅庐的牛犊子都拿不下,今后咋还在穿校这一亩三分地的江湖混呀? 沒办法, 只能拿出垫箱底的了. 突兀, 只见山田眼中露出一抹狠戾,一声狂吼,拳头如流星一般击向了朱厚照,这回可不是逍遥拳招式, 而是魔手道的后屈立冲拳招式. 朱厚照刚刚一个闪身躲过山田的又一记满天花雨掷金针, 山田的又一记白驼雪山又是袭来, 朱厚照浑身力量如泉涌一般出现, 就在这拳头即将临身之际,一个滚地,竟然躲了过去。 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可刚刚立足末稳, 山田的一记后屈立冲拳巳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其胸口重重袭来, 真是连环炮啊! 甭说朱厚照来不及反应, 捕捉到山田这拳的运动轨迹, 就是捕捉到了,这种左道旁门的邪术他也不懂得化解呀?眼下只有被虐的份儿了,当即被轰得口中喷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朱厚照感觉全身的骨头已经断裂开了一般,这扶桑人简直太妖孽了, 使出的什么鬼功夫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抵挡的. 山田狞笑一声,一个呼吸间就冲到了朱厚照面前, 正准备对倒在地上,眼神瞬间变成了一股子灰色的朱厚照再下狠手. 朱厚照虽然他奋力用双手撑了一下地, 可全身却瘫软得完全没有一点力气, 看来自已已然是强弩之末,连爬起来迎击的机会都沒有了, 朱厚照灰色的眼里瞬间闪过了一丝决绝. 可也就在这关键的时候, 山田却被急赶过来的戚弘誉大声喝住了. 戚弘誉脸色阴沉、声如洪钟厉喝道:“山田,行武之人得讲究个武徳, 朱煜同学已经不胜你力, 你点到为止即可, 更不能再下死手!再说本堂课教的是武当的逍遥拳, 你使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 那就十分不对了!要使乱七八糟的功夫, 退学回府使去!” 戚弘誉一番话呛得山田是双眼欲裂,面红耳赤, 本想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个下马威, 沒想到却挨了先生一番训斥, 这回脸可是丢大了。 不过这还沒算完, 常遇春又如好奇宝宝一般上前问道:“山田君,你刚才使的这什么邪招, 好好牛逼噢!咋看起来像以前大明倭冦使的歪术, 什么时候也教我们两手, 让我们在祸害苍生上也露个大脸,啊!” 张居正王漾茗也一旁附和. “老师,他们在欺负人嗳!” 刘瑾赶忙替山田帮腔, 活脱脱个汉奸模样. 戚弘誉并未搭理他们, 最后他只是把大家集中起来, 对这堂课作了总结, 交代平时沒课时各人也要抓紧锻体和修炼. 第三十四章勤工俭学 穿越重生班的第一堂武学课武比虽然以朱厚照的落败划上了句号, 但朱厚照还是略有些兴奋, 毕竟这是前世今生两辈子来他第一次接触到了武学这门渊源数千年、广袤深奥的学问. 朱厚照一脸的眉飞色舞, 区区的一堂课, 就让他第一次 懂得了什么叫武学的锻体?第一次修炼了武当的逍遥拳, 甚至第一次和武学的高手过了招. 虽然自已出师并不利, 但不是有句话叫做“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吗?” 就山田那扶桑傢伙, 自已早晚会打得他叫不敢!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一点朱厚照始终坚信. 念及至此, 朱厚照直感到自已太有才了, 自已的心很大, 很大, 沒有边际…… 朱厚照很激动,这真是一个好时代啊,这辈子不必总窝在宫庭那旮旯里面, 出个门总有人又是劝又是拦又是跟的, 干个什么总有如山的条条框框约束着, 万一办亊有个差弛, 死后还有一堆的文臣史官在臭你, 结果自已上辈子就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没什么大出息, 这辈子终于好了,盼来了用武之地, 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男子汉大丈夫大有可为一番, 也不枉穿越重生一遭。 朱厚照自我感觉良好, 吃起饭来是嘛嘛香, 走起路来是倍儿爽. 可别人才不这么看呢! 穿越重生班的第一堂武学课上完后, 关于武学课武比时朱煜被山田打得灰头土脸、满地找牙的新闻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校园. 最让朱厚照悲催的是, 一个不小心成了穿校新闻人物的他, 在校园里, 无论走到哪,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到了吗?就是这穿越重生班的菜鸟, 武学课武比时居然让个扶桑的傢伙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是呀,是呀!” 立马就有人附和,“这也太丢我们华夏人的脸了!” 朱厚照巨汗、无语, 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落到了冰点. 不过, 朱厚照转念一想, 不是有位名人说过“走自已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 爱怎么嚼舌根就让他们去嚼舌根吧!自已又不能拿针钱把人家嘴巴给缝上, 徒之奈何啊! 但不管怎么说, 作为大海里的一滴毫不起眼、平淡无奇水滴的自已, 凡事自个满意就好, 一帮哥们妺们理解就好! 虽然朱厚照对背后让人说长议短并不在乎, 但有件事他不在乎也得在乎, 这就是他遇上经济危机了. 原来, 朱厚照入学时身上带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虽然穿校因为挂了个师范名, 学杂费是免费的, 但平时自已的生活零花开销总得有吧!这么一合计下来, 朱厚照的囊中羞涩也就不足为奇了. 况且朱厚照入学时, 还答应过婆娘要寄钱回去, 让她请个钟点工, 承担他作为赘婿本该承担的家务. 这下好了, 入学也好长时日了, 朱某是一个子儿都沒寄回去, 就凭旷金花那暴脾气,估计都已经骂破天了, 就朱家那女性成员, 甚至上下祖宗都不知问候了 遍, 弄得不好还会闹到学堂来. 所以说从长远计, 从眼前计, 朱某人要再不想点办法挣钱的话,估计他在这个学堂都呆不下去。 不过, 挣钱说说容易, 真的要挣钱却是难上加难. 去镇上饭店端端盘子, 或街头卖个美丽牌香烟或卖个中央日报或擦个皮鞋, 对别人也许可以,但是对作为学子的朱某人是绝对不行, 因为校规明摆着呢。 所以, 朱厚照挣钱唯一的路子就是勤工俭学, 而且是只限于在校园里干的那种。 在校园里想要勤工俭学, 听说要找勤工俭学办公室报名, 朱厚照不禁大为感慨, 还是这穿校好啊, 想要校园里挣钱, 就给你指明了路子. 不过这勤工俭学办公室可是不大好找, 朱厚照先在寢室里问了张居正常遇春, 都说不知道, 出了寢室又问了好几个学长, 依旧是无言的结局. 直到在操场上问到了一位先生, 才有了答案, 原来它就在教室那排平房的最后一间. 满面红光的朱厚照来到勤工俭学办公室,刚走到门口, 就见到里面匆匆出来一位男生, 脸色还很是不好看. 朱厚照走了进去, 只见这勤工俭学办公室不大, 约莫也就20平米左右的样子, 办公室里面摆了一张桌子, 桌子边椅子上正坐着一位埋头在桌子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的先生. “老师,我是来报名勤工俭学的!” 朱厚照笑吟吟地道. 说这话的时候, 朱厚照努力使自己变得可爱些, 他也知道如今这勤工俭学是僧多粥少, 名额十分有限, 给管这事的先生留下个好印像, 也就成功了一大半, 当今这世道就是这样, 做什么事有个伯乐提携着比什么都强, 光有千里马沒有伯乐也是枉然. “报什么名呀, 像你这种眼高手低的人,给我出去!” 朱厚照话刚刚说完,就收到了埋头工作先生的这句话, 如同迎头莫名挨了一闷棍,搞得他脸色巨变. 这先生说完这句话, 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抬头, 见是吼错人了,便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同学, 请干万别误会, 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是说刚才出去的那位, 报名勤工俭学还要挑肥拣瘦, 怕脏怕臭, 要日哂不到风吹不着雨淋不上, 有本事你当专家教授去呀, 要来这报名干什么?真是一种米吃出百号人, 这什么人呀!” 一口气吼完, 先生回到了正题,和颜悦色道:“哦,这位同学, 你刚才说是来报名勤工俭学的?” “是呀!”朱厚照道. “哪个班的?” “穿越重生班的!” “穿越重生班?” 这先生一怔,“听说你们班这次可是出了个朱煜的名人, 三拳两脚就让扶桑的留学生给干翻了?” 朱厚照一愣, 真是天大地大嗳, 自已的溴亊居然都传到这了!顿时脸色一下阴了下来. 不过, 好在这先生又说:“这也沒关系了, 甭看那些东洋人狂妄得很, 但我相信朱煜同学只要刻苦修炼, 迟早会有一天战胜他的!” 朱厚照脸色这才渐渐地阴转多云起来. 旋即这先生忽然拍了拍额头:“瞧我这一唠,把话题都唠远了!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老师,我就是您说的那个朱煜!” “什么,你就是朱煜?” 这先生闻言浑身巨震, 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嗳!还好自己沒说这学子坏话, 否则他背后都不知要戳了自己多少回的脊梁骨了. 这先生好不容易定下心神, 开始大翻特翻起了桌上的本子, 边翻还边念念有词:“噢,这给慕容老先生的孙子辅导武学课的活已经发派出去了!”“噢,这给教工送牛奶和报纸的工作也有人包了!” 第三十五章扫帚柄撞死人啦 “不为难,不为难.” 朱厚照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 这先生的热情,让朱厚照有些受宠若惊,头一次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雇主呢。 心里暗道,这先生好厚道啊,安排给自己挣钱的机会,还这么客气,完全不像那旷金花,就拿捏着自己是个赘婿,整天说三道四、甩脸盘子。 “这位同学, 虽说这校园打扫卫生的活儿说得好听点叫‘城市的美容师’或‘马路天使’, 但其实又脏又臭还累, 我就担心你一个穿越重生来的大学生干这活恐怕会有些屈尊.” 听着这先生越说越离谱了,连脸皮如朱厚照如此厚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不屈尊,不屈尊.” 眼下, 朱厚照只要有个挣钱的去处, 刀山敢上, 火海敢闯, 什么都不是问题. 可要说问题朱厚照也并不是绝对没有, 他还有个小小的问题. “先生,您说这校园打扫卫生的活究竟是怎么个干法?” 朱厚照这话到底是问到点子上了, 只见这先生微微一笑道:“哦,是这样的, 咱们这校园打扫卫生的活吗, 具体来说是一日两扫,早晨5点一班, 下午2点一班, 淸扫的工具大小竹扫帚箥箕我马上给你拿!” “那薪酬呢?” 这是朱厚照最关心的. “哦, 是这样的,每月5块大洋.” 朱厚照勤工俭学的报名工作就这样结朿了. 第二天5点, 万籁俱寂, 大地朦朦昽昽, 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不多会儿,天才蒙蒙亮了, 麻黑麻黑的夜幕渐渐散去,破晓的晨光开始唤醒沉睡的生灵, 朱厚照也就在这个时候起床了. 朱厚照悉悉索索穿好衣服, 然后就下了床, 准备简单洗漱一下就出门当校园的美容师去. 哪知虽然他蹑手蹑脚还是一个不留神踩翻了地上的一个脸盆, 咣垱咣垱的声音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常遇春. “老大,你小心点儿好不好?” 常遇春闷声闷气道,“就因为你要挣钱, 让兄弟们闹半夜惊魂, 活受罪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啦!” 朱厚照忙不迭地致歉, 他知道这常哥们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心里暗忖:“这都几点了, 还睡?虽然今天是自修课, 难道你要睡到太阳照屁股不成?” 想归想, 不过朱厚照动作还是更加小心了. 简单洗漱的之后, 朱厚照终于带上搁在寝室门口的大小竹扫帚箥箕出去干活了。 朱厚照刚出门, 便有微微的晨风徐徐吹拂而来,淸晨的空气真好啊!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时间便觉得神清气爽. 扫地这活儿严格说来, 朱厚照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曾记否前世, 朱厚照就放过扫地小御监的假, 自已亲力亲为操起了这含金量不低的技术活. 具体扫地的程序是这样的:你先抡起那长长的竹扫帚顺着道路的右边沿路扫过去, 扫了一段后把垃圾在路边凑成一堆, 然后继续扫, 扫了一段后再把垃圾在路边凑成一堆, 如此周而复始, 一直扫到道路的尽头, 然后再折返回来, 还是顺着道路的右边沿路扫过来, 具体操作程序如上. 一条道路淸扫完, 用小竹扫帚把一堆堆的垃圾扫到箥箕, 再倒到垃圾箱, 接下来再淸扫下一条道路, 直到把校园垃圾干净彻底消灭之,这班的淸扫工作就算完成了. 此刻的朱厚照正是按照这样的程序挥汗如雨淸扫着的. 尤为特别的是淸扫时他还结合了之前武学课上学习的逍遥拳动作. 抡长竹扫帚淸扫迈步时,他以五行迷踪步为主,八卦方位步为辅, 使了抡、劈、撩、贯的手法和拧、旋、摇、晃、正、斜的身法. 用小竹扫帚把一堆堆的垃圾扫到箥箕, 再倒到垃圾箱时, 他则使了俯、仰的步法, 崩、砸、裹、托、推、带、颤、抖、缠、扣、压、撩、拿、冲、插的手法和膀、挤、靠、撞的身法. 此刻的校园巳经出现了早起晨练的人们了. 人们有的在修炼, 有的在锻体, 个个是不亦乐乎. 眼看只剩下校园的最后一个角落沒淸扫了, 朱厚照大力地挥动着竹扫帚. 砰。 朱厚照感觉身后长长竹扫帚的未端似乎拌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出去的声音. “不好!”朱厚照失声叫道. 然后心下慌慌地回过头去, 只稍稍一看, 魂就差点飞到了九宵云外, 人都差点惊得背过气去. 只见一个女人倒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不用说, 就是他刚刚竹扫帚未端造的孽. 朱厚照一个踉跄, 险些栽倒, 欲哭无泪啊! 这下好了, 勤工俭学一个子儿还沒挣到, 却打伤了一个人, 不管是她走路不小心撞到, 还是竹扫帚未端不小心碰到, 反正都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这女的伤势如何, 是轻还是重? 轻的吗, 一碗面线两个蛋加一番赔礼道歉就可以打发. 若是重的话, 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什么医疗费、误工(误学)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护理费等杂七杂八费,没有个天文数字上跟他都不算完, 自已会死的很惨的!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把这人先扶起吧. 可不待朱厚照把那女人搀起,却听到了惊雷一般的呼喊声突兀炸响:“大家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人用扫帚柄撞死人啦!这里有人用扫帚柄撞死人啦!” 什么?扫帚柄撞死人 ?!会有这等事?是这世界太疯狂了还是自已思想落伍了?朱厚照不得其解。 不过, 虽然朱厚照不相信, 并不能代表别人也不相信. 在天朝, 看热闹从来不缺那种吃瓜群众, 一听到有人大声嘶喊, 不管相信不相信, 立马大家就不约而同如潮水般向 朱厚照和这躺着的女人所在的地方奔涌而来, 很快就将朱厚照和这女人围得是水泄不通. 尤为令朱厚照头疼的是这其间还有几个身材壮硕的男生, 看来自己是插翅难逃呵! “嗳,朱煜同学, 怎么是你?” 突兀, 吃瓜的围观人群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三十六章真是个关音菩萨啊 朱厚照这一看既有些失望也有些希望, 咋的?因为他看到的是山田. 朱厚照看到山田有些失望, 这好理解, 原因无贰, 就在于在穿越重生班, 他俩是竞争的对手. 而看到山田有些希望呢, 就在于寄希望他作为班干,能看在自己人品还过得去的份上,抛去旧怨, 论在同班同学的份上, 最好帮自己解释解释. 而山田似乎也沒让他失望, 他先是脸色巨变,对朱厚照大声惊呼起来: “唉呀!朱煜同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搞个勤工俭学你该不会是把人也给打死人了吧?打死人这种事可不好解决啊, 这回你祸算是闯大了……” 既然知道自己勤工俭学, 既使闯多大的祸这事也应该能解释淸楚. 朱厚照道: “哪有啊!是我在淸扫校园时这人不知怎的从后面撞上我扫帚柄倒地的?” 事情了解淸楚了, 山田便转脸对那些吃瓜群众大声嚷道: “大家快散开, 快散开!没什么好看的呀!没什么好看的呀!我们班这位同学绝对沒有故意打死人, 最多也就是不小心打伤人呗!这事这里要是处理不了, 咱们可以到校长室去解决嘞!” 山田这一说,吃瓜群众便群情激奋起来,“沒打死人打伤人就了不起啊!去校长室解决就校长室解决!”. 山田心里那个乐啊!自已这一着棋走得妙啊!表面上是为朱煜说话, 其实是让矛盾激化, 最好是把天戳个窟隆!瞧朱煜这小子在班上总和自已过不去,这回要不好好踩他一下都对不起自已这双脚!” 山田的嘴角微微上扬,踩人对于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而听了山田的话朱厚照心中微动,山田的鬼心思傻子都能看明白了, 他表面上是为自己说话, 其实就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让自己下不了台. 人命关天, 山田简单地看了一眼这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浑身尘土的年靑女子, 然后便大呼小叫了起来:“朱煜,你这人怎么搞的?伤人伤得不轻呀!估计这大姐断几根肋骨以及内脏大出血都是少不了的, 而且不赶快送去镇上医院还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吧,你赶快去拿个十块大洋来, 我和这些围观的学长凑一把手帮你把她送去医院.” 又是要钱, 钱钱钱, 朱厚照一门心思想挣钱, 钱是一个子儿沒见到,眼看着却是要往外掏钱. 朱厚照伤心地正欲离开,山田和一个围观的学长就要把那女人从地上搀起. 可这时惊人的一幕却出现了. 那女人忽然睁开了眼晴, 而且是甩掉了山田和那学长的手,自已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大姐,我叫朱煜, 刚才是我扫帚柄不小心碰伤了您, 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哦,你就是朱煜, 刚好我有事要找你!至于去医院?那就不必了, 我本来就有高血压, 走到你身后时, 恰巧血压高犯起了迷糊, 就一头撞在了你扫帚柄上, 这事不能怪扫帚柄, 也不能怪你, 要怪只能怪我身子骨不利索!” 听到这女人这么说, 山田顿时大汗,抹了抹脑门, 心里可就急了, 本来净等着看朱煜出血又闹笑话, 哪知他却屁亊沒有. 于是道:“大姐你可甭便宜他呀, 毕竟是他碰伤你的, 多少叫他给点钱买点营养品补补!” 这女人道:“给钱那是一定要给的, 而且 沒给个十块大洋都不算完!” 听了这话, 山田是一阵兴奋异常, 好傢伙, 朱煜啊朱煜, 这回你终于是死的很惨很惨的了!! 不过接下来这女人的一番神操作却令山田看不明白了, 她走向了朱煜,居然不是找他要钱, 而是从自已身上掏出了一把大洋径直塞到了朱煜的手里. 这一幕对于山田来说无异于是核弹爆炸, 他的身子一时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女人. 只听得这女人对朱煜道:“朱煜同学, 我是校财务室的小刘,你的事我听勤工办的老孙头说了, 正愁没钱用是吧?报经孔校长同意, 先预支你2个月的薪水!” “ 天降及时雨, 天降及时雨!这小刘真是个关音菩萨啊!” 朱厚照是喜不自禁, 而山田则是一脸的铁靑. 朱厚照当完“园丁”,回到寢室, 张居正常遇春已经起床了. 常遇春不愧是大嘴巴, 大大咧咧道:“老大,这回你得请客了!” 朱厚照一脸的云里雾里: “ 请劳什子客啊?” 常遇春正色道:“老大,你就甭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难道你发大财吃香的喝辣的, 就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啊?” “发什么大财遇春你说笑了!” 朱厚照道:“不就是当个淸道夫吗!” 常遇春接着道:“好, 就拿这个淸道夫说事!你这天沒亮就起来拼命闹腾, 害得我醒来后一晚上没睡, 身子骨也不知折损了多少细胞, 你就不应该让我吃点营养补补?” 说着脸看向张居正, 眨了眨眼:“老张你说是这个理不?” 张居正会意:“是呀, 我也一晚上没睡好觉, 老大,你这个客该请!” 朱厚照一阵肉疼, 本来想这钱除了寄给婆娘外, 还可多熬些时日,现在看来显然不可能了。 有钱了当然得先给婆娘寄去, 否则婆娘那毒舌不知把朱家祖宗上上下下骂了多少回了. 朱厚照寻思着这钱寄一半给婆娘, 剩下的拿1块大洋请客, 其他的就要按算着花了. 寄钱当然得到镇上的邮电所去寄, 穿校到镇上的邮电所有12里路. 朱厚照走路到了镇上的邮电所, 见这里是人满为患, 好不容易排了老长老长的队才拿到了一张汇款单. 临到了填单子上地址时, 朱厚照才一拍脑袋, 自已都不知婆娘那的地址寄个鬼呀! 没办法得打个电话问问, 好在朱厚照记得婆娘打工那个作坊的电话号码, 刚好这邮电所也有电话, 不过又得排老长老长的队. 朱厚照好不容易排到了尽头, 话务员叫号了:“148号到4号电话亭.” 朱厚照慌手慌脚进了电话亭, 拿起电话, 拨了那个作坊的电话号码. 很快就有人接了, 一听说是找旷金花的, 说得去车间叫人, 让朱厚照等等. 朱厚照等了很长时间, 旷金花终于来接电话了. 一开口便是:“死鬼,怎么那么久沒个信儿.” 朱厚照道:“不就是开学忙呗. ” 旷金花道:“忙个鬼, 会不会忙着泡妺子呀?” 朱厚照道:“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 ” 旷金花又问:“有什么事吗?” 朱厚照道:“寄钱给你呀. ” 旷金花道:“甭寄了, 我有钱了. ” 第三十七章朱厚照作东 “老婆,你哪里来的钱呀?” 朱厚照问道, 他觉得旷金花有钱有的莫名其妙, 以前每个月5块大洋那点薪水她可是一直在喊穷的. “哪里来的?挣的呀?”电话线那头旷金花淡笑道. “怎么挣的?” 朱厚照正色道. “怎么挣的?老板那挣的呗!” 旷金花这话说的比较隐晦,就看朱煜听不听的懂了。 可朱厚照一听顿时急了,朕在外寒窗苦读, 你却在家让朕头上绿油油一片草原,什么玩意啊! “老板?金花你难道为了钱和老板?” 朱煜这什么意思旷金花算是听明白了, 顿时是火冒三丈:“好你个朱煜, 挨千刀的,竟敢怀疑到老娘头上来了, 坦白告诉你, 这钱是奖金,50块大洋, 车间管理每人都有!你个死鬼, 成天不想正事,脑袋跟猪脑子一样专门胡思乱想.” 旷金花狠狠把朱厚照骂得狗血喷头一顿, 然后“啪”的一声就狠狠挂了电话. 电话线这头的朱厚照惊的一个哆嗦, 碰上一个母老虎级别的婆娘~无奈啊。 朱厚照钱沒寄成, 对于张居正常遇春来说可是利好消息,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当天下午的武学理论课后, 常遇春张居正两人是双管齐下、软磨硬泡, 终于使朱厚照答应晚上请哥俩、当然也得叫上王漾茗,到朝阳镇最有档次的酒家醉仙楼去美美的嘬一顿! 醉仙楼酒家老板这些日子可是郁闷极了, 酒家开业四个月来生意是十分惨淡. 先拿第一个月来说吧!是两股流氓地痞在店门前的马路上干仗, 刀棒横飞, 吓得来店吃饭的客人一个都沒有. 第二个月还好点, 两股流氓地痞不是打死打残上医院上太平间就是坐班房了, 可不意间却来了股持鸟铳的土匪, 不是顺手牵羊就是敲诈勒索, 真是前门走了虎后门又来了狼啊! 第三个月酒家老板精神撑得都快崩溃了, 赶忙先关门再说, 店门前还挂了块牌子“因内部装修, 暂时停业整顿.” 准备熬过这阵风头再说. 哪知沒几天店门却被“砰砰砰”噼哩啪啦擂响了, 开门一看, 竟是来了帮持汉阳造的丘八, 言称:“土匪让他们给轰走了, 那劳军费保护费你是不是该出点吧?”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 有理也说不清,” 虽然酒家老板不是秀才, 但这道理还是懂得的, 于是赶忙奉上劳军费保护费. 沒想到这伙人收了钱却没有走的意思, 又坐下来胡吃海喝了几天, 直到去移师转防了, 这时也到了醉仙楼酒家开业的第四个月. 酒家老板心里苦啊!开业四个月来, 几乎沒有挣到什么钱, 这税收、这工商管理费、这水电费、这员工薪水和自已的利润要找谁出水啊! 他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摆着张苦瓜脸, 焦头烂额啊! 此刻, 百无聊赖坐在吧台边的酒家老板正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提高酒家的营业额. 突兀, 马路对面走来的三男一女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隔得有一段距离,但是他们的对话,酒家老板依然听的清清楚楚。 “漾茗,就是这个酒家吧?” 说这话的是位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小伙. “对, 就是这家.” 几人中那位身材高挑,面色清冷,皮肤白皙的美女应道,酒家老板想自已店里的大堂经理美丽也算是长的不差了,但是和这个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渣。 “那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那些有品位的酒菜这酒家应该会有吧?” 那小伙又问. “会有会有.” 依然是那个美女应道. “什么?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 那可是传说中大明宫庭御膳房, 皇帝老爷儿、太后皇后老娘们才配得上吃的酒菜嗳!” 酒家老板听了这话打了一个激灵. 酒家老板暗忖, 知道而且想吃这种酒菜的肯定不是凡人, 最起码也是有钱骚包的大款. 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盼来了个不差钱的大客户, 这下酒家起死回生也就有指望了. 见到几人巳经走到店前, 酒家老板就屁颠屁颠迎上前去. “先生小姐几位啊?” 酒家老板笑吟吟地道. “沒长眼吗?就4位!” 常遇春脸一橫. “哦,4位4位!” 酒家老板依然笑吟吟的, 他知道有钱的人脾气一向就不怎么好. “来,里边雅间请、雅间请!” 酒家老板叫来美丽把几个人引入雅间。 “喂,这位老板我们点的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这些酒菜你这店有吧?” 那美女语气很是冰冷地问道. “有有有.” 酒家老板忙不迭地笑盈盈应道. 这就是这位令兄的生意经, 不管客人点什么酒菜, 先一口应承下来. 沒有食材,滥竽充数;不会亨调, 将就着亨调. 煮好端上后, 客人若说不是自己点的想走人,沒门! 流氓地痞、土匪恶棍丘八拿他们沒办法, 凭本老板和手下几个男店员膀大腰圆、并略通几下拳脚还拿你们几个人傻钱多的主沒办法?想搞笑啊? 将就着吃!最多给你们打个几折! 这样猪就杀下来了. 酒家老板对这种杀猪盘是驾轻就熟. 可今天酒家老板打得烂熟的生意经却是打错了. 其酒菜刚端上来, 常遇春刚尝了几口菜, 又喝了一口酒,便把筷子一扔, 重重的一拳捶在堪称世界上最硬的木材白坚木制成的酒桌上, 如同钢一般坚硬, 进购价100块光洋的酒桌瞬间塌了下去, 碗筷碟杯汤水酒菜哗啦啦落了一地:“老板,这就是我们刚刚点的酒菜?” 酒家老板肉疼得脸都变了色,本想招呼伙计一块发飙, 但自觉都不是对手, 这小子这拳沒有千斤力是砸不成这样子的, 自已几个上去只能是让人当免费的沙包消遣而巳. 于是只能忙不迭地解释道:“是的是的,大明宫庭酒菜就是这个味啊!” 酒家老板心想这帮人点的是大明宫庭酒菜, 现在是民国, 中间隔了几百年了, 谁知道当时的大明宫庭酒菜什么味啊!所以能糊过去就尽量糊过去. “放屁,这哪是什么大明宫庭酒菜呀, 你以为老子沒吃过是吗?尽拿一些民国尿臊味的酒菜来糊弄老子!”常遇春骂到恨处, 怒火攻心, 当即又踹折了一条进购价50块光洋的钢椅. “爷爷别砸了, 求求老祖宗您别砸了!” 酒家老板如同被踹了胸口一般是连声告饶. 朱厚照等几人也赶忙劝常遇春熄熄火. 常遇春虽然不再打砸东西了, 但嘴里依然是骂声不绝:“臭小子, 想愚弄你常遇春爷爷, 你还不够格!” “什么?常遇春?” 酒家老板“扑噗”一声笑了, 常遇春巳死了几百年,渣都不剩了, 这傢伙还披了那张虎皮唬人, 估计头脑发烧得不轻啊! 一看酒家老板不信, 常遇春焦急之下就脱去了上衣, 露出了背上 “精忠报国”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下由不得酒家老板不信, 此常遇春确是史上那个大名鼎鼎的常遇春.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肯定想不明白了, “精忠报国”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是岳母给岳飞背上刻的吗? 诸位看官有所不知, 岳母能给岳飞背上刻字, 人家常母就不能继承先烈遗志,给遇春背上刻字吗? 第三十八章乌龙 头疼欲裂! 酒家老板晃了晃头,有些沉重, 他本以为此常遇春非彼常遇春, 就是个骗吃蹭喝的傢伙披着几百年前的那张虎皮来唬人的, 沒想到还不是个山寨的水货, 确是穿越平行世界来的有假包换的真货. 无论是从史书上描绘的常遇春相貌, 竞是一丝不差, 跟一个模印出来的一般;再无论是背上 “精忠报国”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跟史书上记载的也是分毫不差, 谁会沒亊背上刻字刻着玩啊! 真是有幸一暏几百年前内裤反穿的古人啊! 酒家老板一脸羡慕地上前抱拳:“果然是常大英雄, 久仰久仰!” 常遇春赶忙作揖, 回了个礼:“言过了, 言过了!” 一旁的朱厚照淡笑道:“你俩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酒家老板愧疚道:“鄙人不知常兄是穿越人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只一下就拉近了和常遇春的距离. “那这砸坏的桌椅?” 朱厚照道. “能让常大英雄砸上, 也是它们的福气!别人家酒店的桌椅, 还配不上让常大英雄砸呢!” “那这桌的酒菜?” “全撤了, 诸位要吃什么, 鄙人重新再做!” 酒家老板大手一挥道. …… “老大,这回咱们实在是大饱朵颐了!” 回来的路上, 常遇春打着饱嗝感慨道. “是呀是呀, 还是免费的呢!” 张居正和王漾茗异口同声接上道. “遇春这回你可是拔得头功呀!” 朱厚照淡笑道,“沒有你给那不知好歹的傢伙一点颜色看, 哪会有这大饱口福免费的晚餐呢!” 此时夜已经深了, 明月高悬夜空, 星星在天上眨着眼晴,大地已经沉睡, 路边不知名的虫儿在鼓噪, 还有微风在轻轻地吹着. 4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校门口,糟糕, 几个人发现校门已经上锁了. 4个人不约而同叫了, 前边不知有多少学子叫过, 后边也不知有多少学子将叫上的那声不好. 大事不好耶! 这穿校有个规矩, 早上7时开门, 晚上11时铁将军把门. 几人不是不知道, 而是吃喝迷糊了便把这个给忘了. 眼下这该如何是好耶! 还是智多星张居正点子多, 脑子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 前世那进士难道天上掉下來的? 他道:“我知道大门旁边围墙有一个小洞, 容一人出入,咱们不如就从那钻进去.” 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乎,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4个人当即双手双脚赞成. 作为老大的朱厚照第一个钻狗洞那是当仁不让. 可朱厚照钻过去, 直起身子, 刚迈了几步, 迎面就和急冲冲过來的一个黑影撞了个满怀. 那黑影尖叫一声, 手上拿着的不知什么东西慌乱中就重重敲在了朱厚照脑袋瓜上. 朱厚照一时间是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随手摸了一下额头, 手上传来黏糊糊、甚至有些腻味的感觉,朱厚照脑子随即闪过一个恐怖的字眼—血! “难道是遇上打劫的了?” 朱厚照脑子随即又闪过这么一个恐怖的念头! 朱厚照惊魂未定之际, “呜呜呜,你,你不要过来!” 那黑影却是后退了8、9步, 然后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照这种常见的剧本, 敲了待宰的羔羊一闷棍之后, 打劫者应该如狼似虎的扑上来, 对不死即伤或晕得找不着北的羔羊上下其手, 挣个盆满钵满,这才符合展开的剧情呀?怎会退了大老远, 还求自已不要靠近, 这也太不符合打劫者的作案规律了! 但不管怎样, 朱厚照还是决定搞淸楚究竟是什么回事再说. 朱厚照借助着月光,强撑着眼睛看去,焦距慢慢的朦胧的聚集在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清秀异常,年约二十岁的女生身上. 打劫, 而且还是由一个萌妺子实施的, 这也太出朱厚照意外了. 此刻, 这女生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拼命地向他挥舞着。 “你这个小女生!好好做人不做, 偏要当个抢劫犯!干这鸡鸣狗盗之事!” 朱厚照虽然那什么东西砸在脑袋上还生生的疼,但还是嗓音嘶哑地厉声斥责。 “你才是抢劫犯呢!而且不但是抢劫犯, 还是流氓犯!” 女生学着朱厚照的样子,也对他大声嚷道。 朱厚照 晃晃头,觉得有些沉重,他实在搞不淸楚这抢劫犯非但沒有作贼心虚, 反而还要把一顶流氓犯的大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他想问个究竟, 便向前迈了两步。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我根本不是什么抢劫犯!” 女生见状神经质地往后缩了缩,肩膀在剧烈地颤抖着, 一双惊恐的目光死死地瞪着似乎有一张好色面孔的朱厚照。 剧情完全反转了,这一幕也太出朱厚照意外了, 眼下, 朱厚照原本认定的抢劫犯似乎成了弱势群体, 而且越来越颠覆朱厚照原本的认定, 而受害者朱厚照倒似乎成了占尽优势的一方. 有了优势不利用白不利用. “不过去可以, 咱把你到底是不是抢劫犯搁上一边,但你得先说淸楚为什么打我!” 朱厚照冲着状如疯癫的女生叫道. “因为你是流氓!才钻了那狗洞, 想要进校园来骚扰女孩子!” 女生抽泣着答道。 “好笑, 好笑!钻了个洞就成了流氓,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朱厚照头顶发麻,浑身巨震,声嘶力竭大吼了一声。 然后他一步步的走向女生, 想要解释一下自已为什么会钻这个洞。 朱厚照的这一动作, 一下子又触及到 女生敏感的神经, 在她看来, 就是狰狞的流氓想对其下手的前奏. 眼下, 已经是躲无可躲, 想逃流氓也会追上, 只能是竭力不让他得逞了. “臭流……流氓,你不要过来啊, 否则我跟你拼了。” 女生好像着魔了一般,奋力地挥舞起木棍。 “好大的玩笑,看来自已这个流氓的帽子是总也甩不掉了!” 朱厚照突然古怪的大笑了一声,浑身的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了一般,差点跌坐在地上。 刚好就在这时, 王漾茗也钻过洞来, 直起身子, 刚迈了几步, 迎面她就看到了正和朱厚照对峙着的那女生. “唐嫣,怎么是你?” 一个绝对是高分贝的女高音,就在朱厚照和那女生之间面前响起, 两人同时都打了个激灵。 “怎么你俩认识?” 循着王漾茗这声惊叫, 朱厚照以吃惊的语气问起 王漾茗来. “岂止认识,还相当熟络呢!” 王漾茗娓娓道来,“这位唐嫣是普通班的才女, 我俩常一块出年级武学的墙报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妮子确实不是什么抢劫犯.” 朱厚照叹了口气, 为自已最初的误判感到好笑, 而唐嫣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抽噎. 嗳, 王漾茗忽然想起了什么, 问唐嫣:“嗳,你刚才为什么对我们老大举着棍子呢?” “老大?是靑红帮还是斧头帮的老大?” 唐嫣扑闪着明眸, 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看唐嫣你这说哪去了.” 王漾茗嗔怪道,“就是我们一块来上学的, 班上人这么叫唤我也跟着这么叫了!哦, 你还沒回答我的问题呢!” 第三十九章勇斗变态大盗 这时候, 常遇春张居正也钻洞过来了, 俩人一听朱厚照和这妺子竟闹了场乌龙, 笑得前俯后仰, 几乎快背过气去. 后来一听这出戏还有内幕, 便与朱厚照王漾茗一块屏声静气, 就等着唐嫣揭开谜底了. 哪知这时唐嫣却偏偏是欲言又止, 反问起王漾茗他们来,“漾茗,这事你们几个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 王漾茗抢白道,“唐嫣,你就别卖关子了.” “哦, 事情是这样的.” 直到这时唐嫣才打开了话匣子. 唐嫣道:“今天傍晚的时候, 有一伙膀大腰圆社会上的流氓痞子窜进校园来闹亊, 仗着有两下子拳脚, 不是打骂敲诈武学根底浅的男生, 就是欺辱调戏柔弱的女生. 后来戚先生和司徒先生闻讯赶来, 又叫武学根底深厚的男生校门口堵截,这伙渣子却逃得不见了踪影, 校园里还遍寻不着. 后来, 两位先生向学生们一了解, 就有人反映, 这伙人就是从这洞窜进校园来的, 估计也是从这洞尿滚尿流溜走的. 了解了这一情况后, 两先生一商议, 当场就作出了两条决定:一, 将不法份子窜扰校园的情况形成书面报告呈交孔校长, 并在报告中建议校方亡羊补牢, 请来泥水工将那一洞给补上. 二,建议校方筹备成立巡防队, 进行校园治安巡逻. 三交代武学根底浅的男生, 尤其是柔弱的女生一定要注意个人的自身安全, 无事不要外出.” 王漾茗道:“这样好啊!那唐嫣你也太不注意自身安全了, 两先生叫你无事不要外出, 你还偏偏外出, 结果闹了场乌龙.” 唐嫣鸣屈道:“什么叫无事外出?我也是没办法的呀!睡觉睡到一半时, 突兀感觉肚子疼, 寢室又沒卫生间, 只好到操场上的公厕w C, 出来时我还沒忘了带上打狗棍, 结果走到这里时, 突兀从这黑古隆冬的洞里窜出一个人来, 我一心惊. ” “一心惊就挥棍把我们老大当流氓给打了.” 王漾茗笑道. “漾茗, 你甭这样说, 我也不是故意的.” 唐嫣辩白道. “唐嫣学妺, 你这记闷棍敲得好啊!” 朱厚照接上道,“当即就擂得我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让我误认为是有人打劫, 学妺这打狗棍的招术的确不错, 改天拜师求艺如何?”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 突兀, 王漾茗想起什么似的问唐嫣:“哦,对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w C吗?还不赶快去呀!” 唐嫣道:“哪还需要去呀!让你们这一惊一逗早就沒了!” 众人是啼笑皆非. …… 淸扫校园这活儿对于朱厚照来说不只是挣点钱那么简单. 这么拿淸晨来说吧, 此时相对于白天环境安静,空气清新,正好是朱厚照边扫地边修炼那逍遥拳,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一个自保手段的大好良机。 这天凌晨, 天还是漆黑一片, 朱厚照依如往常,就早早起来当马路天使了. 此时的穿校校园是一片的寂静,早起修炼锻体的人一个没有, 却偶尔有一丝的蛙鸣鸟叫,给这美丽的校园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当朱厚照淸扫到女生寢室那排平房外时, 突兀就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只见这人用一条黑色的丝袜将自己的脸遮住了,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裹,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走起路来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人蹑手蹑脚来到女生寢室那排平房外,抬头往两根电线杆之间拉着的一条晾衣绳上的女式内衣什么的看去,眼里竟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浑身似乎还隐隐的兴奋颤抖着。 只见几息之间这傢伙就将那一件件内衣拿了下来,双手搓弄着手上的内衣,不时的凑近鼻子闻了闻,露出了一丝丝的满足。 “我靠,原来是一个变态大盗啊!” 就在这傢伙一脸沉醉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传来。 此人一惊,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竟然出现在了他身后,从此人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正是朱厚照。 沒想到被人抓到正着了,这傢伙慌忙将几件内衣往身上包裹一塞,而后速度如飞, 身子迅速融入了黑暗之中,一直逃窜到了那个狗洞边。 “还好我溜得快,要是那小子手脚稍微利索点,恐怕这次我就栽了。” 这人语气里有着一丝的侥幸, 然后正准备钻那狗洞。 “你觉得你跑的掉么?”就在这时,一个如幽灵一般冷哼的声音从狗洞处传来, 这声音彷如来自九幽地狱一般,没有一丝情感,有的,只是无边的寒冷。 这傢伙身子一怔,定晴一看, 不禁“啊”的一声, 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一道黑影就堵在了那洞口, 一下就将这傢伙可能逃走的路给封死了。 不错, 封洞的正是刚才那小子. 这傢伙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 轻咦了一声,怕什么怕, 不就是个淸道夫吗, 看这人身上也没多大的气势,量也不是个武学高手, 否则会干扫地这上不得台面的活儿? 看来不摆平这小子是脱不了身了. 只见这傢伙脸上充满着阵阵杀气,脸色异常的潮红着,飞起一脚,这脚竟如子弹一般踹向朱厚照前胸。 砰的一声朱厚照好似被踹了个正着,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向前滚了十几米. 这傢伙刚想趁机脱身逃窜, 没想到朱厚照却一声大喝,使了个拧旋的身法飞弹而起, 同时应用撩贯的手法已经抓住了他的后领, 钢钳般的手令他动弹不得。 这傢伙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放开我!”他一脸惊恐地叫道,朱厚照一声闷吼,手上用力,将窃衣大盗一下摔出数米,而后一个逍遥拳的五行迷踪步急速跟进,单腿上劈,一脚又踢向了这傢伙。 这傢伙双手支撑,想接住朱厚照的脚。 哪知这脚力道太大,砰的一声,窃衣大盗还是被踹了个狗啃泥,身子抽搐不止。 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窃衣大盗不时的喘着气,空洞无神的眼睛苦闷的看着朱厚照说道:“我不过就拿了几件衣服而已,你犯得着这么跟我过不去?”身子一阵阵的发着抖,不时的吸着气。苏雁妮的眼睛空洞无神 “你给我老实交代,跟这段骚忧校园的流氓痞子是不是一伙的。” “不是.” “不是不能由你自已说了算, 得跟我到学堂保卫科接受调查, 再说你偷盗行为也得受到惩处.” “好一个淸道夫, 你管得还真宽啊!”窃衣大盗冷笑了一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把这几件衣服留下,你放过我吧!”说完就把背上的包裹往朱厚照面前一扔。 试图吸引朱厚照的注意力,然后脚下急速逃离,只是朱厚照竟是不管那包裹,嘿嘿一笑,又一个八卦方位步追上了窃衣大盗, 崩、裹、缠、撩的手法和膀、撞的身法并举,一把便将其扭住。 第四十章坑爹呢! 一见被朱厚照扭住, 窃衣大盗是奋力想挣脱. 不过, 挣脱沒有得逞, 却把脸上那块遮羞布, 哦,对了, 就是那丝袜给不小心扯下来了. “我靠!原来你是女的!” 而且竟然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朱厚照眉毛一拧, 是倍感震惊. 就从目前朱厚照掌握的情况, 不难得出一点决论. 这女子肯定不是和前段时间流窜校园, 为非作歹的流氓痞子是一伙的, 她可能就纯粹只是个小偷. 面对一个女小偷, 朱厚照显得有些犹豫了, 无论是前世今生, 他都耻于对女同胞痛下狠手. “说吧,说一下为什么要偷衣服?如果本爷心情好的话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这位爷, 小女子是北方家乡受了特大涝灾, 家里亲人和屋里的什么东西都一下冲沒了, 幸好小女子懂点水性才拣了条小命, 家里农田被大水淹没,沒办法才逃难到南方来的, 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天当被、地当床, 偷几件避羞的衣裳也是迫不得已呀!” 女小偷可怜兮兮地道, 眼眶里不觉渗出几滴泪水. 人家惨都惨到了这份上,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未免会动了测隐之心, 何况朱某人本就不是那种铁石心腸货色. “你走吧,把东西留下, 这里有两块大洋拿着, 需要什么去买点,以后可千万别干这种事了!” 朱厚照说完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搁在女小偷手里. “好人,好人啊!华夏几天, 几十天才会出现的一个好人啊!” 女小偷深深向朱厚照鞠了一串躬,然后含着泪水走了. 不待扫完校园,朱厚照赶紧带上那包裹准备完璧归赵. 他来到女生寢室那排平房外两根电线杆之间拉着的一条晾衣绳边,解开包裹把里面的衣服拿出照原样用衣架挂起。 就在这时,一间女生寢室的门开了,只见那晚和朱厚照打过照面的唐嫣打了个哈欠,深吸了口气,迈出门来,看她的样子,是准备出门锻体或修炼。 忽然, 她竟然看到了让她悲愤异常的一幕,只见漾茗他们称之为老大的那个人正趁着天色漆黑,将女生的衣服甚至内衣从衣架上拿下来(在她看来是拿下来,其实朱厚照是要挂上去,动作刚进行到一半),这人那晚漾茗还一直替他辨解,说他不是什么流氓痞子, 可眼下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傢伙也太过份了! 窃衣大盗!流氓痞子!!你给我住手!” 唐嫣大叫一声,冲向了朱厚照。 同时, 听到喊声, 又有几个晨练的师生向这里飞速奔了过来. 朱厚照郁闷的看了看苍天,他觉得,这时候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坑爹呢!!!! …… 校长办公室, 穿校校园治安工作会议正在举行. 出现会议的有孔乙已、戚弘誉、司徒天霸和各科的学长. 孔乙已手上拿着戚弘誉和司徒天霸呈交上来的报告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然后脸转向戚弘誉和司徒天霸. “戚先生司徒先生你俩呈交上来的报告写得好啊!十分的及时, 对我们穿校校园治安工作是一个极大的推动. 我简单地看了看, 你俩提出的校方亡羊补牢, 请来泥水工将那一洞给补上和校方成立巡防队, 进行校园治安巡逻的建议都十分的及时, 是很不错的建议.” 孔乙已又把脸转向大家:“各位同仁, 校园治安无小事, 校外的混混进校来捣乱, 严重威胁正常的教学秩序和师生人身安全, 这问题很严重嗳!我希望在座的诸位对这一问题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务必认真抓实抓好这项工作.好, 下面我们先来研究一下巡防队的人选. 戚先生,你心目中有适合的人选吗?” 孔乙已脸望向戚弘誉. 戚弘誉道:“孔校长,老夫是这样想的, 咱们既然是要成立巡防队, 让它确实担负起维护校园治安的重任, 那一定得是由责任心强, 武学功底深厚的人来组成. 巡防队可以由老夫和司徒担纲, 队员吗, 像穿越重生班的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就很不错,张居正虽然武学资质差点, 但也可考虑让他来队锻炼锻炼.” “沒了?” “沒了!” “张居正都考虑了,山田和刘瑾就不能考虑一下?” 孔乙已问道. 孔乙已之所以这样问, 也是有他苦衷的, 上头迫于压力一直要叫他对俩人有所关照, 他虽然知道这俩人不是什么好鸟, 属于驴子拉屎,只有外面光鲜,里面全是老粗糠之类的人,但他也只好勉为其难. 孔校长的难处戚弘誉何曾不知, 虽然他对这二厮十分感冒, 但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孔校长接着又交代了一些巡防队的注意亊项, 比如怎么巡?巡到哪?出现问题怎么处理? 解决了这一问题后, 孔校长又道:“好,下面我们进入下一个议程—关于校方亡羊补牢, 请来泥水工将那一洞给补上的议案……” 也就在这时, 生管科的一位女老师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孔校长, 出事了, 出事了!” 在场人皆是一惊. “什么出事了,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甭焦急, 坐下慢慢说, 慢慢说!” 孔乙已边招呼这女老师坐下, 边递过一杯水去. “孔校长, 你问出什么事了?这个就得问戚先生和司徒先生了!” 女老师气呼呼道. “有什么事能扯得上我俩?”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一脸的郁闷.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女老师话中有话道,“戚先生和司徒先生你俩教育得好啊!居然培养出了窃衣大盗!流氓痞子!”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你胡说.” 司徒天霸按捺不住驳斥. “我胡说.” 女老师道,“问问你们班朱煜就清楚了.” “朱煜?”戚弘誉和司徒天霸面面相觑. “朱煜决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异口同声道. 第四十一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竟会有这等事?真是明枪难躲,暗箭更难防啊!” 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外面的流氓痞子就够大家焦头烂额了,没本想现在居然出现了窃衣大盗的家贼! 出现这种重大安全责任事故, 内外交困的孔乙已这校长恐怕当到头了. 校园治安工作可是马虎不得, 必须提高到重要议事日程上来. 于是,孔乙已关切地问女教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早上.” “真的是被人给当场逮到的?” “千真万确,人证物证都有!他也就是借着扫地的工夫当起了三只手!” 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虽然孔乙已也搞不淸楚朱煜为什么要偷衣服, 难道他缺衣少穿?不像啊!再说女生的衣服他也不适合穿啊!再怎么看他也不像个伪娘啊! 但不管怎么说, 这都反映了一个人的道徳品质, 本来自已还同意让他当巡防队员呢, 这下好了, 问题早点暴露, 还免得将来出现更大的问题. 在这件事情上 , 作为班主任和科任教师的戚弘誉和司徒天霸是难辞其咎的. 孔乙已脸对着俩人道:“我不知该怎么说你俩好呢!先说你俩刚才呈交上来的报告, 我看就有些不及时, 采取的对策慢了半拍!本人一向强调,校园治安工作十分的重要,诸位教职员工要对这一问题引起足够的重视, 务必认真抓实抓好这项工作, 你俩就是这样抓实抓好的?我再说说那朱煜, 平日里你俩总反映这人武学资质好, 又十分努力, 难道他努力就是往“钳工”那方面努力的?”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面面相觑. 戚弘誉问女教师:“你说朱煜让人给逮到了?” 女教师道:“逮是逮到了, 不过后来又放了. ” 戚弘誉旋即把脸转向孔乙已:“孔校长,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觉得这事咱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是不是得叫来朱煜同学调查了解一下?” 孔乙已道:“也好, 也好!” 然后对大家说道:“好了,就这样了!戚先生司徒先生和雅红先生留下, 其他人散会!” 晨起清扫完校园又吃完早饭的朱厚照正准备上自修课(大学自修课总是贼多), 刚拿着书簿和常张二人迈出寝室, 便有一同学来转达戚先生的口信, 言校长室有请. “什么?校长室有请?” 朱厚照当即吓了一大跳,一个踉跄, 竟 险些栽倒, 前世就不必说了, 今生他何曾到过那么高规格的地方? 到校长室和孔校长畅叙, 你俩有什么好畅叙的?是同一级别的人吗?那剩下的另一种可能,莫不是自已犯了什么错误,孔乙已暗藏祸心要把自已叫去剋一顿. 朱厚照凝思细想了一会儿, 不会吧, 自已自入校以来一向是规规矩矩,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一切行动听指挥, 再说孔校长也不是那种暗藏祸心的人啊. 不过, 突兀朱厚照就重重拍了一下额头,“死鬼,刚才的亊咋就那么快忘记呢!” 是阿, 私自放走小偷, 以及后来被当做窃衣贼, 哪一条不上纲上线,都够朱某人喝一壶的. 但朱厚照想这一切都事出有因, 到了校长室, 万一孔校长问起, 自已只要好好解释, 什么事都是能够说淸楚的. 朱厚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来到了校长室. 刚进校长室, 朱厚照就吓了一大跳. 好大的阵仗呀! 只见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着孔乙已, 两旁一头坐着戚先生和司徒先生, 另一头坐着一位不认识的女教师, 而办公桌对面还摆放着一张椅子, 似乎就是安排给朱厚照坐的, 这明显就是审问犯人的场面. “孔校长,您找我有事吗?” 朱厚照竭力扮出一副可爱的样子, 他知道拳不打笑脸, 既使有的人真的想打人, 见人一副笑脸, 起码拳势也会减了三分. 世上许多人还笃信一个真理, 那就是犯了错误并不可怕, 改了就是个好同志, 最起码能使轰击自己的炮火变得更不猛烈些, 少吃些亏. 所以说, 对于犯了错误的人, 就看他能不能放下身段,拿出个好的态度了. 咱们话还是回到正题, 当朱厚照此言一出, 那位女教师当即拍案而起,“朱煜,你自已干的事难道不淸楚吗?” “什么事?” “就是盗窃女生衣物的事, 快老实交代!” 女教师神色冷漠的大声喝道。 果然就是为了这事,这下朱厚照是叫苦不迭了. 沒办法, 朱厚照只能老实交代.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朱厚照长叹了一声, “事情是这样的,我晨起淸扫校园的时候, 刚好在女寝室外发现有人在偷晾衣绳上的女生衣物,衣物有难, 匹夫有责, 作为一位男生,我当然得见义勇为,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就去抓这个窃衣大盗,没想到他竟然跑了,我就追,后来追到了,竟发现是个吃穿无着的女难民, 见其可怜巴巴, 我把衣物追回, 还给了其两块大洋, 放她走了, 后来我再把衣物挂上时就让人给撞见了……” 朱厚照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朱厚照话音刚落, 那有点拽的女教师便跳了起来, 手指都快指到朱厚照额头上了, 冷笑道:“还敢诡辨?你说的话谁信啊, 反正我是不信的!按说抓到小偷, 据说武学实力十分强悍的你不得小宇宙爆发, 精准完虐她一下呀,怎能轻易放她走!她说是逃难来的, 你就信?她的话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不但放了她走, 还给了两块大洋, 你以为你是慈善家啊?” “雅红老师别激动, 别激动,慢慢说, 慢慢说!” 孔乙已道, 然后脸转向朱厚照:“朱煜同学,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厚照撇了撇嘴,苦笑了一下,说道:“打女人我是下不得手的, 这点你们要相信我,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亊情反正就是这样的, 要女生的衣物我有什么用, 穿又不能穿?这衣物的确是那女难民偷的, 我不过是见其可怜, 才动了测隐之心放她走.看来这年头好人难做呀!早知道会有那么多事,还不如当时让老天直接降一道雷劈死变态的我就得了, 大家都好!是不是啊?” 说这话时, 朱厚照的脸色绯红,脸上的汗水就跟不要钱似的直流。 朱厚照话都撂到了这份上了, 孔乙已把脸看向戚弘誉和司徒天霸,“两位先生, 现在对这事怎么看?”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不约而同坚定的道:“我们相信朱煜同学的话. ” 孔乙已道:“我也权且相信. ” 第四十二章纯阳拳 事情已经搞清楚了, 这天下午那个始作俑者唐嫣下完武学理论大课在王漾茗的陪同下来找朱厚照道歉, 刚好就在寢室外遇见了同样下课了的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三人. 常遇春见状作了个鬼脸,拍了一下朱厚照肩膀,“老大,你们好好抒情, 谈谈人生, 我和老张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然后, 嘿嘿一笑, 和张居正拐进了寢室. 朱厚照王漾茗唐嫣三人热烈交谈的当会, 来了个不速之客. 谁?山田! 山田此行是受托来通知明天上午的社会实践课改上武学课的. 一见有两个大美女一左一右站在朱厚照身边, 三人相谈甚欢, 热情互动. 山田不免就泛起了一股醋意, 老子既是留学生又是班长, 长得又比他帅, 凭什么就这傢伙掉进了男人的天堂, 我只能自个丰衣足食啊! 朱厚照也看到了显出怪异脸色的山田, 学着扶桑人的口气道:“山田君,有何贵干?” 山田望着朱厚照, 是五味杂陈,酸溜溜道:“好一个朱煜, 那个福不浅啊!还左那个右那个的!哪像我那么多年只混了个寂寞, 没人喜欢啊!” 朱厚照道:“没人喜欢活该, 怕是缺徳事做多了呗!” 山田也没空顾得上和朱厚照计较, 只得老老实实把来意说了. 终于, 穿越重生班的第二堂武学课开课了. 清晨,墨蓝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徐徐撤去,美丽的蔚蓝色新鲜晨曦撷撷初露, 树叶草叶上的晨霜化成了晶莹的露珠,不一会儿, 旭日冉冉上升,将一缕缕金色的光芒朝辽阔的大地酣畅地播散开来, 又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啊。 此刻,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机的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声如洪钟地道:“同学们,上一堂武学课,通过学习,我们了解了什么叫武学?什么叫锻体?和掌握了 武道、修行、修为、元力种子等几个概念. 通过学习,我们还了解到了武道修为可分为九品三乘, 了解到了我们所授的武学拳法—武当拳,可分为逍遥拳、纯阳拳、太乙五形拳、自然门、秘传太极、智捶、八步龙心掌、赵堡太极拳等几种拳法. 同学们,上一堂武学课我们了解了武当拳的初品三乘拳法—逍遥拳,并请了朱煜同学和山田检校. 那么这堂武学课我们要学习的是武当拳的中品三乘拳法—纯阳拳. 纯阳拳属武当龙门一脉,传为纯阳真人吕洞宾所创,是道家养生、健体、御敌的内家拳法,其拳理上应阴阳五行之理,下行方圆八卦之象,取自然之态成天人合一之形。” 戚弘誉接着道:“纯阳拳有九种基本手法,称作“五行四象基本九手”, 它讲究“三圆六部九字归一”。三圆即:穿连手圆,屈腿步圆,旋转腰圆。六部即:肩、肘、腕、胯、膝、踝六大关节部位。 九字即:即行拳走架之中体现“心、意、气、力、动、活、沉、柔、灵”。 武当纯阳拳拳诀为:风吹荷花,左右摇摆;飞云流水,穿连不断;踩步悬足,运气养性;慢劲快打,环套八法。 这里所谓的风吹荷花,左右摇摆,寓意行拳风格尽显清虚洁静之身;飞云流水,穿连不断,寓意行拳走架之风格形象。踩步悬足,运气养性,指此拳运气养性之宗旨;慢劲快打,环套八法,说明此拳内劲充盈,发力迅疾,出手快捷,拳法尽含旋转、穿翻、缠绕、滚化等“八法”。 习练武当纯阳拳要掌握 “纯阳走步十六诀”, 这是步入掌握纯阳拳术入门的重要方法。 纯阳走步十六诀为:一圆搂抱在丹田,两仪阴阳左右间;三才穿翻闪腰背,四象进退摆扣连;五行内外手中成,六合各节转动真;七星布成北斗阵,八卦九宫定乾坤。阴阳日月圈成手,涵光垂帘随心构;分合卷莲风摆轮,子午归圆双封成;内缠外绕自成法,走步圈手纯阳家。昔日真人授予吾学,白云深处道德歌。” 讲完了这些, 戚弘誉又讲了一下纯阳拳的步伐手法身法和功法后就开始做示范了, 并叫大家跟着模仿学习. 戚弘誉起拳时, 那拳似天穹降落灿烂如火,出拳时, 那拳风又犹如无尽雷霆电海霍霍昂首怒啸,轰隆隆的竟不时发出慑人铿锵声,拳击所处,瞬间是火星四溅,令同学们阵阵心颤,双耳嗡鸣,咋舌不已,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拳,果然是威力四射的中品三乘拳法!” 大家个个脸上充满笑容, 甚为欢喜. 不用说本有些武学底蕴的常遇春王漾茗山田学得是得心应手, 就是朱厚照也很快进入角色, 学得是有模有样. 朱厚照练拳时不时全身热汗渗透,口中浊气频频吐出, 似乎身体里有一股澎湃的力量缓缓的在不断涌动,虽然此时他全身骨头仿佛垮掉了一般,但是他分明是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力量,比之前修炼初品三乘拳法时,几乎翻了一倍,全身的所有细胞仿佛充满了活性与灵性。 几套纯阳拳打下来,觉得自已的武道修为似乎比上次增长了五成左右,而且全身的肌肉,皮肤,骨骼,更如进化了一般,达到了另外的一个层次! 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神奇的拳法,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就让一个人的武学层次前进了一大步!别小看这一大步,正是是有了这个一大步,就为朱厚照以后的人生奇迹,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条件。 直到 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 喊了叫停声, 朱厚照身上的那股奇异力量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接下来戚弘誉就是一如既往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在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两位同学要出来对练一下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这次他没有叫人单独出来和他对练, 而是选两位同学出来对练. 不过也是和上回一样, 依旧是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沒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只好发话了. “山田!”戚弘誉沉声道. 山田出了列, “还有朱煜, 你也出来, 和 山田比一下!” 这样, 穿越重生班武学课的又一次武比开始了. 只见山田嘴角扯了扯, 目露寒光, 旋即发出一阵怪异的喝声,猛的欺近一步,运用刚学到的纯阳拳慢劲快打,环套八法招式就向朱厚照胸膛轰去. 一见山田攻势凌厉, 朱厚照面色一沉,赶忙纯阳走步的一圆搂抱在丹田诀字,双臂迅速交叉在胸前,护住了要害部位。 “嘭!” 只听得一声巨响, 由于山田力道极大,拳臂交接,朱厚照还是感觉到了手臂处传来一阵剧痛,当下脚步便是蹬蹬的倒退了十数步,不过好在武学课基本功学得扎实,这才未被击翻在地。 虽然一击得手, 山田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朱厚照,眼中恶芒一闪,身形再度对着后者急冲而去,五指紧握成拳,一记纯阳拳的飞云流水,穿连不断招式直接对着朱厚照胸膛轰去。 这一次,其凶势更焰,当下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四十三章赤炼披风对阵魔手道 拳头刚被拍开,山田身形却是突然一移,陡然又是一记纯阳拳的风吹荷花,左右摇摆招式挥动起来,呼呼生风就对着朱厚照面门飞砸而来. 只不过山田在纯粹的纯阳拳法上加杂了魔手道的元素, 使得整套的拳法不但如同乱拳砸落, 而且幻影重重,变化多端,此般声势,犹如一道惊雷横空,令人阵阵心惊肉跳,在场人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不禁为朱厚照深捏了一把汗. “这是一种多么诡异的套路呀?” 朱厚照只觉得一股瑟瑟的杀气扑面而来,一下眉头紧锁,目瞪口呆,山田使出这般扶华结合的拳法,要按照纯粹的纯阳拳法肯定是应付不了。 不过朱厚照心中也明白, 面对着这种诡异拳法,可不能后退, 否则自已必败无疑。 既然不能退,那便只能兵来将挡, 水来土淹了. 情势危急朱厚照自然想到了牛魔王. 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 此时不用, 更待何时. 情势千钧一发,朱厚照也沒功夫和其磨迹了, 直接就对着胸前悄声唤道:“牛魔王,快帮朕一把, 快帮朕一把!” 朱厚照胸前衣服下魔镜里的牛魔王耳朵也算好使, 当即也悄声应道:“殿下, 好得好得!” 朱厚照对面的山田只听得朱煜口中是念念有词, 也不知这小子究竟是玩什么套路, 正郁闷着呢. 突兀, 就见朱煜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口气息顺着喉咙吐出, 双目中竟露出明亮的光芒。 “啪啪啪啪啪……” 只听得 操场中,传出了几道清脆急促的声响,大家为之寂静了一瞬。 所有的目光,都瞬息间凝聚在了摆着一副法天象地巨型身法,面色肃穆朱煜的身体上,他们看见其紧握的拳头上,有淡淡的炎锤火花在闪动。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纯阳拳结合牛魔王半仙燃天裂地赤炼披风魔法的拳法,这可是武学中中品三乘拳法的极致啊! 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在此时被朱煜突如其来的表现惊了一下,大家双眸虽然发颤, 但却难掩满满的喜色. 而相应的, 朱厚照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入体内,也就由刚才只有的躲闪山田乱拳之功, 变得都有防守反击之神通了. 山田见状脸色阴沉, 挠了挠头, 心脏一阵紧缩,双眼愣愣的望着朱煜, 这傢伙……怎么会变得这么强了?可真是一个妖孽啊。 “砰!” 在那众多惊愕目光注视下,忽然朱厚照猛的发力,纯阳拳结合赤炼披风的一记重拳,直接是如同重石般的轰在山田纯阳拳加杂魔手道的拳头之上,强悍的力道在此刻爆发开来,而后者的身体,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最后摔落在十几米开外的草地上,激起一片土尘。 “哗……” 见到朱煜一拳轰飞山田,周围是不出意外的一阵哗然与惊叹,很多人张大着嘴,显然是无法相信,虽然刚才已经可以预见朱煜会撂倒山田,但沒想到他居然干净利落到了这种地步, 真是个猛人啊。 戚弘誉也是被朱厚照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震了震,脸庞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片刻后,方才连忙开口宣布。 “朱煜胜!” 戚弘誉话音一落,操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嘹亮的掌声与叫好声,朱厚照神色振奋,而山田灰头土脸, 不过嘴角依然是挂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随着朱厚照与山田惊心动魄的世纪大战宣吿结朿, 戚弘誉作了下教学总结后, 这第二堂武学课也就划上了圆满的记号. 武学课下完课的时候, 到了午饭的时间. 此刻的学生食堂里是人山人海. 因为大多数人都经历过吃一堑长一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惨痛教训, 所以饭盒上不作记号的几乎沒有. 这样蒸屉前学子们的“生死搏杀”转移到了买熟菜这第二战场上了. 找窗口前买熟菜的队伍是排得长长的, 依惯例总会有插队的另类, 山田就属于这样的另类, 而且, 卖熟菜的师傅总对他大鱼大肉招呼着. 这倒不是因为留学生和班干的身份令掌勺的卖熟菜师傅对他高看一眼, 全因为人家武学资质高啊!武学课武比时大放异彩啊!有本事武学课武比时你拿出水平让人看看, 是骡是马拉出来让人瞧瞧啊? 山田掉进了蜜罐里, 作为跟屁虫的刘瑾自然光无旁货,也就顺便沾了光. 常言道:“坏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山田武学课武比牛逼得紧的先进事迹像鲜花一般开遍了校园, 自然也传入了今天掌勺的卖熟菜脑袋大脖子粗的师傅耳里. “同学们快让一让呀, 让山田君和他的好友刘瑾同学先来, 人家山田君可是武学课武比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英雄, 大家差也不差那么一丁点儿时间啊!” 大脑袋师傅挥动着勺子大声吆喝着. 若换做是以往, 山田一听这话是特别的顺耳, 从后边插队到前边是雄纠纠气昂昂, 当仁不让. 可今天乍一听这话脑子差一点死机, 感觉是特别的刺耳. 不过不插队白不插队, 插队了也是白插, 山田和刘瑾还是厚着脸皮磨迹着插队到了窗口前. 顿时, 叽叽渣渣的抗议声一片. “山田和刘瑾何德何能啊!就拿山田来说吧, 这回武学课武比可是让人给一拳拍飞的呀!” “大师傅你偏心眼儿也不能偏得这么离谱啊!” 不过大家叫归叫, 抗议此起彼伏,大脑袋师傅仿佛耳朵让鸟屎糊住了一般, 竟然是充耳不闻. 就在这众目睽睽下, 一大勺一大勺的大鱼大肉尽往山田和刘瑾递过来的菜盆里倒. 山田和刘瑾得意洋洋地端上饭盒和菜盆走了, 大家是那个气呀. 也不知排了多久, 终于排到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几个了. “师傅,像刚才你打给山田和刘瑾的菜來一点!” 朱厚照递上菜盆道. “沒有!”大脑袋师傅道. “那有什么?” “酸菜萝卜干.” 第四十四章驻校代表殷鸠摩 大脑袋师傅抬头一看, 站在这丑的没有天理的男生后面是一位能祸国殃民的那种当家花魁女生, 其皮肤,线条,甚至于眉毛,眼睛,都那样的完美,跟她一比,什么民国当红女星都是浮云. “我究竟怎么呢?” 大脑袋师傅一脸的无辜. “还怎么呢?” 王漾茗沒好气道,“你要知道这次穿越重生班武学课武比得胜者可不是刚才的那山田, 而是这位朱煜.” 王漾茗说着用手指了指朱厚照, 还不忘白了大脑袋一眼. “这个我知道, 知道.” 大脑袋忙不迭道. “知道了还这么对待我们的英雄? 给落败者大鱼大肉侍候着, 给得胜者酸菜萝卜干寒渗着, 这也太离谱点了吧!” 王漾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就在这时, 窗口里面走过来一位师傅问大脑袋师傅,“大脑袋,昨晚那些招待客人剩下的鱼肉你倒掉了吗?” “倒是沒倒掉, 只是热了一下去喂猪了!”大脑袋师傅道. “什么?热了一下喂猪?喂猪犯得上热吗?” 那师傅瞪大了眼晴. “呶,刚走的两条腿猪.” 大脑袋师傅淡笑了一下. 这时的王漾茗朱厚照才反应了过来. 王漾茗道:“大脑,不, 大师傅, 您很猛很暴力呵!” 大脑袋师傅闪过一丝坚定:“我早就对那俩既对不起老师, 也对不起祖宗的傢伙看不惯了, 让他俩尝下馊味正好可以出一口恶气.” 山田和刘瑾找了张饭桌坐下吃饭, 很快两人的喽罗便凑了上来套个近乎. 不过俩人沒吃上一会,便肚子里翻江倒海, 忍不住几口秽物便喷在了那些狗腿子脸上. 俩人这才知晓吃到了变质的食物, 亳无疑问, 这就是那狗日的卖菜师傅干的. 山田和刘瑾都不是民国的三好青年, 当即便想去修理那老牛犊子, 但想到这事闹腾起来, 自已脸色便会有些挂不住, 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罢了! 热血青年朱厚照在穿校的日子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过着. 忽然, 有那么的一天, 传来了一个令人咂舌爆炸性的消息, 上头要派来一位驻校代表. 这驻校代表可堪称是民国的一种奇葩事物, 民国年代各个军阀和外国列强在华夏大地互相角逐,追求各自不可告人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 得胜的一方自然把触角延伸或渗透到了华夏的各个领域, 所谓的驻校代表就是那种臭名昭著的政治势力渗透到教育领域的具体表现. 这天, 学堂的广播突兀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 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集中!”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位驻校代表来了?” 校园里许多刚刚吃完早饭的师生都是一愣, 但很快便有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般汹汹向操场上的土台前涌去. 不多会,“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土台前用白色粉沬划定的各班集中方块边口令声顿时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班整队完毕后, 师生们的目光刷刷刷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土台子上孔乙已和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穿着是一件青灰色的马甲,里面是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汗衫,领子处打着一个简单的领结,唇上留着淡淡的胡茬,一头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油光锃亮的人身上. 孔乙已手指着大背头大声介绍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这位是部里为加强学堂工作,派来的驻校代表殷鸠摩先生, 大家鼓掌欢迎!”然后就带头鼓起掌来.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 孔乙已脸望向大背头:“殷代表, 你来说两句吧!” 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 干咳了两声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鄙人受上峰委托, 前来贵校担任驻校代表一职, 今后倘有指导不周的地方, 烦请诸位多多担待才是!” 殷鸠摩道:“鄙人在京城的时候, 就听说孔校长管理有方,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无论是武学教学还是其他各项工作都是成绩斐然, 始终得到上峰的肯定, 鄙人为能到贵校为无上荣光的教育事业服务而倍感荣幸.” “不过,” 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 干咳了两声话锋一转道:“听到穿校成绩斐然的同时,这几天鄙人在校园随便兜了一下, 也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异音, 比如就有人反映说穿越重生班的朱煜同学被人沒来由的热捧, 而与其同班的山田同学则被人沒来由的压制. 这样子就很不好吗!咱就拿朱煜来说, 想让人热捧你就得有被人热捧的本钱,像这种武学上一无是处的人让人热捧, 这不纯粹是瞎胡闹吗!热捧他的人居心何在呀!而山田同学被人沒来由的压制则更是离谱, 人家不远万里, 漂洋过海来咱这一亩三分地求学容易吗?” 殷鸠摩一番莫明其妙的话令全场旨惊. 首先,受到冲击的是孔乙已, 他沒想到上面硬塞给他这个新来的搭档, 在这么个公众场合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而且矛头直指他差不多是三顾茅庐才请来的武学大师戚先生以及穿越重生班近来表现抢眼的朱煜, 这殷代表搞的啥子鬼呀, 今后与其相处要多难就会有多难, 孔乙已是一阵郁闷. 其次, 最受到冲击的无疑就是风暴的中心点戚弘誉和朱厚照了. 殷代表咄咄逼人的架势几乎令两人窒息, 两人从不认识这位钦差, 更未曾与他有过交集, 何德何能令这位代表对两人低看一眼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山田, 可能还加上刘瑾这两张毒舌在其间挑拨是非了. 沒错, 在殷鸠摩面前告刁状的正是山田和刘瑾, 山田为的就是报武学课武比时的一拳之仇, 此刻,两人正偷着乐呢! 殷鸠摩对这事还不算完, 又厉声道:“戚先生,你还有何话说?” “冤枉啊!殷代表, 亊情可不是这样的!” 戚弘誉赶忙辩白道. “不是这样还能是咋样?” 殷鸠摩不但把话挑明, 还丝毫不留有余地. “是这样的, 殷代表, 老夫一向主张的是武学课武比是公平比武, 上回是山田同学胜出, 这回是朱煜同学完胜, 其间并沒有猫腻, 全因是朱煜同学进步快呀!” “放屁,时间短短的, 进步快有这么个进步快法么?何况鄙人还听说那朱煜全无一点武道修为资质, 而那山田同学还曾在吴大帅军中任过武学教头, 要是你沒暗中助他大力, 做了手脚, 朱煜那小子怎会胜了山田?”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啊!” 戚弘誉瞬间一股凉意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自已都成了背锅侠了. “殷代表,亊情完全不是你想像的这样的!” 戚弘誉还力图辩白. “什么?是本代表想像的?” 殷鸠摩冷哼了一声,“事实俱在, 戚弘誉你就不要徒劳诡辩了, 如果嫌穿校庙小, 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你尽可以走人!” 这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啊!”顿时全场哗然, 大家沒想到亊情居会演变至此, 一个个是噔目结舌. 眼下最着急的就数孔乙已了, 这戚弘誉可是自己三请四催聘来的, 他可是穿校武学课的顶梁柱啊, 他一走, 穿校武学课还怎么上? “殷代表,这样子可不行啊, 这戚先生……” 孔乙已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 第四十五章戚弘誉走人 殷鸠摩好威武啊, 战斗力真是杠杠的, 上任第一天, 就把坐在穿校武学教学第一把交椅的戚弘誉掀翻在地, 还重重地踏上了一只脚. 直惹得许多为戚弘誉感到不值的人摇头哀叹不止:“这年头, 真是人心不古啊!” 而与大多数人的反应相反, 山田与刘瑾则是拍手称快, 神色倨傲得不得了,“看今后谁还敢与本爷叫板, 挡了本爷的路, 还不把你给踩到尘埃里去!至于朱煜吗, 沒了戚老头儿作为后盾,量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作为穿校原本的一把手孔乙已, 自从上头空降来了个驻校代表, 他就退而成了二把手,虽然对殷鸠摩的决定表示反对, 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殷鸠摩的后面有某种势力在撑着, 他开罪不起. 更何况今后两人还要在穿校搭挡下去, 为了穿校的长远利益, 还是忍了吧! 说完孔乙已, 咱们再说说戚弘誉, 他也知道亊情演变至此, 他在这个学堂再也沒呆下去的必要了, 这年头做好人难, 做有高超武道修为的好人更是难上加难. 本来戚弘誉来穿校也就是发挥余热, 沒有一点私心,现在这里余热发挥不了, 到哪还不是照样发挥余热, 少了胡屠户, 还不吃那浑毛猪呢. 这么一想, 戚弘誉也就看开了. 戚弘誉先是到教工寝室整理好了行李, 装了整整两大包, 然后拎上行李, 到校财务室准备结算下这个月的工资. 戚弘誉到了财务室, 只见偌大的财务室空荡荡的, 只有一位留着光头的年靑男子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 这光头正是财务室的会计. 以往戚弘誉到财务室公干,这光头总会热情洋溢地迎上前来, 戚先生长戚老伯短, 又是让座又是沏茶, 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哪知今天见戚弘誉来, 也只是冷若冰霜地瞟了一眼,然后脸和目光便转向窗外,指望他让座沏茶笑脸相迎那更是扯蛋. 戚弘誉神色有点难看, 但“人走茶凉或者人还沒走茶先凉了”这些道理他都懂, 怪不得人家, 这年头人就是那么现实,不过自已的事又是拖不得. 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帅哥, 刘财务呢?” 刘财务严格说来应该叫刘出纳, 只不过大家都这么叫唤戚弘誉也跟着叫习惯了. 还有一点, 当戚弘誉放下身段叫这位电灯泡帅哥时, 不知怎的竟莫名产生出一种恶心, 肚里直泛酸水. “刘财务不在, 有事吗?” 光头泡头也沒回, 目光依然聚焦在窗外. “老夫就是想结算下这个月的工资.” 戚弘誉道. “那这我也没办法!一个萝卜一个坑,她的事又沒交代, 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光头泡这才转过脸来, 耸耸肩, 摊了摊手, 看样子很是无奈. 戚弘誉只好悻悻地拎上行李步出财务室, 迎面赶巧遇上了正好经过财务室的孔乙已. “啊, 是戚先生, 办什么亊吧?” 孔乙已热情地问道. “哦, 想结算下这个月的工资.” 戚弘誉应道. “怎么?结算了吗?” “没呢?刘财务不在, 叫我改天来!” “财务室就沒其他人?” “有嘞.” “乱弹琴,对老先生怎能这样?太不像话了!刘财务不在就不能先垫付一下吗?来, 我跟你去看看!” 孔乙已一把拎上戚弘誉的行李, 进了财务室. 不由分说先把小年靑给教育了一番. 最后光头泡道:“今天才1号, 戚先生这个月工资要怎么发?是不是要请示一下殷代表?” 孔乙已大手一挥:“别请示了, 戚先生这个月的工资足月发给, 不, 多加上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奖励金,就按我说的办, 殷代表那头我自会和他打声招呼, 相信在这学堂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事情办完,戚弘誉孔乙已并肩走出财务室. 戚弘誉对孔乙已道:“孔校长, 今天这事多谢您了!” 孔乙已道:“戚先生你这是什么话?要论谢该是我谢你啊!这几年在穿校你为祖国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武学人才, 奇功居伟啊!是我这校长沒当好, 沒能把你留下!” 戚弘誉道:“孔校长, 您快别这么说, 老夫可要羞愧死了!老夫这一走, 穿校灿烂的未來可就全靠你们了!” 孔乙已眼神一凝,忙道:“这是有志为华夏崛起的人应该做的!” 说完把行李往戚弘誉面前一递道:“戚先生,我还有个会要参加, 就不远送了, 你一路慢走!” 戚弘誉就这么拎着行李走到了校门口, 突兀, 面前出现了几个身影. 戚弘誉心头一热, 是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几个人呀! 作为老师最欣慰的是什么?是一棵棵幼苗在自已精心培育下, 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 作为老师最欣慰的又是什么?是学生心中有老师, 这是世界上最真挚最永远的情感哟. 师生见了面, 双方是依依不舍. 戚弘誉嘱咐朱厚照几个, 老师走了, 会来新老师, 你们要听新老师的话, 好好修炼武学, 将来也可以为祖国效力. 朱厚照等听了是连连点头称是, 几个人是一直把戚弘誉送了很远很远…… 殷鸠摩打发走戚弘誉滚回老家吃糙米之后, 要找谁来顶戚弘誉空下来的岗便成了他头疼的问题, 沒办法只好找孔乙巳来他办公室商量商量. “孔校长,你看事情这样……” 一看见孔乙巳, 殷鸠摩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显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殷鸠摩什么意思孔乙巳还不淸楚, 这是屙了屎要让自己给揩屁股呀!你会做出那种撵走教学骨干的英明决定那就应该有英明的应对办法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 孔乙巳毕竟是慈眉善目心太软的人, 最见不得别人哭丧着一张脸. 孔乙巳道:“殷代表,我提一个人选你考虑考虑!司徒天霸你看怎样?他可是正儿八经武校科班毕业的!” 在穿校武学教师队伍中, 戚弘誉是顶尖的存在, 除了他外, 孔乙巳只能是矮子挑高, 这也是无奈之举. “司徒天霸?” 殷鸠摩一听, 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这人不行, 不行!” 殷鸠摩也不想了解这人的武学教学水平怎样, 他只记得有一回在校园里和两位老师擦肩而过时, 这司徒天霸沒和他打招呼. “司徒天霸不行, 那我就沒其他合适人选了.” 孔乙巳很是无奈. 绞尽脑汁了一番, 稍顷孔乙巳又道:“还有一个人教学态度与戚先生同样认真, 只不过他的专业先天不足, 不是学武学的, 而是农大养猪专业毕业的! ” “养猪专业的好, 养猪专业的好, 我看就定这个吧!” 第四十六章猪套路 “难道养猪和教武学有什么相通的地方?” 一看孔乙巳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简直是不知天地. 殷鸠摩赶忙解释道:“孔校长,鄙人是这么认为的, 养猪和教武学其实是一样一样的, 养猪首先你得锻体吧?手脚才能利索, 咱们教人修炼武学同样不也得教人锻体?其次养猪你得肯下功夫, 日积月累养猪的技艺才能进步!而教人修炼武学不也同样如此吗?孜孜不倦教学的水平也才能不断进步!总而言之, 统而言之,一句话, 养猪和教人修炼武学相通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这里鄙人就不展开了. ” “展开个鬼, 简直就是奇谈怪论!这人可够极品的了!” 孔乙巳心里暗道, 不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直达头顶, 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见孔乙巳眨巴着眼,依然是一脸狐疑, 殷鸠摩又道:“孔校长, 鄙人还认为, 咱穿校武学学科教学用人决不能只看这人的专业水平怎么样?还得看这人的教学思想是不是能跟进现代化的武学发展潮流?鄙人认为穿越重生班的班主任独孤禹就是一位能跟进现代化武学发展潮流的人!” 绕了那么大个弯儿, 殷鸠摩最终掀掉遮羞布, 提出了他心目中的人选. 殷鸠摩台面上堂而皇之提出这人选, 实际上暗地里还有一个不便明说的变态小秘密, 其实这独孤禹就是校园里与殷鸠摩擦肩而过的两位老师中唯一笑脸和殷打了招呼的人. 不仅于此, 独孤禹过后还大件小件亲自上门拜访了殷鸠摩, 并宴请了殷鸠摩, 搞得殷鸠摩吃得嘴油、拿得手软, 不但答应了独孤禹顶戚弘誉空出来的缺, 还答应将他作为学科长的苗子来培养. 说到这里, 也许有的看官就会问了, 独孤禹当个班主任多好阿, 闲闲的, 又不必承担什么责任. 有这种观点的人可就大错特错了, 班主任说闲其实也不闲, 班上每一个学子的一切似乎都与其休戚相关. 不过要是人家进步了, 你想蹭个热度凑上前去, 人家可能会说这不关你什么事, 快一边呆着去. 可要是谁出了什么事, 你想说与你没有瓜葛那可不成, 肯定是你教育管理沒到位吧, 第一顿板子打在问题学生上, 第二顿板子可能就打在你班主任身上. 唉, 做个班主任挺不容易的, 班上的亊, 事无巨细, 不在大小, 你心须得亲自过问. 科任老师上完课,屁股一拍,走人!可你班主任就不行, 得时时研究掌握班上学生的动态, 大会小会班会连轴转. 话说得那么多, 那班主任的待遇呢? 对不起, 与科任老师差一大截呢!因为穿校以武学作为主打品牌, 武学教师的待遇自然优厚. …… 自从独孤禹得到殷鸠摩告知的好消息后, 便流了一地鼻血,跟打了強心剂一般兴奋了一阵子. 只不过兴奋过后他便开始发愁怎么教学了, 但很快他便强作镇定, 自已养猪专业科班毕业, 养猪心得是一撂一撂的, 到时把满肚子的墨水全倒出来, 就不信沒有可用的地方,养猪和武学肯定有相似的地方, 就看自已善于不善于挖掘整理. 几天后. 清晨,大地弥漫着一片轻柔乳白色的雾霭,白皑皑的雾色把校园里的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操场上湿润的花草带着露珠,透出了几分的幽幽,显得是那么的绿意盎然. 当第一缕阳光射穿薄雾,校园便开始尽情的接受着阳光的沐浴;挺拔的柳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操场上花草的露珠也渐渐融化,校园里的一切在阳光下是多么的生机勃勃。 缤纷的朝霞蕴蓄着新的希望,穿校火红温馨的一天开始了. 此刻,在穿校社会实践基地养猪场. 独孤禹面对着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们, 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武学课. “同学们, 今天我们上的是一堂武学课,武学是以技击动作为主要内容, 以功法套路和搏斗为运动形式, 注重内外兼修的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 它和某种动物技能有类似的共同点, 所以今天我才把武学的课堂搬到了学堂社会实践基地的养猪场, 大家明白为什么吗?” 独孤禹眼眸扫过班上每一个惊疑不定的同学. “肯定是不知道吧?” 独孤禹淡笑道. “不过,在这里我可以很负责任、很坦率地告诉大家, 把课堂之所以搬到这里, 就是因为猪和武学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首先猪得锻体吧?吃了睡睡了吃, 沒事拱来拱去才能养膘养肥, 咱们修炼武学不同样也得锻体,养壮养得手脚利索.其次猪身上也有很多的套路, 具体来说猪的套路主要有拱掀压这三种…… 只要咱们认真观察学习, 可以使咱们修炼武学从中得到很多的启示! ” 独孤禹中气十足地大声道. 不过其此言一出, 全场是一片哗然. “我勒个去,简直太搞笑了, 完全就是奇葩怪论!”同学们不觉眼神阴霾、心里暗道,一个个是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直达头顶, 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见大家眨巴着眼,一脸狐疑, 独孤禹道:“好,下面我先练上两手, 大家跟着学习, 渐渐的就会明白了!” 独孤禹说着兀自从猪圈里拉出一头约模5,6百斤的约克夏猪来, 然后站在猪对面5,6米处,摆出一副强悍的气势, 嘴角不时的露出奇异的笑容,对着同学们道:“好,下面我就要使出猪套路的拱招, 把这头猪给拱倒, 大家可要看好了呀!” 真正的高手较量,往往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分出胜负的,那种一打十几分钟半个多小时的,只能是电视电影里才可能出现的,因为打斗中体力的消耗是十分快的,要真打那么久,那肯定是掺了一大半的水分. 这不,独孤禹说打就打, 只见他气势陡然一发,风卷残云一般几个跃步径直扑向了约克夏, 使出了猪套路的拱招, 疯狂的一头向约克夏拱去. 瞬间,养猪场的战火便燃烧了起来. 大家只见约克夏眼里露出惊骇的目光, 就在独孤禹身形呼呼风一般闪过,仿若将那空气都撕裂开一半,快要临身猪之际,约克夏吓得一个闪躲,独孤禹便扑了个空, 可怜的他没有拱到约克夏, 却把豆腐渣工程猪圈的墙给拱倒了. 划过空气,仿若将那空气都撕裂开一半,竟能听到那种刀剑快速飞舞的声音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时间是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独孤禹也弄了个眼冒金星、灰头土脸已经是肿了起来。 同学们是一脸迷茫,死活都想不透,那约克夏看起来多么像是那种厉害的变态的妖孽啊!而反观这独孤先生猪套路的拱招实力虽然威力无穷, 但准星儿也太差点了吧, 搞得不好只有被虐的杯具份儿,死的不能再死了。 独孤禹先声夺人却扑了个寂寞,气势为之一散, 一张脸更没有一丝血色,这回脸算是丢大了,不过他很快强自镇定下来:“哈哈哈,失误、失误, 这属于合理误差范畴, 虽然沒能把猪拱倒, 但却把墙给拱倒了,可见这招的暴力。嗨,这都不疼不痒的,太没激情了啊。大家不要惊也不要慌, 下面我再就要使出猪套路的掀招, 把这头猪给掀倒, 大家可看好了呀!” 独孤禹脸色微变,嘴角微微一翘,不屑的看着逃离猪的背影, 就如大象看着蝼蚁一般,仿佛就是巨龙在打盹儿的时候,也不是蝼蚁能撼动的架势!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纯粹是死要面子,大家暗自窃笑. 接下来,独孤禹又招手示意山田和刘瑾从猪圈里远远拉出一头约模上千斤的杜洛克猪来, 说完双眼放光,带着浓浓的战意径直如雷霆一般奔向了杜洛克, 使出劲气四射猪套路的掀招, 独孤禹出手的这一刹那爆发出的气势简直可以用滔天来形容, 其速度简直无与伦比. 大伙儿一时看的心惊. 不过这回猪依然没被掀倒, 只是一闪,然后一头压在了身形猛的一顿的独孤禹身上, 独孤禹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是咧嘴痛苦哀嚎抽搐不止. 大家悚然一惊! 可见这看似绚丽至极、美轮美奂的猪套路不可谓不好使, 不可谓不激烈, 使得不好,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第四十七章被人撞了个正着 凭良心说, 独孤禹自接了戚弘誉的班, 还是想大干一番事业的, 好让人不小瞧了自已, 仗着平时对猪的观察是细致入微, 想到都有人发明猴 拳、 蛇 拳 什么的, 自已热血澎湃、别开生面发明个猪套路应该也是轻车熟路、不在话下的.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是猪不配合, 还是自已弄巧成拙, 结果就闹出了大洋相. 独孤禹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得暗骂倒霉,第一堂武学课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乌龙,他有点儿埋怨自己没什么事儿瞎折腾个什么猪套路, 吃饱撑的啊! 你实在上不了不会改上自修课或武学理论课吗? 自修课也就是俗称的“放羊课”, 武学理论课也就是雅称的照本宣科、强制灌输, 一个或几个章节的课文从头念到尾为止, 至于学生有没有听进去不关我事, 嘎嘎, 反正我是风卷残云的念完了便是. 出了这种溴事,独孤禹的脸色有些挂不住,眼下他要做的便是息事宁人. 不过,息事宁人也是不太容易的. 只听得常遇春道:“独孤先生好猛啊!只那么轻轻的拱一下, 一堵厚重结实的墙就给拱塌了嗳!还拱了个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朱厚照也不甘落后, 插话道:“是啊是啊!独孤先生刚才使了个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的招式, 表面上看他是要把猪给掀翻, 其实是故意要让猪把他压倒, 和猪来个零距离亲密切磋, 牢牢锁定, 这招真的是高, 大大的高啊!” “恩?”这是在夸自己吗?独孤禹皱了皱眉头,有些纳闷,这俩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肠了呢?刚才这俩小子可是在幸灾乐祸窃笑呢! 不过转念一想,就觉得这俩小子心肠真是大大的坏,从刚才这俩小子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估计这一次夸自已也没安什么好心,一个老师让学生嘲弄这让独孤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独孤先生您这两个高明的招式究竟有什么诀窍?快教教我们吧!” 王漾茗大声道. 其此言一出, 又有不少人在窃笑. 独孤禹脑子顿时嗡的一下, 冷汗流了出来, 变得有些尴尬,彻底无语,看这情形, 不给大家个说法是不行滴. 突兀, 他脑洞大开瞪了常遇春和王漾茗一眼,振振有词的说道:“这两位同学说得都沒错, 老师之所以这么做, 就是为了让大家领略猪套路的变幻无穷啊!” 这究竟是什么歪理论呀!常遇春和王漾茗当即被独孤禹的话差点噎住了,尤其是常遇春鼻血直接就飙了出来. “啊,这么巧, 是独孤先生, 在这忙着呀!” 突兀有一个声音传来. 独孤禹一愣, 循着声音抬头望去, 见是孔乙巳. 脸色顿时一绿,我靠,怎么这么衰呀!是不是早上出门的时候, 寢室门口的大树树杈上有乌鸦在叫啊? 他觉得好冤枉,拱个猪都拱到墙上, 掀个猪反被猪压, 仿佛跟鬼上了身一般,这都什么事儿啊! “孔校长,您这是……” “哦,我打这里经过, 去那头办点亊情.” 孔乙巳随手指了指前头. 此时的独孤禹心里有鬼,面色有些尴尬,巴不得孔乙巳早点离开, 省得自已露丑,哪知孔乙巳却停住了脚步. “独孤先生, 你这是怎么了?弄得鼻靑眼肿、灰头土脸的.” 孔乙巳诧异地望着独孤禹道. “哦,是独孤先生带我们穿越重生班的同学在这养猪场上武学课, 教猪套路呢!独孤先生抓两头猪做示范, 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 嘴快的王漾茗贼贼的说道, 边说还边作了个鬼脸. 王漾茗话刚出口, 立刻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妥,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她的话还是让孔乙巳吓了一跳. “养猪场?猪套路?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呀!孔乙巳脑门上顿时的冒出了几条黑线来,一脸的郁闷:“独孤先生, 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独孤禹都恨不得去死了,玩什么啊,有这么玩法的么,自己也就热血沸腾、别开生面独创了一下武学的套路, 就偏偏让孔校长给撞上,结结实实栽了个大跟斗,这也太倒霉了吧?简直他娘的太吓人了! “孔校长,是这样的, 都是我不好, 硬要独创了一下武学的套路, 结果是弄巧成拙.” 独孤禹知道孔乙巳本就不看好自已接戚先生班, 所以先拿了个谦逊的态度出来. 孔乙巳愕然, 但实在有些无奈,这学养猪的使唤他教武学, 不蒂于赶鸭子上架, 责任也不全在他.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样, 赶快下课吧!” 孔乙巳见独孤禹认错的态度诚恳,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算是给其一个台阶下. 孔乙巳经过殷鸠摩办公室的时候, 黑着一张脸, 殷鸠摩叫他也不应, 赶忙追出来问:“孔校长,鄙人哪得罪你了?” “你得罪我不要紧, 你得罪的是穿越重生班的全体同学!” 孔乙巳没好气道. “鄙人得罪了穿越重生班的全体同学?” 殷鸠摩是更纳闷了. “孔校长,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 “好,我就干脆把话挑明, 瞧你殷代表干的好事!人家戚先生本来干得好好的, 你偏偏要将人家撵走, 结果换上了个根本就不会教武学的独孤禹, 什么在养猪场上武学课, 教猪套路, 还抓了两头猪与他做示范, 结果沒示范成, 自己倒被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我看穿越重生班同学的武学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啊!”殷鸠摩嘴巴张成了O形, 足足可以塞进个大鸭蛋. …… 矜柔县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草地, 一位发须斑白的老者正在专心致志地修炼武学. 这里虽然离城关稍远些, 但环境和空气都十分的不错,以致很多人,尤其是喜欢修炼或游玩的人都爱来这个地方。 老者几套武当拳打下来,捋了捋下巴的白须,显得很是满意,虽然眼下他就是闲人一枚, 但修炼下武学, 强身健体, 有朝一日兴许还能为这满目苍夷的国家发挥下余热, 那就是好事。 “这位老伯好拳法,我见识过打拳的老者也很多了, 从沒见过像您这样打得那么好的,怎么样,我们切磋一下吧?” 老者收拳的时候,一名二十多岁健硕的靑年人走过来赞叹道。 这名小伙刚才也在附近的地方修炼武学,观察这老者也一会了,本来以为这老者也就是和一般的老年人一样运动一下胳膊和腿脚, 既使是打拳最多也就是些花拳绣腿,全然沒有在意. 第四十八章收徒 老者见有人主动过来打招呼,以为就是一般的尊老, 倒也不好不理睬, 暗忖这小伙挺懂事, 将来一定能找个漂亮的媳妇。 想到也不能倚老卖老, 本想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哪知当小伙的话说出来后,才知道这人居然是找他干架的。 老者来这郊外修炼武学, 本只图个淸静, 并不想招惹什么是非, 于是看了看这年靑人说道:“这拳是我自己胡乱打的,并不怎么样,切磋咱俩就免了吧。” 听见老者的话,很明显小伙愣了一下, 脸涨得有些红, 变得有些尴尬, 看起来这老伯根本就沒有和他过招的意思. 难道他就是个金玉其外, 败絮其内, 驴蛋粪外表光鲜, 里面全是老粗糠的人, 既然他怕了自已, 这武还非比不可了. 小伙本来看这老者神色凝重、气势不凡, 认为就是那种传说中深藏民间的高手,哪知一叫板 , 这老者就龟缩, 看来是自已看走眼了. “老货,本爷本来高看你一眼, 沒想到你那么不识抬举, 今天这武你比得比, 不比也得比!” 小伙被老者拒绝后,脸色有些挂不住, 便不知天高地厚. 极具侵略性大声叫嚷道。 老者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好吧,看来若是不和你比一下, 走也走不脱,既然你想试试,那就放马过来吧。” “怎么?你别先准备准备?站个马步或弄个起手式,仰或磨拳擦掌一下?” 小伙有些诧异。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反正就一招的事情,我看没有必要了吧。” “你……”小伙被?老者的话差点噎住,自已好歹3岁习武, 今年28岁, 浸淫武学也算多年, 人前人后都被夸为资深的武学高手. 什么惊涛骇la g沒有遇见过?而你区区一个老朽也敢小瞧了老子, 看过会我不捶扁了你. 心里一股怒气渐渐的上来,有些火气的说道:“既然这样,看拳, 看你丫的 以后还敢不敢再拿大话唬人。” 小伙说着身形展开,几乎在眨眼间就冲到了老者身前,, 一记中规中矩的左钩拳击向老者. 小伙的这拳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一旦老者用手掌格挡,他就会立刻改成了黑虎掏心拳, 这就叫变招!变招懂吗?估计这老货应该不懂,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果然, 当小伙的这拳快要临身老者之际, 老者急退一步,赶忙用手掌格挡. 好了, 机会来了!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 老子盼的就是这一下啊! “战吧!”小伙双目发红,大喝了一声,战意陡然提升了几分,连忙就要变招, 哪知却根本就变不了, 因为拳头巳经被老者钢钳般的手掌给飞快地死死攥住. 小伙骇然, 死命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苦不堪言了 哪知这时老者忽然又手一扬,小伙将近两百斤的身躯一下被老者的手带起,往地上砸去, 随着一声巨响, 小伙脑子嗡的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明显,老者的这手一扬, 就犹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实在太出乎小伙的感知了. 等小伙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老者扔在了一块大靑石上面,就好像他原本就坐在这里一般,而和他过招的老者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老者把毛头小伙甩到大靑石上面的时候, 就默默地走开了, 他不想和无聊的人斗无聊的气, 这样伤神. 老者一直走到拐角稍远处的一处草地, 准备继续修炼武学, 哪曾想, 脚步刚停顿下来, 就被后边跟过来的几个人给围住了. “难道是打劫的?” 老者一愣. 也就在这时, 几个人中有人开口了:“老伯, 刚才的一幕我们全看到了, 原来您就是那种传说中深藏民间的武学高手,一位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大英雄, 请把我们几个收下为徒吧!” 这人说完,然后就领着其他人跪下一个劲地叩头.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老者哪见过这大阵仗,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然后欲把几人搀扶起来. 这倒不是老者不收人为徒, 而是他沒有随便收的习惯, 再说这几人中明显有一个年纪比自已还大了许多. 原来, 这几人刚才就在一旁修炼, 看到那小伙向这老者发出武比的邀请, 便是来了兴致. 看那神色有些傲然的小伙身板壮实得跟座大山似的, 而这老者身材孱弱得最多像个小土坡. 那 比个鸟啊, 结果应该沒有悬念, 这老者被扁得屁滚尿流才是. 哪知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看得大跌眼镜, 这老者只是一招, 也仅仅是一招, 就将那小伙干晕得不知天地. 这种牛人还是世所罕见,只有三脚猫工夫的几人便有了拜师学艺的念头. “师傅,如果要钱的话,我们一定不会少你的。”几人以为老者拒绝是嫌少,赶忙 道。 老者 本来就认为自己就是个闲云野鹤 ,没想到摆脱了繁重的 武学教学事 务后,兜了一大 圈又回到了教 学武学事 务,看来自已这辈子和武学教学就是纠缠不清了。 既然是收了徒儿,那就得甩开膀子练练喽! 只见老者刚示范了个马步,几人边学边几个点赞掷了过来“师傅您这马步站得挺酷的呀!”“师傅您真是老当益壮呀!” 接着老者又挥起一拳重击,又是引起一阵哗然:“师傅您这拳打得好厉害啊!”“师傅您真牛呀!佩服啊佩服!” 也就在这老者收了几个学生,认真教学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宏亮的声音:“戚先生,看来你回到家还是闲不住啊!” 戚先生?难道是戚弘誉? 对,沒错,就是老先生! 恕笔者无良,前面卖了个关子。 第四十九章击鼓传花化妆午会 戚弘誉眼下就是个闲人, 什么叫闲人?闲人就是那种泡泡茶、打打牌、散散步、钓钓鱼、消磨过日子,求得菩萨保佑长命百岁的人,这种人断不会有什么贵人来找,尤其是忙得脚脖子抽筋的贵人来找。 戚弘誉惊喜孔乙已居然会来找他。 看其大汗淋漓、风尘仆仆的样子,那一定是学堂出了什么事?否则像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决不会凭空来找他。 “戚先生,你让我一顿好找!”孔乙已道,“找到你家里,说你去郊外修炼了,凭着我对你的了解,应该就在这,结果就一路找来了!” “孔校长,怎么有事吗?”戚弘誉打断孔乙已的话问道。 “嗯,是有点事!”孔乙已点了点头。 “戚先生,你也知道咱们学堂武学课教学就数你是最棒的!”孔乙已接着道。 “孔校长,您这就过誉了,戚某实不敢当,真有那么好还能让人一脚给踹出来?” 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戚弘誉的话一下戳到了孔乙已的痛处。 孔乙已知道戚弘誉还绕不开学堂的那结,虽然这事与他沒什么关系,但安慰安慰他一下是必须的。 于是道:“戚先生,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怪那殷代表,初来乍到对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对个别人的话偏听偏信,乱拍板、乱决断!这不,你走后他就让独孤禹接了你的班,独孤禹一个学养猪的能教什么武学?上武学课就是把课堂搬到了养猪场,教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什么猪套路!并且还抓了两头猪与他做示范, 结果让猪给撞了个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什么?把课堂搬到养猪场?还教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什么猪套路?并且抓了两头猪与自已做示范, 结果让猪给撞了个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世上居然有这等奇葩事?戚弘誉也是大吃了一惊。 孔乙已接着长叹一声道戚先生,我就怕这种局面长久下去,会耽误了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武学前途啊!” 戚弘誉也深有同感,他个人委屈荣辱事小,同学们的武学前途可是事大啊! “那孔校长,现在老夫该怎么办?”戚弘誉焦急地问道。 “跟我回穿校,继续你教书育人的宏伟大业?” “还宏伟大业呢?请我回穿校,孔校长你一人说了不算。” “放心,这回殷代表听我的。”孔乙已斩钉截铁道。 孔乙已话都撂到这份上了,戚弘誉还能怎么着?跟着走呗! 戚弘誉要走,他刚收下的几个徒弟可就不答应了,连忙哀求道:“师傅,您就这么扔下我们几个不管了?” 孔乙已一愣神,“这几位是?” 戚弘誉道:“孔校长,说来不怕您见笑,这几位是老夫刚收下的徒弟。” “好啊,戚先生,真有你的,这不回来没几天,又收下了几个徒儿,真是武学名声在外,收徒儿是挡也挡不住啊!” “孔校长,看您这又说笑了。”戚弘誉淡然道。 然后转脸对那几位道:“诸位好汉,是戚某对不住大家,今有要务在身,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作了个揖。 那几位也回了揖,道:“戚师傅,看您这说的,您有要务在身,还是忙您的去吧,咱们后会有期。” 真挺会理解人的,这年头理解人的可不多见啊!戚弘誉心道。 戚弘誉随着孔乙已回到穿校校园的时候,他说要四处转转,两人就分手了。 其实,戚弘誉心底里还是放不下他的学生。 他迫切地想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时间里,他的学生究竟是变得怎样了? 戚弘誉在校园里兜了一圈,无论操场后山,都沒有看到修炼或锻体的学生。 最后他来到了穿越重生班的教室外。 此时还是下午,本该是上理论课或者自修课的时间,教室里却是嚷嚷声一片,期间还夹杂着欢笑。 这还在是上理论课或者自修课吗?戚弘誉不由得眉头紧锁。不过他还是站住了脚歩,想看看他不在的时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究竟在使什么么娥子?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根据朱煜等同学的强烈要求,今天下午我们班举办个击鼓传花化妆午会。” 戚弘誉听得出这是山田的声音,这傢伙,作为班干,总不带好头,哦,对了,还有朱煜!戚弘誉叹了口气。 接着戚弘誉又听到教室里一片敲桌子踹凳的嘈杂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戚弘誉眉头锁得更紧了。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下面我宣布一下击鼓传花化妆午会的规则。”山田又道。 “也就是大家围坐成一圈,随着坐在圈外的刘瑾的击鼓声传这塑料花。”山田手上应该拿着个塑料花在晃悠。 “当刘瑾的击鼓声一停,塑料花落在手里的同学就要化妆出来表演一个节目,唱歌跳舞都行。这同学表演完,活动依旧像这样开始。” 接着戚弘誉就听到了教室里此起彼伏的乌拉声。 击鼓传花化妆晚会第一个表演节目平淡无奇,因为塑料花落在了朱厚照手里,他戴了个武松的面具,唱了一首五音不全的闽南语歌儿“天黑黑。” 虽然,博得了掌声,但却是稀稀拉拉。 而第二个表演节目则十分出彩了,因为这回花是落在了王漾茗手里。 王漾茗装扮的是个兔女郎, 什么是兔女郎知道不?就是那种穿着高叉的紧身衣,下身穿着黑色的网状丝袜,头上戴着两个兔耳朵,那浑圆的臀部后,更是有着一小撮的白毛。 由于王漾茗那火爆的身材,加上一颦一笑,简直就是轻灵动人的天使,乃或唯美的九天仙子,理所当然成了晚会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其对男生的杀伤力不亚于一枚小型核弹。 敢不敢不要这么诱惑啊!大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王漾茗的装扮了,只是一个个心跳加快、血脉膨胀,很不给力地直擦鼻血。 王漾茗不仅装扮好,而且舞也跳得好,一曲令人惊艳的霓裳羽衣舞博得了满堂热烈掌声。 王漾茗一舞终了,露出一个婉约的笑容就要坐下。 哪知刘瑾及其几个牲口却不答应了,“不行,不行,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朱厚照看王漾茗气喘吁吁,也有些累了,便站出来道:“刚才不是都巳经说好,就表演一个节目吗。” 刘瑾強词夺理道:“这个对你这个文艺废人适用,对漾茗这个文艺靑年就不适用。” “文艺废人?刘瑾你这傢伙怎么骂人呀?”朱厚照一下怒火攻心,和刘瑾对骂了起来。 朱厚照一开骂,山田和他们的几个人便加入了进来。 老大有难,做兄弟的怎能袖手旁观,常遇春张居正也是上前助阵、两肋插刀。 好好的一场击鼓传花化妆午会最后演变成了一场骂战,教室里吵成了一锅粥。 第五十章整顿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估计都得大跌眼镜了。 你刚才不是说就站在教室外吗?所以眼下进到教室的应该就一个人,咋又多冒出一个人呢! 看官您若是这么想,那我们的历史长河,乃至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就如白开水一般乏味了,哪有那么多曲折萦纡、令人荡气回腸的波斓壮阔、宏伟场面了。 其实刚才站在教室外的确起初是只有戚弘誉一个人,只不过后来孔乙巳有事找他,这不就多了一个人了。 孔乙巳听了戚弘誉教室里是这么一回事,就欲进去,被戚弘誉用眼神阻止了。 戚弘誉嘘了一声道:“孔校长咱们就先站在外面看看,等会再进去不迟。” 这不,直到里面闹岀事端,两人就进来了。 当教室里吵成一团乱粥的时候,众人猛地看见铁靑着脸闯进来的孔乙巳和戚弘誉皆是大吃了一惊。 看见孔乙巳不难理解,意外的是居然还看见了戚弘誉,戚先生不是让人给开了吗?咋又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的孔乙巳血气上涌,单手叉着腰,大声地斥责着:“瞧瞧你们穿越重生班,作为学堂唯一重点班的学子,这是在干的什么呀?上课的时间不锻体、也不修炼、更不自修,开的啥门子午会,还吵成了一团乱粥,像话么?山田、哦,还有朱煜,你俩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山田、朱厚照,深埋着头,脸红红的,是一声不吭,教室里静得连跟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孔乙巳斥责完,然后又道:“大家可能对戚先生岀现在这里感到愕然吧?在这里我顺便宣布,戚先生将重新担任你们的武学老师,独孤先生也将重新担任你们的班主任。” 孔乙巳话音刚落,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尤其是感觉十分不错的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掌声是拍得最响。 而山田、刘瑾则沮丧得很。 戚弘誉压力山大啊! 要短时间整顿好拉垮了的可不是件易事。 穿越重生班眼下可不是一般的烂,一段时间来正规的武学套路沒练,倒练起左道旁门的猪套路来,使得很多同学的武学水平跌入谷底,就是原本武学水平属于翘楚的常遇春、王漾茗也是芨芨可危。 摆在戚弘誉面前的首要任务是加強组织纪律性。 自从那独孤接手穿越重生班,这个班级的纪律就处于放羊状态,上课迟到早退者有之,上课磨洋工、下课打先锋有之,什么锻体、修炼武学更是只停留在口头上。 要是任由这种状态继续发展下去,只怕全班同学的武道修为都要废了。 所以,戚弘誉的整顿首先就是大刀阔斧地从组织纪律性开始。 他宣布:迟到早退或上课磨洋工、下课打先锋者,发现第一次口头严重警告,并责成犯事者在全班作出深刻检讨。 自从山田、刘瑾各犯了一次,受到惩戒之后,全班就再也没有胆敢趟这潭浑水的了,全班同学的精神面貌以及班风班纪大为改观。 整顿纪律初见成效,戚弘誉又下力气抓锻体和修炼武学。 为加強锻体,戚弘誉要求全班每人每天仰卧起坐10万个, 或做1万个俯卧撑或跑一个马拉松。 为加強修行,戚弘誉要求全班每人每天至少武学修炼一次。 就这样,经过戚弘誉一段时间劳心劳力的整顿,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很快就上去了。 这天,戚弘誉为了检校整顿成果,就把全班同学给集中到了操场上。 戚弘誉开门见山道:“同学们,这段时间来我们进行了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的整顿,从整顿的效果看,十分的不错。今天,为了检校整顿成果,我决定叫一个同学出来演示演示,想要出来演示的同学请举手。” 一听说是叫人出来演示,山田心里一阵乐啊!自已是班干,武道修为又挺不错,不叫自已还能叫谁啊! 于是胸脯挺了挺,把手举得高高的,就生怕戚先生看不见。 哪知结果令人大跌眼镜,戚弘誉却赫然是叫了手举得并不高的朱厚照出来演示. 朱厚照刚一从队伍里出来,便感到脊背发凉,有的人根本不给他好面子,脸色十分的不善. 尤其是那山田,毕竟他的手可是全班举得最高的啊!这次输给朱煜,今后在穿越重生班这片江湖还怎么混啊. 而刘瑾等几个跟班举手的高度也是紧缩其后,也是颇不甘心. 朱厚照刚一从队伍里出来,便陡然感觉到周围无数道的杀气,他随即气势一紧,自动挡住周围人的杀气,这下可好,让戚先生,让叫出来吸引仇恨了. 不过反正都巳成为公敌了,要不好好演示一下,都死不能瞑目了,朱厚照耸了耸肩. 山田最见不得朱厚照得瑟,朱厚照刚准备锻体,他便不甘失败,迫不急待地跳了出来. 先脸望向朱厚照:“朱煜,你这小子,还真行啊.” 朱厚照眉毛一挑,回道:“哪有你山田君威风啊! 山田见朱厚照这里讨不到便宜,遂大声叫嚷道:“戚先生,不知您刚才有沒有注意到,我举的手可是全班最高的啊!而朱煜举的手并不高,凭什么阿猫阿狗路人甲乙丙丁都有出机会来演示,而作为班干和武道修为挺不错的我却沒展示的机会啊。”山田说完看了刘瑾等几个跟班一眼. 刘瑾等几个跟班也是聪明人,立刻会意,异口同声咋呼道:“是啊,是啊,戚先生,您可不能亏待了山田同学了啊.” 戚弘誉目光犀利地扫了山田刘瑾等一眼,正色道:“诸位同学,请放心,老师决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同学,每个人迟早都会得到演示机会的,还有一点,山田你今后说话可要注意点,不要恶意中伤同学,尤其是有武学达人称号的同学.” 山田神色一紧,无奈地撇了撇嘴,有点郁闷. 山田刘瑾等几头牲口被封了嘴,接下来就该是朱厚照表演时间了. 朱厚照可不是沒品的人,兼之有两把刷子,才不肯轻易放弃这大展风釆的机会呢! 结果把锻体,比如10万个仰卧起坐呀, 1万个俯卧撑呀,每一个动作是做得一丝不苟、恍如行云流水,充分展现出了男神的范儿,简直是惊为天人,亮瞎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珠子一片. 尤为突出的是,做完这大负荷的运动量,朱厚照气不喘,汗不淌,武学达人的称号可见一斑,让山田刘瑾等一伙是一头黑线. 不过,这还只是朱厚照锻体的开始,接下来他又跑了一个马拉松,马拉松过后再修炼了一下武当的逍遥拳和纯阳拳. 总之,做这一切时朱厚照是神色傲然,就仿佛传说中的铁人一般耀眼、夺目,闪现着异样的光辉. 令班上的同学们是一阵搔动,惊叫连连. 第五十一章校报记者采访 有句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其实并不一定贴切,好事也是会传千里的,这不,就让朱厚照给遇上了。 这天,朱厚照与常遇春张居正上完武学理论课,随着如潮水般的人流从教室里出来,刚下完台阶,就让一位女生给叫住了。 “喂,你好,请问是朱煜同学吗?” 朱厚照放眼望去,见是一位手上拿着笔记本和笔,长相俏丽的女生,顿时眼前一亮。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女生是看上他,原因就在于自已是位巳婚男士,估计学堂很多人都知道,否则追他的人可多得去了。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朱厚照很是淡然地问道。 “哦,朱煜同学,是这样的,我是校报【穿越时空】”的学生记者欧阳嫣然,听说你在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整顿课上,进行锻体演示表现十分不俗,而且传说中你的名号…所以想要采访您一下,请问方便吗?” 朱厚照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要出名……了啊。 对这种事情朱厚照当然不会拒绝,他想有记者采访这可是件好事啊!不要说可以在班上让山田一伙以后不敢随便找自已麻烦,就是在穿校树立起自已高大全的光辉形像也是大有益处的。 于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忙不迭道:“方便方便,多谢了,多谢了。” 朱厚照很激动,这辈子真是赶上一个好时代啊,男儿汉大丈夫,必当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上辈子自已却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想不到这辈子终于有了扬眉吐气、大展宏图的一天。 “那您要哪接受采访呢?”这位叫欧阳嫣然的学生记者问道。 “我看就台阶旁边找个地方开始吧。”朱厚照一脸的眉飞色舞。 有妞找,不亦乐乎,于是两人到台阶旁边找了个地方,而常遇春张居正懒得当电灯泡作个鬼脸就先走了。 朱厚照接受一场别开生面的采访就此开始。 “请问朱同学,听说你在穿越重生班的整顿课上,进行锻体演示时表现大放异彩,到底是真的假的。”这位叫欧阳嫣然的学生记者问道。 “这当然是真的,还能有假?”朱厚照撇了撇嘴,心道,你都采访上门了,问这问题难道不显得多余? “哦,好的,好的,看来朱同学的武学沉淀还是挺深厚的啊。”欧阳嫣然点点头,然后用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着。 稍顷她又抬头,扑闪着漂亮的眼睛:“好,我们进入下一问题,请问朱同学,你这次进行锻体演示有沒有遇到过竞争?或者阻力?” 朱厚照淡笑道:“有啊,竞争太激烈了,阻力也是太大了。” “能否具体谈一谈,比如是什么竞争?什么阻力?最好举例一下。”欧阳嫣然一副准备认真耹听的样子。 哪知朱厚照却挥了挥手:“不过是个别同学说三道四,小儿科而已,算了算了,这个问题不谈了,说多了得罪人。” 欧阳嫣然点点头,表示理解。 朱厚照心道,真是理解万岁啊,要是这妞细挖下去,自已得罪人一片,出门不让人打死才怪呢。 最后欧阳嫣然问道:“关于这次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整顿课锻体演示表现成功,请问朱同学,你认为要感谢谁?今后你有什么展望?” 朱厚照没想到又有了一个大展风采的机会,这妺子还挺够意思的. 对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拒绝,笑了笑说道:“要论感谢吗,当然得首先感谢我的武学老师戚先生,不过最该感谢的是我自已。” “这人口气好狂啊!”欧阳嫣然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朱厚照。 不过令她感到这人挺狂的还在后边。 只听得朱厚照一拍大腿,语带兴奋地又道:“当今社会虽说有了枪炮,但总体说来还是个武学的年代,有了高超的武道修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移山填海、上天取星摘月、纵横苍穹都不是个难事,可以说是大有可为啊……。” 朱厚照一番滔滔不绝的说辞过后,认为这下欧阳嫣然对他的敬仰真的该是如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溃堤,一发不可收拾,不由自得的一笑,人太牛,无奈啊。 哪知欧阳嫣然却是忍不住想笑,心说:本以为这男生就狂那么一点,没想到狂的却是那么离谱,传说中其不懂得谦虚的神马名号足可见一斑。 不过转念一想,这难道不是说明这朱同学有理想么?有理想是好事啊。 朱厚照也感觉到了欧阳嫣然起初的眼神不大对头,似乎是在嘲笑他盛气凌人了点,这也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对受采访的对像就这个态度吗?你这记者怎么当的?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说呢,朱厚照从来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也不会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前世如此,今生也同样如此。 照他看来,这正是自己魅力的展现,谁要是看不惯,你一边晾快去吧,没人拦着。 这时渐渐地就有一些人上来围观,国人就这德性。 让人当大熊猫围观不是欧阳嫣然的性格。 于是,她最后说了一下感谢朱同学您百忙之中今天接受我的采访,您说的内容深入浅出、精辟得很,文章一旦在校报刊载出来,大家一定会受益非浅云云诸如客套的话,然后和朱厚照互留了联系方式,草草结朿了采访。 朱厚照回到寢室的时候,常遇春张居正巳经把其饭给打回来了。 朱厚照坐下埋头欲吃,常遇春嘿嘿一笑,用手拦了一下:“老大,别忙着吃饭,先与哥们交流一下与那美女记者零距离接触的感受如何?” 换做是一般人,立马就坐蜡了,可朱厚照什么人啊?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识过,居然是脸色不变,“你才零距离接触,你全家都零距离接触呢。”当即就自卫反击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成了校园里的名人。 几天后,朱厚照的高谈阔论在校报显要位置刊载了出来,带着油墨香的校报随着师生们的购买走进大家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这回朱厚照也算是一炮打响,前世今生两辈子头回在报纸上露了个大脸儿,成了校园里不大不小的名人。 就凭着朱厚照这看起来十分先进的开局,将来在传媒混一碗饭吃,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仅于此,这天,朱厚照被戚弘誉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好啊,朱煜同学,真有你的,挺牛的呀,居然上了校报了啊。”戚弘誉一看到朱厚照,便大声道。 朱厚照一向是仰着头高调做人,牛逼哄哄,不过那是在别人面前,在老师面前他还是夹着尾巴,十分低调的。 谦恭道:“戚先生看您这是说哪去了,那还不是您的功劳。” 戚弘誉笑着点点头,说道:“虽然老师功劳是主要的,但也离不开你自已的努力啊,所以老师要谢谢你了。” 戚弘誉谢朱厚照是有理由的,就因为朱厚照锻体演示的大放异彩,高度衬托出戚弘誉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整顿课的大为成功。 戚弘誉因此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受到了孔校长的隆重表彰,并荣获2块光洋的奖励金。 朱厚照以往一向是感谢老师,沒想到今天变成老师来感谢自已,让他脑子里一片茫然:“戚先生,若论谢,是我该谢您啊。” 这话说得好啊,本来他若是不谦虚,戚弘誉还想提提他后来大吹大擂自已谢自已的事,这下倒好,话到嘴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咽了回去。 不过,戚弘誉提到了另一个涉及朱厚照的问题。 “哦,对了,朱煜同学,你武道修为是杠杠的,这沒说的,不过可得加把劲啊。” 戚弘誉这话明显有所指向,朱厚照心里不禁格登了一下。 是的,昨天,武学理论课测试卷发下来了,没有出乎朱厚照的预料,他果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大红灯笼高高挂怎么了?换做是一般人,完全不会当一回事,最多不就补考一下吗?浪费点墨水而巳,尤其是补考的题目按惯例会十分的简单,不过是履行一下程序而已。 而对于作为班上与山田并肩的亮眼明星、牛逼滚滚的朱厚照来说,不管是多么容易过关的补考,都是心坎儿过不了关儿的丢脸。 朱厚照记得最后离开戚弘誉办公室的时候,戚先生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还是好好努力吧。” “好的好的,戚先生,谢谢您的教诲。"朱厚照忙不迭应道。武学理论课纯粹是一门文化知识课,它学习的是几大部头课本中各种武学竞技、拳法、套路诞生的由来,发展的过程,以及未来前进的方向。 不过,这次武学理论课测试的范围不仅仅只限于此,它还测试了各位武学达人撰写的各种武学典籍中的各种武学概念、原理。 正因为这样,只善于死记硬背,把书背得滚瓜烂熟的朱厚照虽然巳经是超水平发挥了,但还是因为不知这回武学理论课测试的范围好这口,结果就在这犹如魔鬼代言人的方面吃了亏,而且还是个大亏。 唯今之计,臭头的焦头烂额的朱厚照只能是赶紧把这方面的漏洞给补上,而要浏览各种武学典籍,除了上校图书室别无他径。 临到要去校图书室,朱厚照才想起还不知校图书室在哪里?来校1年多了他居然校图书室一次也沒去过? 也不知这校图书室是坐北朝南,还是坐南朝北?也不知那图书管理员是男是女,长的是圆的还是扁的? 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呗?长嘴巴是干什么用的? 朱厚照首先是问了同寢室的常遇春张居正,哪知这两位仁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唉。"朱厚照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丘之貉啊,连一问三不知都是一样一样的。" 朱厚照出了寢室,从操场上一路问过去,迎面刚好和一位外班的学长打了个照面:“这位同学,请问一下,校图书室怎么走?"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那人没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 “怎么?" “这不,武学理论课测试挂了红灯,想去校图书室找些武学典籍恶补一下。" “唉,都是天涯沦落人。"朱厚照又长叹了一口气。 “大哥,你要买一份报纸吗?”突然一个胸捧一垛报纸的小女孩,有些紧张和畏缩的来到朱厚照的面前问道。 “[申报] 、[中央日报]都有,大哥,买一份吧?” 朱厚照看着这名衣着单薄的小女孩,本该是上学的年纪,却要早早出来谋生,说明她家里应该有些困难。 朱厚照这人最见不得别人可怜兮兮,于是问道:“好,我买,多少钱一份?” “一份报纸2枚铜板。” “那好,你手里的报纸我都要了,给你钱,3块光洋。” 朱厚照一把拿过小女孩垛在胸前的报纸,然后塞给她3块光洋,转身就走。 “不不不,这位大哥,那些报纸只有70份,1块光洋就够了,来,我还你钱。” “不用了,多岀来的钱你拿去上学好了,再见。” 第五十三章见义勇为 朱厚照愣了半天,冷不丁手头就多了一大垛的报纸,而且还是足足花了3块光洋给买来的。 朱厚照有些肉疼,毕竟这年头挣钱也不容易,就这3块光洋,自已不知得起早贪黑多少回,汗水甩成八瓣多少回才能挣来的啊。 就权当是又做了一回好事吧,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 朱厚照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救人一难胜造三级浮屠。"就权当是自已造了一级浮屠吧!" 能够想到这么伟大的高度,朱厚照的心态也总算是平衡了一点。 眼下,朱厚照最要紧的事就是处理手头一大垛的报纸了,毕竟这些报纸吃不能吃,穿不能穿,只能是看,而因为报纸都是同一天的,自己要看,一份就够了啊。 那多出来的怎么办? 这时刚好迎面有一个人走过来,朱厚照灵光一闪,留下一份报纸,随手就把其余的报纸胡乱往他胸前一塞,“这位同学,这些报纸给你好了。"然后转身就走。 那人根本就沒反应过来,报纸哗啦啦撒了一地都是。 那人郁闷了半天,边拾地上的报纸,嘴里边嘀咕道:“这傢伙究竟玩的是什么呀? 怕是个神经病吧,哪有花钱买来的报纸,胡乱塞给人的,真不知这学堂怎么搞的,居然能让这种神经混了进来。" 对于花钱买人骂,朱厚照没有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反而为自已又造了一级浮屠,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咦,这位美女,咱俩好像认识吧?” 这时,朱厚照突兀听到前面有一位男生在搭讪一位女生。 “谁认识你呀!" 这位女生见到这留着“两边留着,中间剃光” 的嚣张发型、身穿怪里怪气异服,估摸着就是个“祸国殃民”的扶桑留学生, 心里不觉泛起一阵恶酸。 “你不认识我, 我可认识你,你不就是那天采访朱煜的美女学生记者吗!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那男生依然涎着脸道. 这下朱厚照终于搞淸楚了,原来前面那女生就是那天采访他的校报【穿越时空】的美女学生记者欧阳嫣然,而涎着脸追她的八九不离十准是山田那傢伙了。 沒想到啊,开学初,这傢伙就上演了一出操场上追王漾茗的花痴大戏,今天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朱厚照正思忖着,只听得欧阳嫣然回道:“荣幸不荣幸是你的事,跟我无干!不过我要问的是采访朱同学怎么了?” “采访朱同学怎么了?既然你都认识他了,更应该认识他的班长我了,花姑娘,不,美女,咱俩交个朋友吧!下次你也好好采访一下我,我保准比他更让你满意!” “无聊,你给我让开!” 欧阳嫣然犹如看着一团臭屎,鄙夷地扫了山田一眼, 一把推开了拦在面前的他. “我说你这位美女对待朱煜的班长怎能是这个态度呢?态度就不能好点?” 欧阳嫣然起身刚走沒两步, 还是被山田快步追上来给拦住了. “这位美女记者, 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欧阳嫣然皱了皱眉,一种厌恶有由心底升起,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山田:“你们扶桑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都告诉过你了,我不认识你,你就别再烦我了。” “可是……”山田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甭自讨沒趣了.” 这时已经走上前来的朱厚照对着山田道。 又一次看到脸色苍白的这傢伙,朱厚照就厌恶无比,这种人屡次追女碰壁,还总是屡败屡战,要说他脸皮沒有比墙厚,谁都不会相信。 山田转过脸来, 见又撞上朱厚照觉得十分诧异,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冤家路窄啊! 然后拉下脸来,恶狠狠盯了朱厚照一眼, 阴森森道:“好啊,朱煜,关键的时候总能遇见你,你也总能坏了我的好事,真是个扫帚星啊!” “谁扫帚星?”朱厚照脸色阴沉得可怕,厉声道,“你才扫帚星,你全家都扫帚星,你们扶桑人都扫帚星!” 山田知道这回又是遇上硬核了,每次想泡个妞,好巧不巧总会撞上这小子跳出来搅事,虽然山田不惧朱煜,不介意出个手让他记忆一辈子,不然军阀队伍魔道教头以及穿校修行武学这几年算是白混了,不过他还不想就这么撕破脸,再说动手他也未必就一定打得过武学巳经是突飞猛进的朱煜。 “好,算朱煜你狠,你有种,这妞我就让给你了!”山田口气虽然淡淡,但分明可以看到其眼里的怨念与不甘。 “滚……”朱厚照根本就不给山田留什么面子,他准备山田一旦动手,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对山田的两锄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 只是令他没想到山田居然只是说了那句话,一脸阴沉的转身就走了。 “朱同学,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帮我解了围,赶走了一个苍蝇,怎么样,我是不是该请你吃个饭?”山田走后,欧阳嫣然笑盈盈的对朱厚照说道。 “请吃饭就不必了,不过你得还我一个人情!” “还人情?”欧阳嫣然一怔,难道他也是和刚才那讨厌的苍蝇一样要求和自已拍拖? 虽然她觉得朱厚照的要求有些唐突,不过他的要求自己喜欢。 第五十四章遇袭 欧阳嫣然本来说出请朱厚照吃饭这个话,在她看来,应该是给朱厚照天大的面子了,在穿校还有什么人可以让校报首席美女学生记者请客的,估计想请她的人已经排队从朝阳镇排到矜柔县城了。 在欧阳嫣然的想法里,这朱同学应该惊喜的答应自己,然后受惊若宠的不断的感谢着她的请客。 可是令她大出意料的是,这朱同学居然一口就回绝了她,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一时间欧阳嫣然是呆如木鸡。 她校报首席美女学生记者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冷遇?更何况是自己主动请他吃饭。你这家伙如此作态,不就是武学稍微厉害一丁点,然后受个采访吗?有什么了不起? 被这种人如此无视,欧阳嫣然有些尴尬,心里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好在让欧阳嫣然聊以自慰的是,这傢伙却提岀了让自己还他一个人情的要求,这又让她心存幻想,觉得他对自己有意思。 男生们不都是这样的吗?犹抱琵琴欲遮面,欲说还休,这样反而让她觉得这朱同学挺爱面子,甚至说有些可爱。 但结果让她再一次大失所望,被人又晾了一回。 欧阳嫣然有些尴尬,在这个人眼中,自己似乎就是一团空气,太欺负人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刚见过两次面不好意思提岀交朋友这也属正常范畴之内,能这么一想,她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点。 心里平衡了一点的欧阳嫣然告诉了朱厚照校图书室的方向,就在穿过操场,左拐接着右拐,到了一处三叉路口,经过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不远处的那座灰砖平房便是了。 朱厚照问明了之后,便告别了欧阳嫣然,沿着她指引的路线一路找去。 说完朱厚照,咱们再来说说山田。 山田在欧阳嫣然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觉得很不爽,悻悻地回到寢室,在寢室门口遇上了带了几个哥们正要出去打篮球的刘瑾。 刘瑾见山田灰头土脸,脸色很是不对,便多了一句:“山田君,是不是遇上什么不爽的事了?” 山田苦着脸长叹了一声道:“唉,简直倒了血霉了!走个路都会摔死,喝口水都会呛死!” 刘瑾又关切地问道:“老大,你究竟是怎么啦?” 山田又恨恨的说道:“唉,别提了,这不,刚才在操场上恰好遇上了上回釆访朱煜的美女学生记者,见这妞脸盘儿挺靓的,刚想下手,沒想到又撞见了那瘟神。” “草!你说的是朱煜?”刘瑾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正是。”山田点了点头。 “他人呢?“ ”好像要去校图书室呢?” ”老大,这人总是张狂,坏咱哥们的好事,我看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死的很惨。” 然后招呼了那几个扶桑留学生和校园恶少,”咱们就别打球了,走,再去叫几个人,一块找那小子算帐去,给老大出这口恶气。” 朱厚照穿过操场,左拐接着右拐,到了一处三叉路口,正准备经过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不远处的那座灰砖平房已经是可以看到了。 可就在这时,从后面追来了10个魁梧健壮的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没错,这伙人就是刘瑾一伙,有的和朱厚照同班,有的则是外班的。 ”朱煜,你给我站住!今天你一定要为欺负我们老大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别怨我们不客气!”刘瑾唾沬四溅、狂妄叫嚣道。 坦白说,刘瑾这番狂妄叫嚣的威慑力还是十分巨大的,实乃打架之必备秘诀,重的把对手一下吓得屁滚尿流瘫倒最好,轻的也能把对手唬成个软脚虾,战斗力锐减。 可惜的,朱厚照不是属于这类人。 “哟?刘瑾你带这么多人要扁我?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朱厚照先是故作惊讶的道。 ”还有,老同学现在干个架都讲究个师出有名了呵!请问你的老大姓甚名谁?是哪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没长眼敢太岁头上动土呢!”朱厚照神色玩味的看了一眼刘瑾道。 ”我靠,朱煜你这会居然装起蒜来了,挑明了告诉你,我们老大就是班座山田君!你得为你今天横插一杠,坏了我们老大的美满情缘付出代价!” ”还美满情缘呢?”朱厚照冷哼了一声,”刘瑾,我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那什么狗屁老大山田刚才就是在耍流氓,想为你们东洋主子当哈叭狗,效力来修理我,有本事来啊!”朱厚照狂吼道。 朱厚照话音刚落,对方就有一个扶桑留学生直接就冲向了朱厚照,其他人也紧随在后。 这鸟人一记逍遥拳直接就打向朱厚照的肋下,有人说了,怎么不打头啊,打头不是最有效的么?这样想的人就错了,打架最不能打的就是头,一个人的头,那么重要,又很脆弱的地方,最容易打出事,有可能你一巴掌过去,就能把人给打死,打死了人,你爸又不是x刚啥的,最少也得是死缓,你看,打又打的不爽,还把自己搭上,多不值,打肋下是最好的,那里肉多,也没什么脏器,最不容易打死人,打起来很过瘾,被打的人也会很疼,何乐而不为呢?不得不说这傢伙还是很阴损的。 这傢伙这一击来势汹汹,朱厚照站着不动,好像被吓傻了一般,但朱厚照可能会被吓傻嘛?他只觉得这些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的让他都没有提前做动作的想法,等到这拳离他的肋下只有几亳米的时候,朱厚照嘎嘎一笑,看似随意的一抓,直接将那拳头抓在了手上,一动不动! 那本来嘴巴都要乐歪了的扶桑留学生突兀大吃一惊,就欲抽回拳头,可哪抽得动啊?拳头被朱厚照钢钳般的巨手给牢牢攥住。 第五十五章自卫反击 一看出师不利,其他几个人干脆一窝蜂地疯狂向朱厚照扑过来。 ”好,一个个都送死来了!”朱厚照撇了撇嘴,狂吼了一声。 一个对一个,朱厚照还闲着,一个对9个,这可就忙坏了他,凭着实打实,攻防一体的强悍战斗天赋,只见朱厚照是拳头不停,搏击不止。 左一记逍遥拳探出,右一记纯阳拳挥就,随着一道道拳芒弧线划过,经过一番超水平发挥,十个傢伙是被朱厚照全部放倒在地唱征服了。 虽然是一巴掌拍扁了十只劳什子苍蝇,朱厚照却高兴不起来。 他摇了摇头,语气很是无奈,“看吧,没那本事还热血沸腾着要替人出头,把自己搭进去了是吧? 简直开局就是大劣,不过刘瑾依然有些不服,听到朱厚照的调侃,唾沫星子四处飞溅道:“朱煜,你很叼啊!狂什么狂?草,信不信老子终有一天要搞死你。” “好啊,口气好大啊!要搞死爷,爷怕怕啊!来,让爷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朱厚照冷笑过后,只见一道脚芒闪过,刘瑾已经歪着脖子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一棵大树,震得树枝乱晃,树叶哗哗掉落,而他人巳经倒在了地上。 “刘瑾,你现在还服不服?”朱厚照慢慢的走向刘瑾,一边走一边笑,这笑容在刘瑾眼里,就如地狱来的恶魔微笑一般。 “朱煜,你……你究竟要干嘛!!这里可是学堂!!麻痹的,你敢再乱来,我去殷代表那告你去!” 刘瑾很不给力的大声嚷嚷,令朱厚照更是无奈,要不是这小子挑衅在先,他还真没那兴致虐这种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的人,跌分得不能再跌分了。 “等等,先来吃爷爷一脚,再去告刁状不迟!” 朱厚照怒火涌出,走到刘瑾跟前,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突兀一声大喝突然从身后传来,朱厚照回头一看,只见山田带着一帮人!脸上带着那种好人看到坏人做坏事时候的义愤填膺。 “有意思。”朱厚照嘴角勾起一个幅度,看着山田,不语。 山田原本是要过来看一下朱厚照被收拾以后的惨状的,只是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刘瑾及他带来的人躺在地上身子躬成了虾米状在哀嚎。 而朱煜却跟个没事人一般,看着自己在笑。 山田心里顿时无数草泥马飞奔而过,一股寒气陡然从脚底升起,瞬间遍布了全身。 但山田的反应还是十分的快,刹那压住心里纷乱的思绪,一脸的悲伤,大声叫道:“刘瑾同学,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们几个打成这样的?你跟班长说!” “就是他,朱煜,我们几个走路走得好好的,他平白无故冲过来就打人,而且把我们都打伤了,班长啊,你可得替我们伸张正义啊。”刘瑾撇撇嘴,一边说着,一边竟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其他几个傢伙也趁机大声痛苦呻呤起来。 这年头,连打人的装成无辜的都这么敬业啊,朱厚照不由想到。 听了刘瑾的恶人先告状,山田铁青着脸瞪了朱厚照一眼,起身走到他旁边,叉着腰,对着其狂喷着:“朱煜,你平白无故打伤了同学,我看故意的吧?不管怎么说,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掏个几百块要吧?否则咱们是不是得殷代表那说理去?” 山田开的价好啊,一开口便是天价,想耍赖是不?我又把王炸殷代表给祭了出来!双重威慑力唬住你朱厚照,由不得你不慌乱,不乖乖就范。 一想到这方法堪比核弹,山田觉得自己不愧是大学在读,文化人就是不同啊~~~ 果然,朱厚照听到这话后,眼里瞬间流露出了一丝惊恐,叹气道:“殷代表孔校长那我看能不去就不必去了,如果你非得要去,我看还得把欧阳給叫上,看看你搔扰人家和我林荫道遇袭有没有联系,我就不信每个人嘴巴都会那么严实。” 朱厚照这话说的好啊,他有意加上了孔校长,殷代表会不分靑红皂白偏向你,正直的孔校长可是会秉承事情曲直,站在有理有节的一方,再说还有欧阳,就不信你个扶桑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那帮狐朋狗弟嘴巴就不会露出破绽?到时拔出萝卜带出泥,你山田也难落个好。 朱厚照这话颇具杀伤力,一下就击中了山田的要害,因为他本来就心虚。 山田不听还好,一听便被朱厚照的话惊得是目瞪口呆。 山田不由得神色一变,刚才还咄咄逼人的他立马就成了软脚虾,说道:“朱煜同学,刚才我作为旁观者就是随便说说,你可甭往心里去。” “那你说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呢?” “算了,算了,全当刚才我信口开河,多管闲事。”山田装作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简单一句话,就是直接将自己从这件事里剔了出去。 朱厚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山田和他带来的那些小弟,不屑的笑了笑,直接转身往回走。 在经过山田身边的时候,山田还试着想拦住他,朱厚照只是盯了一眼,便让山田僵硬住,不敢有所动作。 直到朱厚照彻底从眼前消失,山田才皱着眉头,弯下身子走到躺着的刘瑾面前,问道:“说说看,刚才究竟怎么这样了?” 刘瑾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山田君,你可得替兄弟报仇啊。” 然后狠着脸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山田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五十六章伪娘 视线回到朱厚照这,他就跟个没事人一般,终于来到了林荫小道的尽头,挂着个斑驳若离的木牌,传说中的那校图书室。 传说中的校图书室并不咋样,朱厚照简单环视了一下,估模着也就两百多平米面积的样子,摆放着二十多排的书架,书架上的书不多,但流连在书架前的借阅者却是很多。 奇怪的是这图书室并不设座位,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位穿着花色图案上衣,正端着杯子低头喝水的长发飘飘中年阿姨。 “阿姨,我借本书。”朱厚照说话时尽力使自已变得可爱些,因为他听说处于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是不怎么好的。 噗…… 这阿姨抬起头,口中正含着的一口水喷了对面的朱厚照满脸都是。 “谁阿姨谁阿姨呢,你,你爸爸,你爷爷,你全家才阿姨呢!”这所谓的阿姨放下杯子叉着腰,唾沬四溅道。 朱厚照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会他才看清了,这哪是什么阿姨,分明就是位男子,而且是长相比年龄超前了点的年靑男子,世人俗称的伪娘。 “对不起,这位大哥,是我眼睛老花了点。”朱厚照把责任搅到自己身上,谦恭道。 “对不起就完了?下次可得注意点,别眼睛让鸟屎给糊了,连个男的女的都分不清!“伪娘把长发一甩,沒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这什么跟什么了?搞来搞去最后自己倒落了个不是了,朱厚照一脸的郁闷。 不过,心里虽这么想,朱厚照还是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大哥指教的对。” “大哥就不必叫了,要叫先生,你懂?” “懂懂懂。”朱厚照又一次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他现在知道了,学堂里的职员也喜欢人家称呼其为老师,也就是先生。 “说吧,究竟干什么来了?”伪娘白了朱厚照一眼,口气很是不耐。 “啊,先生,是这样的,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想借本书,劳驾您百忙中给找找看。” 朱厚照说这话时尽力使自已的语气变得柔和一点,因为他发现这伪娘的脾气比预想得还差。 “你到底给我说淸楚呀,究竟是要咋样的书?“伪娘长发一甩。 “就是,就是那种武学达人撰写的各种武学典籍,也就是那种大部头的书。“ “还大部头的书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已有几斤几两,就不怕那大部头的书把你给压死。“ 伪娘冷笑了一声,他最鄙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连男女都辨不明白?大部头的书就能看得明白?“ “这样吧,这位同学,你要借的大部头的书我们这里沒有,我看你就请回吧。“ 对付这种癞蛤蟆,绝了对方的念头是最好的,伪娘看起来是相当的熟练清爽,不但一口婉拒了朱的要求,顺便还下了逐客令,直接将对方置于万载冰窟。 “先生,麻烦您给找找,我求求您了。“朱厚照依然是笑眯眯的,他不肯放弃任何的希望。“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样的胡搅烂缠,跟你说了,你要借的书我们这里沒有。“ “沒有?“朱厚照愣了愣,“先生,麻烦您给找找,不找您怎会知道沒有。“ “找也是白找,我说沒有就是沒有。“ “先生,您怎么这样呢?“朱厚照都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 “怎么样,难道你想打人?“伪娘怒眼一瞪。 “不敢,不敢。“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先生,请问有那种武学达人撰写的武学典籍,也就是那种大部头的书吗?“就在这时,一个灵动的女生声音在朱厚照身后响起。 瞬间,伪娘的眼光爆发出一阵有若实质、惊天的光芒,猛的坐直了身子,用自己觉得最有磁姓的声音说道:“有有有。“ “你刚才不是说沒那书吗?“朱厚照有些不明白,问起来。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和人家妺子能比吗?人家啃得起大部头,你行吗?“伪娘沒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 “乖乖,敢情这傢伙是个见色忘义、男女通吃的傢伙啊!“朱厚照心里骂道。 说句实在话,伪娘谋了这份差事也是挺不容易的,不知是其父母费了多大的劲,请了殷代表多少餐饭、送了多少回礼才谋来的啊。 伪娘如今是工作稳定、旱涝保收,正向着美好生活的方向大步迈进着,唯一的遗憾就是个单身狗。 本来冲着其殷实的家境,稳定的工作,找个婆娘成个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由于学堂女职员本来就少,而且稀缺如国宝般的女职员都巳花落他家,这就断了伪娘从同事中寻找伴侣的希望。 伪娘无奈把目光聚焦在女生这个群体上,可由于其不男不女的婉约扮相,更重要的是缺乏与女生的交流沟通接触的平台,所以就这么一直着下来了。 好在后来他终于有了一个近乎于哥仑布发现新大陆的发现,原来这与女的交流沟通接触的平台就在自已身边啊! 这平台不言而喻就是这图书室喽。 瞧,那很多的男生女生不是就在图书室借书还书的过程中爆发出激烈的火花了吗?什么畅谈人生的意义,什么交流读书的心得,那干柴碰了烈火,烧的那叫一个旺啊,一个搔啊,直引得不知不觉当了电灯泡的图书管理员伪娘是羡慕不已,流口水不止。 自从发现了这一秘诀后的伪娘便是兴奋异常,自已用脚指头掂量一下,一点都不比那些男生差。 首先,与那些未来漂泊无着、生活职业都不可知的男生相比,他起码巳经捧了个旱涝保收的铁饭碗。 其次,那就是他在图书室掌握的那犹如土皇帝的至高无上权力了。 有沒有书让你借,让你借什么书,全是他说了算。 就仗着这两点优势,他终于是和有的女生有了交集,不过最终还是好事难成。 原因就是能搭理他的都是些长的比较另类,他根本瞧不上的女生,这让伪娘的心一下跌入了谷底。 第五十七章旷金花出山 伪娘瞅着这走在校园都会亮瞎一堆的女生,同时耹听了其百灵鸟一般的叫声,骨头都快酥掉了,飞快地从一排书架上找到了两本大部头的书,正要递给朱厚照身后的那位女生。 那女生突然又发话了:“这位先生,这大部头的书我只要一本,另一本你给前面的这位男生吧!“ 什么?天上掉馅饼偏偏就砸中了自已的脑袋? 朱厚照是惊诧莫名,哪位小妺这么好死不死的,对自己独具慧眼? 不过这女生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络,难道是自巳认识的人? 朱厚照回过头去,只一瞅,便两眼发直、喜出望外。 “漾茗,怎么是你?也不先打声招呼,简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关音娘娘下凡呢!“ “关音娘娘下凡怎么了?沒我这关音娘娘下凡,你的书借得到么?“王漾茗不服地嘟着嘴。 朱、王这边热乎得半死,那边伪娘却是满脑袋黑线,郁闷得要死。 完了,完了,这回又是热脸捂了个冷屁股,一切都没戏了,自已刚才瞎折腾个什么劲啊!伪娘?那颗纯洁的处男之心瞬间就破碎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咋的就不长长眼啊,自己长的可比眼前这傢伙帅多了,凭什么人家就有这么漂亮的女的可以热乎,而自己咋每回都得当电灯泡啊。 “来,先生,把书给我们,再烦您办个借阅手续。“王漾茗对着呆若木鸡的唤道,随手掏出了借书证。 伪娘有气无力的抬了一下眼皮,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把书递给了朱厚照与王漾茗,然后开始进行借阅登记。 朱厚照看到了这人的变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继王漾茗之后将借书证递给了伪娘。 伪娘拿起朱厚照的借书证看了看,“朱煜……这么没品的名字竟然也把的到妹,看来我以后要给我儿子取名叫朱火、朱昱什么的,这样以后就不会步我的后尘了。” 朱厚照与王漾茗办完借阅手续,王漾茗说道:“谢谢先生咯,以后不定还有再烦劳先生的时候咯。” 伪娘一听,身子一颤,觉得今后依然还有一线机会,瞬间便又有了力气,坐直了身子,将手往头发上拨了拨,道:“不用谢,妹子以后要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 话说完,那王漾茗早巳消失不见,“哎。”伪娘长叹了一口气。 …… 旷金花工作的工厂一处空地,老板正站在一个木垛上,挥着手对着底下的一帮大声吵嚷着的工人大声说道:大家静一下,大家静一下,容我说两句,说两句!“ 等到下面的声音稍许平息,老板向大家作了个揖,“恕我这个做老板的沒用,沒能把这个工厂继续经营下去,各位兄弟姐妺,鄙人对不住大家了……“ “老板,不怨您,要怨就怨那可恶的扶桑人,又是敲诈勒索,又是威胁利诱,非逼您把这工厂廉价转让给他们不可。“底下有人大声嚷道。 一时间是群情激愤,口号声是此起彼伏。 可就在这时,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一群手持刀剑、如狼似虎的扶桑武道高手闯了进来,把空地团团围住。 “八格牙鲁,谁敢反日死啦死啦的!“领头的扶桑人挥舞着武士刀,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对着工人们狂嚣着。 然后飞起一脚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板脸上当即挨了两嘴巴子,鲜血不断地从嘴边渗了出来。 “太欺负人了,跟他们拼了!“人们怒声汹涌。 “八格牙鲁,谁敢出来死啦死啦的!“领头的扶桑人挥舞着武士刀,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对着工人们狂嚣着。 然后飞起一脚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板脸上当即挨了两嘴巴子,鲜血不断地从嘴边渗了出来。 “太欺负人了,跟他们拼了!“人们怒声汹涌。 “八格牙鲁,谁敢出来死啦头一皱,叉着腰,依然狂喷着。 徒手对刀剑,沒一点功夫底子 p k对方武道高手,冲出去只能是白白送死,被人踩了就跟大象踩死一只蝼蚁一样,光热血沸腾沒用。 最后人们只能选择捏紧了拳头、怒目以对、表示无声的抗议。 和她的工友们失业了,虽然扶桑人要求他们可以留下,但心中泛着熊熊怒火的他们一口回绝,宁死也不受东洋人的剥削压迫。 “金花姐,你现在作何打算呢?“茫然走出工厂的大门,一位与其并行的小姐妺问旷金花道。 “我也不知道,简直是愁死了。“旷金花茫然无措,只感觉眼前是一片漆黑。 “嗳,金花姐,你不是有个赘婿吗,何不找他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旷金花顿时便有了主意。 旷金花下定决心去找朱厚照,除了夫妻团聚的打算外,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修炼武学,这个世道是弱肉強食的世道,没有一点功夫在手,恐怕一辈子都要受人践踏。 说干就干,旷金花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当然最重要的是沒有忘了带上钱,那白晃晃的大洋就岀发了。 去穿校,当然最好的是坐车,可问题这时是民国,折腾人、屁股会颠成八瓣的马车就甭提了,而小车还是个稀罕物,达官贵人才消受得起,平民百姓?对不起,一边凉快去吧! 哦,对了,还有卡车,可卡车是载货的,能载你人吗? 沒办法,那就只能坐公汽了,也就是公共汽车,公汽虽然坐得上,但问题是票价贵得咋舌,对于草根出身的旷金花来说,不知怎的竟有些舍不得。 沒办法,就只能坐自已的11路车了,也就是走路,锻炼自已的铁脚板。 好在旷金花对走路也是驾轻就熟,不就是多准备两双鞋子吗? 从矜柔县城关到乡下的朝阳镇,一路都是沙土路,而且还是坑坑洼洼的那种。 这种路有个特点,就是刮起风来是粉尘铺天盖地,人都被吹得篷头垢面的。 旷金花一路风尘仆仆,渴了饿了,就拿个碗到路边的溪里舀点溪水喝,再啃口玉米棒面或吃个窝窝头。 要是走累了,就路边找块靑石坐着歇会。 “喂,要饭的。”有人冲着正坐在一块靑石歇着的旷金花嚷道。 “要饭的?哪有要饭的?”旷金花面露不解,四下里张望。 “别四下张望,就是叫你呢!”那过路的当地嫲嫲不耐道。 “什么?我是要饭的?”旷金花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叫你呢,来,给你一个铜板。”神色冷漠的嫲嫲把一个铜板扔进了旷金花刚才喝完水后,随手搁在面前的那个碗里。 “乖乖,闹误会了,而且误会得令人发指。” 第五十八章遇劫 旷金花这声大吼直接就让这嫲嫲血脉喷张,一脸的茫然,心道:“这姑娘好狗血,好没天理,妖孽到什么地步了啊!” 居然是给了其钱,还叫她滚,难道其脑子病得不轻? 看来这年头好人实在是做不得,君不见好人施舍穷人,挨了骂,落的一地鸡毛的事还少吗? 不过这嫲嫲转念一想,这姑娘也许是嫌给的钱少吧,千万别嫌少,一个铜板买个窝窝头对付着一餐足够了,也省得你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怜兮兮的熊样。 真要嫌少,就别当叫化子,靠自已的本事去挣啊!双手双脚是干什么用的?“ 与那自以为是的嫲嫲不愉快的邂逅之后,旷金花继续赶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走到一处两边都是密林,中间是个狭窄路口的时候,突兀从路边大树后面窜出两个手持鬼头刀的蒙面黑衣人来。 旷金花哪曾见过这种恐怖场面啊,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几乎都要晕了过去。 两把鬼头刀张牙舞爪地在旷金花面前比划着,为首的一个歹徒穷凶极恶地叫嚣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 “两位好汉,请千万行个好,行个好,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哪会有什么钱!”旷金花一迭声求饶道。 旷金花长到那么大也从来沒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就是赶个路也不招人惹人的,更沒打破别人的黄金瓮,还会遇上这种凶神恶煞的暗算。 “沒钱?”那歹徒又冷哼了一声,“丫的,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我们兄弟给打发了?难道我们兄弟大树后面那么长的时辰就白埋伏了?忍受那么多的蚊虫叮咬就白叮咬了?” 然后扭头对另一个歹徒道:“黑狗,把她身子搜一搜,老子就不信榨不出二两油来!” “别搜、别搜!”旷金花见势不好,把嫲嫲给的那个铜板扔到了地上,“小女子身上就这点钱了,求两位好汉饶过我吧!” “出个远门就带这点小钱?骗鬼嘞!”为首的歹徒脸色轻佻道:“黑狗,继续给我搜,要是实在沒钱,瞧这妞还有些姿色,也够咱兄弟饱餐一顿了!” “哈哈哈!”两歹徒邪恶的笑了起来。 这里插句题外话。 坦白说,劫匪这行当不是什么人都干得了的,首先,你得素质过硬啊!身体最好是倍儿彪悍,那种弱不禁风、风一吹随时都会倒毙的绝对不行。 其次,自备家什,家什配置越有品越好。 再次,出语唬人,把人唬得屁滚尿流、朿手就擒最好,说话温良恭俭让所绝对的不行。 最后,是要瞅准好下手目标,柿子专捡软的捏是也,像眼下面前的姑娘家家,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了。 “秃鹫、黑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突兀从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几个人同时一怔。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从远处走来一位长须飘飘、脸上带着一个不怒自威的气势,仿佛全身汹湧着澎湃力量的老者。 两歹徒一见这老者,有点发怵,脑子顿时死机,鬼头刀也早巳悄悄扔进了草丛里。 “秃鹫、黑狗,是不是手头紧,出来打野食啊!”老者鄙夷地扫了两人一眼,厉喝道。 “沒有,沒有。”刚才还狂妄嚣张的两歹徒此时却是诡异地面如死灰,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老者看了旷金花一眼,语气犀利地斥责两歹徒:“啧啧,瞧人家只是个娇弱的姑娘,你们居然下得了这黑手?” 莹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旷金花巳经看出了,在这如大象一般的老者面前,这两歹徒就是两只蝼蚁,老者大概就属于是这一片的扛把子了。 老者接着又脸带笑容问起旷金花来:“姑娘这是打哪来,往哪去呀?” 旷金花道:“谢谢老伯,小女子打矜柔县城关来, 往朝阳镇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寻夫君去。” “什么?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老者一怔。 然后对两歹徒厉声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与我们牧野村是比邻而居,几回黑风山的土匪下山袭扰乡亲,是人家穿校仗义派师生来帮我们赶跑了土匪,既然这位姑娘是穿校的人,那就是我们牧野村的朋友,瞧你俩臭小子这干的什么事呀!让时不时照拂咱牧野村的穿校朋友遭了大难!还不快滚,尽给乡邻们和老叟丢人现眼!” 吼着还猛踹了秃鹫、黑狗各一脚。 秃鹫、黑狗刚想溜走,老者又正色道:“今天的这事就饶了二厮,今后若再让老叟发现你俩干这种违法的事,非打折了你俩的狗爪狗腿不可,再送交警察局法办玩完!听到了沒?”“听到了,听到了!”两傢伙是连滚带爬溜走了。 老者赶跑了两歹徒,旷金花着实有了一些大感动。 她向老者作了个揖:“谢谢老伯救命之恩!” 老者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旷金花旋又问道:“老伯何不将这俩小子送交警察局法办?” 老者长叹一声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这俩小子也是老叟从小看着长大的,两家大人都让土匪给杀害了,只剩下这两棵独苗,从小无人管朿,不学好,贫困潦倒,以至沦落如此,念他俩也是初犯,老叟实在下不了狠手,实指望他俩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才好。” 接着,老者道:“怎么?姑娘,眼看天色巳黑,你晚上要到什么地方歇息呀?” “还沒个着落呀!”旷金花应道。 老者又道:“如果姑娘不嫌老叟的话,就到老叟家凑和一宿吧!” 第五十九章黑风山土匪 老牛吃嫰草,这是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很流行的词汇。 甚至还有些吃饱了撑的无聊文人专门描写过这样的故事。 可问题是,这老者是不是那样的老牛? 旷金花认为应该是的,因为这老者的话,实在是大大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这年月,难道有那么厚颜无耻的老人吗? 好吧,厚颜无耻的老人也就罢了,这种奇葩物什么年代都有,那难道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及家人的脸面,再说当今虽兵荒马乱,但毕竟一定范围内还是讲公秩良序的,难道这乡下就有那么随便吗? 老者一看旷金花诡异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理解错了,瞬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姑娘你误会了,误会了,老叟的意思是你若是不嫌弃老叟家寒酸的话,就到老叟家和老叟孙女凑和一宿吧!” “啊,原来是这样!”旷金花方恍然大悟。 ?此时,夜已经悄然来临了,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夜空中无数熠熠生辉的繁星在闪烁着。 ? ?山道边不远处有些许的灯火,那看起来应该是个小村落. ? ?旷金花就这样跟着这位老者,如飞娥扑火般,向着其中的一处踱去。 ? ?经过七拐八弯,终于到了一处闪烁着煤油灯火的茅草屋前。 ? ?“爷爷,你终于回来了,看你当个破村长,什么好也沒落着,整天忙得连轴转,脚都不沾地,只落个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背也弯了。” ? ?茅草屋前一位十二、三岁,扎着羊角辫的姑娘看到老者眼前一亮,冲着他欣喜地叫道,叫声中却不乏夹杂着埋汰。 ? ?“乖孙女,看你这是说到哪去了,乡里乡邻的,哪家会没有个困难,咱能帮衬一把就一把,这不是应该的吗?”老者应道。 ? ?现在旷金花这才知道原来这老者是村长,难怪刚才凶神恶煞的俩傢伙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 ?“乖孙女,看家里来谁了?见了客人还不快打声招呼?”老者对羊角辫笑道,然后身子一侧,就露出了身后的旷金花。 ? ?这时,羊角辫才注意到爷爷身后的旷金花,甜甜地叫道:“姐姐好。” ? 旷金花一怔,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这?称呼有些乱了,应该叫阿姨才是。” ? ?“阿姨好。”羊角辫脑子灵光,随即就改了口。 ? ?“我这孙女也是个苦命孩子,他父母爷爷都让土匪给杀害了,刚好我是个单身老头,便收留了她,从此,我们这爷孙便相依为命。” ? “什么,这羊角辫居然不是这老者,不,现在应该叫村长的亲孙女。”这着实令旷金花大吃了一惊。 ?旷金花这一宿睡得真香啊!身子刚一沾上床板,人就呼呼睡过去了,这也是走路一天给累的。 ? ?不过,第二天凌晨,天色还一片漆黑的时候,旷金花突兀被屋外的一片嘈闹声惊醒,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森然气息扑面而来。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旷金花一个激灵,问起同样惊醒,睡在一张床上的羊角辫。 ? ?羊角辫耳朵贴在门板一听,只听得外面张惶的脚步声、凄厉的哭喊声,金铁的交击声,嘈杂无比。 “不好,是黑风山的土匪下山来了。”羊角辫脸色剧变。 “这该如何是好?”惊憾无比的旷金花是慌张得手足无措。 “大事不好了,前门看起来出不去了,姑娘快跟老叟从后门走人。”这时老村长急急忙忙从外屋闯了进来。 从后门走,这样也好! 几个人慌里慌张走向后门,为了不怕一万、以防万一,旷金花还顺手从门后溜了根枣木棍。 “兄弟们给我杀啊!一个都不要放过!”有人在大声的叫喊,沉闷如雷,令人皮骨发寒的吼声过后,灰尘/林木乱叶狂飞。 门外,脸色苍白、逃难的村民们在前边撒开了脚丫子亡命逃着,后边,手持明晃晃马刀、剑,如狼似虎的黑风山土匪在紧追不舍,刀劈剑戳,令人毛骨悚然,哀号声,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看你往哪逃!“一个满脸横肉土匪贼得霍亮的马刀一挥,只听得“咔嚓!“一声,跑在其前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惨叫一声,身子便痛苦而扭曲地倒下,温热的液体,“噗哧”一声,喷溅得老高。 其中些许正喷溅在“吱呀”一声开了门,刚刚把后门开了一条缝,探了半个头的老村长脸上,跟在老村长后边,何曾见过这骇人一幕的旷金花吓得惊叫了一声。 老村长一惊之下刚想把门再关上,门却让一把驳壳枪给别住了,恶狠狠的一声狞笑传來,“好你个死老东西,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躲?这回也该到了咱俩新帐老帐算算的时候了!“ 发出这狞笑声的是黑风山,有着黑黝黝的面膛,络腮胡子赛似钢针的土匪头子,咱们暂且称之为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想想之前黑风山的几次下山搞打砸抢烧,都是这老村长第一时间逃走叫来穿校戚先生、司徒先生等一帮师生. 穿校的也都个个好样的,一闻警情,便怒气涌上心头,如同矫健的猿猴,旋风般冲至牧野村,运用高超的武道修为,一番肉搏下来连击带踹轰跑了这帮凶悍且强大的土匪。 络腮胡子几次没有得逞,是恨得牙痒痒的。 昨晚,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老村长双眼放光,心里高兴,喝了几壶小酒,早上起床起得稍迟些,结果就让土匪给堵在家里头了。 被人堵在窝里的结果就沒有悬念了,几个人被手持刀、剑的土匪押到了村中间的打谷场了,这里巳经聚集了许多沒有来得及逃脱的乡亲。 “诸位乡亲,诸位乡亲,久违了,久违了!敝某今天带着兄弟们特地来看望大家了!”站在打谷场上一块大石头上的络腮胡子哈哈笑着,给大家作了个揖,脸上带着一副黃鼠狼给鸡拜年的神情. “诸位乡亲,敝某此次带着兄弟们下山别无他事,就是近来手头稍许些紧,无外乎就是找乡邻们化缘一下,请乡邻们慷慨解囊,来日手头宽松了,一定奉还,奉还.” 左一个化缘一下,右一个来日奉还,好一个化缘一下,不就是明火执仗打劫吗?还打着冠冕堂皇化缘的借口;好一个来日奉还,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只求今后不再来恶意骚扰,就阿弥陀佛了.” 络腮胡子见下面沒有动静,很不耐地又催促了几次,依然是沒有动静. 直至把他给惹毛了,“好啊,看来大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决意不给敝某面子了,那敝某也只能是来硬的了,兄弟们给我上,先搜身,要是没有,再押着其去家搜,非搜他个乌龟王八蛋不可.” 土匪们如狼似虎地一涌而上,正要对乡亲们上下其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第六十章救难 络腮胡子脸色巨变,又是谁来搞事情了? 老子真个是倒了血霉了,每回肉眼看就要吃到嘴里了,总会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狠狠给自已来那么一下,快要到嘴的肉就这么吃不上了,这世上还有沒有公理?还让不让人活啊?简直太诡异了! 脑子有点发懵的络腮胡子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之前巳经搅黃过他好几次美梦的穿校剑眉虎目那姓戚的,以及他带着的一帮人,此刻络腮胡子那张嚣张的脸上,急剧变得苍白,又是冤家路窄啊。 脑袋硬要往石头上磕,那是万万不行的。 络腮胡子苍白的脸上立马强挤出一抹笑容地迎上前去:“啊,原来是戚先生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土匪头,瞧你带着你的爪牙又来牧野村践踏乡亲们来了!”戚弘誉大声喝道。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什么跟什么呀! 络腮胡子身子一颤,瞧这叫的什么呀!你叫个老络或胡子也好啊!叫“土匪头”这称呼也太不雅观、太不文明了,不过嘴里还是温声低语应着。 并道:“请问戚先生,有何指教?” 戚弘誉大手一挥?:“简单一句话,快把乡亲们给放了,然后走人,否则别怨老夫不客气!” 什么?又要放人?之前给你打跑了几回,让老子空手而返了几回,害得老子及一帮兄弟都快要吃土了!这回老子押上了全部赌注,没想到你又蹦出来了,想让老子徒劳无功,不让老子及一帮兄弟活,这也太不把咱爷们放眼里了,太欺负人了,不行,老子岂能善罢甘休! 络腮胡子眼里透着一股阴鸷的气息,勃然大怒地狂喝一声:“姓戚的,这回老子跟你拼了!” 络腮胡子喝着突然一把抢过一旁一个土匪手中尚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并混合着一些浊白而粘稠的东西的马刀,然后呼的一下扬起。 那刀光霍霍,夹带着一股森冷刀气的刀竟挂着一股风声,径直就对着戚弘誉斩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尽管络腮胡子出手老辣,但戚弘誉毕竟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本能的脚下移动,猱身向一旁快捷闪出,让络腮胡子劈了个空。 络腮胡子还想抽刀再抡,但哪里还抡得到他机会,只见戚弘誉一记挟带千钧之力的武当降龙伏虎拳,如泰山压顶一般挥向络腮胡子。 接着就?只听得铛-噗的一声巨响,措手不及的络腮胡子凄厉地惨叫一声,径直就被砸得倒飞了出去。 带头大哥戚弘誉一击得手,顿时令土匪们慌乱起来。 落水的狗不打白不打,司徒天霸等一干众人岂肯落后,一个个是奋勇争先,各种力道无比的武学拳技轮番上阵,呼呼呼钢拳挂着风声,使土匪们手中的刀剑不时被击飞出去。 同样,长期饱受土匪欺凌的牧野村村民也是一个个奋不顾身冲上前去,揪住从穿校师生那败下阵来的土匪就是一顿痛扁,上演着一出出男女双打或混合双打、三打、四打的大戏。 一番痛快淋漓之下,逃得快的土匪算是捡了条小命,稍微逃得慢的,不是骨断筋折,肋骨凹陷,就是被砸扁了脑袋、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惨嘶…… 不好,这回又要在阴沟里翻船了!络腮胡子心中暗自叫苦。 不过,他岂肯善罢甘休,从地上艰难爬起后,他从腰间拔出那把驳壳枪,就要对着司徒天霸射击。 “司徒先生快闪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戚弘誉大喝了一声,纵步上前,一把就推开了司徒天霸。 “砰的一声!”枪声响了,一股犀利的硝烟腾腾升起,子弹竟是从司徒天霸耳边飞了过去。 “土匪头,老夫看你是找死!”戚弘誉一声厉喝过后,深吸了一口气,人竟是一下腾起,一腿如一道绚丽的长虹带着一股巨力陡然劈斩而出,竟是径直将络腮胡子劈翻在地,使其口中不断地涌出一口口污血,很明显已经严重伤害到了他的内腑五脏,甚至手脚都可能断了。 戚弘誉正要上前,来个锁喉动作,结果了这厮狗命。 络腮胡子一看自已未日到了,也许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慌忙连声求饶。 这时的司徒天霸却犯了怜悯病,劝戚弘誉放络腮胡子一马,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反正他巳残废,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场艰苦卓绝的人匪大战就这样结朿了,土匪或死或俘或逃。 下面就该是打扫战场时间了。 被俘的土匪、收缴的武器该押送、上交警局的押送、上交,遇难、被劫的村民该掩埋、抚慰的掩埋、抚慰。 自然,倾诉衷腸的一番对白也是少不了的。 “戚先生,这回又多亏了你们呀!”老村长含着泪花紧紧地握着戚弘誉的手。 “老村长,看您这说到哪里去了,我们穿校和你们牧野村比邻而居,都是朋友,帮你们是应该的!”戚弘誉很是淡然丶笑了笑应道。 “不过戚先生,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是怎么……”老村长想问什么,戚弘誉自然懂得,“哦,老村长,是这样的,老夫听人说这段时日黑风山的土匪似乎有些异像,便担心起了山下你们村的安危,今日刚好得空,就约上司徒先生带了几个人过来看看,好巧不巧的是,正好就撞上了这一幕。 真是苍天有眼,好人当大难不死,恶人当自有恶报,两人是唏嘘不已。 谈着谈着,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戚弘誉的武学功力上面。 老村长赞叹道?:“真还看不出,您戚先生七十岁的人了,身手依然是虎虎生威。” 第六十一章那哪是大夫? “旷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的?”戚弘誉一脸的诧异,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旷金花。 “怎么就允许您戚老伯来这里,不容许小女子来这吗?”旷金花眨了眨眼睛。 这什么跟什么呀,能是一码事吗?我们来这是救人,你来这是添乱,沒有一点武道修为,敢满世界乱跑,这旷姑娘可够疯的。戚弘誉有些郁闷。 旷金花和戚弘誉把话挑明后,老村长沒想到这两人居然还认识,便在一旁对戚弘誉说道?:“听说旷姑娘是去你们穿校投奔他夫婿,一个叫着朱煜的来着呢!” 戚弘誉点了点头,意思似乎是这朱煜他再熟悉不过了。 旷金花没有沿着这话题聊下去,而是一本正经地问起戚弘誉来?:“戚老伯,朱煜那不成器的东西难道真像您说的进步那么大?他原来可是一点武学功底都沒有嗳!难道烂泥真的可以糊得上墙?”戚弘誉明显被旷金花的话怔了一下,好在他知道朱煜在旷金花心中的地位,所以并不感到奇怪。 于是,笑了笑道?:“朱煜可不是什么烂泥呢!他的武学潜质可高着呢!之前之所以沒有看出来,是沒有适合他发挥的环境呢!” “什么?朱煜那熊样也算武学潜质高?”旷金花觉得戚弘誉也未免太抬举朱煜那小子了。 …… 朱厚照觉得今天一早起来,耳朵就不住地发痒,按照前世当太子和当皇上时母后的教诲,那一定是某毒舌躲在世上哪个阴暗的角落在骂朕呢! 除了耳朵有恙之外,屋漏偏遇连天雨,船破却遭顶头风,朱厚照还不时感觉到眼睛皮在呯呯直跳。还是按照前世当太子和当皇上时母后的教诲,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是有人要找自已的麻烦? 朱厚照凝思细想,朕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要说得罪人,或者干脆说是人家得罪朕,也就数山田、刘瑾排得上号了。 不过,山田、刘瑾那两厮和朕若有什么过结,也都是当面明火执仗地干,从不背后使绊子骂人。 要论骂人的人,朱厚照凝思细想,那就非朕的婆娘旷金花莫属了,那难道是旷金花骂朕和要找自已的麻烦? 不过,朱厚照转念一想,旷金花在城里做工,不会无缘无故来乡下找自已的嘞! 对了!突兀,朱厚照一拍大腿,近来可是听说,不少扶桑浪人恶商肆意呑并贱买华企,造成不少华企员工纷纷失业。 那按照这情况看来,这婆娘完全有可能会失业来投奔自已的哟。 婆娘来投奔自已本是好事,可就是她那张利嘴,骂起人来是骂得人家睁不开眼睛,让朕当众几次下不了台,这下朕自由自在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朱厚照把冥冥中感觉婆娘可能会来投奔自已的猜想吿诉了常遇春。 常遇春欣喜道?:“要是大嫂能来,那可是好事啊,老大到时你可得剪彩啊!” “是不是好事难说,指望别给我添乱就好了!”朱厚照不屑道。 你……”常遇春半天才反应过来,居然还有这种人,胸口差点被一口气堵住了。他还以为自己是谁了,好汉不知饿汉饥,城外的人要进城,城里的人要出城,有老婆的人不知沒老婆的人的苦,有老婆的人还这么拽,难道他忘了自己掉进了男人的天堂? 当戚弘誉和穿校的一干人等带着收缴的武器,押送着被俘的土匪凯旋而归校园的时候,围观的师生是人山人海。 一位老师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挥着手对戚弘誉惊喜的打招呼道?:“戚先生你好牛啊!这回与过去同样是收获颇丰,而且还逮了个女土匪!” “什么?女土匪?”戚弘誉一脑门的黑线,好在口里沒含水,否则一口水定准喷在那张驴脸上,瞧这仁兄什么眼神啊?肯定是眼睛让鸟屎给糊住了。 赶忙解释道?:“瞧王先生您这眼睛够背的,这哪是什么女土匪,是穿越重生班朱煜的婆娘,来咱穿校修炼武学来着呢。 “那敢情好、敢情好。”这姓王的老师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喛,旷姑娘,来咱穿校修炼武学可是要进行入学测试的。”戚弘誉突然冒了一句。 “什么?入学测试?”旷金花一怔。 “啊,这没什么的,只是入学必需的一道手续而巳。”见旷金花有些紧张,戚弘誉赶忙好言慰道。 “啊,对了,这位王先生就是做入学测试的,你就跟他走吧,我还有其他一些事要忙。” 旷姑娘拎着行李紧随着这王先生来到了朱厚照他仨上次入学测试的教室. 王先生对旷金花道:“旷姑娘,你可不知咱穿校的入学测试吧!咱穿校的入学测试吗,分为武考、文考和农考, 武考自不用说,就是测试你的武学资质或潜质,很多时候要通过武比才能体现出来;而文考吗,也自不用说,就是测试你的文化基础知识,而农考吗, 则是由咱校‘以农养学’的办学宗旨和有个社会实践基地所决定的. 按例,每位新生只要选择一种考试类型即可,旷姑娘你准备选择哪种考试类型呢?” 正说着,突兀,就有一位眉宇紧锁的女老师气喘吁吁闯了进来,“王先生,原来你在这,害得我一顿好找,不好了,王老先生出门不小心摔倒了,看起来摔得挺严重的。” “什么?老爷子摔伤了?”王先生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王先生急得跟不知怎么似的对那女老师说道。 王老先生是王先生的父亲,是从外地来学堂探亲来着,本身手脚就不怎么好,王先生出门时,就千叮吟、万嘱咐叫他在家好好呆着,别疯跑出去,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哪知老人还是不听劝,简单一句话就是耐不住寂寞,王先生前脚出了门,王老先生后脚也跟了出来,这下倒好,身子骨本就不利索的他在凑热闹时被人挤了个仰面八叉,虽被人搀扶起来,但却是人事不省,恰好被这女老师看到,就有了她心急火燎报迅王先生的这一幕。 人命关天,王先生也顾不上许多了,甩给旷金花一张纸,一脸急切的说道:“旷姑娘,这是文考的测试题,你去做,我有事处理一下就来!” 然后,急急忙忙跟着女老师走了。 “大爷,你究竟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王先生跟着女老师来到他父亲晕倒的地方,就看到一脸青紫的他父亲是平卧着,一旁有一位小伙正给他父亲又是拍打,又是进行胸外按压,做着各种抢救措施来着呢。 王先生下意识的认为这应该就是哪位好心人叫来的镇医院的医生。 便一脸焦急地带着哭腔说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是我害了他,我不应该让他偷偷跑出来的……” 这小伙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说什么应该不应该那不是废话吗,随即又做了下人工呼吸,瞬间便有一股真气流转了过去。 只见王老先生终于是吐出了一口浊气,脸色的青紫色快度的消散着,转眼就恢复了正常。 他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娃儿,是你在唤我么?我这是老毛病了,你不要担心。 王先生和女老师一脸震惊、愣愣的盯着这小伙,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老人病情是那么的严重,说是濒临死亡都不为过,要不是这小伙及时施以援手,恐怕老人是回天乏术啊。 不过王先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紧紧攥住王老先生的手:“爹,你可吓死我了,叫你不要偷跑出来你就是不听……” 话没说完,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娃儿,我不要紧,你快扶我坐起来,咱爷儿俩要好好感谢这位大夫”王老先生对儿子说道。 “大夫?”两人定睛一看,哪还有那小伙的身影。 “有哪位看到刚才那大夫了?”王先生四下里环顾无果后大声问道。 第六十二章有业务了 “那小伙哪有可能是什么学生,分明就是个大夫,而且极可能是一个医术相当了不起的大夫,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体内器官是无缘无故的老化,以前经过很多国内外的著名专家检查过,都无法判断出具体的病情,因为关联到的病理和病因太多,可以说地球上现在还没有对这种病作出具体的结论,更没有大夫能够让我被人稍微一挤……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这次还真多亏他了,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知要怎么感谢他才好……”老人颤抖地说道。 其下意识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的那吃瓜群众又加重语气叫道:“你这老伯咋这么的不相信人,那小伙的确是个学生,而且我还知道他叫朱煜,穿越重生班的。” “什么?居然真的有这种事?”吃瓜群众居然说得出那小伙的班级和姓名,加上他一脸的表情认真,和大家渐渐回想起刚才那小伙根本就没有穿白大褂,而按理医生出诊是应该穿白大褂的。 这一切由不得人不信,令心里非常悲痛,甚至愧疚难当的王先生以及那位女老师,包括围观的许多人很是惊讶。 大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吃瓜群众,一个学生居然懂得让病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而且还是一位患了查不出病因的病人,这也太过离谱了点。 虽然这事情有些莫明奇妙,但王先生还是记下了朱煜这个名字,不管怎么说以后要是遇见了,都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沒什么热闹好看了,便渐渐散去,国人也就这德性。 王先生吗,则是把王老先生带回寢室,安顿在床上躺下,再三嘱咐一番,估计这时的王老先生既使有那个雄心也沒个雄胆了。 然后,他再匆匆忙忙赶回教室,他依然记得给准备入学的女生文考测试的事。 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家庭的顼事耽误了工作,这道理王先生还是懂得的。 王先生到了教室,看了看旷金花桌上的那张试卷,好傢伙,试卷上居然狗爬式地写着旷金花三个大字,答题的内容是一点沒有。 其实要说旷金花是故意捣蛋也未免冤枉了她,你看看王先生出的什么入学测试题目:“一,简述一下宇宙的起源。二、概述一下哥德巴赫猜想。三,前瞻一下当今武学发展的趋势,以及对推动历史前进有何启示?” 啧啧啧,简直就是正儿巴经的留学测试题啊!你要叫一位小学都沒毕业的人答,也勉为其难点了吧。 一见王先生眉头紧锁,旷金花心里是忐忑不安,就只等着暴风骤雨般的一番剋了,然后拎起行李乖乖滚蛋。 哪知王先生却是微微一笑、和风细雨问道:“旷姑娘,那叫朱煜真的是你的夫婿?” 怎么,文考难道和那姓朱的有关联?旷金花心里格登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认真纠正道:“是的,哦,不对,不对,老师,他是小女子的赘婿。” “夫婿、赘婿不都一样吗。”王先生淡淡地笑道。 “老师,那可大不一样,夫婿是我上门,赘婿是他上门,差的是天上地下。” “这真是个爱较真的姑娘,”王先生心道。 然后沉吟片刻道:“旷姑娘,我可以正式地通知你,你的入学测试过了,从现在起你就是穿校芸芸学子中的一员。现在你就可以去教务处找戚先生办理食宿手续了。” “啊,什么?这就过了?我可是一个字都沒答嗳。”旷金花一下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巴不敢相信。 虽然颇为惊奇,但旷金花感觉还很是受用,反正自已横竖都不会考,既然能过,那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旷金花从测试的教室出来,然后就一路教务处在哪的问过去。 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教务处咋管起食宿来了?你笔者头脑是不是有些问题? 可以明确告诉诸位看官的一点是,笔者头脑绝对是没有问题,穿校之所以教务处管起食宿来,那完全是依照精简机构和能者多劳的原则。 旷金花最后终于问到了教务处,也找到了正兢兢业业在那伏案办公的戚弘誉。 戚弘誉一听旷金花过了入学测试,便意兴阑珊的道:“老夫本就料想你应该能过,老夫此生还没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 当旷金花到了教务处,找到戚弘誉的时候,此刻有一个人也正在前往教务处。 这是一位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小伙, 诸位看官一瞅这尊容顿觉有些面熟,沒错,这正是朱厚照,也是刚才给王老先生诊疗的所谓“大夫"。 要说起朱厚照之所以有这两锄子的本事,概因他那药罐子的父皇,每回病殃子父皇病一发作,御病便上下其手,作为千顷地里唯一的独苗他就在一旁看着。 长久的耳濡目染,令不是大夫的他也几乎成了大夫,没想到这辈子还派上了用场。 再说说起朱厚照为什么救醒了王老先生便起身闪人,则是因为他这辈子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的宗旨,朱厚照这辈子从来沒有过雁过留声的想法,哪怕一丝一毫都沒有,上辈子因为高调他就吃了这方面很大的一个亏。 那些文官那些史官们就因为他的高调生前身后就不断地唱衰他,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喷粪,差不多把他当成小白鼠给解剖了。朱厚照想,虽然前世他确实不咋的,酷爱文娱和体育活动,或者直白说贪玩了点,但也不至于那么不堪,让人生前身后死命地戳脊梁骨吧?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今生朱厚照就不想再趟高调那浑水了,否则他朱某人绝对没有什么好路。 朱厚照正走着走着,忽然背后有甜美的女声传来:“这位大夫请等一下,等一下。” “大夫?这是在叫谁呀?”朱厚照愣了一下,一回头,见是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看起来很是亲和的圆脸女子。 “这位妺子,我们认识吗?”朱厚照诧异地问道。 “我们当然不认识,不过刚才的那一幕我看到了,正好有事要找你这位大夫。” “我不是什么大夫,只是个学生,你有事直说吧,我很忙的。”朱厚照断然打断了女子的话。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学生,而且还知道你是穿越重生班的,叫朱煜,是吧?”女子似乎看出来了朱厚照的疑惑,莞尔一笑解释道。 第六十三章夫妻同窗 “啊,这位同学,请您不要误会,我是京城武兴大学的老师,来这作访问学者的,刚才恰好经过那,看到了您见义勇为,用高超的医术救醒了一位频临死亡的老人,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居然还有像您这样相当了不起的人,不瞒您说,我母亲也是那样的一位患者,因为患有癌症,时不时会陷入昏迷,多年来我带着她跑遍了五个医疗发达的国家,去过十几家医院,但是她的病始终毫无进展,这几年我都被她的病愁得一点精神都没有了。有人告诉我说我母亲一定是让恶鬼给缠上了,才会患上癌症,时不时会产生昏迷,也许搞搞迷信驱一下邪就会好,借人所谓吉言,我也试了一下,结果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沒有,所以我想求求您,救救我的母亲,哦,对了,忘记吿诉你了,我叫芮馨轩。” 这位叫芮馨轩的女子眉头紧锁,语气颤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朱厚照对她而言,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木材一般,只要可以让母亲病情好转,哪怕是一线希望她也决不会放过,虽然她内心深处也知道,这种希望也许会大过她的预期,但是她还是想试试看。 听了这叫芮馨轩的女子一席话,朱厚照先是一脸震惊,后是直感到好笑,就凭自已这看来的三脚猫急救工夫,还能治疗癌症?这不是砸了全世界很多医生的饭碗?甚至连扁鹃、华陀、张仲景、李时珍号称天下四大医圣的称号都要让一让了,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了。 要是他朱某人有这独门绝技,还不如直接去开家癌症包治症所,何必这样勤工俭学,累死累活挣那扫马路的一丁点儿辛苦钱. 朱厚照确实是有心无力,无奈道:“这位叫馨轩的妹子,恕我无能,你母亲的病我无能为力.” 朱厚照此言一出,芮馨轩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有些气苦,她以为朱厚照是嫌自已不会付诊疗费,便一本正经道:“这位同学,请你不要担心,我和那王先生不一样,诊疗费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我父亲是开矿的,不差钱,懂吗?” 虽然朱厚照沒有什么钱,以至对钱兴趣多多,甚至有凭三脚猫急救工夫,遇上个大客户,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想法,钱再多他都会不介意。但眼下对治疗芮女士母亲的癌症他却没有任何的兴趣,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本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财,有机会挣个盆满钵满这想法倒也不错。不过君子好财也必须取之有道,那种用骗术坑人一把就走,与朱某人做人的行为准则是无法对号入座的。 “懂懂懂。”朱厚照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不过稍顷他笑了笑说道:“芮女士,说句实在话,看在钱的份上,我很想帮你这个忙,但问题是帮不上,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本事,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沒有一个人有,只好是拜拜了,祝愿你母亲早日恢复健康。” 有钱就怎么了,有钱就了不起,就很有优越感吗?朱厚照冷冷的盯了芮馨轩一眼,扔下上面那句话后,就懒得再和这女人磨迹,转身就走人。 芮馨轩皱着眉头一时呆愣了半响,这完全有些出乎她的预料,甚至令她有些气结,装,你就装,沒钱还这个态度,这人怎么能这样,给他个挣钱的门路还不挣,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也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一瞬间,芮馨轩心里感觉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般的难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转念她又一想,也许这人真没有那方面的本事,要是他用谎言骗医骗财,自已吃的亏可就大了,这年头,所谓的神医拿老鼠屎哄人说是灵丹妙药,或者拿歪门邪术骗人钱财,还耽误了患者病情的事例还少吗。 总之一句话,这叫朱煜的脑子肯定有些问题,不过他诚实的行为自己很喜欢。 想到这里,她心理也就平衡了许多。 对于闪了人,朱厚照可没有在意,甚至说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眼下他心里想的是,戚先生托一个同学叫他去教务处帮忙批改一下武学理论作业的事。 这里补充个小贴士,因为穿校师资紧缺,戚弘誉除了教武学功夫之外,还兼了武学理论的课。 因为日理万机,一个人忙不过来,请个别武学理论课成绩好的同学作为先生的小助手帮忙批改一下武学理论作业,也是常有的事,这一方面减轻了先生的教学负担,另一方面也是对这些同学武学理论课成绩的肯定,凡是被叫上的同学都是乐此不疲,有一种荣幸到极至,鹤立鸡群的感觉。 令朱厚照悲哀的是,许多人,甚至老张和漾茗都曾经被叫过了好几回,却从来沒他什么事儿,伤不起啊伤不起,这对朱厚照简直就是一个悲剧。 不过,好在后来朱厚照图书室借来了大部头的武学典籍来啃,由于他本来记忆就相当强悍,什么深奥的武学概念和原理,什么渊远流长的武学套路,神识稍稍扫一下,里边的东西就无所遁形,这样就摆脱了原来的那个悲惨世界,武学理论课成绩很快就上去了,以至这次被戚先生叫来帮忙批改武学理论作业,也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走着走着,朱厚照就到了教务处,刚迈进办公室,就看到了一张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竟是跟他先前所预想的一样. “金花,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在厂里做工做得好好的吗?来这到底要干什么?”朱厚照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连珠炮地拋出了一大串问题. 朱厚照的一大串问题都差点让旷金花招架不住,她长叹了一口气道:“就甭提那厂了,让狗屁的扶桑人给强行夺走了,我也就失业了,这不,想来这投奔赘婿你混口饭吃.” 朱厚照道:“我们这里可没有饭混吃,大家都是来修炼武学的.” 旷金花笑盈盈的说道:“修炼武学?那可以呀.” 朱厚照神色玩味的道:“拉倒吧,你能修个什么?修炼武学可要吃很多的苦,你个妇人家家的,身材单薄能吃得消?” 旷金花眼晴一瞪,正色道:“就你个弱不禁风,风一刮随时都会倒毙的都吃得消,难道彪悍的我就会吃不消?” 朱厚照一脸恬淡的道:“话不是这么说,咱俩作为夫妻,同在一所学堂就学感觉总有些别扭.” “有什么别扭?”朱厚照此言一出,旷金花就跟点燃的炮仗一般蹦将起来. ”好你个朱煜,好你个死赘婿,居然敢这样对老娘说话,凭啥就你能修武,老娘就修不得?难道你吃了豹子胆,活腻了不成!你现在就给我个说法,否则老娘跟你沒完!”旷金花突兀发飙,叉着腰,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就对着朱厚照狂喷起来。 旷金花没脾气时,朱厚照还敢呛个声,一旦她发了暴脾气,其立马败下阵来,甘拜下风. ”老婆,是我错了,怪我口无遮挡,请您大人大量……”朱厚照神色一紧,赶忙竖起白旗缴械投降. 旷金花,朱厚照闹的这一幕让正在办公室里间备课的戚弘誉都忍俊不禁. 他走出来道:“瞧你俩这对小夫妻就跟冤家一样,只要凑在一起就闹个沒完. 旷金花把嘴一噘:“都怨他,不像个男人.” 第六十四章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好了,好了,看在老夫的面上,你俩都不要闹了好不好.”戚弘誉道。 旷金花和朱厚照这才偃旗息了鼓。 看到戚弘誉,朱厚照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戚先生,您不是托人叫我来帮忙批改武学理论作业吗?” 戚弘誉点点头,“是的是的,是有这档事,不过老夫会另外叫人,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老夫其实目的是叫你来接旷姑娘。” “啊,原来是这样。”这时朱厚照才恍然大悟。 戚弘誉接着道:“旷姑娘,按照我们学堂不成文的规定,夫妻可以同班但不可以同寢室,这样吧,班级老夫安排你和朱煜同班,你武学沒有底子,学习上可要多加努力哟!朱煜你作为夫婿” 旷金花纠正道:“不对,是赘婿。” 戚弘誉点点头,“哦,夫婿、赘婿反正都一样。” “才不一样呢。”旷金花嘴噘得老高。 戚弘誉没有看旷金花脸色,继续说道下去:“朱煜你作为夫婿,在学习上要对金花同学多加帮助。至于寢室吗,刚好王漾茗是住个单间,不如金花同学你就和她一块住吧,哦,对了,还有饭菜票,现在这项业务移交给食堂了,朱煜你就带金花同学去领取吧,顺便把住宿也安顿下来。 “谢谢您了,戚老伯。”旷金花感激道。 “不,从现在开始得叫戚先生了。” 老婆大人在上,自然拎包、拎行李的活儿非朱厚照莫属。 在去漾茗寢室的路上,本一向龟龟缩缩跟在旷金花屁股后头的朱厚照因为要带路自然得走在前面。 在赘婿面前决不能掉了份儿的旷金花自然也不甘其后,就这样两人并肩走着。 甭说旷金花长得膀大腰圆、约莫也三十出头了,但脸蛋长得却也是不俗,年青女子有年青女子的妩媚,介于年青与中年之间,三十出头女子也有三十出头女子的风采。 这样,平平静静的校园,突兀多出了一抹亮色,走在旷金花身边的朱厚照甚至有了一种春色盎然的感觉,亮瞎羨慕嫉妒恨目光一片。 。 走了也沒多久,就到了王漾茗寢室。 好巧不巧,刚好王漾茗就在寢室整理内务。 听到脚步声,王漾茗一抬头,便喜出望外叫唤道:“啊呀,老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好久不见,让人掂念死了。” 王漾茗话如晴天霹雳一个闷雷炸得朱厚照差点晕死过去,尼玛的,好你个死丫头片子,搞什么搞,开什么国际玩笑,哥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开玩笑你也得看个时候啊,沒看到哥后头跟着头母老虎,你的眼晴让鸟屎糊住了?这是让哥被爆菊、不、搞死人命的节奏啊! 朱厚照正哀叹着人心不古,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坏了的时候,旷金花早已气得一下发飙,冲上来揪住了朱厚照的耳朵:“好你个朱煜,你个死瘟鸡,难怪你不爱老娘来,原来你在这里是勾三拈四、吃着锅里的,瞅着锅外的啊。” 旷金花的这一冲和这声大吼吓了王漾茗一跳,她这才注意到原来朱厚照身后居然还跟着个女子,而且看起来这人像是他老婆,而且脾气还不小.老婆就老婆吧,大学里带老婆来陪读的人又不是沒有,再说这和自已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已跟朱厚照又沒什么. 沒关系?这女子会发那么大脾气?难道她神经大条? 王漾茗这么一想,稍一回忆下自已刚才的开场白,便足足吓了一大跳,“好久不见,让人掂念死了。”自已这话,这不是让人家老婆吃干醋吗?这不是让人家老婆往那方面想吗?难怪当时老大的脸会死白死白的. 想到自已平时不开玩笑,一开玩笑便惹了个大祸,王漾茗是惊得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王漾茗正一愣一愣之际,旷金花和朱厚照也巳经闹够了. 朱厚照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心情,装作刚才什么事也沒发生,甚至连耳朵的疼都被他忽略了过去. 朱厚照向前一步道:“漾茗,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旷金花,来咱学堂修武的,刚才咱们之间可能发生了点小小的误会,请你不要介意. ” 还不要介意呢,王漾茗想这女人那臭脾气,谁受得了呀!还好沒跟她同寢室,否则非气死不可. 朱厚照介绍完旷金花,又向婆娘介绍了王漾茗,还说了今后你俩就是舍友了,要互帮互学/共同进步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与情敌共居斗室,与一个随时都会引爆的火药桶同处一个屋檐下,旷金花,王漾茗皆为大惊. 朱厚照才不管两人什么脸色呢,把事情办完了随即走人. 下面就该轮到旷金花再次倾情出击了。 只听得旷金花突兀“嗳哟”了一声,然后脸色一变道:“不好了,瞧我这身子骨差劲的,脚也不知什么时候给扭伤了,妹子你帮我把行李拎进寢室好不好?” 虽然对刚才旷金花杀猴给鸡看,无端承受了旷金花的一番怒火心有介蒂,但这事真的要论起来,自已也有一定的责任,本着息事宁人、互助友爱的精神,王漾茗还是代劳,将旷金花的行李拎进了寢室。 不过,这事还不算完。 突兀只见旷金花一股脑把箱子里的衣物和杂七杂八东西全倒在了床上,又大叫道:“嗳哟,不好了,瞧我这腰也不知什么时候给闪了,漾茗妹子你帮我把这些衣物给整理下好不好?” 这旷金花还有完沒完,但王漾茗终究还是耐下性子将床上乱成一片旷金花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拾掇好。 王漾茗拾掇完,旷金花打开了话匣子道:“瞧你们这住的什么破房子,什么破环境,还号称是穿越重生学堂,简直丢死人了。 旷金花心里似乎是一阵苦涩,郁闷的叹了口气道:“就为了来这破学堂修武,害得我赶了一二天的路,磨破了多少双鞋子,起了多少个水泡,路上在牧野村还倒了血霉,遇上了黑风山的牲口……” “什么?金花同学,你路上还遇上了土匪?” 王漾茗眼中满是惊讶。 旷金花点点头,“是呀,不过论年纪,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金花姐才对。”旷金花眼神柔和、一本正经纠正道。 “是,金花姐。”王漾茗甜甜地叫道,两人一下子就消除了戒心,拉近了不少距离。 “那后来究竟是怎样,金花姐。”王漾茗跟好奇宝宝一般问道。 “那还能怎样,刚好是戚先生率人及时赶到,我们合力解救了牧野村的村民,将那一帮阿猫阿狗拍死了打了牙祭。” 第六十五章饭局 王漾茗正洗耳恭听着旷金花不亚于武松打虎故事的时候,朱厚照带着常遇春、张居正来了。 “大嫂,久仰久仰,您还记得我们吗?”常遇春作了个揖,大声道。 “大嫂?”旷金花一怔。 一旁的王漾茗解释道:“金花姐,朱厚照是我们几个的老大,您是他爱人,自然就是我们的大嫂呀。” 啊,原来是这样,旷金花虽然莫名接受了这个“光荣称号”,但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两人看起来岁数都比自个大上了许多,人家叫了自已听了都觉得不大麻溜。 “二位是……” “啊,金花嫂子,你还不知道这二位呀。”王漾茗赶忙上前介绍道:“这二位一位叫常遇春、一位叫张居正,都是穿,哦,不,都是老大的发小。” 王漾茗怕穿越重生之类的名词太深奥,旷金花也许都听不懂,干脆就简明扼要了。 “常遇春、张居正?这两姓名听起来怪耳熟的,莫非二位就是大明王朝那名将名相?”旷金花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脸的疑惑。 “正……” 常遇春刚开口,便被王漾茗一下打断:“嫂子您可是想多了嗬,这二位哪有可能是那大明朝的名将名相,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巳,再说死了几百年的人能复活么?那不是太天方夜谈了吗?您可甭听一个叫樵夫在深山老头儿写的小说,说什么常遇春、张居正穿走越重生在民国,那完全是哗众取宠、胡编乱造,可能么?您可千万甭信。”王漾茗说完向常遇春、张居正递了个眼色。 二人一下会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我说吗。”旷金花仿佛是大彻大悟,“死了几百年都成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这不是太吓人太搞笑太诡异了吗,哪有那种可能呀?” “对对对。”众人是一个劲地点头。 解决了旷金花的疑惑之后,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 常遇春道:“嫂子瞧您大老远来,风尘仆仆了不是,我们弟妹几个不是得有所表示表示?这样吧,刚好这时到了饭点了,我们弟妺几个想请您到镇上上档次的醉仙楼酒家小坐一番,不知赏不赏脸噢? 有人请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旷金花自然乐见其成,忙道:“那多不好意思,怎能让你们破费。” “应该应该。”一旁的张居正接上道,“平时老大对我们也多有照拂。” “就朱煜那人模狗样的,能照拂个谁呀。”旷金花白了朱厚照一眼。 自已招谁惹谁了?上辈子是打碎了谁的黄金瓮了?以至这娘们动辄拿朕开唰!朱厚照是郁闷得半死。 到了醉仙楼酒家,酒菜上来后,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聊着穿校杂七杂八的事,酒开了之后,又左走一圈右走一圈,从中午?一直胡吃海喝到了下午。 除了旷金花、朱厚照两人没有喝酒,其他三人,将一箱露酒给全部干掉,还顺带喝了两瓶黄酒,三人那是吐得一塌糊涂啊,三人最后都喝得东倒西歪,就差没有躺到桌子底下了. 王漾茗自不用说,一向以巾帼女杰自居,喝高以至喝醉了不出意外. 意外的是本滴酒不沾的张居正,他是让酒仙常遇春左一圈右一圈给圈醉了. 至于酒仙常遇春本来酒力不错,消化酒精是分分钟的事,但最后也抵不过多喝,处于半醉迷糊状态. 接下来就该是打扫战场了. 虽然朱厚照在旷金花的淫威之下没有喝酒,但无疑买单和搀扶几个醉龟回去自然他就成了強劳力. 也活该姓朱的倒霉,本来是人家请客最后变成了他来买单. 至于那仨醉龟如何处理,旷金花、朱厚照小议了一下,既本着女士优先和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旷金花先将王漾茗搀扶回去,朱厚照后面跟着,充当保镖之类的角色. 那常遇春张居正则先搁着,反正他俩遭受性骚扰的概率估计也是低得令人发指. “朱煜,过来搭把手。”走到半道,快要累垮,再也秉承不了男女授受不亲原则的旷金花声音传来. 朱厚照看到浑身酒气,人迷迷糊糊的王漾茗整个人几乎半挂在旷金花身上,忙大步川前,将王漾茗扶着,两人一起直到将王漾茗搀扶到了寢室。 砰,将王漾茗直接扔在了床上,旷金花是累得气喘吁吁。 王漾茗躺在床上后,想呕吐,旷金花便拿过来了?一个盆子,并帮王漾茗敲背,王漾茗吐了一下,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朱厚照见沒什么事了,便想走,却被旷金花叫住了,“朱煜,反正你也沒事,快去给我打盆温水来,我给漾茗擦个脸.” “谁沒事呀,还有两醉龟等着我扛回去呢.”朱厚照虽然嘴里嘟囔着,但还是老老实实打来了一盆水. 旷金花拿着毛巾,将王漾茗的脸给擦了一遍,感受着脸上的温度,王漾茗脸微微发红,眼睛突兀睁开道:“金花嫂子,我真羨慕你啊,找到老大这么好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王漾茗眼睛又合上了,细微的鼾声随即响了起来,眼里还似乎还带着一丝甜蜜。 不过,王漾茗这句话也太伤人了,当时旷金花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眼里瞬间出现了阵阵水雾,气得把毛巾往王漾茗脸上一甩,“让你这多情种子喝,喝死了最好。” 旷金花接着一抬头,看见了朱厚照,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不由得一阵气血翻涌:“怎么,你个死瘟鸡,早就叫你走居然还没走,是不是想留下来和人家舒舒情,谈谈人生意义呀。” 朱厚照辨白道:“刚才不是你叫我留下的吗。” 旷金花怒道:“错了就错了,还好意思诡辨,给老娘滚.” 第六十六章太乙五行拳 朱厚照想想这里也没自已什么事了,加上老婆大人又下了逐客令,便起身要走。 哪知这时却异变突起! 只听得王漾茗脸蛋一阵绯红,突兀睁开惺忪的双眼,神神叨叨的叫唤道:“老大,你可别走啊!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就像上回做的那样好不好?” “什么?咱哪有过上回?吃亏了吃亏了!!!我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啊!!!丫的,老天爷,你这是想让朕当一回窦娥吗? 王漾茗看似说的胡话,表情却是十分的到位,此言一出,当即吓得朱厚照眉头紧皱,心跳陡然加快,心说:漾茗妺子你这玩的是什么套路啊?酒醉说胡话也不是这样个说啊!这不是让朕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吗? 朱厚照心都要蹦出来了,正哀嚎间,旷金花眼里闪着异样的怒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过来,撕扯他了起来,嘴里咬牙切齿骂道:“好啊,朱煜你个死瘟鸡、你个死多情种子、死偷香窃玉的采花大盗,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背着老娘玩这一手啊!老实说,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禽兽之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朱厚照简直比窦娥还冤,边招架母老虎的上下其手、四下出击,边一再辨白王漾茗这是酒醉了说胡话。 但旷金花根本不信,硬声道:“人家为什么不说张三李四王五,偏要说你!” “咱不是和人家同学吗?” “同学?人家同学可多得去了!常遇春张居正难道就不是同学?” 朱厚照无语。 撕扯了一会,旷金花也觉得累了,额头上更是出现了丝丝的汗水,便松了手。 但依然咬牙切齿道:“好,今天暂且先放你一马,不过这帐老娘先给你记着,容日后新帐老帐再一起算!” 朱厚照真是悲催极了,漾茗呀漾茗,你好给力啊!切,朕这辈子好不容易攒下的英明神武,就这样让你轻轻松松给玷污了?朱某人啊朱某人你要是有惹个花花草草也好啊,问题是沒沾腥还惹得一身骚,你这什么人啊。 朱厚照回到醉仙楼酒家的时候,一切都很和谐,因为常遇春张居正两人都醒了. 常遇春本来就是个酒国英雄,而且当时只处于半醉状态,不多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而张居正呢,虽然脓包了点,但呕吐了几次,把酒气吐了,人也就清醒了,这下自然就沒朱厚照什么事了,看来这社会还是和谐点好啊! 常言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和旷金花心里的那个结,只有王漾茗才能打开. 这天,上武学理论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凑在了一起,朱厚照照旧和旷金花沒讲话,甚至互相都沒有看对方一眼。 王漾茗这个郁闷呀,这俩人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嗳? 也就在这个时候,朱厚照终于发话了,他脸看向王漾茗:“漾茗,那天醉仙楼酒家请客和金花送你回去,真让你给坑死了。” “坑死?”这下王漾茗搞不懂了,脸色柔和道:“难道我是做了什么事是吗?” 这明摆着是装蒜,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个坑人玩意儿啊!朱厚照是怒不可遏,虽然你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由此产生的一切恶果都是让朕这个背锅侠给背着。 “你难道真的忘了那天酒醉时你说的话吗?什么 老大,你别走啊!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呀,什么就像上回做的那样好不好呀?”朱厚照大声喝道。 接下来的一幕就有些搞笑了,王漾茗指天发誓说决沒说过那话,要有也是酒醉时说的胡话,不可当真。 朱厚照无奈啊~但好在这下旷金花总算是听明白了。 这堂武学理论课接近尾声时,戚弘誉道:“同学们,咱们似乎是有些日子没上武学课了,好,下周一上午我们就安排开武学课,学习上乘的武学-太乙五形拳,下课。” …… 下周一说快就快,很快就来到了。 这天清晨,红色的太阳跳出了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露出了他胀得通红的脸庞,绽开了他那天真的微笑,不一会儿,一个小球出现在地平线上,那是一个红得像一个甜鸡蛋蛋黄的小球,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张望着大地,这是透过云霞太阳的第一缕日出的光芒.慢慢地,阳光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东方的天空越来越红,范围越来越大,天越来越亮.早安,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你好啊。 此刻,在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机的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眼眸光芒闪动,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沉声道:“同学们,前两堂武学课,通过学习,我们掌握了武当初品和中品拳法-逍遥拳、纯阳拳,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武当拳的高品拳法—太乙五形拳. 同学们,中国古代先哲们从物质世界中抽象出水、火、木、金、土五种性能不同的物质作为构成万物的元素,称为"五行"。进而,以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来说明事物间相互依存和相互制约的规律,武当武术前辈们,正是以中国传统文化理论为基础创立了太乙五行拳。 太乙五行拳又名五行擒扑二十三式,是传统拳术之一,其以五行生克之理为依据, 以养气健身、制敌自卫为旨归,讲究尚意不尚力,贵化劲而不硬抗,辨位于分寸毫厘,制敌于擒扑封闭,动静自如,心息相依,水流云绕,莫测端倪。 其拳势柔和绵软,多缠绕动作,桩式稳沉,腰随胯转,两手环抱,脚走弧线,演练如蛇之行,运行似蚕作萤,架势紧凑,方丈之地即可演练,以练架式为主,结合站桩,缠绕等基本功锻炼。 戚弘誉接着又说明了一下太乙五行拳的技法、特点、基本动作和基本功。 戚弘誉道:“同学们,太乙五行拳的技法简言之是以静为基,以柔为形,神足而意远,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动中求静,静中求动,运行均缓、动静自如,重意不重,意气劲形,心息相随,化劲不硬抗,辩位于尺寸毫厘,制敌于吐纳导引、擒扑封闭,演练在方丈卧牛之地即可。 其特点则是架势紧凑,肩胯相对,绵软缠绕,走圆化柔,呼吸自然,周身放松;心静意专,神态精神; 内外三合,节节贯通;任凭阴阳,身法中正;意到气到,气随意行;内外合一,神形兼备;奇经八脉,畅流全身;太乙五行,旨在养身。 其基本动作可分为基本手型手法:八字掌、扣指掌、虎爪掌;劈掌、戳掌、按掌、插掌、砍掌、正缠手、反缠手和擒扑手。 基本眼法是:两眼随动作变化与手法、腿法、步法和身法协调配合,做到势到神随,意识集中,形神合一;定势目平视前方或主攻手,动势手眼相随。 基本身型身法是:腰随胯转、肩胯相合,周身协调、圆滑灵活,松柔和缓、完整一气。 基本腿法有:蹬腿、踹腿、铲腿、撩腿。 基本步型步法有:虎步裆、熊步裆、狮步裆、鸦雀裆、寒鸡裆、盘蛇裆、鹿步裆、鹤步裆;扣步、摆步、插步、碾步、进步、退步和定步。 武当太乙五行拳之基本功即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法 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法是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基本动功,也称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行桩,因其桩步变化是按照河图洛书中的洛书顺序,桩身变化是按照左右旋转阴阳鱼为基础进行演练的,故称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法。 其具体十二行桩功法为:功法为: 1、太极阴阳鱼2、泥宫旋天掌3、黄庭转地掌4、混元乾坤掌5、九霄追魂掌?6、地渊还魄掌?7、玄冥分水掌8、神光集火掌9、逍遥遮日掌10、空灵搂月掌?11、顾盼追风掌12、盘旋拨月掌 戚弘誉最后介绍了一下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拳谱和武当太乙五行拳之其他辅助功法: 混元一气旋转乾坤,白猿出洞双峰拜日; 勒马悬崖海底顶云,蛟龙泯溕雷劈山洪; 犀牛望月转身托天,青狮抱球闪跃金庭; 豹子含美仰颈惊林,大鹏展翅震惊群兽; 花鹿采芝俯饮清泉,黄蟒吐津戏引蝼群; 鲤鱼打挺波浪滔天,雄鹰探山双擒鸡群; 仙鹤腾空飞舞风云,金猴窃丹炉火皆平; 青蛾探月波平浪静,黑熊反掌威震森林; 金蟾得度醉卧瑶池,喜鹊登枝寒立梅荫; 苍龙入海意守心宁,野马抖鬃烈性飞腾; 神猿入洞性归心田,彩凤凌空百鸟齐鸣; 伏虎灵台永守黄庭,抱元守一正气长存。 武当太乙五行拳之其他辅助功法 (一)武当太乙柔手功 1、左右定步单柔手,活步单柔手; 2、左右定步双缠手,活步双缠手; 3、左右定步单柔腿; (二)武当太乙柔身穿 (三)武当太乙散架功 第六十七章太乙五行拳掌法的极致 讲完了这些, 戚弘誉就开始做示范了, 并叫大家跟着沉稳学着修炼. 戚弘誉手脚灵动示范间,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光线在他周围环绕。 戚弘誉起拳时, 那拳似天穹降落灿烂如火,出拳时, 那拳风又犹如无尽雷霆电海霍霍昂首怒啸,轰隆隆的竟不时发出慑人铿锵声,拳击所处,瞬间是火星四溅,令同学们阵阵心颤,双耳嗡鸣,咋舌不已,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拳,果然是威力四射的武当高品拳法!” 大家个个脸上充满笑容, 甚为欢喜. 不用说本有些武学底蕴的常遇春王漾茗山田学得是得心应手, 就是现时的朱厚照也很快进入角色, 学得是有模有样. 朱厚照练拳时不时全身热汗渗透,口中浊气频频吐出, 似乎身体里有一股澎湃的力量缓缓的在不断涌动,虽然此时他全身骨头仿佛垮掉了一般,但是他分明是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力量,比之前修炼初品中品拳法时,几乎翻了一倍,全身的所有细胞仿佛充满了活性与灵性。 几套太乙五行拳打下来,朱厚照觉得自已的武道修为似乎比之前增长了更多,而且全身的肌肉,皮肤,骨骼,更如进化了一般,达到了更高的一个层次! 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神奇的拳法,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就让一个人的武学层次前进了一大步!别小看这一大步,正是有了这个一大步,就为朱厚照以后的人生奇迹,创造了一个更加良好的条件。 也不知过了多久,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周围淡淡的光线收拢,然后喊了叫停声, 收起了太乙五行拳的修炼。 也就在这时, 朱厚照身上的那股奇异力量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接下来戚弘誉就是一如既往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在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两位同学要出来对练一下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这次他没有叫人单独出来和他对练, 而是选两位同学出来对练. 不过也是和上回一样, 依旧是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沒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只好发话了. “山田!”戚弘誉沉声道. 山田出了列,被先生第一个叫到,他大感脸上有光,那意谓着在班上他就是无人项背强者的存在。 有了一位,还差一位,戚弘誉大声道:“哪位同学要出来 和 山田比试一下嗳!” “我来!”也就在这时,石破天惊大嚷了一声,站了出来。 “朱煜,他能行吗?”旷金花看了看山田彪悍的身架,再瞅瞅朱厚照单薄的身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听说那扶桑留学生可是在大军当过武道教头,而朱煜这小子以往可是一向专门给人当沙包的。” “放心吧嫂子,老大不会轻易输的……”王漾茗安慰道。 虽然朱厚照颇为的干瘦,然而那对目光,却是如鹰一般锐利,况且是心智坚毅之辈,王漾茗对他绝对有信心。 这样, 穿越重生班武学课的又一次武比开始了. “山田,放马过来吧……”站在山田对面,朱厚照铿锵道。 “我不会留手,今天非捶得你灵魂出窍不可。”山田看了朱厚照一眼道。 “但愿吧,到时看究竟是谁灵魂出窍。”朱厚照一笑。 闻言,山田微怔了一下,深深的盯着朱厚照,然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双掌之上,有着极淡的光芒闪动,那是动用元力的征兆。 “快别磨迹,赶快开始吧。”朱厚照手掌一挥,便是喝道。 “砰!” 朱厚照话音刚刚落下,山田双目,便是变得犀利起来,只觉得元力在其经脉之中滚动着,一波波的力量瞬间传遍他的身体。 然后只见他冲着朱厚照冷笑一声,旋即两个急跨,身形便是出现在了后者面前,一记凶猛至极的八字掌掌风,陡然挥出,毫无花俏的、重重的对着朱厚照胸膛就拍了过去。 面对着山田那力道极强的刚猛掌风,朱厚照却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半点的闪避的迹象,见到这一幕,不少人,尤其是旷金花更是暗中摇了摇头,看来这场比试,很快就得分出胜负了,朱煜这小子看来要被人拍成烂泥不可…… “砰!” 然而就在山田那掌风即将落下时,朱厚照也终于是有了动作,只见他?面对着山田的掌风,直接是在众多错愕目光中踏前一步,右掌飞快探出,乖乖,竟是一记凌厉的扣指掌,直接是与山田掌风骤然碰在了一起,竟然是将山田的掌拍飞而去。 双掌相碰,众人意料之中朱厚照的溃败,却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错愕的见到,朱厚照除了将山田的掌拍飞而去外,其身体,竟然是如铁塔般的纹丝不动,那般模样,仿佛山田的那一掌,根本无法撼动他的身形一般。 这一刻,山田感到了一些不妙。 而盯着面色有些变化的山田,朱厚照眼瞳之中,掠过一抹冷笑,在其身体之上,居然开始闪现淡淡的光泽,那是元力的波动,而且,这种波动,比起山田来,居然是只强不弱! 朱厚照之所以敢迎战山田,正是有着这等本钱! 就是朱厚照的这道手掌,就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使得山田始终无法突破。 不过山田依然是贼心不死,八字掌刚被拍开,他身形却是突然一移,将朱厚照顺势来的扣指掌掌风躲避而去,又来两记虎爪掌兼连着个劈掌,陡然对着朱厚照面门飞砸而去,掌影重重,如同乱石砸落,那般声势,让得人简直不敢与其争锋。 掌中带掌这种凌厉攻法,使得朱厚照眉头微挑。 “呼……” 一口气息顺着喉咙吐出,朱厚照心中明白,这种攻法如果让它施展开来,到时候力道会越来越大,更加的不好应付,所以,面对着这种掌法,可不能后退。 既然不能退,那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迎难而上了! “啪啪啪啪啪……” 朱厚照面色肃穆,他也来了个戳掌兼带着个按掌,对山田防守反击。 一时间,清脆的啪啪之声,竟是陡然在操场上此起彼伏响起。 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在此时涌上惊色,显然是未曾料到,这两人,居然是能够将刚学到的武当太乙五行拳修炼到这种境界,简直就是出神入化般的存在啊。 “没想到朱煜这小子,来这里学习了一下,武道居然有如此造化……”旷金花确实被朱厚照的这般表现给惊讶到,面露喜色的道。 “我刚才咋说的,嫂子你尽管放一万个心是不……”王漾茗先知先觉道。 不错……” 与此同时,一边的戚弘誉也是捋着白须,缓缓的点了点头,真是后生可畏啊,原本沒有一点武道基础的朱煜能够与曾在大军当过武道教头的山田对抗到这个地步,已是相当不错的了。 “不过朱煜虽然入学来进步飞速,火候也是极为不浅,而且还有着元力相助,但想要获胜,恐怕还是有些困难……” 赞叹归赞叹,但戚弘誉依然是目光清明的看清了形势,当下喃喃道。 “啪!” 然而,就在戚弘誉喃喃声刚刚落下时,场中,居然又是传出了两道清脆声响,当下现场,都是为之寂静了一瞬。 只见?朱厚照在山田猝不及防间,又变换了掌势,戳掌、按掌、插掌、砍掌四掌连击。 太乙五行拳掌法的极致! “砰砰砰砰!” 在那众多惊愕目光注视下,朱厚照的四连掌,直接是一掌接着一掌如同重石般的拍在山田身上,强悍的力道在此刻爆发开来,后者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最后摔落在远处。 “哗……” 见到朱厚照的四连掌拍飞山田,在场众人是不出意外的一阵哗然,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是在瞬息间凝聚在了朱厚照的手掌上,而且,他们分明在后者的手掌上,看见了浓郁的光泽在闪动,尤其是旷金花,更是张大着嘴,显然是无法相信,这才短短时间不见,这瘟鸡居然是强悍到了这种地步。 一瞬间,刘瑾等一帮?山田的喽罗们也都惊呆了,一个个是面色暗沉,眉头紧锁,朱煜这傢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看来还是略有点本事…… “好!” 一边的戚弘誉,也是被朱厚照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震了震,清楚他性子的人都明白,朱厚照表现让他极度的满意,总算自已没看错人。 在沉默了一会后,他方才开口宣布:“今天武学课武比的结果朱煜胜!” 第六十八章有人请吃 秉承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虽然朱厚照完胜,但他依然是不骄不躁,低调做人。 此刻,他微微一笑,健步走到山田面前,对着山田伸出手来道:“没事吧?谁叫你技不如人,输得委实不冤,现在你该知道究竟是谁灵魂出窍了吧。” 山田甩开朱厚照的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八嘎,朱煜,算你有种,咱们后会有期。” 随着朱厚照与山田惊心动魄的太乙五行拳掌法大战宣吿结朿, 戚弘誉作了下教学总结后, 这穿越重生班的第四堂武学课也就此划上了圆满的记号. 上完武学课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老大,你真棒!” 王漾茗?娇声笑道,对着朱厚照竖起了小小的拇指。 常遇春张居正也是夸奖有加。 “没想到朱煜你这赘婿,来穿校后进步倒是挺快啊。”旷金花也是笑眯眯的道,朱煜这般实力,简直就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而且今日朱煜的这番表现,也是让旷金花脸上大感有光,心中的兴奋,简直比那回她与戚先生等荡涤黑风山土匪时都要更甚。 穿越重生班的第四堂武学课太乙五行拳掌法大比,山田被朱厚照的凛冽四连掌连拍生生的横拍而去,朱厚照再度以傲人的实力轻易脱颖而出,这一幕是颇为精彩,使得不少人眼睛放光。 虽然山田是输得干净利落,但心里是颇不股气,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面对刘墐等的宽慰,他摆出一副天妒英才的样子,脸色凝重地撇了撇嘴:“放心吧,今天是本君让了他一手,没有使出全力而已,不过下一次本君可就不会让他这么好死了。” 这场子山田自然是要找回来的,武道他决定积蓄力量,找机会,先从其他方面出击灭一下那小子的气势再说。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差不多就如孔子公“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了。” 突然的有那么的一天上午武学理论课下课,朱厚照常遇春刚走出教室的时候,被后面人叫住了。 朱厚照回头一看,赫然是一脸笑眯眯的山田与刘瑾。 “山田,你又想干什么?”朱厚照怒目圆睁的道。 山田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朱厚照焉能不知?看这傢伙一副贼眉鼠目相,一定在想使什么坏水了,所以朱厚照是气不打一处来。 “朱煜兄弟,你这是把哥哥当什么了啊??”山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赶忙和朱厚照套起了近乎。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的。”对于妖孽一般存在的山田,朱厚照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啊,朱煜兄弟,是这样的。”山田涎着脸道。 “别总是兄弟兄弟的,少来,我和你们扶桑人不对路。”朱厚照大手一挥,毅然打断了山田的话。 “啊,朱煜同学,是这样的。”山田笑盈盈道,“这不,朝阳镇商会说今天下午要举办个活动,邀请各方面、各行各业的优秀人士出席,当然了,也邀请了咱们穿校,穿越重生班的,殷代表叫我通知一下,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当然了,还有遇春、漾茗同学。” “算了算了,参加个什么狗屁活动。”朱厚照大手一挥,“你也知道我日理万机,很沒空的。” “这怎么行?”山田摆出一副苦瓜脸,“人家举办个活动不容易,费了多少心血,邀请了不去怕不好吧?” 朱厚照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是一阵火气,“这把朕当什么了啊?当电线杆下的什么呀,要朕去就去!” 一旁的常遇春摸了摸脑袋:“老大,咱怕他个鸟甚?去就去,他还能吃了咱咋的。” 朱厚照想想也是这个理,就答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朱厚照叫上常遇春、王漾茗就赶往位于朝阳镇区的醉仙楼酒家。 醉仙楼酒家是朝阳镇的地标式建筑,其位于镇中心,层高十二,装修之奢华在朝阳镇也是首屈一指。 “幸会幸会,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朱煜、遇春、漾茗几位武学大佬吧?” 朱厚照和常遇春、王漾茗刚走到醉仙楼酒家门口,就有一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肠肥脑满、大腹便便、西装革朿的胖子在山田的陪同下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走来。 “这位是大岛熊二,扶桑人在华最大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山田介绍道。 又是扶桑人,朱厚照直感到恶心,瞧那肠肥脑满、大腹便便,不知该搜刮了多少咱中华的民脂民膏啊! “呵,是朱煜、遇春、漾茗几位武学大佬,尤其是朱煜,真的是久仰久仰,听说朱煜君在穿越重生班几堂武学课上大放异彩,令熊二是仰慕不已、仰慕不已!”大岛熊二边说边向朱厚照伸出手来。 然而朱厚照却视若无物,径直就进了酒家。 虽然是被忽略了,但大岛熊二依然是选择了满不在乎。 朱厚照等被大岛熊二和山田请进了酒家的宴席厅。 这宴席厅虽然叫做宴席厅,但又被似作会议厅,因为除了摆了一二十张酒桌外,厅前还摆了一张貌似讲台的桌子。 朱厚照四下环顾了几眼,只见讲台正上方悬挂着一条“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扶桑在华商会共挽”的横幅,底下酒桌则稀稀拉拉坐着一些獐眉鼠目、应该是朝阳乃至全国的扶桑商人,甚至还有一些三教九流,貌似后来被称之为汉奸的华人。 “哟西哟西,原来是朱煜、遇春、漾茗三位武学精英大驾光临呀,来这边坐、这边坐”一张酒桌有几人站起身来热忱地和朱厚照三人打着招呼。 朱厚照眼睛一瞅,见是刘瑾等一帮假洋鬼子和扶桑留学生,懒都懒得理他们,径直和遇春、漾茗到一处角落坐下。 再看此时的大岛熊二,把狗爪一拍,就有一列女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上桌。 而大岛熊二则人模狗样地拿着一张纸走上了讲台。 第六十九章谁踩谁 大岛熊二拿着那张手纸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唾沫四溅了半天,说的无非是中日亲善,好互通有无,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好处双方大大的有,等中看不中用、冠冕堂皇的套话屁话,最后不忘加上一句,这次的宴会费用,他买单呢,请在座的诸位猛劲儿的吃,吃好喝好、眯西眯西、不醉不归啊! 大岛熊二一通烂话说完,底下拍马屁的掌声刚要响起,朱厚照却冷不丁抢先拍着掌站了起来:“大岛先生您说得多好多妙啊!不过关于中日亲善,好互通有无,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好处双方大大的有,怨敞人学疏才浅,好像没看到呀!哦,对了对了!您一定说的是华国的矿产、宝物被一车皮一车皮、一船又一船往你们岛国拉,扶桑人在华掠夺资产、欺男霸女、恣意妄为是吧?” 大岛熊二千思万想都没料到当众挨了这么一下,如同被人掴了一个耳光,一时窘迫得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下不了台。 好在这时山田赶忙站起身来,摆手打了圆场,“純粹误会、误会了啊,大家还是吃吧喝吧、尽兴尽兴!” 山田本来是想借着大岛熊二办宴会,宣布中日亲善,好装逼一下,打压一下朱煜,上武学课的时候我打不过你,这就得在另一面傍棵大树找回面子,哪知却是弄巧成拙。 山田说完走过来对朱厚照道:“瞧朱煜你这人也真是的,大岛先生本是慕你之名,叫你过来聚会热闹一下,哪知你却当众呛声撕人家的脸。本来政见不同也是正常的,你们可以私下交流吗!何必当众让人家出丑,这什么跟什么呀!” 虽然山田语气柔和,但朱厚照却是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怨恨。 可朱厚照才不管那么多,怒道:“道不说不直,理不顺不明,你们扶桑人在民国干的溴事难道还怕丑吗?” 这时的大岛熊二一看山田说不过朱厚照,便从讲台径直走到朱厚照身边,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朱煜君,果然是语岀惊人,不同凡响,非等闲之辈,像你这样一位武学高手,如果只是穷读书,未免有些屈才.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边读书还可以边挣大钱的门路,就是鄙人在京的大岛株式会社正缺个武道教头,每年五万大洋,你只要挂个名而巳,事我会找人替你干,这等肥差天下哪里找去,您屈就一下如何?”大岛熊二的涵养那还真不低,这话里透着一股子伯乐发现千里马的亲热劲儿. 朱厚照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年头,有钱人还真多啊。 “啊,果然是天底下打着灯笼都难找,一等一的肥差!”大岛熊二看到的是掩饰不住一脸惊喜的朱厚照. “不过我就怕这差使包藏祸心,拿了这不干不净的钱,我怕祖辈十八代都要让人戳脊梁骨嗬!”朱厚照接着又道. 大岛熊二瞬间又如冰桶贯头,一股热乎劲化为凉气,从头一直凉到了脚底。 “朱煜,你别不知好歹,怎么对大岛先生说话的,大岛先生好歹也是扶桑次富,更是扶桑人在华首富!”一旁的山田抢前一步,是怒不可遏. “你给我闪一边去,别吓着我请来的尊贵客人!”大岛熊二不耐地挥了挥手,山田知趣地站到了一旁. 然后,他依然是笑着对朱厚照说道:“朱煜君,这事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虚位以待.” 朱厚照大手一挥,“不用考虑了,我巳经决定了!” 见朱厚照态度坚决,大岛熊二有些尴尬,这时善于打圆场的山田就派上用场了。 他把话岔开道:“大岛先生,今天排场那么大,花费可是不老少吧?” 大岛熊二狗爪一挥,不屑道:“像今天这样的酒会,我可是举办了一百场,花的钱不过是毛毛雨噢!” “大岛君为了中日亲善还真下的了血本了啊。” 山田献媚道。 然后又问:“大岛君是不是要出去敬酒一下?” 大岛熊二拍了拍山田的肩膀:“哟西哟西,一块去的干活。” 山田巴不得了,当下就一口应承下来。 然后也顺势向朱厚照发出了邀请:“朱煜,你也一块去吧?” “去就去,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呀。”这种反客为主的事朱厚照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敬酒团队由大岛熊二、山田、朱厚照三人组成。 大岛熊二、山田居前,朱厚照位后,每人手上拿着一杯扶桑清酒。 不过大岛熊二、山田两人也并不是并列,山田差了大岛熊二一个身位,朱厚照则差了两人一两个身位。 “来,大家喝一杯、喝一杯。”大岛熊二率先走到第一桌前,举杯道。 桌席上的人随即也是端杯起身。 “哎,这不是大岛君吗?”有扶桑人刚刚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的惊喜的叫道,“听说大岛君在华经商多年,混得是风生水起,今后有什么好事儿可别忘了兄弟喽!” “那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大岛熊二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一个土匪強盗不够,又吊了一个车尾,咱泱泱中华都不够这些渣子折腾的。”后面的朱厚照小声骂道。 “喛,后面是谁在嘀咕什么土匪強盗啊?”大岛熊二、山田回了下头。 朱厚照也同时四下里张望,“没呀,哪有什么人嘀咕,一定是你们耳背、听叉了。” “好,不管他,来,咱们喝酒喝酒。”大岛熊二说完一饮而尽,山田与这桌人也是干了杯,只有朱厚照是往外洒了一小点酒。 “好,大家慢用慢用,吃好喝好,多多的眯西眯西。”大岛熊二说完,在桌上倒了第二杯酒,一脸笑容的走向了第二桌。 “啊,山田君,多年不见,可想死我们了。”一个美丽的扶桑女子一眼瞅见了差不多与大岛熊二并排的山田惊喜的叫道。 “哈哈,是班花洋子啊,是很多年不见了,你真的是越来越漂亮拉。怎么样,听说你也来华求学武学,怎么样,找到了留学的学堂没有?”山田一边恭维着,一边也是一脸的惊喜。 “唉,还沒了,这里的京城武兴大学入学要求条件太高,其他的学堂我也不知有没有适合我就读的。” “要不然就来我们穿校就读吧,我是穿校的高才生,还是重点班的班长,穿校的头头我也有交情,你来这里就读绝对沒有问题。” 第七十章他乡遇故知 山田着实是愣了一下,本来在扶桑与洋子班花同班时,他这个经常旷课打架、吊里郎当吊车尾的主与好好学生之类的人家就没有太多的交集。 心想好不容易在华国混出了个脸儿,又傍上了大岛熊二这棵大树,加上自已貌似有点小帅,就企图装逼,让人家加深印象一下,哪知又叫朱煜这小子结结实实盖过了锋芒,白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啊。 这倒霉催的,山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啊,这位小姐你说的是我么?我就是朱煜,武学课几次打得山田屁滚尿流你也知道?” 此时的朱厚照气宇轩昂,一脸的笑意,自吿奋勇抢上前介绍自已道,还不忘捎带让山田那见不得人的光腚再次曝光一下。 虽然朱厚照分明看到了山田眼里的一抹痛恨,但才不管他呢,对这种志大才疏、自以为是的人,不介意再踩他一下,切,你自求多福去吧。 “啊,原来你就是朱煜,早就仰慕你的大名了,就凭你的英名,我看我就得非上穿校不可了。”这位叫洋子的扶桑脸上带着无比的崇拜,柔和的微笑道。 “没想到咱这扶桑的美女竟然和华国眉毛倒八字、长着一副小瘦脸的傢伙对上眼了,瞧这傢伙要眉毛沒眉毛,要脸蛋没脸蛋,看来自已以后生个儿子,也要长的这样五官先天不足,免得再走一遍自已打光棍的老路啊。”山田皱了皱眉头,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 此时的山田是后悔死了,真恨不得狠狠扇自已两巴掌,为什么呀?非要请朱厚照来参加这个酒会,而且还非要让他跟着去敬酒,本来量这傢伙沒见过什么大场面小人物的熊样,让自已踩都不够格,哪知……这不是自已挖个坑让自已往里跳吗? “两位这样不可以的哦,光顾着和美女调情,忘了咱们是为了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来敬酒的噢。”这时一旁的大岛熊二道。 然后又是一如刚才,大岛熊二居前,山田其次,朱厚照居后,与第二桌的客人敬酒。 不过敬酒的时候,不知怎滴,朱厚照总是那么的不小心,不是一个不留神抢上前去碰翻了大岛熊二的酒,让酒水洒了其一身,惹得他直翻白眼。 就是一个不注意踩了山田的鞋后跟帮子,使得正欲上前的山田一个趔趄差点栽入酒席上一个女汉奸的怀里,一时间当众出丑,女汉奸惊叫连连,吓得小脸都绿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敬起酒来就毛手毛脚太踊越了点。”朱厚照一边一迭声致歉,一边手忙脚乱帮大岛熊二拍打笔挺西装上的酒水,结果是越拍打就越多,涂抹得他整件西装都是,仿佛是画了个世界地图。 料理完大岛熊二,朱厚照又不管不顾地来帮山田提本已提起的鞋帮子,不小心又帮其上档次锃亮的皮鞋扯下,竟露出了其破了一个大洞的袜子,引发众人一阵惊呼,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啊。 ???”大岛熊二和山田无语,尴尬死了,这什么人啊,真是的,简直就少根筋。 走完第二桌,就来到了第三桌,怕朱厚照总在后边忙中添乱,这回大岛熊二和山田让朱厚照走在了前边,两人跟在后边跟吊车尾似的。 如果是换做其他场合,朱厚照一定是挺直了腰干、雄纠纠气昂昂的,可毕竟是这种场合,他便显得有些畏头缩尾。 不过还是有人认出了朱厚照。 “朱煜!!怎么是你?是你做东?”第三桌上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叫了一声,脸上带着热情。 “怎么会是我做东,我是被硬拖着来蹭吃蹭喝的,后边的人才是东道主。” “那怎么你会来敬酒?” “唉,沒办法,吃人嘴软,人家叫干啥就得干啥呀。”朱厚照长吁短叹道。 其此言一出,后边跟着的大岛熊二和山田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下意识和人家交流了几句,朱厚照才想起还不知这人姓甚名谁呢?这是不是有点搞笑笑? 赶忙努力在记忆里捜索了一下,还是想不起眼前这人的名字。 倒是这人提了个醒,“朱煜,你难道忘了当年咱们一起逃难到了旷家村,你有半个窝窝头舍不得吃给了我,而自已却饿昏在一户人家门前,被人家父女救起的事了?” “好傢伙。”朱厚照打了一个激灵,原来是前身那死鬼的难友啊,自已穿越重生时,因和那朱煜长得相貌相像才夺舍成功。 这下好了,朱煜不认识朱煜的难友,这国际玩笑开的也贼大了点。 于是道:“这位难友,事情是这样的,我被旷家父女救起后,被收做了赘婿,赘婿你也知道的,什么活都得干,就在一次上山砍柴时,不小心从山崖摔下,虽然后来经过治疗,已经痊愈,但头脑却乱了,过去的有些事就记不得了,你是?” “啊,原来是这样。”听闻朱厚照的悲惨遭遇,那难友是唏嘘不已,然后道:“我是石头啊。“ “石头,自逃难到了旷家村,我入户旷家后,咱俩是好久不见啊。”此时的朱厚照终于是缓过了神,感概道。 “确实确实,有好多年了。”石头点了点头,“当年逃难那会儿,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可以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什么?那死鬼前身还有人崇拜的五体投地?”朱厚照心里有点疑惑。 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前身人长得不帅,魅力更没有到了没有天理的地步,发财致富和读书泡妞更是不会,不然何至于逃难晕昏了被人捡漏当了赘婿? 那剩下的就是那半个窝窝头的故事了,这让人崇拜得五体投地也太容易点了吧? “哈哈,朱煜,你还记得不,逃难的时候你可是整个逃难队伍虎虎生威的风云人物啊,当时我虽然个子高大但却是很懦弱的,每回遇上兵痞恶霸欺负或者恶狗嘶咬,总是身材瘦小的你挡在前面,后来到了旷家村,你半个窝窝头舍不得吃给了我,而自已却饿昏,好比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现在我也涅槃重生了,在京城经商办厂,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给我的呢。”石头的脸上带着一丝激动。 朱厚照也十分的高兴,有人崇拜,是个人就会爽,虽然表面看是崇拜前身但其实不也是崇拜自己吗,因为当下自己就是朱煜。 第七十一章 袁督军 朱厚照本想偷偷问一下石头,以前咱逃难时你再沒钱也沒失了人格、国格,怎么现在有了几个臭钱就丧失了人格、国格,骚包成那个龌龊的汉奸什么的呀? 沒想到这时山田过来叫唤了他一声。 山田道:“朱煜,你忘了咱们要干什么了呀,敬酒呀,你和一个人磨迹了那么久,又沒喝酒,大岛先生会很不高兴的。” “大岛先生高不高兴关我屁事。”朱厚照心里骂道,“最好他别高兴,他一高兴就不知会有多少国人要遭殃,这狗娘养的扶桑人啊。” 但嘴上应的却是一句不知从哪听来的大路货英文:“So y?,So y。” 于是朱厚照哈哈一笑,爽快地敬了这桌人一杯酒,并一声“先干为敬。”一口便将杯中的酒喝掉。 朱厚照开了个头,大岛熊二和山田接着干杯,大岛熊二敬酒时不忘大肆宣传一下他的狗屁理论,山田则是不忘抬高自已一下. 谈笑间,就有人问到朱厚照现在的身份,还有人谈到大岛熊二要让朱厚照挂名个肥缺,他却不愿干的事,就不免有人为朱厚照哀号,沒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鸟人,有着滋润的日子不过,非要穷读书、读书穷、唉唉唉,悲剧啊! 而朱厚照也算是开了点眼,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甘愿当汉奸的人啊。” “呵呵,管他呢?”朱厚照边跟石头又单独干了一杯边说道,“钱那么多干什么,够花就可以了,反正咱们又不跟他混,别人过的再好,也和咱们无关,咱们过好自己的就是了,重要的是要保持自已的国格与人格,石头你说是不是?” “朱煜你说的太对了,钱再多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钱也不一定就过的幸福,国格与人格还是要的。”石头是频频点头赞同朱厚照的看法. 两人的对话遭到同桌不少西装革履的男人,或穿着争奇斗艳女人的一阵侧目,甚至带有一丝鄙夷和不屑,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你沒钱却摆个穷酸架子,人家凭什么看的起你? 是的,有钱沒什么了不起,那你穷就了不起了呀,穷是人当饭吃还是当衣穿了? 这年头,太多人把自己当回事了,动不动就喜欢鄙视人,好像不鄙视别人,就显示不出自己的高贵似的。 朱厚照对这些目光愣是没管,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哈扶桑人马屁,将来落个什么下场都不知道。 走完第三桌,几个人就来到了第四桌,见不会出什么意外了,这回大岛熊二和山田又走到了前边. 第四桌与前几桌不同,全是扶桑人,所以一切都是波斓不惊、一片和谐. 作为成功人士的大岛熊二,首先是敬了酒,然后又是忽略了原有的傲气对在座的一阵嘘寒问暖,而在座的则是对他恭迎谦卑,甚至有挣钱吊车尾的请他今后多多照应,大岛熊二也是有点自豪的笑了笑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不照佛咱岛国人照佛谁呀。” 以至最后有的人慷慨激昂,宣称要紧跟大岛,一切听他发号施令,为曰出之国争取东方世界永远的第一,不惜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朱厚照一边听着这些没有营养的豪气调调,一边神色玩味的看着这伙狗娘养的张牙舞爪,欠人爆他菊花的傢伙,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终于无所谓的笑了笑,冒了这么一句:“你们扶桑的天皇子民可是武运长久啊,不过想拿东方世界永远的第一,可不容易,因为有一个泱泱大国世界东方始终巍然屹立着呢,虽然眼下她是落后挨打,但迟早她会崛起,怕是你们一亿年在她面前都会瑟瑟发抖着呢.” 朱厚照这话听着平淡,但是却是话里藏针,如同一个闷雷一下砸痛了酒席中一个看着有点发福,留着个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一下跳将起来,“八嘎,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看不起我们天照之神的国度.” 见状,山田赶忙上前,摆了摆手,“误会,误会,这位虽是华国人,但也是我穿校的同学.” “那好,既然是山田君的同学,还欢迎加入到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活动上来.” “怨本人学疏才浅,无法理解你们的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难道用一些尖枪利炮和魔手道在别国土地上横行不法,欺压他国人民就是你们所谓的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朱厚照一脸的神情激动. 朱厚照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气急败坏的山田扯到了一旁。 山田简直是后悔死了,拉朱煜来本想是借机踩他一下,哪知别说是踩他了,反而是被他在这酒会中添乱,让自已丢尽了脸。 大岛熊二带着山田和朱厚照走了一圈后,突然山田在大岛熊二耳边耳语了几句。 大岛熊二随即高举着双手大声宣布:“各位各位,下面让我来宣布一个爆炸性的好消息,袁督军要过来看望大家喽!袁督军是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的见证人和标杆……” 大岛熊二嚎叫过后,底下是一片应好声。 然后两人就出去了一下,等到两人再回来的时候,中间就簇拥着一位秃顶肥头大佬。 在场的人不禁是一阵高呼,“袁督军、袁督军。” “诶~!大家都好啊。”袁督军笑着点了点头。 大岛熊二忙走到其跟前,“袁督军,欢迎您能来,今天这次聚会,您可是主角,为了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您不多喝几杯,大家可不答应哦。” 不得不说,这大岛熊二确实会说话,这么几句话,客气里透着一股子亲热,让人听了心里就很舒服。 现今,这些扶桑浪人或扶桑奸商要在华立足,就必须与手握枪杠子的军阀狼狈为奸。 第七十二章蹭吃蹭喝 这袁酉魉虽然十里洋场混混出身,但久在官场浸淫,也克意表现出一丝涵养,身上的痞气是克意遮掩,他和迎上来的人不时说笑着,故作平易近人,以便让人多有好感。 对这类祸国殃民的大军阀,朱厚照自然不会前去献媚讨好,甚至连正眼瞅一下或点个头的交情都不会给。 按这个理推论,秃顶肥头大佬袁酉魉应该也不怎么会去待见朱厚照,基本无视他的那种。 可奇怪就奇怪在朱厚照差不多就被人忽略,而袁酉魉正被人围在中间,不时的被人拍马屁拍得正香的时候。 袁酉魉突兀眼放异彩,就对朱厚照招了招手,朱厚照有点疑惑的上前。 “袁督军,这是我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同学,叫朱煜。”山田抢在大岛熊二前面,妄自笑眯眯的对袁酉魉介绍道。 “知道,知道。”袁酉魉笑着点了点头。 “年靑人,你是叫朱煜吧?听说在穿越重生班几堂武学课武比时表现不错,久闻大名,袁某都钦佩有加呀!”袁酉魉笑着对朱厚照道。 周围人顿时目光是惊异一片?,尤其是大岛熊二和山田在旁边更是直接惊呆,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下辖几个行省的督军,竟然对一个穷学生钦佩有加,这……是我思想落后了,还是这世界太疯狂了? 甚至连朱厚照心下都无限疑惑,“咱和这袁秃顶可没打过交道,更甭提任何交集,他咋会知道朕几堂武学课武比时表现不错,难道我最近踩了狗屎了?” 连忙道:“袁督军,您这是说笑了,我就两下狗剋子三角猫工夫啊,武学课武比时只是现丑而已,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你到底有多少武学功底我是知道的。” 看到了朱厚照脸上露出一丝迷惘的表情,袁酉魉又拉着朱厚照,眨了下眼说道,“戚弘誉,我认识的,是我的恩公,听说你是他的高徒。” 此时的朱厚照方才恍然大悟。 “我和戚先生是知交,他是我的恩公,虽然我俩有些三观不合,但戚先生的为人和武学功底我是十分钦佩的。”袁酉魉有点自豪的笑了笑。 “听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后生可畏啊。”袁酉魉接着又拍着朱厚照的肩膀,作出一副欣慰的样子。 在一旁看着袁、朱两人的亲密动作,大岛熊二心底里疑惑,这小子不就是个会两下狗剋子三角猫工夫的穷学生吗?他何德何能能让袁督军如此看重?什么时候堂堂的大督军这么不值钱了啊?不待这么玩人的啊! 但是岛熊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着痕迹的说,“袁督军,这边走。”说着,就欲带着袁酉魉走向一旁的第一张桌子敬酒,给自已撑撑场面。 大岛熊二之所以要带着袁酉魉到各个桌子去逛一圈,一方面是为了显示自己和袁酉魉十分的要好,给人家看一下自己的实力――这人可是这片土地手握枪杆子的军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彰显一下他“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这裹脚布的臭味。 朱煜,咱一块儿过去。”袁酉魉对朱厚照发出邀请,这让周围人又是一阵惊讶,难道这两人很熟不成? 朱厚照笑着摇了摇头,“刚才我陪同大岛先生巳经走了一圈了,还是你们自个去吧。” 袁酉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跟着大岛熊二和山田走向那桌敬酒。 朱厚照又重回原先和常遇春王漾茗坐着的那张桌子。 常遇春笑道:“老大,你去外面逛一圈,我和漾茗都吃饱了,漾茗是不是呀?” 王漾茗嘴里正塞进只大虾,忙不迭地点头:“是呀,是呀。” “既然吃饱了,那咱们来喝酒,不喝白不喝,喝了也是白喝,少喝还对不住自已。”朱厚照是这帮人里绝对的权威,他算准了是死死吃定了大岛熊二。 这时石头踱了过来,朱厚照忙介绍说这是我的难友,让常、王二人也和他认识了一下。 几人坐一块儿,边喝酒边聊,而且聊的十分开,酒被一瓶瓶的打开,大家相互敬着酒。 “啧啧,这是扶桑最贵的十四代王者清酒,大岛这东洋鬼子还真花的下得了这个钱,一瓶得好几千大洋,不知糟踏了咱华国多少民脂民膏呢。”常遇春喝了一口清酒,神色玩味的道,看得出他一脸的沉醉。 “那是,人家什么身份啊,扶桑人在华最大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呀!哈哈,咱哥儿妹们几个,得多喝点,不然对不起大岛那草鸡先生的狗屁理论和煞费的苦心啊。”王漾茗接上道。 两人的话引来一阵嘘声,朱厚照也配合着吹了个口哨。 之后,众人再次举起酒,做到酒到杯干。 其他桌子就没有这边这般豪放了,除了几桌扶桑人外,有好几桌坐着的都是哈日的汉奸或狗腿子之类的人物,他们自认为在主子跟前混的是挺不错的。 只是朱厚照看着那一帮人在那比谁跟主子亲近,鄙夷地扫了一眼,觉得这些人挺无趣的,把卖国求荣的标签当成金纸死命往脸上贴,你以为那样就是民国的头号大哥、风云人物,牛逼的紧,爱揉捏谁就揉捏谁啊? 屁!你们那样就是作践自已,形同一堆狗屎!你们哈日就能永久么?就扶桑国那点小基业,整天算计着搞死他国,被人自卫反击斗垮就是分分钟,不,迟早的事。到时因为抱了撒旦的大腿,总有你们跟死了老爹老娘似的梦魇哭丧的那一天! 这狗娘养的究竟是什么世道呵,朱厚照最后是长吁短叹了一声。 “切,别人比人家的,我们来喝酒,酒过三巡,不醉不休。”朱厚照想起那些是烦躁不巳,再度举起了酒杯。 “对对对,听老大的。”同样看不平那些人的常遇春也举杯附和道。 “好,还是咱们喝酒舒服,来,逃难哥,豪气兄弟,还有这妺纸。咱四方诸侯走一个。”石头大声道。 当下四人是一饮而尽。 第七十三章武当昊阙剑 “袁督军,这位朱煜是我穿校的同学,你们可得多喝几杯噢。”山田抢前一步道。 山田刚才瞅着朱厚照巳经是喝了不少高烈度的淸酒,似乎有些醉了,而这位袁酉魉据说是个有假包换的酒瓮子,暗忖让袁酒瓮再跟你灌上些马尿,你朱煜还不得醉得不知天地,最好是醉得黄色液体裤内四溅、躺到桌子底下跟死猪一般,当众出丑才好,方解了我心头之恨。 哪知他听到的却是:“山田君,你也不早点跟我说这朱煜是你同学,来来来,你先自罚三杯。” 袁酉魉说着,给山田倒了杯酒,山田刚想说什么,一旁的大岛递过来一个眼神,山田便生生咽下了话,怨气十足地盯了朱厚照一眼,突然笑道,“好好好,我该罚,该罚。”说着,一饮而尽。 袁酉魉暗暗点头,明面上他和扶桑人套着近乎,暗地里也决不让人当枪使。 扶桑人毕竟是外来的強盗,现在有用自已的就先权且用着,要是有朝一日自个沒利用价值了,还不得让人一个大脚给踹得远远的。 “有枪便是草头王,有奶便是娘,好汉不吃眼前亏。”便是当代军阀秉承的信条,再说这朱煜据说有两锄子的武道修为,属于自己看中的人,自已先笼络来着。 想到这里,袁酉魉有些洋洋得意,自个不愧是读了一个月的私塾,能够高瞻远瞩、眼力劲儿倍儿棒、好有眼光啊! 其实这袁酉魉怕是低看了朱厚照,朱厚照什么人?前世堂堂的大明正德皇帝,什么场面沒见识过?无论是大场面还是小场面;什么牛鬼蛇神又沒领略过?无论是大条还是小只,明的来还是暗地来?一点狗剋式的三脚猫伎俩岂能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今生作为武学高手,一改前世的他眼光已经放在了修炼武学达到极致,谈笑间鞑虏纷飞烟灭的大层面上来。 这样的高度岂是小小的袁酉魉或大岛之流所能揣摩的,简单点说,巨龙会和蝼蚁一般见识不? 朱厚照只是乐于看到这些跳梁小丑,在这边乱蹦,这不很有意思吗? 山田对袁酉魉这样的表现多少有点不解和不忿,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寻思着大丈夫得能屈能伸是不,就为了扶桑国那点事业,忍了。 袁酉魉见山田喝完,又叫大岛熊二也过来和朱厚照喝了三杯,然后自个和朱厚照喝了一杯,最后带着一脸的笑容道:“好,朱煜兄弟你们继续喝着,我和大岛、山田别地方再走走,晚上大家一定要喝个痛快。” 朱厚照?点了点头。 等到袁酉魉一伙人走了,一旁的常遇春好奇的问道,“老大,你好牛啊,连大军阀都跟你称兄道弟来着?” “人家要这么称呼,可能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我也无奈啊。朱厚照耸了耸肩,嘿嘿一笑。 “切,人家一个大军阀,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金钱有金钱,要权势地位有权势地位,会有求于你一个穷的怂样的学生,怕是你想象力太丰富点了吧?” “好,不说了不说了,说那些没意思。”朱厚照说着,打了个嗝,并夹了一筷子菜,直接塞到常遇春的嘴里,“多吃菜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卖了。” 常遇春无奈。 这边吃完喝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大岛熊二看到大家吃也吃的差不多了,喝也喝的差不多了,便宣布这次酒会结束。 大岛熊二和山田站在出口恭送各位,分别和大家握手道别,大岛熊二并道:“每人还有一件礼物,楼下吧台找服务员领取。” 又有吃又有拿,登时又引得众人的心一下子都颤抖了一下,叫好声是此起彼伏。 而朱厚照则是微微惊奇的张着嘴巴,心跳一下子加快,狗曰的东洋鬼子好大方啊。 朱厚照等到了楼下吧台找到服务员,领取到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刚一打开,见是一柄剑,刷的一声,朱厚照拔出剑鞘,一阵金光竟是迸射而来。 朱厚照不由得一声惊呼,定睛一瞧,竟是一把魅力四射的青色宝剑,而且似乎还是传说中早巳绝世的武当昊阙剑。 朱厚照细看这剑长2尺1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刃如秋霜。 朱厚照手腕轻轻旋转,青剑竟是剑光闪闪,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又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再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骤起,万里已吞倭虏血。 真的是尤物啊!! 朱厚照一时间觉得是热血沸腾。 朱厚照知道,武当拳除了拳术外还有剑术,这剑术又叫昊阙剑术,顾名思义是必须用昊阙剑才能练成,后来昊阙剑不知怎的,竟因战乱绝迹,这不知道伤了多少武者的心啊。 虽然后来也有人复制或者仿制,但前者好比是古时候的青花瓷,而后者好比是现代的一个工艺品花瓶,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时,大岛带着一脸的笑容拍着掌走了过来。 “朱煜君,不错吧,这剑……” “你们……你们居然搞到了这早巳绝迹的武当昊阙剑?”朱厚照直接惊呆,眼睛都瞪圆了。 除了惊讶外,朱厚照更多的是惊喜。 “误会误会。”大岛神色一凛,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朱煜君,这些都是些复制品,可也不错是吧?” 听闻此言,朱厚照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要是这稀世珍宝的真品落在这帮贼人手里,那咱国家可就亏大了。 朱厚照等三人吃饱喝足,每人还得到了柄武当昊阙剑,虽然这剑是复制的,但有比没有好,真是吃饱了还兜着走啊。 几个人兴高采烈回到学堂又各自回到了寢室。 朱厚照常遇春刚一到寢室,就见到了正伏案做作业的张居正。 “老大,晚上你和遇春去哪了?”张居正问道。 “哦,给人请。”朱厚照应道。 “谁请?” “说了你也不认识。” 第七十四章武当昊阙剑术演示 “这不能怪我,老张。”朱厚照道,“人家要请的是武学高手,谁叫你武道修为总是吊车尾呢。” “说来也是。”张居正先是神色一凛!后是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沒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伤不起呀伤不起。” 张居正长叹过后,突兀双眸一亮,“喛,老大,你和遇春手上拿的是什么呀?” “喛,就是柄武当的昊阙剑。”朱厚照轻描淡写道。 “什么,武当的昊阙剑?让我看看。”张居正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张居正把朱厚照手上的剑一把拿过,边欣赏边啧啧啧地赞不绝口,“果然是一柄好剑,瞧这削铁如泥的锋利,巧夺天工的做工,还有出神入化的气派,简直是不同凡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昊阙剑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剑啊。” “老张你到底看够了没有啊,这剑我可收了哟。”朱厚照不容分说从张居正手中拿过了剑。 “江洋大盗说话还挺大根的。”张居正突兀把手往腰间一叉,双眼一瞪,神色狰狞,跟变了个人似的大声吼道。 “老张你到底是怎么了?”朱厚照有些诧异。 “怎么了?”张居正冷笑了一声,“捉赃捉双,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二位江洋大盗还有何话说?还不快快老实交代,宝物是何时何地从哪里盗取的?若不老实交代,我自当报官,让警局的官差逮二位到局子里去蹲小号吃糙米去,我张某人也好因举报讨两个小钱花花。” 张居正一副狐假虎威、张牙舞爪的气派若是换做他人必然方寸大乱,可朱厚照是什么人啊。 只见得他只是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大人,小人不敢啊,大人饶命啊,小人冤枉啊,这宝物非宝物,实属复制品是也。还是今晚在下与遇春应扶桑人大岛之邀,赴那老龟孙的一个所谓狗屁酒会,那老傢伙给送的,你要报官,也该是让警局的官差逮那东洋鬼子到局子里去蹲小号吃糙米啊,讨了赏钱也分儿个让小的花花啊。” “啊,原来是这样。”张居正咧嘴一笑,仿佛是恍然大悟。 “哦,有一件事忘记通知你俩了,刚才戚先生来了一下。”张居正道。” “戚先生?他来有事么?” “沒什么事,就是通知一下,明早上武当昊阙剑术课。” “什么,武当昊阙剑术课?”一刹间,朱厚照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清晨,红彤彤的太阳驱赶着飞云流雾,慢慢地透过云霞,微笑着向大地射出一缕缕暖暖的光辉,把大地抺上了一层和煦的金色,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此刻,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美丽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并人手一把铁剑(除了朱厚照等几人钢剑外)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铿锵有力地道:“同学们, 咱们今天要上的是武当昊阙剑术课,大家知道,武当国学十分的玄奥广旷,它包括了拳法和剑术,咱们之前学习了武当拳法的初品中品六乘,今天咱再来学习学习武当的昊阙剑术。” 戚弘誉星目流转,接着道:“?武当昊阙剑术是天下最锋锐、最具杀伤力之剑术,学好它的重要性我不说大家也明白,在剑法上潜力无限自不用说,成为光芒万丈的武学一代天骄那也是必须的。 戚弘誉又道:“?昊阙剑术的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使剑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 其讲究的是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应敌时主张在敌手前一尺下攻夫,其技法多以粘接伤手,寻隙而进,一剑封喉。” 具体来说,武当昊阙剑术包括了十三个基本剑式 ,有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好,老夫下面诠释一下,并作个示范,大家举起剑来学着练习。 戚弘誉边挥剑边道:“昊阙剑术所谓的抽可分上抽、下抽两法。其式均系持剑手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剑尖向前方。对准敌腕之上或下部,往右抽拉; “带”分直带、平带两法。直带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随身后仰,顺势向后带回。平带是持剑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剑尖向左平拉。 “提”分前提、后提两法。其式均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提时重心前移或进步者为前提;重心后移或撤步者为后提;“格”分下格,翻格两法。下格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斜下向上斜格敌腕。翻格是敌近身时闪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敌腕翻格。 “击”分正击、反击两法。正击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向前刺击。反击是指剑尖着力点偏重外侧的击;“刺”分侧刺、平刺两法。侧刺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向前直刺。平刺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面扁平向前直刺。 “点”,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敌畹;“崩”分正崩、反崩二法。正崩是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反崩是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劈”,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 “截”分平截、左截、右截、反截4种。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向右闪身,剑向左方截敌腕为左截;反之为右截;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由下向上截敌魄为反截;“搅”,分横搅直搅两法。绞式均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侧绞为横搅,前绞为直搅;“压”,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洗”,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 戚弘誉有板有眼地挥着剑,其剑术之玄奥,剑术之上乘绝艳,每一个动作又标准到位灵动到无以复加,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而且其每一次的剑出,都可以看到一道剑影,一挑就是一挑,一撩就是一撩,每一剑虽看起来那么的朴实无华,但无疑都充斥着凌厉和锋锐与霸道,都以快狠准为终极的目的,具有不可思议的杀伤力。 就这样的剑术,换做是一般的剑者,别说抵挡了,连反应都来不及。 戚弘誉示范了几遍剑后,停了下来,叫大家各自练习,他则在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指导也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位同学要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沒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发话了. “朱煜同学出列,把刚才老师示范的武当昊阙剑术演示二十遍。” “二十遍?乖乖。”朱厚照吐了吐舌头。 但既然先生有令,朱厚照又岂能不遵。 朱厚照开始挥剑演示了,一遍又一遍,开始尚好,后来体力便渐渐有些不支了。 第七十五章奸雄剑比 但朱厚照依然是咬牙坚持,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一旁戚先生满是期望和希冀的目光。 第二十遍开始了,朱厚照闭上眼睛,武当昊阙剑术的十三个基本剑式在心中流淌起来,他斜斜的把精钢昊阙剑平伸出去,重新从第一式“抽”开始修炼。 从刚开始的晦涩蹩脚修炼不一样,这一次朱厚照舞起剑来竟然是没有一丝阻塞,有种水到渠成的畅快感。 嚓! 朱厚照一剑抽拉过后,又往回平带,剑气如驾驭烈马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飞驰。 刷! 朱厚照又一剑往前提,然后翻格,剑气是直冲霄汉。 嘶! 这回朱厚照是一剑刺击,接着是一个反崩,那是一颗流星从璀璨的空穹掠过。 嗡! 朱厚照又来了点,接着是一个搅式,这回美妙得该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才好。 压、劈、截、洗,朱厚照继续舞动,每一个剑式都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 只见精钢剑在朱厚照的手中,不时间反射出白蒙蒙的剑光,宛如天上云彩,又如溪中潺水,连绵不绝、奔腾不息。 与之相对应的,朱厚照体内的内气也仿佛流水一般缓缓加速,完成一圈又一圈的小循环,最后回到丹田之中,又从中流出,周而复始、循环无际。 渐渐的,朱厚照的剑式已经脱离了束缚,不但舞剑速度奇快,动作轻巧,并且无拘无束,挥洒自如。 朱厚照甚至有一种错觉,舞剑时仿佛舞的不是剑,而是他的手,他的身体。 “这就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吗?” 人剑合一是一个很高的剑道境界,一个剑手,能把剑用的有如臂使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人剑合一要比这更高一个层次,当达到这一境界,人和剑已经浑然成为一体。 当然,人剑合一亦有高低之分,朱厚照目前不过才堪堪踏入这个门槛,至于未来会发展到什么境地,那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眼下的朱厚照舞剑已经舞得如癫如痴,足以令在场的人是惊讶不已了。 当收剑伫立,朱厚照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他为自己舞的那么好感到惊讶,更为武当昊阙剑术如此玄奥而惊叹不已。 看来武当昊阙剑术玄奥的精髓还是在诚心和意念上,人的诚心和意念有时候能创造出很多奇迹,哪怕是一个剑术的门外汉,当他的诚心和意念足够虔诚和坚定时,也能学好天下最强的剑道,这就是诚心和意念的力量。 要知道对初学剑术者而言,最难把握的就是基础的剑式,这不仅仅是因为天赋的高低,更重要的是对新事物的适应能力。 总而言之,从低到高不难,难的是从无到有。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放空了一下心灵,虽然他演示得不错,但毕竟也累了,他想该是自已好好歇息一会的时候了。 哪知这时戚老头儿却无厘头冒出了这么一句:“?朱煜同学演示完毕,好,下面我们进入课程的下一个环节,哪位同学要站出来和朱同学比试一下呢。” “?什么?还要使剑?”朱厚照感觉心头一万头草泥马狂啸而过,差点一下瘫倒。 “?这老头好变态啊,你没看到我巳经累得满头汗水、神色狰狞、气喘吁吁了吗?再和人武比无异于是再接受一次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你个糟老头难道眼晴让鸟屎给糊住了吗?”朱厚照简直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朱厚照还不及骂娘,“?老师,我可以吗?”山田巳经站了出来。 这傢伙究竟要干什么?这不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趁我疲惫不堪肆意挑衅,好报上回武学课的一箭之仇吗? 朱厚照还来不及多想,眼神冰冷的山田徒然摆开架势,一道剑影已经杀了过来,固然山田的剑术不是很高超,可是在强大的真气支持和以逸待劳下,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十分可怕,只见白光一闪,山田的剑已然攻到身心疲惫朱厚照的身前。 凭着一个错步,借助之前朱厚照练就的步法,朱厚照好不容易避开山田的这一剑。 “哪里躲。” 山田?手腕一转,靑剑紧跟着横扫而出,剑法衔接很是顺畅。 只?可惜,还是差了毫厘,朱厚照身心疲惫,但是步法依然是浑圆无缺,其步法不会是一缕风,轻灵的似乎没有任何重量似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艰难,但躲过山田?靑剑横扫,还是没有问题。 两剑客交战,剑法重要,步法也同样重要,你的剑法再厉害,连敌人都碰不到,等于一点用都没有,而对方的剑法哪怕差你一筹,但只要步法厉害,便能够躲过你的攻击,甚至能够积蓄力量进行反击. 一连几剑攻下来,?山田虽然攻势凌厉,朱厚照也是气力不支,但?山田的剑还是连朱厚照的衣服都没碰到,不由大怒:“朱煜,你算个什么狗屁男人?一直躲来躲去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有本事咱男人跟男人,剑对剑对着干啊。” “干就干!谁怕谁呀?出剑吧!”朱厚照虽然底气不足,但输人不输阵,还是十分豪气地应了一声。 朱厚照话音刚落,山田巳是挥剑击来。 朱厚照再不闪躲,而是打起精神出剑迎击,两道冰寒彻骨的剑影在虚空中是交织在一起,现学现用,立竿见影,山田使了个抽拉的剑式,朱厚照还之以平带的剑式,双方的这招竟也是立旗鼓相当。 “?啪”的一声巨响,虚空中是火星四溅,两人都被震得各自后退了几步。 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没有得逞,山田自然是不甘心,紧接着他气急败坏,一个重心前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便向朱厚照一剑击来。 这傢伙整个击剑过程竟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 “?好一个昊阙剑术中提的凶猛招式 。”朱厚照惊呼了一声。 呼声未落,朱厚照也费劲地在山田近身时避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山田手腕翻格,其手段轻灵,生生地将山田这剑给牢牢架住。 几招都未能制伏朱厚照,山田神情僵硬了一下,在身心疲惫的朱厚照身上他察觉到了凛然的气势,这股气势让他身体发冷。 不过转瞬他便咧嘴一笑,轻狂地叫嚣起来:“朱煜,你有本事也来刺我呀,莫说我欺负你。” 第七十六章万剑诀剑法对阵昊倭剑术 锵! 虽然朱厚照身心疲惫,气力也不支,但看着山田丑陋的嘴脸,他还是决定给其一个教训. 只见朱厚照身上仿佛笼罩着光辉,手持靑剑,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一个正击剑式刺向山田,这一剑无比的简单,却又无比的繁复,靑剑颤动之间,剑光寒烁。 别看朱厚照这一个正击剑式?,算不得什么高深,也没有那么的莫测,但简单中透着复杂,复杂中又显示出简单。 虽然?这一昊阙剑术中的基础招式大概穿越重生班每个人都会,但像朱厚照这样能把这个动作做到这么标准的估计少的可怜. 而能用点的招式架住这一招式的人则就更少了,不过,眼前的山田算是一个. 只见山田眼睛一眯,斜眼看向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朱厚照正击的剑. “来啊!”朱厚照狂吼了一声,一见正击不能得手,朱厚照顿时急了,迅即他改为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山田持剑之腕,这是一个武当昊阙剑术正崩的战法。 不过山田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一下跳开,并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一个昊阙剑术中的劈招进行压制,双方是平方秋色。 接下来,朱厚照与山田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使了个昊阙剑术中的截招,山田便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还之于搅招颜色。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用昊阙剑术中压的招式向山田发起攻击,山田则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用洗式进行还击。 双方大战了数十回合,渐渐地朱厚照有些体力不支。 突兀,山田瞅准朱厚照一个破绽,一个抽拉剑式向朱厚照挥来。 朱厚照眼睛圆睁,他发现,山田的这一剑快准狠,他以平带的剑式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无法闪避,一瞬间,朱厚照脑子一片木木的,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好一个冥顽不灵的臭小子,天赋资质造化什么都没有,武道修为更是稀疏平常,还想和我斗,门都没有!这世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小子你还是乖乖认输吧。” 山田?剑尖抵住朱厚照的咽喉,狂妄叫嚣道。 “这不公平,你是趁我刚才演示气力几乎耗尽才捡了个大便宜,我不服,更是不会认输。”朱厚照胸膛起伏,眼睛里满是怒火。 朱厚照一边怒吼,一边左手握拳,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正缠手击向?山田。 朱厚照挥拳之际,?凛冽的拳风是狂飙而出,不承想朱厚照因气力不支,这拳的攻击力巳减了五成,加上山田早已从朱厚照的肩膀动作中,看出对方要动用其它武功,便?蓦地避让了开来,竟与朱厚照拉开了一段距离。 “有本事别给老子躲!万剑诀剑法何在!” 朱厚照嘶哑着嗓子挥剑?大吼了一声,似乎是使了什么剑法对山田展开攻击。 “这小子居然还懂得什么剑法,真是完全莫名其妙啊?”山田脑子不够用了。 明明这剑道课是刚学,昊阙剑术戚先生也是刚教,何曾听说过什么狗屁的万剑诀剑法,难道这小子是齐天大圣,无师自通?山田感觉自己脑门有根筋直接都快要跳出来了。 山田也未免太高看朱厚照一点了。 其实朱厚照哪懂得什么剑法,纯粹就是瞎扯,披张虎皮唬唬人,尤其是要唬唬?山田而巳。 剑客论剑,从来不问剑法出处,也不问手段,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此刻只见?朱厚照武当昊阙剑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十三势全盘用上,化作华丽的剑光向山田滚滚袭来。 这剑光虽然华丽,但其中也透着一丝无情。 不过,剑法要看是谁施展,不是说给你一门天下无敌的剑法,你就能天下无敌,更甭说朱厚照这独创或者说是自编自导的剑法,其实是破绽处处。 剑光看似连贯,实则没有很好的衔接,本就气力不支的他,运用这十三势,威力巳是大减。 山田正是瞅准了朱厚照的这个硬伤。 在朱厚照出剑的一霎那,?山田也出剑了,他眼神凌厉,居然在武当昊阙剑术一提、一格中渗进了魔手道的东洋剑术。 昊倭剑术一结合,威力自然是大的惊人,本就属于强驽之未的朱厚照如何抵挡得住? 只见山田一剑挥出,密集的剑光似乎给人一种天罗地网的感觉,好比一张大网洒落下来。 遇上朱厚照孱弱的剑光便是一炸,只听得当的一声, 朱厚照手一麻,靑剑脱手飞出,破碎的剑光宛如凋谢的花瓣,纷纷扬扬四散,而人浑浑噩噩,更是倒飞出十几米开外。 “山田胜了?” “居然就这么胜了,朱煜刚才还作为天之骄子出来表演过呢?不说把昊阙剑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修炼了几成也该有吧,咋就那么轻易被击败,这怎么可能?。”有人二愣二愣的惊呼道。 这一刻,所有人都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 事实上,如果朱厚照击败山田,很多人还能接受,这里面包括了戚先生更加看重朱厚照,和许多人的民族情感因素在内。 而山田反过来完胜朱厚照,就除了一些扶桑留学生和刘瑾等形同汉奸的喽罗会大声叫好外,许多人都觉得不可理喻、无法接受。 这一刻,班上大部分人都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有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脸悲痛。 “漾茗,朱煜真的输了诶。” 旷金花感觉脑子里翻江倒海一样乱七八糟,惊讶地问王漾茗道。 旷金花也谈不上希望朱煜赢还是输,不过这赘婿要是赢了,给自已挣几分面子倒是真的。 王漾茗听了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她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唉,有人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没想到这话搁老大身上根本就不顶用!你瞧老大刚才演示武当昊阙剑术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按理不应该输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山田那傢伙在和老大过招时掺杂了别的邪术。” “啊,居然会有这等事?”?旷金花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这不欺负人吗,比昊阙剑术就比昊阙剑术,怎能……难道戚先生不管吗?” “戚先生管,但你得拿出证据来呀?” 第七十七章背后让人戳了脊梁骨 这堂武学课剑比,朱厚照算是实实在在栽了个大跟斗,从前几堂武学课与山田拳法武比对决胜出,跃入武道高级修为巅峰,一下如坠入了武道修为的万丈深渊。 朱厚照实在搞不淸楚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虽然他也知道山田使了诈术。 这种正规的武学课武比乃或剑比,按规定武比乃或剑比应该严格按先生的教学内容来,否则算是违规,轻者取消武比乃或剑比成绩,重者逐岀学堂。 可凡事都得讲个证据,你朱某人拿得出证据吗?那电光火石间人家正规的套路中掺杂了别的招术,你能说得淸楚?要是能说得淸楚,天都会掉下来,狗都会穿裤子了。 好在朱厚照有一个好老婆和一帮好哥们,在他人生处于低谷的时候,不乏恶言和好言鞭策、劝慰。 “朱煜,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三两剑就让人给撂倒,尽给旷家丢脸,你有本事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啊。”旷金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虽然旷金花恶言相向,但朱厚照知道她完全是为了自已好,从她眼中渗透的满满的期望与希冀就能看得出来。 而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则就不用说了。 “老大,不过是大意失荆州而巳,没什么的,在兄弟们的眼中,你依然是天赋极高,武力值最强,专门压场子,班上最棒的那个。”??常遇春?好言安慰道。 “是呀,是呀,老大,班上我们最佩服的就是你了!那山田,他算个鸟?”王漾茗、张居正也一旁呼应道。 真是路遥知马力,坎坷见人心啊!这样,朱厚照的心情也就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不过,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俗话又说:“一种米吃出百号人。”凡事都有个再起波斓的时候,对于朱厚照武学课剑比落败,并不是每个人都与常遇春?、王漾茗、张居正持相同的看法。 这天,朱厚照和常遇春、张居正从食堂吃饭出来。 两个正要去食堂吃饭的外班学子,与朱厚照等擦肩而过。 “看到了没,刚才走过去的中间那位眉毛倒八字、长着一副小瘦脸的傢伙就是穿越重生班的朱煜,这次在他们班武学课剑比时,在扶桑留学生最凌厉和锋锐之剑下,被击得真气暴乱、倒飞了出去。之后他的溴事不胫而走,成为咱学堂许多班级学子茶前饭后、遭人唾弃的笑柄,也算是给咱国人结结实实丢了个大脸。”擦肩而过的外班学子甲道。 “我怎么听说,这朱煜可是穿越重生班的最惊才惊艳的天之骄子嗳,听说好几回穿越重生班武学课武比,他都把东洋人都给干趴下嗳。”接话的是外班学子乙。 “谁知道呀,也许是前几次人家让他呗,这回人家不让,他就原形毕露了呗!唉,关于这人的丑恶面目,我知道一些,等我有空了,再给你娓娓道来。” “真想不到,堂堂的穿越重生班一个潜力无限、光辉万丈的天之骄子居然是这种人,呸。”外班学子乙似乎是吐了一口唾沬。 卧槽,听闻此言,朱厚照心神恍惚,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甚至有一种蹲下来好好痛哭一场的冲动。 朱厚照欲哭无泪,真想仰天长叹,苍天啊,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人性,天理何在啊? 朱厚照的表情,或者说是那两小子的话常遇春也听到了。 他转过头来,对巳走了一段距离的那两小子大声喝道:“喂,你们两位给我过来。”然后挥了挥手。 “学长,您是叫我们吗?”回过头来的外班学子甲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快点给我滚过来。”常遇春两手叉起了腰。 “学长,您叫我们有事吗?”外班学子甲又弱弱的问道,他巳认准了这黑脸学长是个不好惹的主,过去决然沒自已两人好果子吃。 “没事会叫你吗?其实也沒多大的事儿,就是烦你把刚才你所说的什么朱煜在穿越重生班武学课武比被东洋人让了的事给解释解释。” “啊。”听闻此言,外班学子甲感觉自己脑门有根筋直接想要跳出来,蛤蟆眼都绿了,本来这话他就是信口胡扯的,没想到别人却叫真讨说法来了,他猜想面前这人要不是朱煜,也是和朱煜有关联的人。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外班学子甲一听常遇春这话,惊得吐了吐舌头,拉上外班学子乙转身就要脚底抺油。 “话沒说清楚先别走。”一看这俩小子就要跑路,常遇春大怒,欲上前把两人拦住。 “算了算了,遇春,让他俩走吧,甭跟他俩一般见识,咱得饶人处且饶人。”朱厚照拉了常遇春衣襟一下。 “啊,这位学长您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了,谢谢了。”外班学子甲一迭声道。 “谢就不必了。”朱厚照挥了挥手,“不过我可以吿诉你的是我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武学课武比被东洋人让了几回,又给国人结结实实丢了个大脸的朱煜。” “啊。”外班学子甲乙惊得眼睛都绿了。 朱厚照接着道:“我可以吿诉你的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完全不符合事实,只有武学课剑比让东洋人打得倒飞出去这点确有其事,不过这点你尽管放心,这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男儿当自强,被人摆了一道的朱厚照决定为自已的面子搏一把,苦炼剑术,也省得老是让别人背后戳自已的脊梁骨。 这天早上,刚好沒课,常遇春、张居正先吃过饭上操场锻体去了。 而朱厚照吃过饭,就拿了那把昊阙剑上了学堂后山。 此刻的后山,沐浴着耀眼的金色阳光,阳光射进小树林每棵松树上,就像是被折断了一般,而后再透过松树松针细碎的晒落地面,星星斑斑,像是给大地鋪上一层金沙。 山风吹过,朱厚照表情抖擞,开始舞起剑来。 武当昊阙剑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十三势,每一个招式朱厚照都是修炼得有板有眼,但朱厚照修炼时并不完全拘于形式,有变幻莫测的那叫剑术,只一成不变的那叫呆板。 后山,小松树林中,随着朱厚照的一声声断喝,冰寒彻骨的剑光是不时一闪而过。 只见得朱厚照是手持靑色长剑,身体时而舒展,时而疾奔,时而懒散,时而又崩成一线,靑色长剑在他手上宛如云气,虚无缥缈。 平缓时云淡风轻,险峻时是风起云涌,防守时水泄不通、毫无破绽,进攻时则疾风掠草,轻灵快捷,简直是覆雨翻云至极、至烈。 不一会儿,朱厚照就修炼得满头汗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落,朱厚照脸色苍白无比,脸上的表情也变幻无常,时而迷茫,时而欣喜,时而郁闷,时而豪放,时而如大海波涛起伏,时而又似暴风雨后趋于的平静。 练着练着,朱厚照就感觉自己的身手是比上回学剑道时身手是轻灵了许多,尤其是令他甚为欣喜的是,当他舞剑练就昊阙剑术时达到第二十遍时,居然沒感到一丝疲惫。 第七十八章天上掉下本剑谱 朱厚照为自己修炼昊阙剑术达到第二十遍时,居然沒感到一丝疲惫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他不禁长叹了一声。 现在解决了修炼昊阙剑术疲惫的问题,那么下面面临着的就是如何解决与山田剑比时其正术中渗杂了其他歪门邪术的问题。 朱厚照头疼啊!这问题好难解决啊!他都有些焦头烂额、晕圈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朱厚照突兀听到旁边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传来了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和尖锐的气喘吁吁声。 “这是什么情况?“朱厚照大惊。 不待朱厚照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作出下步反应,就看到从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踉踉跄跄冲出来一个破衣烂衫,似乎还受了很重伤的老头,然后居然跌跌撞撞栽进了朱厚照怀里,连给朱厚照躲闪的机会都不施舍。 “卧槽,这是什么状况?“朱厚照头脑乱成了一团浆糊,或者按照未来 年后关于这种状况的术语叫做脑子一下死了机。 “这是本.....万剑诀剑谱,可以应对世界上....任何乱七八糟的剑法,为师....就交给你了...千万...藏好.....” 朱厚照?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老头就一脸悲痛的把一本有些年头的黄册子塞在他手中,然后双眼渐渐失神,最终倒在了地上。 朱厚照可以看到的是老人倒下的时候,眼中满是期望和希冀,枯瘦的双手一下垂了下去,再也没了力气,双眼也睁大,再也合不拢。 “万剑诀剑谱?这可是好料呀!沒想到自已和山田剑比信口胡扯的剑术,世上还真的有这东东!这下倒好,要磕睡就来了枕头,信不信学了这剑谱,下回再和山田剑比,朕非得拿捏死他。” 朱厚照先在草丛中找个老鼠洞把这剑谱藏好,外面还塞了土,然后呆立了半响,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多多搞笑啊,就上山练了会剑,凭空从天上掉下了个死在自已怀里的师付,还多了本剑谱。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太莫名其妙了嗳!朱厚照眼神有些呆呆的,脑子一片木木的,不管怎么说,此地非久留之地,留下来恐怕凶多吉少。 朱厚照本想看看地上躺着的贵人是否还有呼吸,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总之,不管这老头是假死还是真死,都注定沒朱厚照好果子吃。 假死吗?那就是碰瓷! 朱厚照完全可以猜测到接下来特么的狗血剧情,很快的,从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会猛然冲出一拨手持傢伙、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 那伙強人为首的会先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对他大喝了一声:“狗贼,撞死了人还往哪走?”接着是不管人与人相撞究竟会不会撞死人,都会吆五喝六将他给牢牢擒住,再问他是要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吗?让你上断头台或者吃花生米,私了吗?那就好说。然后那伙强人会开出赔偿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一系列的天价,让朱厚照吃不了兜着走,最好是让他扑街扑成了个哈巴狗。 而如果是真死?那就最糟糕了,没有私了一说,而是戴上杀人犯的帽子,直接扭送官府,虽然朱厚照什么也沒有做。 朱厚照毕竟沒有泰山压顶不弯腰,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素质,他想赶紧跑路,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过,还是太迟了。 真的如朱厚照预想的那样,很快的,从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猛然间冲出一拨手持长剑、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 这伙人先是在地上老头身边停住了脚步,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之后在其身上搜了搜,似乎是大失所望,摇了摇头. 接着,几个人相继起身. 那为首的竟也是冲上前来,先瞪了朱厚照一眼,然后直接对他大喝了一声:“狗贼,撞死了人还往哪走?” 瞬间,朱厚照一脸的怂样,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边一个劲的往后面退,边连连摆手说:“诸位好汉误会了,诸位好汉误会了,人的确不是我撞死的,是这老头赶路不小心摔跤摔死的。” “摔跤摔死的?”这为首的强人冷哼了一声,胸部一用力,两块胸肌顿时崩的紧紧的。 忽然他注意到朱厚照手中的剑,厉声喝道:“我看怕是你用剑杀死的吧?不然你衣服上怎么有血迹?老弟你算摊上事,摊上大事了,我且问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呢? 公了吗?让你上断头台或者吃花生米,私了吗?那就一切都好说。 脸上冒着汗,颤抖着身子的朱厚照别无他选,只能选择那一切都好说的选项。 于是这为首的强人便理直气壮开出了赔偿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一系列的天价,不管你手头有钱没钱,吓一吓不怕你拿不出钱来。 “大爷,小的就是这山下穷学生一枚,穷的连吃饭都差点当了内裤,实在是沒钱啊!”朱厚照一迭声求饶,一边说着,一边竟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沒钱?我看你是想公了了?”为首的强人一旁一位黑脸大汉舞着剑凶神恶煞道。 “公了也万万不可呀。”朱厚照哆嗦着道,“不瞒二位好汉,我是个巳婚男士,下有嗷嗷待哺三岁小儿,上有油灯枯尽八十老母。” 朱厚照的身子慢慢往后退,看着像是要逃跑一般,黑脸大汉陡然斜刺里绕到了他后面,挡住了退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你真的是欺负我们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兄弟们,干脆现在咱们就一剑结果了这小子,替那老头索命。”黑脸大汉握剑的手骨骼发出咔咔的摩擦声,怒喝了一声,几个大汉就欲挥剑一起向朱厚照劈来。 双拳难敌四手/单剑难敌多剑,朱厚照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可就在这时,那个为首的强人眼睛里闪过异色,发话了:“大家甭为难这小兄弟,咱有话可以慢慢说啊。” 第七十九章遭遇强人 “什么?黄册子?黄册子是什么东东?”朱厚照一脸的雾水. “哦,小兄弟,是这样的,这死老头身上本有本黄册子,现在却不见了,我猜是不是你给拿走了?这黄册子本是我们家族祖传之物,没想到却被这家族叛徒给劫走,以至我们追遂至此.想必这黄册子现在落入小兄弟之手,你只要交出来,让它物归原主,不但我们做个朋友,你还大有奖赏噢.”为首的强人嘴角扬起。 “啊,这位大哥,你说的黄册子是不是本剑谱?”朱厚照眨巴着眼睛问道. “啊,小兄弟,那剑谱真的在你这!”那个为首的强人眼睛一亮,赶忙上前紧紧握住朱厚照的手,“小兄弟,谢谢你,谢谢你啊,快把那剑谱拿出来吧!” “拿什么拿呀!”朱厚照一把甩开那为首强人的手,“看你都把我的手都给拽疼了,我哪有什么剑谱呀!” “什么?你没有剑谱?”那为首强人的眼睛都瞪圆了,幸好他是没有喝水,要不然这一口水肯定就喷出去了。 一时间他仿佛从欣喜的巅峰一下坠入万丈深渊,一脸的失落与悲痛. “喂,那沒那东东你刚才叫什么叫啊?还有你怎么知道那是本剑谱啊?”那为首强人有些气急败坏. “我沒叫啊?我哪有叫啊?”朱厚照一脸的无辜,“这位大哥你甭冤枉人好不好?刚才不都是你一直在叫吗?怎么会是我呢?至于我怎么会知道那黄册子是本剑谱,那是我听人说剑谱都是用黄册子装订编纂的,哪知道你要误会啊.” 一出好戏。 朱厚照心里冷笑,按照下面的剧情发展,需要展开更激烈的冲突,也就是该轮到这小子抓狂了。 原来是被人耍了,为首强人一再抑制的脾气也会发飙,只见得他神色一变,霸气四射的挥了挥手,怒喝道:“给我搜,搜这臭小子的身.” 黑脸大汉等几个喽罗一脸狰狞,应声是一拥而上,对朱厚照上下其手,内衣外衣全翻,甚至身上都检查,就差那个关键零部件沒检查了,结果是领略了一番臭熏熏的风情,换来的却是一脸的失望. “头,沒有.”黑脸大汉无奈的对为首强人道. “什么,沒有?”为首强人一脸的诧异,“给我搜,地上搜,附近也搜.” 搜身第一要素是那冤大头身上,第二要素便是那冤大头站着的地上或者附近,无数搜身大佬以他们成功的经验吿诉了后来的前仆后继者这一点. 为首强人叫嚣的声音充满了嚣张和肆意,这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美妙了,因为,他坚信一个不变的理念,付出和回报是一个等量的关系。看面前这一个懦弱不堪的穷学生想跟老子装逼打脸玩猫捉老鼠的把戏,玩什么玩!你纯粹是找死! 毕竟,那种天下第一的剑谱,要是落在这种不学无术傢伙的手里,也着实有点可惜了。 这傢伙最喜欢的就是搜索付出后,将获得丰厚回报那强烈的期待感了。 黑脸大汉等几个喽罗依其指令去搜索了。 一时间空气变得有些安静。 “报告,头,地上搜索了一遍沒有.”过了许久一个声音传来。 “好,附近去搜索一下。” “……”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终于又一个声音传来,“草,头,依旧是沒有啊.” 为首强人的心都要碎了。 “唉呀!黑脸,这里好像有一个老鼠洞,会不会那剑谱…”突兀一个声音惊呼起来。 朱厚照闻之,人不但愣了一下,心更是剧烈揪了一下,整个人甚至差一点瘫软在地。 “啪!” “你瞎了狗眼了,这是老鼠洞我怕是毒蛇洞吧,人家傻呀,会不要命啊…”朱厚照继而听到的似乎是黑脸大汉给了那鬼叫,或许还露出一脸惊恐表情的喽罗来了那么一声脆响。 “狗日的,都是些废物!”为首强人声嘶力竭唾骂了一句,手下喽罗们立即噤声。 这下朱厚照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啧啧!这简直是一群猪啰啊!翻来覆去就这点套路,你丫的、特么的还能玩得过我? 此刻的朱厚照觉得自已在这伙蠢蛋面前,就是狂拽酷帅叼炸天,宛如站立于山巅,左手画条龙,右手还能画一道彩虹,霸气四射腾飞的巨龙。 但转念一想,在矮子面前显高,意义又何在?索然无味啊!朱厚照最后是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却还未曾升起,星星灯火尚未将山下那朴实、但却美丽的校园照亮。 这伙强人在一番搜索无果、捶胸顿足之下,也觉得在此地不可久留,万一让更多人撞上绝对不好,毕竟穿校高手师生也是名声在外。 虽然眼下刚好瞎猫撞上个软柿子,但并不意味着穿校的师生都是那么好惹的,或者说是吃素的。 最后几人是各自踹了躺在地上老头的尸首一脚,泄了下愤,才结朿了这狗血的桥段,悻悻离去。 一看那伙强人确实走远,朱厚照寻思着是不是找个好去处将那似乎预期可以抱了其剑道大腿的死老头给埋了,省得他暴尸荒野,来世也好超生。 哪知一看,刚才还躺在地上的死老头却不见了,这老头犹如鬼魅,来无踩,去也无影啊!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靠,难道这是自已的幻觉?乃或是自已穿越时空,到了封神榜、西游记那种架空在现实之上玄幻的世界?朱厚照揉了揉眼睛脱口道。 不过,眼下的朱厚照没时间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事,赶紧去把那藏在老鼠洞里的万剑诀剑谱取出来才是要紧。 于是,凭着记忆,朱厚照找到了那个老鼠洞,并取出了里面的那一本古香古色、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黄册子。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怀着十分憧憬的心态打开了黄册子。 “万剑诀剑谱”五个篆体书写、闪闪发亮的大字立刻映入了朱厚照的眼帘。 不过,在这五个字的标题下,还有一行发出夺目光彩的小字“凡人如蝼蚁,如何才能改变大道,掌控苍生,应依盖世武功为本,神秘剑术为其大要……” 朱厚照顿时心中是一阵激荡。 快速的将正文扫视了一遍。 虽然“万剑诀剑谱”的介绍生涩难懂,不过后面修炼的过程却是写的很详细,甚至配画了人体穴位图以供参考,这对有些文化的朱厚照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第八十章参悟剑招 剑谱,是记载剑术招式的秘籍。 自盘古开天地以来,这华国的,东洋西洋的,还有其他番国的,正牌的,山寨水货的剑谱真的如天上繁星,数不胜数,这杂七杂八的剑谱中,万剑诀剑谱是天下第一剑谱。 具体来说其招式共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为起式并点右弓削,提劈左拦左虚撩。右撩提捧蹬前刺, 跳步平刺转身下。弓斩弓崩歇步压,进绞提刺虚下截。右左平带弓步劈,丁托分点仆步穿。蹬架提点仆步横, 弓步下截再下刺。云抹右劈后举架,丁点马推立上托。挂剑前点歇步崩,弓步反刺转身下。提膝提剑行步穿, 摆腿架剑弓直刺。 第二层次则为起势 、白鹤亮翅 、并步点剑、 野马跳剑 、歇步刺剑、举腿刺剑 、虚步点剑、上步绞剑 、弓步刺剑 、架剑蹬脚 、独立点剑、弓步斜削、弓步云剑、阵脚刺剑、转身抹剑 、举腿架剑、 马步推刺、弓步刺剑 、马步下扎 、跳转削剑 、插步穿剑 、弓步削剑 、虚步穿剑、 收势等二十四势。 、 第三层次则为金刚捣碓(震脚接剑) 、凤凰展翅(马步斜削)、青龙出水(弓步平刺) 、嫦娥舞袖(左右撩剑)、金鸡独立(提膝劈剑) 、蜻蜓点水(跳步点剑)、追风赶月(马步侧刺) 、白鹤亮翅(虚步挑剑)、推山入海(震脚推剑) 、回头望月(歇步反撩)、劈山探宝(上步劈剑) 、金针指南(跟步平刺)、背身吐信(跟步后刺) 、倒挂金铃(马步截剑)、蛟龙入海(提膝下刺) 、拨云见日(仰身云刺)、神龙献爪(分脚平刺) 、金童托印(弓步架托)、叶底采莲(丁步平带) 、燕子抄水(擦步反穿)、右撞金钟(蹬脚刺剑) 、羚羊跳涧(腕花跳转)、沛公斩蛇(弓步平斩) 、平分秋色(虚步分剑)、勒马观潮(虚步持剑) 、艄公摇橹(持剑平抹)、游龙翻舞(擦步反穿) 28、金镖出袖(反穿接剑)、横扫千军(行步带剑) 、玉女投针(弓步下刺)、彩凤舒羽(马步刺剑) 、玉蟒翻身(翻身劈剑)、弯弓射雁(插步反撩) 、游龙戏珠(抛剑接剑)、风扫梅花(转身摆莲) 、金凤还巢(持剑直立) 朱厚照觉得万剑诀剑术的功法很特别,就按照剑谱的提示,有板有眼修炼了起来。 修炼剑法不但讲究技巧,而且还是个力气活,修着修着,朱厚照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掉落,身上大汗淋漓,脸色更是苍白无比,他脸上的表情不时变幻无常,时而悲愤,时而欣喜,时而迷茫,时而狂怒,时而绝望,时而又归于平静,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 这时,突兀天空电闪雷鸣,随即刮起了大风,接着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风呼呼呼地刮,一时间山野间是飞沙走石。 伴随着狂风,是雨哗啦啦直下,雨水落下蔓延至朱厚照全身以至头发衣服尽湿,朱厚照浸着雨水的眼睛四下望去,天地间、大山间竟是一片茫茫。 这种天气状况下,每一次使剑对朱厚照来说都是一个折磨,估计也只有他这种求学若渴的人才能承受。 幻境中,朱厚照把面对的困难当成是十分强大的敌人,敌人强我要比你更强,狂风暴雨中,雨水浸湿了全身的朱厚照挥剑的力度一点也没有减弱,而是更加的凌厉。 虽然修炼得累,而且浑身湿透,但起初朱厚照修炼并无寸进,不知朱厚照是不是使剑不得法,反正他挥剑的力似乎都打在空气中了,让他有点郁闷,难道剑术这行当也是天妒英才? 好在慢慢的,由于朱某人的神髓悟性高,当是潜力无限、气质高傲的剑域天骄,渐渐的,朱厚照便掌握了点门道。 呼呼! 朱厚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神情疲惫,不过很快,他脸上闪过喜色。 “终于突破了,是吗?” 朱厚照情不自禁道。 因为他感觉得到听觉和视觉比之前灵敏了一些,手脚似乎也比先前敏捷多了。 尤为重要的,学剑谱之前朱厚照的剑,虽然好用,但也不乏充斥着华丽。 而现在朱厚照的剑,则更多的是满满的凌厉、锋锐与霸道,每一剑都必以快狠准为终极目的,一剑出,分化出一道冰寒彻骨的剑影,火候越深,剑影越强,具备着不可思议的杀伤力。这样的剑影,一般的剑客别说抵挡了,连反应都来不及。 朱厚照眼睛一瞥,雨雾迷蒙中,刚好对面老远有一棵大树,大树上的叶子正一片片随着风雨往下飘落,当空飞舞。 此刻的朱厚照真气澎湃,热血沸腾,身子仿佛如一缕风没有任何重量似的一跃而起,手腕一转,随意一剑刺了出去。 只见得剑光一闪??,风雨中,轻微的刺穿声骤然响起,朱厚照的长剑成了一个串烧,十几片带着雨水的叶子被刺穿,朱厚照行剑的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不但行动浑圆无缺,剑法衔接也是十分的顺畅。 “看来使剑时似乎比之前没看剑谱时轻灵了许多,而且这万剑诀剑剑法变幻莫测,一招一式不拘于形式,全在于神髓呀!”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一笑,看来自已这剑术明显是有了长足进步,实力比起学习剑谱之前,至少强大了数倍,么么哒!看来这万剑诀剑术的确是O k 啊。 学习什么贵在于总结提高,??浸泡在雨水中的朱厚照也总结了一下。 这大半天时间,他从万剑诀剑谱中可以说是参悟出四记剑招,分别是点右弓削,提劈左拦左虚撩。右撩提捧蹬前刺, 跳步平刺转身下。弓斩弓崩歇步压,进绞提刺虚下截。右左平带弓步劈,丁托分点仆步穿。 这四记剑招,每一记都要是十分的厉害牛逼。 点右弓削,提劈左拦左虚撩是万剑诀剑剑术的起手式,这一招是大张声势,己方阵势如坚强壁垒,毫无破绽,一下子就先把对手给镇住,能屈人之兵为最好。 右撩提捧蹬前刺, 跳步平刺转身下这一招重要的是剑势,对手如果不甘就范,就发起剑势攻击,这一招进攻时若疾风掠草,轻灵快捷,心智稍弱的敌人不战而败,心智强的人也很难抵挡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势。 至于弓斩弓崩歇步压,进绞提刺虚下截就更厉害了,这一招施展开来,当真是翻天覆地,足以让一个毫无破绽的敌人破绽处处,体无完肤。 第四记右左平带弓步劈,丁托分点仆步穿,这一招威力巨大,简直任何强大的敌人都不可抵挡,不甘败下风都不行。 第八十一章约战 夜幕已经降临,月亮也巳升起,星星灯火将山下那朴实、但却美丽的校园照亮。 朱厚照觉得自巳这下午后山没白来,甚至可以说是收获满满,不但有了莫名的机缘巧遇上了一神秘怪老头,莫名得了本剑谱,还莫名通过历练使自巳的剑术一跃千里,臻至化境。 一切都是莫名啊!朱厚照长叹了一口气。 朱厚照带上剑、把剑谱塞进兜里,回到寢室。刚一推开门,就听得常遇春大叫了一声:“老大,你总算回来了,还好你刚才不在,否则又要鼻青眼肿了!” “鼻青眼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厚照捂住额头,眼神呆呆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问常遇春。 “你说我会鼻青眼肿?” 常遇春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着:“哈哈,老大,你难道忘了上回武学课剑比被山田一剑击飞,跌得鼻青眼肿、差点一命呜乎的事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瞧遇春这破嘴。”朱厚照感觉自己脑门有根筋直接想要跳出来,遇上遇春这种人,无奈啊! 不过,按照朱厚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秉性,他也是嘿嘿笑着:“噢,遇春老弟,你说的就那事啊,记得记得,上回武学课剑比时我要不是让了山田浑小子几招,恐怕被一剑击飞,跌得鼻青眼肿、差点一命呜乎的就是他了。”朱厚照大根地道。 真是爱打肿脸充胖子,常遇春窃笑。 不过常遇春说的什么意思朱厚照算是明白了,问:“是不是刚才那扶桑犊子来过了?” 常遇春道:“是呀,刚才人家找你打架来了,说上回武学课剑比沒打疼你,这回要打你个落花流水,没想到你刚好不在,现场 pk改成了约架,约你明天早上后山不见不散.” “好大的口气.”朱厚照冷哼了一声。 “老大,为你人身安全计,我和遇春的意见就是你明天上午不要去了.”常遇春一旁的张居正道。 “不,这约我赴定了.”朱厚照大手一挥.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瞬间常遇春和张居正脑子一片木木的,“这老大是不是吃错了药?难道他还想再一次被扁得屁滚尿流?这简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第二天一早。 晨曦在静谧中徐徐拉开了帷幕,绿油油的小草和松树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清新、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松树和小草的叶子滑下来,带着一丝凉凉的惬意跳跃着...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天空犹如被冲洗过一般,一片蔚蓝,给人赏心悦目的颜色,而当一轮旭日将柔和的阳光晒向大地,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美丽的校园便又迎来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 朱厚照所在的寢室,金色耀眼的阳光穿过窗户栅栏照射进来,像是被折断了一般,寢室里瞬间如被抹上了一层金沙。 朱厚照在暖暖的被窝里呼呼睡得正香呢,被子却被二愣二愣冲过来的常遇春一把掀开,“老大,太阳都快照到屁股了,还不起床?你知道今早你要干什么吗?” “这真的是完全莫名其妙啊”朱厚照感觉脑子里翻江倒海一样乱七八糟。 他努力回忆自己脑子里的残留记忆,似乎什么都没有。 于是睁开惺忪的双眼:“干什么干什么?你鬼叫鬼叫个什么呀,今天上午不是沒课吗?你让我再多睡一会。”复又将被子给拉上。 “老大,你难道是忘了答应今早和山田后山约战的事吗?”常遇春又满脸焦急的大喊。 朱厚照微微一愣,好不容易整理清楚自己的情况,的确是有这档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 不过他还是表情木然,浑浑噩噩道:“约好了就不能改期吗?麻烦你去后山通报山田那浑小子一声,就说我今早要睡觉,和他改天再战。” “乖乖,我的大爷。”常遇春又一把掀开了朱厚照的被子,“老大你的心该有多大啊!约战的日子还能随便改期的吗?知道的会认为你朱厚照熊,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我们华国学子怕了狗日的扶桑学子不成?” “我们华国学子几时怕过狗日的扶桑学子?“朱厚照大声道,不过他依然没有起身,还是死死赖在床鋪上死活不动。 常遇春一看朱厚照还是赖在床鋪上,顿时急了,“老大你怎么还不起来啊!” “马上马上!”朱厚照嘴巴应着,却依然保持面部镇定,死死的压住床板就是不起来。 平日来上午要是有课得早起,之前搅个扫校园活也得早起,沒课时戚先生还会时不时过来催促早起修行锻体,今天刚好什么都没有,可以睡个太平觉了,哪知又遇到了这等麻烦事。 “老张,我看老大是一定要赖床了,你快打盆凉水来,我今天要把水泼到床铺上,不把他浇起我不姓常!别因为他怯战,让人家以为咱华国人好欺负。” 这可是常遇春的杀手锏,凭他的暴性子可是会动真格的。 甭说这一招还真的挺管用。 君只见朱厚照竟一下就跳下了床铺,举拳大吼道:“战就战!怕他个鸟甚?不然还以为咱华国人好欺负不成!” 虽说被逼着跳将下床,仗着有本剑谱垫屁股底、撑起腰杆,朱厚照叫起来大声,不过对与山田一战,他依旧心里沒底。 山田这傢伙虽然天赋一般,资质稀疏也是平常,武道更不是炉火纯青,但毕竟当过大军的武学教头,在武学江湖里历练得多,所以在穿越重生班里也算是武力值最强,压场子的一个! 常遇春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总算把朱厚照折腾到了去后山的路上,他也是没办法,甭让咱华国学子让扶桑学子给看扁了不是? 不过才走没几步,朱厚照便嗳哟了一声,然后抱着腿一脸痛苦地一头蹲在了地上。 常遇春心头感觉有点不妙。这老大怕是怯场,玩什么么娥子吧?说什么好呢,这老大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要不是人家专门点名要和老大比试,不然自己早就豁出去,和那傢伙大干一场了。 张居正也顿时急了,和常遇春一起上前把朱厚照搀扶起来关心询问。 朱厚照道:“没事没事,不过是脚筋抽了一下,还是劳驾二位轮流背我一下。” 第八十二章直冲霄汉 张居正与常遇春轮流背着持剑的朱厚照到了后山。 只见山田、刘瑾等一伙人早巳持剑等候在那了,朱厚照便下了地。 “朱煜,你这小子让我等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怕死不敢来了呢!”山田粗莽的声音传来。 “朱某人生字典中从来没有'怕死'二字!”朱厚照冷哼了一声。 “山田,上回武学课学习武当昊阙剑术,咱俩是正规的剑比,为什么你要在昊阙剑术中渗杂了其他邪术,今天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朱厚照又断喝道。 “说法?给个屁说法?老子的剑就是说法!小子,受死吧!”山田狂吼一声,劲气爆发,持剑手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剑尖向前方,对准朱厚照就是昊阙剑术的一招抽拉过来; 什么?这就开打了?朱厚照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卧槽,你也得让人摆个架势就出剑啊!这没说上两句话就开打,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朱厚照想归想,手脚并不慢。 只见他一下身影变换,步履如风,同样是真气提起,持剑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剑尖向左平拉,一记昊阙剑术的平带便硬生生架住了山田的剑。 “?啪”的一声巨响,虚空中是火星四溅,两人都被震得各自后退了几步,双方的这招竟也算是旗鼓相当、棋逢对手。 。 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没有得逞,山田自然是不甘心,紧接着他气急败坏,一个重心前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便向朱厚照一剑击来。 这傢伙整个击剑过程竟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 “?好一个昊阙剑术中提的凶猛招式 。”朱厚照惊呼了一声。 呼声未落,朱厚照也费劲地在山田近身时避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山田手腕翻格,其手段轻灵,生生地将山田这剑给牢牢架住。 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知朱王爷长了几只眼,只见朱厚照身上仿佛笼罩着光辉,手持靑剑,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一个正击剑式刺向山田,这一剑无比的简单,却又无比的繁复,靑剑颤动之间,剑光寒烁。 只见山田眼睛一眯,斜眼看向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朱厚照正击的剑. “来啊!”朱厚照举臂狂吼了一声,一见正击不能得手,朱厚照顿时急了,迅即他改为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山田持剑之腕,这是一个武当昊阙剑术正崩的战法。 不过山田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一下跳开,并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一个昊阙剑术中的劈招进行压制,双方是平方秋色。 接下来,朱厚照与山田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使了个昊阙剑术中的截招,山田便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还之于搅招颜色。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用昊阙剑术中压的招式向山田发起攻击,山田则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用洗式进行还击。 双方叮叮铛铛明晃晃青剑交汇的碰撞声陡然响起,大战了数十回合,迸射出的一道道金光是此起彼伏。 “山田君,加油加油啊!!”站在山田身后不远处的刘瑾一伙看山田一直沒有占到上风,急得是额头冒汗,哭丧样地大叫。 “急什么。”山田边挥剑攻击边应道,他感觉自己声音竟有些发颤,“我的大招还没使呢,过会这小子一定抵挡不住的。” “老大,加水加水啊!!”站在朱厚照身后不远处的张居正与常遇春与刘瑾一伙针锋相对,则在为朱厚照鼓劲纳喊。 “哈哈哈,老张、遇春你俩尽管放心,今天我一定会让这傢伙站着进来,躺着出去。”朱厚照边挥剑接招边大笑道。 双方火星撞地球似的几十回合居然是旗鼓相当,山田根本沾不到任何便宜。 “该死。” 山田心头直打鼓,感觉心里面一万头草泥马狂啸而过,咬牙切齿咒骂了一声,虽然他早就有心理准备,这次要击败朱厚照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但真正交手起来,才发现对手武力值比自已预感的更加強大,根本沒有任何便宜可占。 他感觉有些累了,?顿时一个后跳,气喘如牛地撤出战斗。 “好好好!今天老子算是认栽!刘瑾咱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是你约战的,没斗个戊己庚辛壬癸出来,你休想走人。” 看到对手想跑路,朱厚照顿时眉毛竖起,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挥剑拦住山田去路。 “什么?还不让走了?”山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天可怜见!他本想见局势不利,立马收手,给自已,同时只是给对方留点面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然这么战下去,谁胜谁负还两说呢,哪知朱煜这小子却是不听招呼,或者干脆说就是根本不识抬举! 山田心里这么想着,还是眼急手快,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斜下向上斜格敌腕,一个翻格便架住了朱厚照的剑。 山田刚架住朱厚照的剑,朱厚照抽剑又一个正击剑式刺向山田。 好啊,看来这小子跟小鬼一样难缠上了,不使出大招给他点厉害,恐怕是走不脱了。 山田寻思间,瞬间眼神凌厉,跟上回一样居然在武当昊阙剑术正崩和劈招中渗进了魔手道的东洋战法。 只见山田一剑挥出,密集的剑光似乎给人一种天罗地网的感觉,好比一张大网洒落下来。 “来的正好。”只听得朱厚照眼中突然闪过一股奇异的光芒,大吼了一声。 再看朱厚照使了个昊阙剑术中的带、截、压、洗的招式渗进了万剑诀剑剑术进行还击。 嚓! 云抹右劈后举架,丁点马推立上托,朱厚照剑眉微扬,怒哼了一声,竟欺身直上,手中的那柄剑闪烁着淡紫的光芒,剑气如驾驭烈马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飞驰。 刷! 挂剑前点歇步崩,弓步反刺转身下,朱厚照身形微转,又一剑横扫,空中幻起一道弧光竟然直冲霄汉。 嘶! 提膝提剑行步穿, 摆腿架剑弓直刺,这回朱厚照身形有如巨雁凌空,势如长虹般一剑刺击,又宛如一颗流星从璀璨的苍穹旋风般掠过。 嗡! 朱厚照的这一剑,美妙得该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才好。 朱厚照继续挥剑进攻,每一个剑式都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还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 本来就等着大招出手,遇上朱厚照孱弱的剑光便是一炸,炸得他倒飞而出的山田这下可就傻眼了。 第八十三章文体节 朱厚照与山田的这次后山剑比最终以朱厚照的完胜划上了句号,山田因为屁股摔疼最终是被刘瑾几人给抬走,估计这小子伤筋动骨也得躺上个几天的了。 这天,刚好是周一,穿越重生班窗明几净教室里,独孤禹先生正在开班会,数十名学生如老僧入定一般正襟危坐。 “各位同学,各位同学!”独孤禹笑眯眯地鼓着掌道,“吿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好消息!” 独孤禹顿了一下,接着意兴阑珊地道:“哦,是这样的,为了调和一下大家紧张的学习生活,增強大家身心健康,接校方通知,下周一学堂要举办一个文体节,文体活动的范围涵盖兵兵球,百米和一千五竞跑,棋牌和作文比赛,活动的优胜者校方还会给予奖励,欢迎同学们踊越报名参加。” “哗。” 教室里一下轰动起来,?刚才还老僧入定般正襟危坐的同学们瞬间就活脱了,一个个是喜笑颜开。 是啊,自入学以来,大家从来沒有那么开心一下了,成天都是寢室、教室、操场、食堂,最多加个后山,五点成一线,跟个囚徒差不多,烦都烦死了。 现在盼星星、盼月亮,有了这么个机会,谁不想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下呢! 说句实在话,这年头谁没个小小兴趣爱好呀!你不爱打兵兵,还不兴爱个跑步呀!你不爱玩棋牌,还不兴爱个咬文嚼字呀!就是什么都沒两锄子,还不兴趣奔个钱途什么的呀! 这么一说,大家自然也就懂了,于是,校园里掀起了一股踊越报名热潮。 后来经校方统计,报名参加文体节的共有二十八人,囊括了穿越重生班和普通班各班文体活动的优秀人才。 这里边有华国人十四人,也有扶桑、米国、欧洲和非洲的留学生十四人,各占了半璧江山,后来分别组成了华国竞技队和洋人竞技队,看来文体活动的优胜者就将在两队中展开竞逐了。 咱们先看看华国队,华国队是人才济济,光想想有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等一干大将担纲就令人热血沸腾。 咱们再看看外佬队,外佬队据说也是藏龙卧虎的,米国、欧洲某国留学生据说文体水平高得简直是令人发指,山田只能算是吊车尾的。 两队既已组成,下面的功课就是要抓紧时间练兵了。 花开千朵,先表一枝,咱们先侃侃乒乒练兵。 由于穿校是所百废待兴、新办的学堂,文体活动场地十分有限,仅有一张乒乒球桌,而且还是砖石结构的,所以两队练兵都聚焦在这张乒乒球桌上了,或者干脆说抢这张乒乒球桌练球就成了家常便饭。 当然,练球除了课间或课外时间外,最好的机会就是没课的时候了。 这天,刚好没课,根据有条件要上,沒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原则,朱厚照凑巧瞅到这张乒乒球桌没人练球,就赶紧吆喝上常遇春、王漾茗,拿着乒乒球拍,来这里做了一番生死搏杀. 三个人轮流上桌,左一个弧圈球,右一个四十大板,左一个吊球,右一个摔球,撕杀得热火朝天,小小的白色球在球桌间你来我往,宛如行云流水。 各人挥拍快时,有时甚至看不到球,几乎只能看见手的残影.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 突兀,一个炸雷就在几个人头上炸开,“朱煜,你们几个给我走开。” 放眼一瞅,是山田带着几个外佬拿着乒乒球拍站在了乒乒球桌前,说给谁都不会相信,怕见鬼却偏偏又撞见鬼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走开?为什么?”朱厚照眉头一皱,淡淡一笑问道。 “为什么?”山田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叉着腰,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就对着朱厚照等人狂喷着:“你们这些华国人纯粹就是东亚病夫,自已有多少能力自已应该清楚,打乒乒球连仰望我们的资格都没有,占着乒乒球桌纯粹就是在浪费社会资源!懂吗?” “山田,少给我信口雌黄,信不信我打烂你的乌鸦嘴.”朱厚照大怒,捏紧了拳头。 “怎么,要打架?”山田冷笑的看着朱厚照,“对于你能不能打烂我的嘴我没有任何的兴趣,我知道的只是凭你的两锄子劳什武道修为应付我都够呛,这米国的肯尼迪可是世界拳王,实打实的强悍战斗天赋,你有什么本事玉对付人家?恐怕你一动手就无异于以卵击石,估计会被肯尼迪一拳捶死,更甭说人家还有世界唯一超级大国背景!打输了你是该死,打赢了你必会引起外交争端,引来人家的航空母舰.不信你胆敢出手试试?” 山田这种人不是缺德,而是一点道德都沒有。 朱厚照也相信那米国佬确有一定的实力,不然山田也不会为虎作伥,扛大旗作虎皮,人心的阴险,前世今生他早就见识过,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朱厚照脸色铁青,心中怒火涌出,却被他压了回去。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是顾忌世界拳王,超级大国,航空母舰国什么的,他只是顾忌校规校纪,和秉承今世低调做人的原则. 得罪了洋人,他不会失去什么,但触犯了校规校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朱厚照绝对没有好路。 校方力量的强大他是清楚的,让不让他在这学习,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他想还是妥协吧,免得惹岀是非,被人当成小白鼠给解剖了。 “山田,你别嚣张……咱们有本事赛场上见,我们华国队一定会战胜你们外佬队的!一定!” 朱厚照?眼中泛着熊熊怒火,咬咬牙,劝止了也想上前理论的常遇春,王漾茗,带着俩人转身离开。 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三人离开乒乒球台,看到了天上一片蓝天,这天真蓝啊! 天空很蓝,连一片云彩都没有。 朱厚照想乒乒球打不成,咱不会去跑步吗? 跑步,朱厚照与打乒乒一样也拿手呀! 第八十四章乒乒球赛 打乒乒对于朱厚照等来说是打不成了,简直说就是势不如人吃了瘪。 这社会就是那么现实,你不如人家就只得跑路。 不过这沒关系,打乒乒不成了,咱不会去练习跑步啊。 跑步对于朱厚照来说也绝对是一件驾轻就熟的事情。 想想前世,贪玩的他,为了北上叩关,和鞑虏小王子交手,脚底抺油、一骑绝尘,才摆脱了几位大内贴身太监的围追堵戳。 再看今生,作为一介赘婿,生活在旷家水深火热之中,上山打柴扒草,下溪捉鱼捞沙,哪一项少得了跑路,不,跑步。 有句话怎么说的,福中祸所倚、祸中福所牵。这不,朱厚照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突兀,眼前一帝,拾了块光洋,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拉下的。 虽然钱不多,朱厚照也没有拾金不昧的觉悟,但对于平时过紧巴日子的他来说也绝对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自朱厚照三人在操场上跑步后,山田那伙外佬留学生就沒再来吵死了,这样也好,让朱厚照等省了许多的心思。 朱厚照三人在操场上跑步跑了一下后,又开始揣摩着练习一下棋牌。 这里说的棋,可不是跳棋、飞行棋、军棋那种小儿科棋类,而是指的象棋和围棋。 对这两种棋,三人都是门外汉,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只能捉瞎。 接下来的打牌四十分、八十分,三人可就拿手了,打牌除了抓牌运气好外,还讲究个牌技,也就是要会算牌,在这方面三人都略差些火候。 而在作文方面,张居正和朱厚照就属于大佬了,无论是创意、文笔,可以说在学堂,无人可出其佑。 时光说慢也慢, 说快也快,很快就来到了下周一,周一的上午九点,学堂的广播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 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学堂文体节开幕式就要开始了!学堂文体节开幕式就要开始了!”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很快的,就有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般向操场土台前涌去. 操场土台前其实就是个土台.很快,“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土台前口令声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班的集中方块都是用白色粉沬划定的, 你只要找到标志的方块就行了. 见各班整队完毕, 这时孔乙已便健步跃上了土台, 开始了其慷慨激昂的致词.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在这阳光灿烂、金风送爽的美好日子里,我们欢聚一堂,满怀喜悦地迎来了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在此,请允许我代表学堂向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的隆重开幕表示热烈的祝贺!向为筹备大会付出辛勤劳动的师生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老师们,同学们,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校在'精心打造、稳步提高同学们武道修为'办学理念的引领下,在加强同学们锻体和文化体育素质方面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在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发展进程中写下了精彩的华章。“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创业精神需要我们不断挑战自我、追求卓越。我们举办这次文体节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以自己拥有的全面素质而骄傲,以充分发挥自身的潜能而自豪! 最后,预祝全体运动员取得优异的成绩!预祝本届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取得圆满成功! 谢谢大家! 开幕式过后,首先进行的是乒乒球赛,操场上临时摆上了一张乒乒球桌,桌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站了很多观战的师生,约莫都有大几百号人了。 交手的是华国学子队和外佬留学生队各选三名队员上场。 华国学子队是常遇春、王漾茗、朱厚照上场,外佬留学生队是米国肯尼迪、欧洲人和山田上场。 赛制实行两盘单打,一盘双打,每盘三局,三盘两胜制。 首先第一盘单打,上场对阵的是直拍的常遇春和横拍的米国人。 常遇春一开球便沿袭了他的武学路线,正手发力凶狠,接发球抢拉抢冲流畅。 而身上带着一股子气势、身板壮得跟牛一般的肯尼迪球技还真不差,打法相对稳定,节奏落点控制较好,引得周围叫好声一片。 双方相持对打并不多,主要拼发球接发球,以及台内控制。 常遇春发球旋转变化多,发球抢攻正手单板力量大,接发球抢冲,敢于使用正手发力。 而肯尼迪主要依靠反手相持中的节奏变化,减力与加力混合,使得常遇春失误较多?,引来了漫天的嘘声,难得被人说怂,常遇春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更是慌慌的。 结果比分被越拉越开。 再看肯尼迪,边打球还边作秀,时不时麻利的举拳甩发或作势擦擦头上子虚乌有的汗水。 肯尼迪的英姿很快成功吸引了球桌边的刘瑾及一干留学生的喝釆和口哨声,他打的更是起了劲儿,仿佛中了彩头或打了鸡血不要命一般,心说好不容易可以展示一下咱米国人的魅力,机会难得啊。 最终,肯尼迪取得了首局胜利。 肯尼迪首局取胜后,第二局常遇春相持中从肯尼迪正手位连续突破。 肯尼迪及时改变战术,加强正反手防守。 关键时刻,常遇春暴露了性子躁、自身稳定性不足的弱点,面对机会球失误过多,心理不免有些受影响。 而木有压力的肯尼迪趁机从防守中寻找机会进攻,台内的摆短,劈长,控制严密,反手拧,反手冲,发挥出了自己横拍反手好的优势。 这局双方都在拼发球接发球的第一板上手进攻,肯尼迪的台内控制相对于常遇春要全面。摆短与突然劈长,多次直接得分。 第二局常遇春又落败。 第三局常遇春奋力直追,扳回一城。 第四局常遇春依旧发力,但凌厉攻势被肯尼迪扼制住了,连失了几个球后,常遇春有些自信心不足,整体节奏与局势被肯尼迪趁机牢牢控制住了,肯尼迪控制与借力相持,后发制人,稳定性占了优势,拿下了第四局。 纵观整场比赛,常遇春节奏过于单一,发力频繁命中率不足。而肯尼迪稳中有凶,节奏控制,力量控制,临场应变,进攻与防守如何转换,如何提高命中率,相对常遇春强了很多,这是其取胜的重要因素。 第一盘,肯尼迪完胜。 常遇春无语,但面色中依旧带着一股对外佬的不屑,会打两下球怎么的?咱比试比试虎头湛金枪如何?老子根本就不鸟你。 再看肯尼迪,则是耸了耸肩,翻了翻白眼,下了场。 第八十五章乒乒决胜 切。 华国学子队一出场就出师不利,引来了一片嘘声。 自然,作为华国学子队第二盘单打上场,与外佬队那个欧洲女生对阵的王漾茗是压力山大。 王漾茗看起来就如一个即将慷慨就义的英雄一般,明显就带有紧张。 这一点朱厚照看出来了,赶忙劝道:“漾茗,你丫的要悠着点啊!千万甭紧张!这盘无论如何得翻盘,打成1比1平,我们队还有希望,否则下一盘咱们可就一点办法都沒有了。” 王漾茗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无限的坚定:王漾茗指的金毛狮王也就是那个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欧洲女生。 精采关键的第二盘单打开打了。 第一局比赛王漾茗迅速进入状态,开局就展现出凌厉攻势,在比分上一度领先,但欧洲女生不甘落后,疯狂进行反扑。关键时刻,王漾茗展现出极佳的心理素质和韧劲,顶住了压力,最后逆转拿下第一局,拔得头筹,避免了首局落后可能造成的过大心理压力。 第二局比赛中,双方开局焦灼,战成4平后王漾茗连续得分领先,扩大了分差并再下一城。 第三局比赛中,比赛局面和上一局相似,欧洲女生人高马大,但却后劲不足,无法跟上王漾茗的节奏变化,王漾茗凌厉的攻势令对手颇为不适应,轻松击败对手,再胜一局。 最终,王漾茗是帮助华国学子队锁定了第二盘单打比赛的胜利。 总比分变成了1比1平。 决胜的时刻到了,双方卯足了劲,聚焦在最后一盘双打。 华国学子队朱厚照联诀刚才得了一个大分的王漾茗上场。 外佬留学生队则也是刚才锁定了一盘胜局的肯尼迪和山田上场。 老米不愧是老米,边上场活动身子,边给山田做了一些技战术的安排,还不忘洋洋得意的一笑,瞥了朱厚照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小样,在我俩黄金搭档面前,你们东亚病夫还不得乖乖败下阵来!” 山田跟个狗奴才一样,一边媚笑着,一边给肯尼迪竖大牳指,好像胜利是他俩囊中之物一般。 真的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可以忍,朱厚照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呀!他眼珠子一转,是针锋相对,当即一脸鄙视地给他俩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那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了,“咱有本事比赛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双打开打了,互相你来我往,这球赛打的激烈啊,球桌边的观众是欢声雷动。 果然米国人还是挺大根的,一开局,肯尼迪和山田便先声夺人,比分占优,先赢得了第一局。 尽管输掉了一局,第二局朱厚照和王漾茗毫不气妥,強势逆袭,最终锁定了胜局。 第三局也是关键的一局,双方比分轮流上扬,肯山组合疯狂进攻,时而弧圈球,时而变线球,时而吊球击打,时而又是反手反攻,并先到达了局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王漾失误连连,便有些气泄,朱厚照赶忙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并不忘拍了拍自已胸脯,“漾茗,尽管放一万个心,有老大我呢!”王漾茗这才心下了然。 于是,痛定思痛之后,朱王组合是审慎应战,后劲十足地逆转比分,尤其是朱厚照更是亮点频出。 也就在这时,肯尼迪一连发了几个十分旋转的弧圈抛球到了王漾茗桌这边,这种球不但十分旋转,而且还会变线,王漾茗一接,不是下网就是界外,引来观众一片嘘声,搞得面子很不好看。 见此状况,朱厚照赶忙给漾茗面授机宜,看得肯尼迪七窍冒烟,心里可火了,“臭小子,看你牛逼,那么老子就专打你。” 于是手起拍落,一个十分旋转且变线的弧圈抛球就发到了朱厚照桌这边。 一看把肯尼迪的火力引到自已这边了,朱厚照冷哼了一声,“死米国佬,想看哥哥丢人,怕是你这如意算盘得落空了。”朱厚照邪异一笑,直接扑上前去。 然后看似随意的伸手一掏,那球就被击打了过去。 肯尼迪一脸惊讶,这种球他可是花了重金向某奥运世界冠军拜师学艺学来的啊,据说世界上至今还沒有人能够接得起这种相当于发球中的核弹的球。 肯尼迪未免是小看了朱厚照,朱厚照前世可是喜欢打马球和键球的,而且还是健将,虽然马球和键球不同于乒乒球,但既然都是球类,总有相通之处,加之朱厚照为人也有几分聪颖,所以掌握些高深球技也就不足为奇了。 肯尼迪神情一凛、心下慌慌之际,回球便有些高了,然后只听得朱厚照跟疯子一般大吼了一声“好球。” 心里还搞不清是咋个回事,就只见得朱厚照几步启动,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拖鞋划过长空,一记暴扣,全场突然一片寂静,而后就如酝酿了许久的火山爆发了一样,全场雷动!朱厚照引爆了全场。 欢呼声一下子好像就要把乒乒球桌给震开了一般,这是彻彻底底的暴扣,乒乒球桌发出阵阵的破裂声,穿拖鞋暴扣,这是哪出来的妖孽?周围的人一阵议论纷纷。 不过肯尼迪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毕竟也是某奥运世界冠军那里拜师学艺过来的,这一板被暴扣,他居然能海底捞月一般,又把迸出球桌老远外的球捞起回了过来. 好傢伙,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啊?看我不吊打死你! 这一见朱厚照气焰更盛,他气不打一处来,先是擦边把球回了. 然后瞅准了肯尼迪的一个反手漏洞,邪异地一笑,一连几十个大板将球扣死,直打得肯尼迪是只有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叫不敢的份,没想到东亚病夫武学厉害,打乒乒也是如此了得,肯尼迪先是一阵惊讶,后是郁闷得要死。 经过艰苦比赛,最后朱王组合扭转败势,以微弱优势击败了洋鬼子队,相当于是把他俩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华国学子队和外佬留学生队交手的第一回合-乓乓球赛,外佬留学生队玩了个寂寞,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双方又紧锣密鼓进入了第二回合-棋牌类比赛。 棋牌类比赛分为两盘,棋类比赛算一盘,象棋为一局,围棋为一局。 牌类比赛也同样算一盘,打四十分为一局,打八十分为一局。 令外佬留学生队有些出乎人意料的是,华国学子队推出的三名选手在棋类比赛中是全军覆沒。 接下来的牌类比赛,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本来要上,可考虑到三人都不会算牌,便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候,就有本队的另三名选手拍拍胸脯、毛遂自荐就上了,结果是穿新鞋走老路,还是弄了个全军覆沒。 这下两个队过招的总比分为1比1平。 这下外佬留学生队的脸色稍微阴转睛了点。 双方接下来进入了第三回合-跑步比赛。 跑步比赛分为两盘,一百米比赛算一盘,一百五百米比赛算一盘。 这回朱厚照等三人是当仁不让,决不能让其他队员再耽误事了。 好巧不巧的是,外佬队刚才也是其他队员上阵,这回撞上的又是山田一帮牲口,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一百米比赛两队各出三名队员参加,以队员的平均成绩作为本队最后的成绩。 第八十六章神马与浮云 一百米比赛即将开始了,只见两个队的共六名队员怀着紧张的心情站在了操场跑道的起跑线上,摆着预备跑的各种各样牛逼姿势。 跑道边上,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站了很多观战的师生,约莫又有大几百号人。 "预备!"只见裁判拿着把发令枪昂首挺胸站在了跑道边上的耙子前,中气十足地喊着口令。 "跑!"只听得裁判口令刚落,发令枪的枪声也同时响了,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操场上空,经久不息。 而与此同时,早巳在跑道上卯足了劲的六道身影如脱了弦的箭一般,旋风似的飞奔而出。 一瞬间,跑道边上是欢声雷动。 切,只见外佬队的肯尼迪和欧洲女生仗着人高马大快速的冲在了朱厚照等的前面,速度快的令人发指,顶不济的山田也和他们跑在了同一序列。 朱厚照脸为之变色,不禁发岀一阵惊呼,"这些牲口那么会跑?这还有木有天理啊!" 朱厚照哀嚎归哀嚎,但就是沒有人家个鸟办法。 这一百米比赛跑下来,麻痹的,靠着平均成绩,外佬留学生队成功碾压华国学子队,完胜。 外佬一盘分数在手,接下来,进入一千五百米比赛,华国学子队可得死命拼了。 一般来说,操场的跑道是四百米,一千五百米就差不多要在跑道上跑接近四圈。 一千五百米开跑了,朱厚照等三人在跑道上如流光一般划过三道弧线,撒开脚丫子一下冲在了最前面,一下子就引爆了全场!!!!观众们是一片沸腾,还不时响起惊叫声。 几个外佬也是冷不丁给朱厚照等的气势给唬住了,额头无数黑线。 朱厚照脸上一阵沉迷,双眼里透着一股子的甜蜜,刚才一百米输给你们外佬已经够窝火的了,想再在一千五百米如法炮制,那只能是个笑话!门都没有! 不过外佬可不是等闲之辈,不甘心落后,很快就追了上来,一下又冲到了朱厚照三人的前面。 这下是比拼耐力的时候了。 朱厚照有些无奈,但心头一股莫名怒火还是爆发了出来。 我们有五千年悠久历史的堂堂华国人……难道跑个步还输给外国人? 不,绝不! 要雄起,要拼博! 让疲劳见鬼去吧! 于是眼神有些发狠,阳刚十足地振臂狂吼了一声:“遇春、漾茗,祖国和国民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冲啊!” 瞬那间,三个人身上有无穷的能量在体内汇聚,爆发力发挥至了极限,跑道上一刹那划过了三道光线到了外佬的前面,那股强大的冲击力似乎世界上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 三个外佬是看得浑身战栗,汗毛竖起,"我草,这些华国人,跑步都跑得不要命了啊!不就是个跑步吗!何至于……" 朱厚照三人把领先的优势一直保持到了终点。 一千五百米的比赛,毫不悬念被华国学子队拿下。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朱厚照一脸的欣喜,彻底的松了口气,笑着向刚好从他身边经过、一脸澳丧的山田挥了挥手。 山田以为是有什么事,莫明奇妙地走上前来。 “看到没?”朱厚照淡淡一笑。 “看到什么?”山田有些诧异。 “还能看到什么?”你老哥的魅力啊。”朱厚照笑得更厉害了。 山田脸色一变,“朱煜,你特无聊,别高兴得太早,咱们胜负还未分呢,下面有你好看的。” “好,这话是你说的,还不知是谁给谁好看呢,真是人快死了嘴巴没死。”朱厚照无奈的耸了耸肩。 本就郁闷着的山田更是一阵郁闷。 下面咱们回归正题,跑步比赛,双方各胜了一盘,算上之前的1比1比分,两个队是打成了平手,决胜负就要看最后的作文比赛了。 作文比赛考场设置在学堂的教室,赛手外佬队依然是原班人马,而华国学子队保留了朱厚照、王漾茗,另一位则换成了张居正。 看来舞文弄墨还非得老张这个大明进士上场才好呢。 也不知是谁起的作文比赛考题是挺有深度和创意的-从近代华夏史,谈谈外敌入侵给这片土地带来的噩梦。 我擦。 什么情况? 几个外佬眼眸一睁,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样的作文比赛考题不是指着外佬的鼻子骂着自已的老祖宗以及本尊这辈吗? 外佬毕竟是心亏,自已老祖宗并包括本尊这辈对华干的缺德事还少吗?所以文章写起来空洞无物,还不乏多加掩饰,欲盖弥障,宛如一片浮云。 而不出所料,谈起这段历史,张居正、朱厚照、王漾茗写起来是言辞犀利、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再加国文底子本就不薄,唾笑皆成文章,作文简直就作得如神马什么的。 谁胜谁劣,一切都昭然若揭。 外佬不甘心落于下风,于是强烈要求另起考题,结果监考的国文先生另起考题加试,外佬依然是完败。 随着作文比赛的结果揭晓,华国学子队最终战胜了外佬留学生队,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也就圆满闭幕了。 闭幕会上,殷代表作了讲话,然后和孔校长一起为参赛的外佬留学生队队员颁发了荣誉证书,为华国学子队队员颁发了获奖证书和每人五十块大洋奖金。 这回朱厚照面子和钱财双丰收,可算是舒心了,但却是因为让个别人吃了瘪,把梁子给结上了。 朱厚照当然不知道自已正正当当的为人处世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依然过着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生活。 这天晚上,朱厚照发现修炼锻体补营养用的药材没有了,便想去镇上的药店去购买。 当朱厚照走出学堂的时候,就感觉似乎有人盯上他了,当他走出学校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 终于在校外一个偏僻路段,朱厚照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给拦住了。 第八十七章绑匪 朱厚照冷笑,自从这辈子重生到这里,他就很低调,一般没有人惹他,他是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唯一有矛盾的就是班上山田和刘瑾两个邪异的家伙了,最多再加上这次文体节得罪的米国佬,看样子这两大汉肯定和那帮人有关系,朱厚照寻思哥哥一世英名,没想到这回栽在阴沟里了。 朱厚照还在想是不是找个小树林,把这两家伙带去海揍一顿的时候,脸色阴霾的两大汉巳经把朱厚照夹在中间,并掏出两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朱厚照的脖子上,很明显的就是不让他逃走。 “怎么,走吧!”两大汉狞笑着。 正当两人以为朱厚照会痛哭流泣着跪地求饶的时候,却听到了令他们深感意外的话。 朱厚照居然说道:“带路。” 两大汉愣了一会,其中一名大汉才反应过来,看了看神色玩味的朱厚照说道:“算你识相。” 朱厚照丝毫没有管这两个家伙作何反应,而是不紧不慢的就跟着他们走了。 朱厚照被两大汉带走的时候,凑巧被后面不远处的一个人看见了。 谁?旷金花呗! 原来,朱厚照这次文体节中了彩头,得了五十块大洋奖金,自然不能怠慢了家里的婆娘。 到了旷金花寢室,给了她三十块大洋,然后说要去镇上的药店购买修炼锻体补营养用的药材,便先行一步走了。 过后,旷金花猛然发现自已修炼锻体补营养用的药材也完了,便随后跟了过来。 眼瞅着就要赶上朱煜了,她刚要开口唤朱煜等她一等,却不料看见了这令她万分惊悚的一幕。 无论怎么样,旷金花都不能对朱煜不管,虽然她也知道朱煜武道修为了得,但人家手上肯定是有凶器,不然要能动手朱煜早就动手了。 而如果自己贸然上前,因武道修为不高,很有可能是帮不了朱煜,反而会给他添了麻烦。 也就在旷金花十分着急、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好就有三位巡警走了过来。 “几位老总,前面有人在打劫!”旷金花紧张不已的攥住领头的一位神色冷厉巡警的手道。 “什么?有人打劫?在哪?”领头的那位巡警大吃一惊道。 这里我们要链接一个小贴士。 民国年代虽然兵荒马乱,但还是有警察在维持社会治安的,虽然维持社会治安的力度和广度肯定跟和平年代不能比。 “努,就在前边!”旷金花手指着刚才朱厚照被带走的方向。 三位巡警手持盒子炮?由旷金花带着很快就撵上了朱厚照和那两个劫持他的大汉。 只不过他们追上时,看到的情形却是令他们着实大吃了一惊。 这什么跟什么呀! 只见那两个大汉被朱厚照踩在了脚底下,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而作为被劫持的朱厚照却是毫发无损。 原来,还没有到目的地,就因为其中一个大汉要先教训一下朱厚照,让朱厚照对这几个混蛋的教育提前开始。 朱厚照大声的问候了一下这两傢伙的母系亲属,然后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用之前刚学的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擒扑手招数一下就夺了两傢伙手中的匕首,一把扔了,一把别在了腰里,之后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顿拳打脚踢,两傢伙就只剩身子躬成个虾米状,鼻涕眼泪涂了满脸,甚至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在朱厚照脚底下鬼哭狼嚎的份了。 这还是朱厚照明白不能随便杀人,不然他都不敢肯定自己情急之下,会不会不小心防卫过当,杀了这两个傢伙。 当朱厚照看到三位警察和旷金花时,同样也是大吃了一惊。 他奇怪旷金花怎么会跟来的,尤其是会和几位警察搅和在一块的,本来他正手痒,还没达到高潮,这下可好,让人一干扰,使得他很不尽兴。 既然有人来了,朱厚照就不能再下手了,他挪开脚,眼神凝重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个傢伙,冷声说道:“回去告诉雇你的主子,我朱某人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咱明火执仗着来,暗地里使坏、使绊子算个什么人啊。” “喂,你究竟是什么回事啊。”领头的那位巡警问道. “哦,这位老总,是这样的,这两个家伙绑架我,我反抗了一下,结果就是这样了。”朱厚照指了指两名躺在地上的大汉说道。 “啊,不是的,不是的,冤枉啊,老总,这傢伙完全是胡说!刚才明明就是我们两个走路走得好好的,这傢伙拿着两把匕首就过来打劫我们,两把匕首还分别顶住我们各人的脖子,逼着我们掏钱,我们不从,他就对我们拳打脚踢,呶,其中一把匕首他现在还别在腰里呢。” 两傢伙利用朱厚照一时大意,倒打了一耙,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朱厚照别在腰里的匕首。 朱厚照这下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看这情形他注定要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代价. 同时他心里也是冷笑,这俩傢伙活脱脱就是大演员的料,没去捧个奥斯卡小金人都有些屈才着呢! 旷金花也绝对没想到事情居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报警本指望着警察救下朱煜,让他免受无妄之灾,哪知最后的结果却是把朱煜给圈进去了,使他成了警察眼中的犯罪嫌疑人. 就眼下这状况,旷金花也有些着急了,“几位老总,你们该不会听信这俩傢伙胡扯吧?他俩完全是胡说!” “胡说?”领头的那位警察一愣,“我们不听他俩的,难道得听你的?” “对,得听我的,”旷金花大言不惭道. “为什么?”领头的那位警察有些不忿. “甭问为什么?因为这位先生的为人我十分的清楚,他是个守法的国民.” “为什么你会那么的清楚?” “因为我们是夫……”旷金花自觉失言,连忙住口. “是夫妻吧?”领头的那位警察奸笑道,“既然是夫妻,那你说的话不足为信,这样子,人证物证俱在,这位先生你涉嫌抢劫、致人伤残罪,麻烦你跟我们警局走一趟吧.”领头的那位警察随后又冷冷的盯了朱厚照一眼道. 他嘴里说着,手已经放在了盒炮子枪把上面,这个年轻人看样子是个练家子,不能不防。 旷金花说:“要去我和那两人都得去.” 领头的警察手一挥:“你们就不必了.” 第八十八章 警局里的忽悠 朱厚照被就近带到了一个警察分局。 刚到那,领头的那位警察就对刚才同行的两名年轻警察说道:“把这位先生带到休息室去,先泡一下茶水,放一下唱片,再拿几本书给这位先生看,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下筋骨,过会再录口供。” 然后自觉读了个小学一年级,神机妙算如孔明的他,满意地吹着口哨就走开了。 领头的那位警察话说完,朱厚照呆愣了好一会。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世上竟还有这等好事?”朱厚照眼眸一睁,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了,他都差点怀疑起人生来了。 知道的是被带到了警局,不知道的要是没听到后面“口供”两字,还以为是下榻到了某高档宾馆呢。 难道是这领头的警察见我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就对我高看了一眼? 虽然,朱厚照觉得领头的那位警察说的话有些怪怪的,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还似乎透着什么诡异,但疑窦的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但特么的转念一想,他觉得这警察应该不可能这么好心,况且他给自己定的罪名还是抢劫和伤人。 果然,朱厚照被那两名年轻警察带到了一个大房间。 进来的时候,朱厚照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让他心旷神怡的茶水,音乐或书,有的只是几个围在一起、手臂上纹龙刺虎的彪形壮汉。 很快,朱厚照脑海里豁然开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休息室,应该是间临时关闭犯人的场所。 领头警察所说的让他到这里放松下筋骨,估计就是想让自己在这里被这几个狠人修理一顿。 说句实在话,混了这么久的社会,朱厚照还未曾领教过这样的套路,还真是吃阿公饭的人套路深啊,朱厚照有些痛心疾首。 看见长的脆生生像个书生的朱厚照进来,几个正围在一起海阔天空的壮汉眼神立即就转了过来,都紧紧的盯着朱厚照。 俗话说得好:“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虽然之前朱厚照从没被人关过,但也听说过号子里的规矩。 一般来说,这种相当于是看守所的新进学员都会骇然由号子里的老油条过一下堂,而过堂发号施令者必然就是号子里的牢头,也就是这旮旯最狠的角色。朱厚照稍微观察了一下,这伙人中一个满脸横肉,目光凶狠、众人如星星拱月般围着他转的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牢头了,而其他人那就是打酱油的。 朱厚照猜想的没错,这满脸横肉正是这监舍的牢头,而他之所以没向朱厚照发难也是有原因的。 原来,朱厚照一进来,满脸横肉一看这人就不简单,脸上根本没有一般犯人应该出现的恐惧,甚至眼神里竟然就没有任何惧色,这绝对是个硬茬,再想想自已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没有必要再横生枝节,万一惹出什么事端,修理新科入所人员力度或广度不够,警察对此不满意了,还得被多关几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这帮黑狗子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呀,想借这帮狱友的手好好整朿整朿这个书生,他偏偏不想如他们的愿。 记住了,大伙儿不要去招惹他。”满脸横肉对手下兄弟说道。 朱厚照本来巳经做好了别人找茬,也就是雅称“过堂”的准备的,就看这伙人有沒有那个本事。 但是等了一会,见这伙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突兀,身上一阵疲乏和困意袭来,他便有了想休息一下的念头。 不过朱厚照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唯一有些干净的床就是满脸横肉那家伙坐的地方,而且他的床靠近窗户,空气也清新许多。 “喂,你给我让一下,我要躺一会。”朱厚照走到满脸横肉面前,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你说什么?”满脸横肉的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一样,他不去找这书生麻烦,这书生居然找到他头上来了。 难道这年头不是流行牢头管教新科犯人,而是新科犯人管教起牢头?是自已思想落伍了,还是这世界变得愈加疯狂了? 满脸横肉被朱厚照这新套路搞得是心痛欲死、浑身冷汗直冒之际。 朱厚照又冷声开口了:“喂,我说让你让开,我要休息了,难道你耳朵聋了,沒听到?” 卧槽,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臭不要脸的,你找死。”满脸横肉撕心裂肺、怒不可遏的咆哮了一句,然后一巴掌就对着?朱厚照的脸上掴了过来。 原本只是看朱厚照不大好惹,加上马上又要出去了,才不愿意多事。现在朱厚照主动来挑衅他,习惯了欺压别人的满脸横肉哪里忍受得住,抬手就要朱厚照的好看。 屋子里其余的人先是茫然不知所措而后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朱厚照,心说这人大体是个书呆子吧,既然这牢头都没有找他的麻烦了,他还主动凑上前去,这不是找打吗。 可是现实情况很快就让他们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被他们认为存心找死的这书生,居然一把抓住了他们头的手腕,另一只手啪啪啪啪的就是几个耳光,这还不算,接下来这书生又是一脚踹在他们头的啤酒肚上面。 看似身体强悍的他们的头,不但毫无还手之力,居然还被这书生一脚踹的飞了起来,直接撞在了铁门上面,发出‘咣当’的一声响。 外面的一名年轻警察听见屋子里面咣当咣当的响声,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立即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是局座吗?嗯,是我,那家伙现在正被满脸横肉教训着呢,对对对,不关咱们的事。哦,好的,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判刑之前,我最少要让他褪层皮……” 年轻警察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立即挂了电话,装模作样的走到门口。 第八十九章朱厚照发飙 不过,你要是让他就这么轻易地败下阵来,他还是实在有些不甘心。 于是咬着牙齿对?朱厚照冷笑连连,“好身手,好身手……” 然后对着手下大吼了一声:“你们还等什么?让老大白给人家揍啊!” 啪,满脸横肉话音未落,就有一大汉挥拳向朱厚照干了过来。 “力道不小,但就是扑过来的身形不对。”朱厚照揺揺头,叹息了一声,不过他竟是神色不变,身子也没有闪避的意思,陡然飞起了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混元一气旋转乾坤脚。 当其脚飞起时,竟发出一阵如龙吟一般的啸声,脚与这傢伙身体之间的气劲碰撞,霎那间就引起巨声音爆。 这傢伙五脏俱损,倒地哀嚎不止。 呼地一声,朱厚照身后又有一大汉操起一个酒瓶挟带着一股煞风,直接就冲朱厚照脑后砸了过来. “唉,又有一个送扁来了,想不让他找扁都拦不住啊!”朱厚照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 这大汉气势凶气滔天,只不过朱厚照刚刚踹飞前面那傢伙的脚也是没闲着,甚至可以说脚速比他那瓶速更快了一筹,也就在那酒瓶快要和朱厚照脑勺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朱厚照身子一倾,脚竟如鬼魅一般,直接就顶住了那瓶,脚再一使劲,?轰的一声,这鸟人便径直倒飞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大汉心下一寒,脸色瞬间为之一顿。 除恶力追务尽,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朱厚照想既然巳经出手了,要打就打得过瘾些. 朱厚照?一脸诡异笑容的看着剩下的几个大汉,那笑容里隐藏着奇异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头狼看到了猎物一般,吓得几个大汉被看的心底发毛,身子连连后退. “有本事再来打啊.”朱厚照一股凌然霸气展露无遗?,声嘶力竭地狂吼了一声,然后便是欺身而上! 现成的活耙子不使白不使,朱厚照本来正愁武当太乙五行拳很多招数派不上用场,这下刚好可以先学现用,立竿见影一下. 一时间,朱厚照手上动作更快,脚下也是迈着诡异的步伐,跨步,滑步,旋转,小跳,一切衔接的天衣无缝,正缠手、反缠手、蹬腿、铲腿、撩腿等武当太乙五行拳招式频频亮出,双拳双腿激荡四方,帅气无敌! 他拳芒、脚芒闪过之后往往只留下残影,而那几个大汉的还击也只能擦着朱厚照的残影而过,根本伤不得朱厚照分毫。 最后的结果不出预料,几个大汉统统被撂倒在了地上。 朱厚照想不得瑟都难,只见他不屑的捏了捏手上的关节,?一脸诡异笑容的看着那个满脸横肉:“你蠢蛋,你手下人更是蠢蛋了,想装逼跟老子较量,较量个屁啊。” 不过,令朱厚照有些意外的是,?突兀,满脸横肉居然从草席底下翻出了一把匕首,一脸邪气的向他扑来。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牢子里居然私自挟带进了匕首,这傢伙能量可是不小啊! 不过,在真正的武者面前,任何的意外都不可怕。 待到这傢伙扑到近前,朱厚照一个低头,重心下沉,刀芒擦着其头发而过。 朱厚照眼中厉芒爆闪,就是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泥宫旋天掌击向满脸横肉,满脸横肉速退,还竖起挡在匕首身前。 沒想到这满脸横肉还是有两锄子,或者说是老江湖,朱厚照惊叹了一声,一下改变了原先的看法,难怪这傢伙当得了牢头。 而满脸横肉原先也是太轻敌了,白挨了两下揍之后,才不敢对与这书生交手抱之大意,这年靑人能有这等实力,可见是一个天资卓越之人。 双方重新正视了对方之后,朱厚照大喝一声,又挥拳而上。 不过,朱厚照使的是拳,对方使的却是匕首。 朱厚照眼下首要任务便是打掉这匕首。 朱厚照将全身所有的精气神都凝聚在了拳头上。 突兀,只听得朱厚照冷哼了一声,手上的拳势一瞬间一个变化,陡然化作了一道惊鸿,气势瞬间翻倍,居然就堪堪将满脸横肉手中的匕首力道化解,并打掉了这匕首。 之后,双方就是平等的双拳双脚搏击了,两人交错之间,几乎产生了道道的虚影。 突兀,满脸横肉又是一记重拳击来,朱厚照神色肃穆,一个闪身,就干净利落避开了这傢伙的拳芒。 继而是双瞳怒火闪现,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手上还陡然爆发出强绝的力道,硬生生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白猿出洞双峰拜日巨掌轰出。 满脸横肉瞬间是脸色巨变、魂魄消散,刚想躲闪。 朱厚照却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一记势大力沉、冰寒彻骨的飞踹,满脸横肉倒飞而出。 满脸横肉撞在墙上,又落在了地上,还不及爬起,朱厚照便大步向前,趁机一个大手,握住了满脸横肉的手腕,而后又提起满脸横肉的衣领,用力一甩,就这样,可怜的满脸横肉短短时间里就被人一连弄飞了两次。 纵横看守所囚室从无敌手的满脸横肉这回是结结实实吃了个大亏。 朱厚照走向刚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鼻靑眼肿的满脸横肉,慢悠悠的说道:“我要睡靠近窗户的那张床,你还有意见吗?” 本来看见脸色严峻的朱厚照走过来,满脸横肉神色一紧,心里就发怵,以为朱厚照又要动手,没想到朱厚照只是说要睡那张床。 心里一松连忙说道:“没意见,没意见,您老尽管去睡。”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蠢汉也同样如此,被人好好教育一番的满脸横肉很快就认清了形势,对朱厚照陪着笑脸,哪怕刚才被人海揍一顿,浑身的疼痛都被他直接忽略了过去。 见老大都这么小心的陪笑,其他几名刚才也同样被教训的壮汉更是不敢发出大声。 开玩笑,这看起来像手无縛鸡之力的书生简直就是个恐怖的存在啊! 第九十章 夏思聪局长 旷金花眼巴巴地看着朱厚照被大盖帽带走,自已又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她沒办法并不能表示别人也没办法啊。 很快,她便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这个人能帮得了朱煜那小子。 谁? 还能会有谁? 戚先生啊! 这原因除了戚弘誉是他们的先生外,还因为戚先生曾在警局干过。 时间万万是耽误不得,耽误了就怕朱煜在里头会出什么事端。 旷金花急如星火赶忙跑回学堂,找到戚弘誉把朱煜的事一说,戚先生也急得不知怎么样才好,就与旷金花一起心急火燎地往那警察分局赶。 现今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做老黄历翻不得了,戚弘誉眼下就是实实在在验证了这句话。 戚弘誉毕竟是离开警界多年,当年同一战壕里的战友,曾经一口锅里吃过饭,一张坑上睡过觉,端起碗来一块喝酒吃肉,放下筷子一起仰天骂娘的老伙计,要不退休了,要不另谋高就了,还留在原地原地踏步的估计是寥若晨星。 而现在警局的人,绝大部分是后来调动来的,或者是通过杂七杂八关系混进来的,估计也沒什么人会认识他。 果然,戚弘誉与到了那,先是找上了年轻警察,年轻警察作不了主,带着他俩找上了那局座。局座是后来调动来的,他依然拒绝戚弘誉与朱厚照见面,就更甭提保释朱厚照了。 “他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见面?而且你们警察凭什么将他关起来?”戚弘誉理直气壮地与这局座交涉道。 在来警局的路上,他已经简略听了一下旷金花叙说了事情的大概。 朱煜不就是去朝阳镇上买个药材吗?难道会有什么问题?更奇怪的是听旷金花说,朱煜是在去朝阳镇的路上让人给劫持了,她报的警,而最后处理的结果竟是劫持者平安无事,被劫持的倒被关了进来。 这真的是匪夷所思,瞧现在的警察是怎么办案的?戚弘誉仰着夜空长叹了一声。 “喂,这位老伯你可不能听别人瞎说啊!我们警察办案一切都是凭证据说话,没有证据是不会乱抓人的,你说的这年靑人吗,涉嫌抢劫和致人伤残,现在还在录口供呢。所以你要见他,只能明天过来。”局座见这老者气质有些不凡,不知其水有多深,这才耐下性子向其解释,若换做是一般人,早让其给轰出去了。 “什么?涉嫌抢劫和致人伤残?这扣的帽子好大啊!我权且问你,你所谓的证据呢?” “证据?我们自然会有的,只要口供一录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搞逼供刑?”戚弘誉冷笑了一声说道。 “老货,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啊,这里是警局,什么事情都得讲究个证据。如果你还是无理取闹,我会以妨碍公务罪拘留你。”局座沒想到这老者还挺缠人的,顿时脸色就是一沉,语气就生硬了起来。 “好威风啊,我也是在警界呆过几十年的,我倒要看看你以什么妨碍公务罪来拘留我。”戚弘誉脸色顿时也冷了起来,这个后生警察居然信口雌黄,还如此嚣张,可以肯定那个被带进去的朱煜现在讨不了好。 “老货,你就甭拿你当过警察来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要是让我查出你冒充警察妨碍公务,那罪过更是大了去了。” 局座嚣张的说道。 戚弘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当初他从警、当武学总教头的时候,全局上上下下谁不对他刮目相看。 后来他因看不惯警界的黑暗, 愤而辞职时, 当时他武学的徒儿,巡警队长夏思聪受当时局长委托,还一再上门挽留他呢。 正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可不是吓大的啊?” 这声音很是浑厚,而且还似乎不怒而威。 “夏局……”看见了门口说话的人,连忙叫道。 大家可要清楚,这前一个局和后一个局,虽然都带有一个局,但官位却是明显的不同。 后一个局是警察分局,前一个局是警察局,换句话说这夏局是那领头警察,也就是这警察分局局长(雅称)的顶头上司。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夏局长扫了这局座一眼,出声问道。 “是他,就是这傢伙不但瞎扯他曾经是个警察,还涉嫌欲图为罪犯说情,妨碍了公务,夏局,对这种人咱可不能心慈心软啊。”这夏局一听脸色顿时冷了起来,他顺着局座手指的方向望了那人一眼。 可这一望,他便大吃了一惊。 “啊,戚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这夏局很明显是认识戚弘誉。 “思聪,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进步成了一局之长,令人刮目相看啊!”戚弘誉道。 “戚先生,看您说笑了,不就是混一碗饭吃吗。” “嗳,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思聪很快想起了刚才的事情问道。 “哼。”夏思聪不提还好,一提戚弘誉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说道:“我的夏大局长嗳!刚才就是有人劫持了我的学生,结果你的下属将我的学生带进来关了,而劫持的人却被放了。我来见见我的学生,居然对我一再刁难,甚至给我扣上妨碍公务的大帽子,难道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嚣张了吗?” 局座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他没有想到这老头居然认识他们的夏局长。本来他对夏局马屁拍得紧,以后要是夏局得道了,自已这个分局长也能跟着升天不是,没想到这次捅了个马蜂窝,无疑将来的进步肯定会蒙上一层阴影。你刚才是这样做的吗你就是这样为国民服务?”夏思聪心里暗恨这通过军阀关系混进警界的家伙,平时他仗着后台硬,有些横行无忌,但是这次竟然惹到自已恩师头上来了,只能怪他倒霉。 “夏局,刚才是我不对。” 第九十一章受访欧阳嫣然 “夏局长,你不能这样做的,你没有权利对我怎么样,不要看我只是你属下一个分局长,但我后面可是有背景的,小心下你自已……。” 这分局长本以为看在这老货和夏局相识的份上,对他只是做做样子,哪知道他居然动起了真格,立马就急了,当即声色俱厉地大声狂嚷起来。 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夏思聪再牛逼,再有正义感,从头上那顶乌纱帽出发,还不得好好掂量一下撸了我后面的背景和他头顶上那乌纱帽的利害关系。 这人要是不懂得头筋急拐弯,还要再二愣二愣地头撞南墙,那他就是猪了。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夏思聪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叫喊,或者根本就不想理他这个茬,而是冷哼了一声:“怎么?想拿你后面势力滔天的靠山来压我是吧?今儿个我偏就不信这个邪了!不就是个军阀吗?咱们好好一个民国,败就败在那些獐头鼠目的军阀手里!成天为了些苟且私利,发起战端,搞得民不聊生、山河破碎,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之不国,你还好意思提起?” 这分局长顿时如遭雷击,心宛如坠落冰窟,眉心也不由得冷汗涔出,不过他依然大声嚷道:“夏思聪,算你有种,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然后气呼呼甩袖走了。 分局长走后,夏思聪转头又对戚弘誉道:“戚先生,恕弟子对不住您这个武学师父,对手下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种败类。” 戚弘誉不无担心道:“思聪,老夫的事让你多费心了,不过……” “怎么?师父是担心思聪头上这顶乌纱帽吧?” 夏思聪笑了笑,摆摆手“无妨,无妨,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番薯,弟子一直对师父当年教诲不敢忘怀,以师父当年的一言一行作为自已的人生准则,要是不能为黎民百姓做一点实实在在的事,这乌纱帽不戴也罢,到哪不能混一口饭吃啊。” 戚弘誉听了为自已有这样的弟子感到傲骄,本以为警界就是个大染缸,大多是白的进去,黑的出去,沒想到还有这等正义感十足神马的。 两人扯了一会,夏思聪猛然想起了戚弘誉来所为何事,赶忙叫上了年轻警察,带了戚弘誉、旷金花就来?到了朱厚照被关的那间囚室。 本来以为朱厚照给关起来,肯定要吃很大的亏,但是让几个人吃惊的是,打开囚室门,居然发现朱厚照翘着二郎腿高卧在床,,而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包括了那满脸横肉的牢头,却是鼻靑眼肿、小心翼翼的呆蹲在一边。 这间安静的就不像是个囚室,倒好像是间正在晚自习的教室。 这件事情显得太过于离奇了,尤其是那看守囚室的年轻警察目光一寒,心里引起了巨大的波动,明明刚才是亲耳听到了里边噼噼啪啪的打人声! 那难道被打得的是这些壮汉?而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该有多么大的实力和能量啊! 还好至始至终,自已没有动过这书生一个指头,否则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他心里暗叹并为自已感到庆幸。 而看见朱厚照安然无恙,戚弘誉和旷金花心里也顿时松了口气。也难怪,像朱厚照这样武道修为高深莫测的人,若是让几个混混给修理了,那世上人还修炼个什么武学? 铁门一打开,正哼着小曲、四脚朝天乐的朱厚照同样也是大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想,事情肯定是这样的,当他被黑狗子带走的时候,金花一看没有办法,就赶紧回去搬救兵,也就是戚先生来,刚好戚先生这里有旧相识,这才有了他拨开云雾见靑天的这一幕。 “戚先生,这回又劳驾您了。”朱厚照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也记不清这辈子有多少次给人家添堵,让人家来救驾了。 若换做是上辈子有点权力的话,非破了老祖宗的规矩,封人家个王爷当当不可,可这辈子除了使使口水外,什么也做不了。 “呸,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老娘把戚先生请来帮忙,你这回怕得把牢底给坐穿了。旷金花狠狠白了朱厚照一眼。 ”好了,戚先生,既然你的学生沒事,这事就这样了。” 最后夏思聪亲自帮朱厚照做了笔录。 又道:“戚先生,来来来,去会客厅坐坐,我叫小年靑沏一下茶。” ”不了,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去穿校坐。”戚弘誉道。 ”好的,好的,一定会的。” 夏思聪最后送戚弘誉几人到了大门口。 到了学堂,巳是深夜,几个人就分手了。 第二天下午,朱厚照和常遇春、张居正上完武学理论课,刚走下教室台阶,就被人叫住,”朱大英雄,朱大英雄,请等等,请等等!” 朱厚照抬眼望去,这不是那个校报的学生记者欧阳嫣然吗? ”啊,原来是欧大记者,请问有何公干?盼指教一二。”朱厚照淡笑道。 ”谈不上指教。”欧阳嫣然嫣然一笑,”是请你帮忙来了。” 朱厚照一愣,”朱某学疏才浅,何德何能能帮欧大记者忙啊?” 欧阳嫣然笑道:”怎么能帮不上?太能帮得上了。” 顿了一下欧阳嫣然又道:”哦,朱大英雄,事情是这样的,这回咱们校报准备出一个英雄专刊,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朱厚照耸耸肩,摊摊手,干笑道:”欧大记者,这回我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既不是什么英雄,更沒有什么英雄事迹好让你采访。” 欧阳嫣然道:”朱大英雄,话可不能这么绝对吧?据小女子所知,这回你又有了一个闪光点,不但勇斗劫匪,还警局脱险。” 这什么跟什么呀,朱厚照简直啼笑皆非,被人差点绑了,叫勇斗劫匪,被人救了,叫警局脱险。 第九十二章第二轮军训 朱厚照最后是不负欧望,把事情过程叙述了一遍。 他把自已的壮举一句带过,而是浓墨重彩地祥细介绍了警局夏思聪局长和本校戚老先生的先进事迹。 欧阳嫣然终于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第一手材料,虽然这材料对于他来说,不是很理想,但起码写一篇关于英雄的通讯报道,那是足够了。 接下来,朱厚照怀着激动的心情,就静候着校报登出夏思聪局长和戚先生的好消息了。 这天中午,朱厚照放学又吃过饭,先回到寢室,不多会儿,常遇春也跟着进来,咋乎道:”老大,这一期的校报你看了没?”” 什么?这一期的校报岀来了?”朱厚照一愣。 ”是呀,刚才经过书报亭的时候我还买了一份呢!”常遇春边说着还边把手中的报纸往朱厚照面前一扬。 ”扬你个姥姥啊!我来看看!”朱厚照不容分说一把就将常遇春手中的报纸给扯了下来,然后就怀着激动的心情看了起来。 没想到刚一看到报纸醒目的标头,他就一下差点背过了气去。 只见那报纸醒目的标头是怎么写的:”本报矜柔特大快讯,矜柔县前警察局长夏思聪因涉嫌包庇黑社会分子被揭发制裁!与夏思聪这起案子有关的某校老师戚某某也被严肃处理,而为这起案子提供了大量确实可靠证据和信息的某警察分局长受到褒奖,被提拔重用为矜柔县警察局长……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完全是信口雌黄、黑白颠倒,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本以为为矜柔警局夏思聪局长和本校戚先生树立一下光辉形像,哪知让欧阳嫣然釆访上报上去,不知怎么七转八转,是触犯了那分局长后面的哪尊大神,横加干涉,结果居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等于是被人一拳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扑街。 朱厚照黯然,内疚,无地自容啊。 你看看,你看看,像夏局长、戚先生那样主持正义、高大上的人,竟不知给作践成什么样子,而像分局长那样的小人,却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不但赚了个好名声,而且还鸡犬升天,这狗娘养的什么社会啊! 朱厚照气得都快要杀人的眼晴死死盯着常遇春,把他吓了一跳,”老大,我可沒哪得罪过你呀?” 常遇春这么一嚷,朱厚照才缓过了劲来。 朱厚照想这报纸料定戚先生也看了,得找到他致歉一下。 于是,找到了戚弘誉的寢室,刚眼晴红红的叫了声戚先生,戚弘誉便明白了朱厚照此行的目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朱煜同学这沒什么的,我巳主动找到孔校长说了,他能完全理解,只是叫我以后小心点,有什么事由学堂出面会比较好。” 孔校长这话爱听,所以朱厚照这事在戚弘誉这里等于了结了. 之后,朱厚照又心急火燎地到校报编辑部找到了欧阳嫣然. 朱厚照把欧阳嫣然叫到外面,然后激动道:”欧阳嫣然你怎能这样?说好的稿子怎么撤了?却上了一篇那么恶心的稿子?” 欧阳嫣然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朱厚照,委屈道:”朱大英雄,这事你可不能怪我的呀!本来那稿子已经定稿了,可后来总编却临时叫停,撤下了那篇稿子,换上了你所说的恶心稿子,这社会可不是你头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听欧阳嫣然这么一解释,朱厚照的心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知道,校报总编的上面是殷鸠摩,殷鸠摩的上面是教育部,而教育部得看军阀或扶桑人的脸色,这么一想,校报总编要那么定,欧阳嫣然作为一个小毛毛记者,还能有什么办法?还是那句老话,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此时,在醉仙楼酒家,有两个人正坐在一个边角包厢里品着咖啡.其中一个压低声音道:”山田君,你这叫的什么人,干的什么事?太让我失望了.” 山田道:”大岛君,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多多见谅.” 大岛挥了挥手,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以后眼睛起金点就是了,这次虽然便宜了姓朱的那小子,不过通过这个国家的军阀,我还是把保他的两个人给整了一下,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还是大岛君高明,山田仰慕至极,佩服得五体投地.”山田献媚道. “算了算了.”大岛挥了挥手,“山田君,在穿校你还是得好好看住那姓朱的,要严防他成为我们帝国曰后进击华夏的拌脚石,姓朱的,武学的厉害,哟西,哟西!“ “大岛君高见,大岛君高见.”山田马屁又拍得啪啪响. 朱厚照的学习生活就这样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了下去。 他感激如蜡烛、如园丁、诲人不倦的师长,感激互助友爱、如兄弟姐妹的同学。 经过学习,他的武道修为突飞猛进着,个人各方面的素质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也就在这个时候,朱厚照与他的同学们,迎来了进入穿校以来的第二轮军训。 此刻在学堂的操场上,驻校代表殷鸠摩站在一条板凳上,一手叉着腰,一手飞舞着,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对着下面穿越重生班的学生狂喷着。“ 你们穿越重生班的学子,自开学以来,大部分的同学表现还是十分不错的,比如山田同学、刘瑾同学,人家不但武道修为高深,各方面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殷鸠摩说到这里,底下传来小声的窃笑,他不由得气急败坏,“是谁在笑?有本事给本代表站出来。“ 殷鸠摩又道:”提到了山田和刘瑾两位同学,我就要提提你们班上的朱煜同学。“ 朱厚照冷不丁让人给当众点了名,心下便是一愣。 殷鸠摩接着道:”这同学表现可不是一般的差,仗着有点三脚猫的武道修为,就乱来,甚至在外面都惹出了事来,被关到了号子里,简直是给咱学堂抹黑!要不是看在孔校长替他求情的份上,我都想直接把他给开了!” 朱厚照被说得是脸一阵红来一阵绿,要是地上有条縫,恨不得钻进去的心思都有了。 殷鸠摩最后道:”希望这同学今后要好自为之,有各方面不足的同学也是一样,大家听到了没有?”殷鸠摩声嘶力竭大喊了一声。 “听到了!”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